叶子————枫叶轻飘
枫叶轻飘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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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他还常说天琴座的故事。”
“是吗?那是他最喜欢的故事,说是要留着讲给最心爱的人,连我也没有讲。”
“不过,这个故事还是不要听的比较好。”
“为什么?”芹不服气的闹着,“哥哥不讲,你也不讲。难不成你要让它变成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吗?”
“不是呀,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们还是不是兄妹呀?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哦。”
“每个人的兴趣都是不同的。”
“明白。”她高兴地笑着像个淘气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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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望着满天的繁星,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他深情地看着柔弱的她,幸福地笑着。
“你看那颗星星。”她高兴地指着一颗明亮的恒星。
“是织女星。”他眼里闪烁着光芒。“你再看那边。”他随手指向不远处。
“是什么呢?”她疑惑地望着它。
“是天琴座。”
“天琴座?”
“恩,奥菲斯是希腊首屈一指的音乐大师,他的音色清新美妙,只要一弹起竖琴,连森林中的猛兽也忘了凶狠,山谷的河川也忘了流动。奥菲斯与妻子尤丽黛相爱至深,某日尤丽黛却因意外过世了,奥菲斯悲不可遏,一路追踪妻子的踪影,至到地狱的国度。
奥菲斯苦苦哀求冥王把爱妻还给他,但是冥王怎么也不肯。悲恸的奥菲斯只有不停地拨弄琴弦,他的琴音低婉哀怨,许多幽灵听了,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最后冥王终于也被感动,他准许奥菲斯把妻子带走,但是有一个条件必定要遵守,冥王严厉地警告奥菲斯:‘在你回到阳界凡间之前,绝对不能回头看她!’
奥菲斯感激地把尤丽黛带走,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懈。不久,人世间的光芒在远处闪耀,还差一步,两人就可以重回阳界了。可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奥菲斯却忍不住回头望了妻子一眼,仅仅是这么剎那之眼,尤丽黛的手‘啪’一声松开了,开始快速地往后坠落,从此隐没在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菲斯痛失所爱,开始带着竖琴在广袤的山野大地漂泊流浪,一路上演奏着凄绝的哀歌,天神看了不忍心,就把奥菲斯的竖琴放到夜空里,于是变成了天琴座。
从此以后,在宁静的夏日夜晚,人们就会听见悲伤的琴声从天上传下来,呜呜哀鸣,低婉凄恻。”
“是吗?”
“恩,有很多古希腊的神话,可是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他用手轻轻地拭去她脸荚上的泪珠。
……

旖旎低声抽泣了一下,拭去残留在脸颊的泪珠。“好久——好久——没有再想那个故事了。”
竟航忧心地看着她,虽然长发遮去了容貌,可他知道她又伤心了。“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神话,我想能够让人牢牢地记住总有它的独特吧。”
“都搞不懂你们,一个不知道却又高度评价,一个不想说却又暗自落泪。”芹在一旁不解的说。
“不明白是因为你还是小孩子啊。”竟航解说道。
“旖旎又比我大多少啊?”
“我可没说她不是小孩哦!”
看着他笑着的脸芹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沉默之后,旖旎望望大家各有所思的表情,“带我到这里不会就这么简单吧。我可听说芹准备得好辛苦的。”
“没有。”芹狡辩道,不知道为什么是事实还是会脱口而出地辩解。
“有什么可辛苦的?”竟航玩笑着问。
“没——没有。”对着竟航的眼神,她不知道总是会心乱神迷,或许也就是这样的感觉才会让她牵肠挂肚。
竟航拿着香槟使劲地摇,“嘭”瓶盖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芹的额头上。“啊——”她大叫起来,“你讨厌我就直说嘛,用得着这样吗?”她满怀怒火,狠狠地瞪着竟航。
“好像不是我诶,是这盖子自己飞去的,它好像还满喜欢你的嘛。”
“什么喜欢我啊,我看是有人故意的。”
“芹,你干嘛?”旖旎拍拍它的肩,“怎么一下子对竟航发这么大的火?搞不好这瓶盖就是绣球哦。”旖旎偷笑着。
“在说什么呢?”竟航忽然感到有些无措。
“就是啊。”她悄悄地低下头,红霞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额头然后蔓延到了耳根。
山顶上三个人不停地打闹、追逐、嬉戏,偶尔停下片刻仰望不远的繁星,任变得柔和的春风拂过,撩起发丝。旖旎疲倦地坐在一旁看着芹和竟航,“或许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再感到孤单了。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爱情以外还有一种东西更值得我们去珍惜,就像我们几个人从小到大的友情。”她由心一笑。

太阳悄悄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旖旎独自坐在山顶上看着红日慢慢地钻出山头,印红了一大片天边的云彩。“星,你能看见吗?”
“想看见就能啊。”竟航轻轻地走过来。
“怎么这么早?”旖旎意外地问。
“这么美的日出又怎么会错过呢。”他看着她柔和地笑笑,“大概那丫头玩得太疯了,现在还睡得死死的。”
“就让她多睡一会吧,昨天她可真的辛苦了。”
“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吧,就像她说的你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不要把太多的包袱留给自己,是朋友就要分担。”
“恩,我知道了。”她冲着他天真地笑着,就像是黑暗中忽现的一米阳光,不得不叫人折服。
“对了,想了一夜还是想听听天琴座的传说。”
“那个——”
“不愿意就算了,没有关系。”
“奥菲斯是希腊首屈一指的音乐大师,他的音色清新美妙,只要一弹起竖琴,连森林中的猛兽也忘了凶狠,山谷的河川也忘了流动。奥菲斯与妻子尤丽黛相爱至深,某日尤丽黛却因意外过世了,奥菲斯悲不可遏,一路追踪妻子的踪影,至到地狱的国度。
奥菲斯苦苦哀求冥王把爱妻还给他,但是冥王怎么也不肯。悲恸的奥菲斯只有不停地拨弄琴弦,他的琴音低婉哀怨,许多幽灵听了,都忍不住潸然泪下。最后冥王终于也被感动,他准许奥菲斯把妻子带走,但是有一个条件必定要遵守,冥王严厉地警告奥菲斯:‘在你回到阳界凡间之前,绝对不能回头看她!’
奥菲斯感激地把尤丽黛带走,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懈。不久,人世间的光芒在远处闪耀,还差一步,两人就可以重回阳界了。可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奥菲斯却忍不住回头望了妻子一眼,仅仅是这么剎那之眼,尤丽黛的手‘啪’一声松开了,开始快速地往后坠落,从此隐没在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菲斯痛失所爱,开始带着竖琴在广袤的山野大地漂泊流浪,一路上演奏着凄绝的哀歌,天神看了不忍心,就把奥菲斯的竖琴放到夜空里,于是变成了天琴座。
从此以后,在宁静的夏日夜晚,人们就会听见悲伤的琴声从天上传下来,呜呜哀鸣,低婉凄恻。”
“果然很凄凉。”
“恩。”
“回家吧,不早了。”

弯曲的山路,旖旎甜甜地贴着竟航的背沉醉在梦乡之中。另一边,芹睁着朦胧的睡眼摇摇晃晃地沿着上路向下滑。
高大的门框,宽阔的厅堂,忽然觉得这空荡荡的房子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
“小姐,你回来了。”
“恩,怎么人都不在啊?”
“昨天小姐,老爷、太太回来了。可是人却不在,正生着气呢。”
“什么嘛,回来也不说一声还生气呢。”
“好了,别生气了。阿姨那我去说,你呀快去整理整理。”
“啊,竟航哥,说不通就不用理。想通了自己就好了。”
“知道了。”他径直向大厅走去,旖旎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转身上楼了。

“竟航啊,你怎么来了?”一位阿姨端庄地坐在沙发上亲切地问。
“伯母好吗?听说旖旎放假了,所以来看看她。真是打扰了。”
“旖旎这孩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昨晚都没有回来。还要让你多等一会儿呢。”
“没有伯母,旖旎昨晚跟我在一起,我们看日出去了。不知道伯母你回来,真是对不起了。”
“这孩子。”
“伯母就不要怪旖旎了,她现在还在自责呢。”
竟航站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
“妈,你怎么回来了。”旖旎撒娇地叫着扑了过去。
“好不容易腾出时间回家,怎么不欢迎吗?”
“没有,只是事先都不通知我很不舒服。”
“我回来其实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她扫视了一周,目光落到正要离开的竟航身上。“竟航也过来吧。”
“啊——”旖旎惊讶地叫。
竟航也怔住了,呆呆地站了一会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旖旎不久要转去竟航的学校,我和她爸爸要出国一段时间,所以请竟航帮伯母好好地照顾她。你回家的时候就带上旖旎吧,在上学期间她就留在你们家里了。”
“妈——”
“伯母……这……这个……为什么?”
“相信你也知道一些事,如果留在这里只会沉迷于往事,换个环境对她更有帮助。”
“妈——我哪里也不去。”
“这次回来就是来告诉你的,不愿意竟航就绑着去好了。”中年妇人气愤地离开了,空荡荡地大厅里只剩下旖旎地低声埋怨和竟航的沉思。

阳光轻盈地洒在人们的身上越来越暖和,柔风时不时地吹过耳边夹杂着蒙蒙的细雨。旖旎孤单的地坐在海边那块最大的石头上凝视着远方,看着烟雨朦胧的海面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有最心爱的人静静地站着,看着,笑着,就在那模糊的地方向她不停地挥着手。
“星,我要走了。”旖旎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留我,只不过没有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生活下去,怎么办?”
“这样的话,很简单啊。”竟航悄悄地在她身旁坐下。
“什么?”旖旎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他。
“他不是说会化成星星守护你吗?”
“啊?”
“你把他带在身边啊,这样他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
“为什么你不让我留下?”
“我想了很多,留下对你来说不是很好。”
“为什么?我已经没有再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离开?就连一点点的记忆也不让我留下吗?”
“记忆是你的,没有人可以支配。你的状况很不稳定,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什么才最好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就算记忆会消失,爱情也会留下。”
“是,我知道。”
“那如果你的感情,你的记忆要靠环境来提醒,这又算什么?”
“什么也不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他的。”
“我希望你跟我走。”
“这对我似乎很困难。”
“你再好好想想,我走了。”他柔和地看着烦恼的她,担心地向远处走去。“忘了告诉你,”他停下离去的步伐,“后天,我就要回去了。”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应,静静地坐在石头上,迎着海水拍打暗礁溅起的水花,晶莹的泪珠无助地往下掉和溅起的海水搀杂着,涩涩的,苦苦的。


 
……
We are forgot the past with smile.
We can face the future with bravery.
……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虽然已是春季,北方的天依旧还夹杂着寒冷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发颤。旖旎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仰望着蓝天,天还是那片天只是看的角度不同,样子也变了好多,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不安得让人害怕。“你还记得吗,星?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天空下第一次紧握着彼此的手散步在花园里。”微风轻柔地吹拂着小草,抚摸着树枝上弱不禁风的嫩叶。一片苍老的绿叶在柔和的春风里轻轻地飘扬、下坠,那翩翩起舞的精灵轻盈地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上。“你没有忘记,对不对?”她会心地笑了笑,“看着它,我就能够感觉到你一直都在身边。”
这里蔚蓝的天空似乎比湛蓝的海水更容易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湖边挺立的松、桦也重释了柔和的湖光美景,就在那些陌生的小路上旖旎漫无目的地穿梭其中。
“滴答滴答……”一阵乐声响起打破了长空的寂静。
“喂,是谁呀?”
“旖旎,你在哪里?”
“竟航哥,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园呢。你放学了吗?”
“恩,你别走,我马上来接你。”
“不要来了,这么大的公园你怎么找啊?还是我到校门那等你。”
“嘟——嘟——”还没有还嘴的余地旖旎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竟航无奈地关上电话,又似乎很开心地笑笑然后匆忙地向校门奔去。
高贵典雅的欧式的校门静静地耸立在行人路旁,一位样貌清秀的少女穿着泛着淡淡蓝色的连衣裙注视着人来人往的校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阳光暖暖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微风轻盈地扬起她如丝般的长发,淡蓝色的裙角和纷纷掉落的树叶附和着,舞出一曲曲动人的旋律。竟航远远地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她有些恍惚。有时候真的会以为她就是一位仙子,带着天空的深奥,又携着海水那种自由的气息。
“还在干嘛呢?已经看见了,快过来。”旖旎穿越过重重人群看着竟航,对着电话不耐烦的叫喊。
“哦,正过来呢。”他轻轻地挂上电话,极力地朝着她奔跑。
“为什么站在那里这么久?”旖旎的语气有些生气而后又变得调皮起来,“我最讨厌等人了,还让我等这么久。”
“好了,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
“好多次我都想顺着这条慢慢地走去,然后你就静静地站在尽头望着我。每次都是这样想,只是到了出口才知道这是梦境。所以……所以刚才有些害怕,害怕走过来又会发现这只是梦境。”
旖旎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惶恐,又有些让人说不出的平静。“现在——我紧紧地抓住你,就可以说明——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梦,因为——我的温度可以通过手心——传给你啊。”她对着他那样天真地笑着,似乎就连时间也舍不得迈出下一个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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