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红河
红河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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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到手下的技巧,他可是完全不亚于苏临的,很快就满意的听见苏临喘息变得极端粗重,终于不得已放开了他被封已久的嘴唇。
他知道仅是这样的程度已经不足以让苏临满足了,于是非常配合的协助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以他所处的位置晾出一条腿也就够了。
苏临捉住他的脚腕高高提起,火热的硬度随即贴近,在他早已准备开合的后庭入口略作徘徊后,猛地挺腰破势而入,精壮的身躯狠狠撞进他的腿间。
在苏临终于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他情不自禁发出啊的一声惊呼,一下子拽紧了苏临浓密的头发。苏临的腰腿非常有力,这让他很满意,不过因为没有润滑剂的帮忙,所以疼痛比起上次要厉害很多,但也许是他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也或许他天生就是喜欢这种受痛的感觉,在初时的刺痛稍稍缓释后,他开始觉得这种身体被填满的感觉,尤其是最敏感的那一点被苏临紧紧顶住的感觉简直棒的无法形容。
他并不想说苏临体贴,因为他从不认为做爱时的苏临会有任何体贴的举止,但苏临却真的仿佛体贴他似的暂时停住了,埋下脸在他用力昂起的脖颈间啃着咬着。简直就象早知道他喜欢受痛,苏临的啃咬同样是粗暴不堪的,从颈间到耳垂,无不给他带去时轻时重的痛楚。
就这样持续了一阵后,他急痒难耐的眯起了眼睛,本想保持沉默,但苏临的举动......简直是让他快要发疯了,他终于开口不清不楚的唤道:"不......不要了。你......给我快点呐......"
听见他的邀请,苏临的啃咬并未停止,却阴阴凉凉的低笑几声,拉下他的一只手环在了脖子上,总算善心的再次朝前挺进一分,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但是这样根本不够,他很自觉的双手把苏临后颈勾紧,双脚也随之攀上对方腰际,如同一只八爪鱼把苏临搂的死紧。这个姿势可真是不错,好象都进来了......
很显然苏临也这么想,因为尉铮听见他喉咙里窒了一下,在真正的进攻开始之前,尉铮的锁骨再次挨了狠狠一口,把他痛的闷哼出声。尉铮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苏临在情绪激动时很喜欢咬人,而且越是激动,就会咬的越重。不过每次都下口这么重,再好脾气的人也是会有意见的 。
尉铮不满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绕住苏临的手用劲掐进他背部结实的肌肉,虽然知道这种程度的痛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但至少也要让苏临晓得他也是知道痛的。
背后传来的细微疼痛令苏临轻轻蹙了蹙眉头,寒声问道:"你在向我宣泄不满吗?"他的腰往后收了一点,又猛地捅进,接下来的挺进抽出就有些变本加厉的粗野,惹得尉铮禁不住发出轻轻的惊喘。
这个男人的家伙,他盘算了两个多礼拜该怎么弄到手的家伙,现在终于让他得偿所愿,在他身体里猛烈的抽插,磨擦的痛苦越发急剧的同时,聚集在甬道里最敏感点的颤栗也在不可收拾的一路往高处攀升。
苏临一手把他的臀部托高,另一只手疾风骤雨般抚摸他的身体,有力的手指钳住他胸前的突起反复揉搓,蓦地又松手,在被他搓的尖尖挺立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的老多。尉铮受不住似的尖叫起来,拼命扭动身体想要逃脱这种酷刑,然而苏临强壮的手臂就像枷锁把他完全箍住,让他无处可逃。
"不要动!不要动。"苏临恶狠狠的命令,手心成圈套住他血脉贲张的阴茎残忍的轻缓抚弄,他激烈的喘着气,加劲地朝苏临手中凑过去,顶过去。
"不准给我动。"苏临再次命令,陡然收手卡紧了他血液的流窜,他痛苦的呻吟起来。
他英挺的眉头皱成一团,突然想起了电影里警察拿枪顶着小贼呼喝‘不准动'这样的台词,只是他现在的处境比那被枪指着的倒霉小贼要糟糕多了。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又虚又软,有气无力的哀求:"不,不......啊啊......求你了......"
苏临附着魔力的舌尖从他的颈间慢慢朝上滑,小蛇吐信般在他耳垂处飞快舔过,他的身体又是一震,颤抖着的战栗跟着钻进他膨胀欲裂的血管。
"求我什么?嗯?"苏临的语调没有失控,还是极度磁性而沉静的,如果不是太过嘎哑的声线泄露其中的情欲,你也许会真的以为他正在做着什么圣人做的事。
别咬我了......
本来是应该这么说的,然而在听见苏临迷死人不偿命的性感嗓音时,他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
"快一点吧......拜托你,再快一点......啊!"
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的耳垂又被狠狠咬住,湿软的舌尖不断拨弄,他听见苏临似不快又似抱怨的咕哝了一句。
"你这个妖魔......"
妖魔?这个措辞让他有些郁闷。反观他们现在的情形,到底谁才更像妖魔?
......好吧,管它妖魔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他只知道,苏临的强势和力量,苏临对他狂暴的侵犯,苏临每一个言行里不可违抗的气质,这所有的一切都快使他疯狂了。
痛苦和快感永远都是紧密交织在一起,像暴风肆虐卷走他残存的意识,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立刻杀死这个男人,让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身体里。
狭长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一种声音。动情的低吟喘息,就在这条无人走过的小巷里悄悄向外蔓延。
像是怕见着什么不该见的事,原本高挂夜空的满月也不知躲藏到哪儿去了。
......
啊哈,终于是吃着他了......已经低落许多天的尉铮,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高兴的感觉。呃......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仔细想一想,从今天下午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好象是上天蓄谋已久,有意为他安排的,不然哪来这么巧呢?
谢了,老天爷。

◇ ◇ ◇ ◇

一个繁华的都市,到了夜间才会毫不吝啬的把它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全部显现出来。站在九楼阳台的尉铮,看着眼底不远处的道路两旁连成长线的路灯蛇一般蜿蜒连绵,依稀能望见仍然霓虹绚彩的商业街。夜生活,远远没有结束。
尉铮也是夜行动物,但他的生活方式不同。夜晚于他,永远与美丽的灯光沾不上边。
他仰起脸,享受着软风拂过面颊带来的惬意。这种如同手心的温柔抚摩,却让他想到做爱时总是那么粗暴的苏临。想到苏临,他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巷中的小小插曲结束后,苏临就即刻开车带他回公寓,一路上一声不吭,除了他开口提出买烟时两句简单的应答。
深吸一口夹在指缝中间的Mild Seven,尉铮突然觉得自己的人格里说不定也有执著的那一面,比如说烟,他只抽Mild Seven;比如说做爱,他只要苏临。
但是苏临似乎并不这么想,从他在车里的沉默以及深不可测的脸色看来,他好象不是很喜欢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时冲动完了,就只剩下收拾不完的后悔。
可是尉铮不懂, 他还记得之前的性交结束后苏临还停在他身体里汩汩不停的颤抖,不同于上回病痛中的发泄,这次苏临是真真正正做到了足,由此可见苏临当时也是享受着的不是吗?那么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有哪个男人会舍弃享乐而选择公私分明?至少他就不是,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正糊涂的想着,苏临却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绷紧的俊脸深沉不改:"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他的声音透出一些不悦,确实如此,一个向来冷静的人居然会因为另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并且一失控就直达最糟糕的结果,任谁的心情也好不了。
他转回头望向苏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苏临拧起眉头,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又耸肩,嘴角爬上一抹恶作剧般的笑意:"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个受虐狂吧。"他顿了顿,再想想这么多天来的压抑,他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他的唇角越扬越高,并且越来越模糊难辨:"我不喜欢女人,当然也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用力干我。苏警官,你说,这样的我,到底算不算是同性恋呢?"
呼......忍了很久的话终于是说出来了,感觉真不赖。他冲苏临玩味的飞起眉梢,等着看他怎么回答这样一个有相当难度系数的问题。
苏临怔了一下,眼神陡然变得深透无比,在夜色中,那双漆黑的眼珠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以一种审视的目光再度把尉铮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几圈后,他若有所指似的沉声道:"你会后悔的。"
丢下让人听不懂的这么一句,苏临转身离开,这让尉铮非常的失望。刚才在看见苏临那样的眼神时,他还以为他们会再来一次呢。不过那最后一句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苏临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以外,尉铮才转过身,把已经烧尽的烟头塞进摆在栏杆上的烟灰缸里按灭,遗憾的摇了摇头。
虽然今天他是如愿以偿了,可是这种事,每多做一次就越会贪心不足,谁让男人都是身体的动物呢?但看起来苏临似乎是真的很不喜欢和他发展到那种地步,而且也不像有多着迷他的身体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以后他想要的时候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迷茫的望向在夜空中不断朝他乱眨眼的繁星,尉铮心底犯起了愁。

◇ ◇ ◇ ◇

尉铮终于完全肯定苏临是真的不想跟他有再近一步的关系,即使只是性伙伴也不行,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苏临把之前已经刻意拉远的距离又拉的更远,初时显露的友好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种公式化的客气,就好象在两人中间竖起了一块隔离牌,宣告着非请勿近。
有时尉铮会想假如他是女人,或许苏临的做法又会不同,只可惜他这一辈子就注定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喜欢被强者征服凌虐的男人。
到目前为止,他所唯一认同的强者,就只有苏临一个人。偏偏苏临又是与他有过身体接触的人里,对他明显最缺乏兴趣的一个人。
转了这么一大圈,结果比起先前非但没有一点进步,反而又退化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尉铮却不再焦虑,因为Victory一连串让人费解的动作令他不得不留神提防,毕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论想的怎么多,有命去做才是最重要的。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尉铮斜靠在沙发里,直直的望着电视屏幕,心不在焉的目光显然脑子里另有所想。门厅处啪嗒的关门声响起,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九点半,不算早也不算晚,虽然下班时间早已经过了,但如果苏临当真有心避他,即使整晚夜不归宿他也没资格提出任何异议,毕竟这房子是人家的。
不过鉴于他所扮演的角色还没完全到头,礼貌起见,他还是转头对苏临道:"这么晚,是不是工作很忙?晚饭吃过了吗?"
出乎他意料的,苏临居然摇摇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了下去。从阴影处来到灯光照射下,尉铮这才看清苏临的脸色非常难看,紧蹙成结的眉头昭示出此刻他正处极大的不悦。
虽然并没有指望苏临能真的解答他的疑问,但他还是出声问到原因,没想到苏临却不瞒他,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知。
原来是几天前带他去警局辨认的男人,也就是陆骑风,今天上午在转换关押地的途中遭到袭击,车上所有的警察无一生还,而陆骑风被对方连同警车一齐带走。
警方一直查到现在,唯一得出的线索就是,那批袭击押送车的武装部队确实就是来自Victory,但对方的去向仍无从得知,更谈不上再把陆骑风抓回来。
这么一说尉铮就明白为什么苏临的脸色这么差了。因为他能看的出来,虽然苏临对其他的事情态度都淡漠,惟独对Victory的一举一动都反应激烈,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心情会好才叫奇怪。
不过这对于尉铮而言没什么不利影响,甚至,倒引发了他心底某处小小的图谋。
尉铮从沙发里起身走到苏临面前蹲下,仰起脸盯着他,‘体贴'的问道:"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苏临漫不经心的扫他一眼,有些烦躁的挥挥手:"不用了。让我静一会儿。"
"......"
如果真能被这三言两语就轻易击退,他还算得上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吗?
尉铮眨了眨眼睛,无奈的长叹一声道:"可是我担心你,你叫我安静也安静不了。"
苏临原本阴霾的目光突地一震,低下头惊讶的望着他,却不出声询问,像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尉铮再度沉重的叹了口气,注视对方的眼睛里有道奇异的光芒跳跃不停,一个字一个字用力说道:"如果你用什么东西堵住我的嘴,我想我就安静了。"
面对如此露骨的邀请,苏临眼珠的颜色骤然变深,仍旧不动声色,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脸庞教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两道分明意图不同的视线就这样僵持许久,在尉铮几乎以为他的计划宣告流产时,苏临却突然伸出手,把他拉过来让他的脸枕在自己两膝中间,手指轻轻抚摩他及肩的长发,深沉的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尉铮摇头,抬起头望向他,嘴角一抹泰然自若的浅笑:"虽然我失去记忆,但我想我确实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
苏临的手慢慢滑下,扯起了他的领口,幽然叹道:"但愿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尉铮无谓耸肩,当他半跪在地把脸埋进苏临胸膛的瞬间,他才终于明白了,原来早在发觉苏临对他莫名吸引力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无意中有意的接近。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样东西或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执念,挑衅也好,卑微也好,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他就会使尽心机。而现在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奴隶,一个在主人低潮时甘愿奉上一切只为换取主人笑颜的忠奴。

城市的夜晚已经很深了,白天热闹的社区也渐趋寂静,幢幢高楼上有的窗口溶进一片黑暗,有的则依旧灯火通明,把被夜幕包围的房间照的如同白昼。
床头柜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走动,永不改变的规律节奏有时却会令人感到格外的心浮气躁。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尉铮痛苦难耐的眯着双眼,明明还没有完全进入夏天,身下的床褥却几乎被从他背后不断渗出的汗水浸湿。赤裸的修长身躯在床单上焦躁不安的扭动,却始终改善不了目前难堪的境地,因为他的双手被牢牢铐在头顶,双腿也被皮制绳索以一种大开迎合的屈辱姿势绑着,动弹不得。
就算想要抗议,他也发不出声音,因为按照他刚才的要求,他的嘴被苏临堵住了,以束在他脑后的一根粗长皮环。
也许这副画面会很自然而然的让人想起SM场景,但很遗憾,事实并不是尽是如此。
到现在他还是有些无法置信,在苏临把他抱进房间脱掉了他所有衣服,并且以他所自称喜欢受虐的工具把他控制在这里之后,苏临居然抽身而退,坐进大床下方的书桌前摆弄起了电脑来。
"好好看清楚你到底需要什么。你并不是真的受虐狂,我得让你学着冷静。"这就是苏临把他撂在这里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什么!叫他冷静?!以这种任谁看来都会浮想联翩的处境,居然还想叫他冷静?疯子,绝对是疯子......
他心底愤愤的咒骂着,吃力的抬起脖子朝苏临看去,苏临单手扶着下巴,盯着液晶屏的目光全神贯注,简直就像真的把他给忘在这里了。
可恶!如果现在给他一把枪,他绝对要把这可恶的男人打到脑袋开花,然后在地狱里向他忏悔哀求!
但是这都只是如果。事实就是,他没有枪,他也得不到解脱,只能被绑在这里,以一种耻辱到让人鄙夷的姿态。只要苏临抬起头,就能把他最隐秘的部位一处不落的统统收进眼底。
在他有机会把苏临收拾进地狱之前,现在的他仍被迫在地狱里漂浮,不得释放,甚至只要一想到苏临随时可能抬头看他,这种极端的难堪就会令他一阵心悸,迟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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