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他完全没感觉到苍唁的气息......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讨厌苍唁,特意隐藏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件事是完全坦白,像谜一样不许人渗透,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成为他们的一员吗?
「他的名字叫左丌,是煜桓的辅导学弟唷!」他有意无意的拉高音调,眼神亮著暧昧的色彩。
「关我何事?」
「呵呵!」苍唁贼贼地笑,不再支字半句。
殷璩旡白了他一眼,发什麽神经啊!
4
「左丌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哇!」同班同学姬允凡瞅著那张发愁的脸,双手撑在栏杆上等他回应。
「不是。」他撇过头,将视线放在篮球场上。
伸手到左丌面前挥舞,「我们是同学吧!有何烦恼就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分忧嘛!」
这种事怎麽说得出口!
他能说自己亲眼目睹杀人现场吗?
姬允凡见他久未启口,自讨没趣地往篮球场环视,眼睛一亮,「咦?!那不是耿衡学长吗?」
「谁?」又是名人吗?左丌已经习惯身边同学的反应了。
「那是法律系三年级的耿衡学长啊!他可是大学部的学生会长呢!听说他打篮球的技术超棒的,今天亲眼见到才知道他的魄力,太帅了!」姬允凡眼里泛著崇拜二字,恨不得飞奔到球场边缘,感受现场刺激的气氛,只可惜人实在太多了。
那他也是「星众」之一罗!
这里是高中部与大学部共同使用的体育场,会看见大学部的人算稀疏平常,但能在公众场合里看到学园名人,多多少少也需要点运气吧!
咦?!?!?!?!
左丌吃惊地凸著大眼,紧盯著在篮球场上移动的男子。
那......那个男人?!
穿著桐凛高中校服,走在晋煜桓身边的男人,不就是昨天看到的杀人凶手吗?!
他是桐凛的学生?!
不......会吧......
「喂!允凡,那个人是谁啊!」他用著颤抖的食指指向那人。
「他啊!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殷璩旡啊!新生典礼的时候不是看过他吗?哦──!我都忘了有人连新生典礼都迟到呢!」他调侃著变脸的左丌。
学生会长?!
啊?!
他不只目睹那人杀人的过程,还跟那人读同所学校,他还有明天可言吗?
「左丌。」苍唁像黏皮糖贴上左丌的後背,邪恶地往篮球场上大叫,「小旡旡──」
听见令人厌恶的声音,殷璩旡带著杀人的目光回头,瞥见苍唁怀中的左丌,他才知道那家伙是故意的,「苍、唁──」
左丌以为那目光是朝他而来,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只差没昏过去而已,「学......长......你认识他?」
「我和小旡旡是老相好嘛!」他用有色眼光朝殷璩旡投了一计电眼,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他们两人的关系。
左丌错愕,「啊──」他害怕地往苍唁怀里缩,因为殷璩旡满脸怒容地往这里奔来,表情像昨天一样骇人,只是他不知道殷璩旡针对的是抱著他的苍唁,自以为他命休矣。
「苍唁!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单挑!」他死盯环抱左丌的大手,恨不得砍下那只手。
晋煜桓随後跟来,「他发什麽神经?!话说一半就跑人不见。」他指的是正在发怒的殷璩旡。
「小旡旡太过思念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飞奔而来,只可惜人家现在已经有左丌了,有人在吃醋嘛!」他的脸紧贴左丌,好像煞有其事似的,惹得左丌小脸通红,眼神不知该往那放。
晋煜桓左瞧右看,倒是看出了点端倪,「璩旡,你真好被看透。」单纯的脑细胞生物。
「你给我闭嘴!」殷璩旡一拉把出左丌,右拳狠狠地往苍唁嬉笑的俊脸挥去,苍唁准确的挡住他的攻击,假装不小心地"用力"推了他一把,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殷璩旡狼疮的往後跌落,刚被拉开的左丌理所当然成为肉塾,"碰"的一声,两个人跌下去。
苍唁帅气地吹了口哨,「养眼哦!」
「为您转播现在的情况,咱家的小旡旡不慎失足後仰,"不小心"压到娇弱可爱的左丌,两人双双失足落地,像胶漆一样身躯聚贴著,小旡旡在上左丌在下,形成"非常"暧昧的画面,两张脸只差三公分就亲上了,啧!真可惜。」苍唁对著手表作实况转播,还不忘用隐藏式摄影机拍照留念。
殷璩旡死撑著快倒下的身体,在移动身子的同时,青蓝瞳孔直对上被诧异填满的大眼,心湖像被巨石重砸,起了惊涛骇浪,紧紧贴合的四肢,传来阵阵的体温,将他那颗冰冷的心逐渐加温。
「要下不下的太难看了,呿!」晋煜桓冷不防一脚踹下,让两片湿润的唇瓣交缠重合。
左丌的理智崩裂。
他的初吻被一个男人夺走,而且......而且那人还是扬言要灭他口的杀人凶手啊!
殷璩旡连忙跳起,失措地捂著自己的唇,甘霖般的甜味仍回盪口中,心中恍如波涛汹涌的江水翻腾,久久不能自己。
正在场面处於尴尬时期,上课钟声响起,姬允凡匆忙拉起受惊的左丌离去,要再待下去的话,场面会变得更加难看,左丌的脸白得如纸一样,难保他不会昏了过去。
苍唁搭上殷璩旡挺立的肩膀,「第一次吻男人的感觉如何?左丌的唇一定很香很甜吧!瞧你一脸幸福洋溢的样子就知道啦!感谢我和小桓儿吧!」
「感谢......」眼神刹那变得尖锐,除了苍唁及晋煜桓,其他人都对他身上散发的杀意退避三舍,原本热闹喧哗的体育馆,顿时之间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能待下来的胆子也要够大才行。
不妙......
这小子气疯了!
此时苍唁和晋煜桓才知道,代志大条了!
殷璩旡大掌一劈,坚固如石的铁栏杆被砍成两段,在他手中好像只不过是孩子玩的捏土,体育馆内剩下的人全被这举动吓跑了,殷璩旡出名的不只是他的成绩与表现,拥有怪物般的蛮力才是他特殊的原因,在桐凛里,没有人会笨到挑战硬如石的铁拳。
「嘿!大伙儿怎麽都在这啊!」有阳光少年之称的耿衡出现,用著灿烂如阳的笑容站在殷璩旡身後,一冷一热成强烈的对比。
晋煜桓用眼神示意,但反应迟顿的耿衡完全没察觉异样,还以为他的眼睛出了什麽问题,「煜桓,你的眼睛怎麽了?一直眨一直眨的,要我送你去医护所吗?」
苍唁和晋煜桓同时被他打败。
现在体育馆没人,殷璩旡率性脱下制服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卷起手袖,一副要干架的武装型态,眼神犀利,二话不说拳头直飞向苍唁的脸上,晋煜桓很「理所当然」的闪到一旁看好戏。
殷璩旡拳头猛挥,拚命欲破解苍唁的防守,既然拳头不著,伸脚改攻下盘苍唁不及回避,连忙往後跃起,安然落在方才惨遭击毁的铁杆旁,眼明手快拿起其中一枝残骸,挡住殷璩旡的攻势,力大如牛的殷璩旡,不费吹灰之力又将其劈断,眼见铁拳即直向苍唁,他马上反手挡拳旋身抓住殷璩旡的双手,「喂!来真的啊!」要不是他反应快,内脏早就破裂了。
他缄默不语,用天赋异能挣脱苍唁的束缚,馀光瞧见门外时变了眼色,忿然收起怒意,一肚子气地重重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异味冲天的臭脸,独自咕哝著。
苍唁心怀感激地倚向那人,「幸好得救了。」好恐怖!好恐怖!刚才的小旡旡一点也不可爱,那是"冽星"而不是"殷璩旡"。
那个人有著一头醒目的金发,混血的淡蓝色眸子配上精美的五官格外好看,乍看之下和殷璩旡有几分相似,健康的小麦肤色异常的适合他,那人名叫颛昦晟,是大学部的学生会副会长,同样是"星众"之一。
「你怎麽发这麽大的脾气呢?是不是唁又淘气惹你生气啦!」他以兄长的姿态抚摸殷璩旡乌黑的秀发,眼中充满溺爱的光芒。
殷璩旡有些别扭的窝进他的怀里,硬生生打掉搭在颛昦晟肩上的手,独占意味浓厚,「没事啦!」打不过苍唁,这种丢脸的事他才不会说出口。
颛昦晟体贴地微笑,「唁,你可别欺负我家小旡哦!要不然我会生气的。」他虽用笑脸说道,但四周散发的杀人气息却令人寒颤。
在一旁搞不清楚的耿衡拉拉颛昦晟的衣角,「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们在做什麽耶!」迷迷糊糊的个性,让人著实猜不透他当初是如何当上学生会长的。
颛昦晟改在他的脸颊上吻点,「小衡亲亲,你什麽都不必管,只要把心思放在校庆上就行了。」帮耿衡收舍烂摊子,一直都是他的工作,和对殷璩旡"弟弟般"的宠爱不同,他看耿衡的眼神是全然的迷恋。
晋煜桓频频摇头,知道颛昦晟这方面"喜好"的,除了耿衡本人不知情,其他人早都查觉了,耿衡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这是大家既定的事实啊!
殷璩旡咒骂,「该死的!霁月那家伙是故意找麻烦吗?没事弄个校庆也就罢了,还指名要我们学生会一手包办,他是恨不得我们清閒吗?」在场的众人都颇有同感。
反倒是苍唁一脸欠扁的悠閒,「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和学生会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就告诉你们一件事,做人要有原则,该拒绝该坚持就不要心软,一旦落入霁月的手中,就只有被玩的份,认识他好歹有十年载了,你们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他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耶!」
众人沉默。
因为这是事实。
但他们开始怀疑,为什麽只有苍唁不用插管学生会的事呢?
答案恐怕只有霁月才能给吧!
5
新生入学,转眼间到了桐凛一年一度的校庆大会,每班依规定,需派出一位代表参加学生会议,讨论校庆事宜,很倒楣的左丌被陷害出去参加会议。
一听到要和学生会成员开会,他就开始直冒冷汗,因为殷璩旡也要参与这次的会议啊!
以前是有苍唁学长帮他挡著,但现在他要面临孤军奋斗的窘况,他该如何......
他光是发呆,没住意到自己站在前往会议室的路上,殷璩旡和晋煜桓玩味的看著表情丰富的左丌,想等看看他要到什麽时候,才会停止他那可笑的行径,让出一条路来。
感觉到有人的气息,左丌反射性的回过头,脸色瞬间刷白,「啊!学......学生会长!」天呀!真是冤家路窄,他为什麽老是碰上这等倒楣的事。
左丌用眼神向晋煜桓求救,希望晋煜桓能大发慈悲帮帮他,只可惜他求错人了,喜欢看戏的晋煜桓怎会自讨没趣的当救世主呢?
「嗨!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进去了。」晋煜桓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故意撇下左丌,径自先走进会议室内。
左丌伸手要拉他,却一不小心拉错人,拉到了殷璩旡的制服外套去了,「啊......」
殷璩旡的脸很臭,因为他不喜欢左丌对他的态度,「放手。」
左丌赶紧松手,慌慌张张的想开溜,却被殷璩旡一把抓住,拉离会议室往天台的方向走去,因为力气不够大,所以只能任由殷璩旡把他拉走,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又不敢出声求救,「学、学生会长,请、请你放开我啦!」
直到了天台,锁上了门,殷璩旡放手,「把话说清楚,我很可怕吗?」
对啊!
可是胆小的左丌却不敢说出声,「不、不会啊!你长得很好看......」
殷璩旡可不是笨蛋,左丌怕他的样子表白了一切,心底有股忿气无法渲泄,他的双手将左丌禁个在墙边,用著凶狠的眼神瞅视他,「你怕我?」殷璩旡的脸异常的贴近。
左丌害怕的往後退缩,「没......没有啊!」呜......谁来救他啊!
突然一阵晕眩,左丌腿软的往前倾倒,殷璩旡顺理成章的抱住他,左丌异常的脸色让他莫名的关心起来,他伸手摸向额头,发觉左丌的体温正以异常温度攀升,「怎麽那麽烫?」刚才明明好好的啊!
为什麽......
左丌拉扯著自己的衣领,眼神愈来愈模糊,「好热......我可能是昨天熬夜的关系,发烧了吧!学长......请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到医护所的......」虽然殷璩旡的怀抱很舒服,但他仍是惧怕,硬是要离开殷璩旡的怀里。
在殷璩旡眼里,绝对不是发烧这麽单纯,莫非......
殷璩旡检查他的瞳孔及呼吸,回想起晋煜桓方才怪异的举动,他终於明白晋煜桓为什麽要特意拍左丌的肩了,「那家伙......」
这症状无疑是被下了春药,而且还是晋煜桓特制的产物。
那家伙为什麽要对左丌下药啊!
左丌的症状愈来愈奇怪,双手不自觉的攀上殷璩旡的颈子,樱红的小口主动献上,不偏不倚的吻上殷璩旡冰冷的唇瓣,舌头想寻求什麽似的,不断在口中翻覆搅动,呆愣的殷璩旡任由他吻著,脑中的思绪瞬间被抽空。
他推开左丌,「喂!你做什麽......唔!」话还未说完,嘴又被左丌堵上。
现在的左丌其实已经失去理智,只是本能的找寻解放全身燥热的方法,他发现吻殷璩旡能让自己舒服点,不顾一切的紧缠逃窜的小舌,强迫殷璩旡回应。[自由自在]
其实殷璩旡可以推开他的,但是又怕自己的蛮力会伤害到左丌,乾脆全身不动任由左丌乱搞,反正他也做不出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顶多只是被强吻而已嘛!
疏不知晋煜桓不只对左丌下了药,还对左丌下了一层浅薄的暗示,让左丌按著脑中的指令,乖乖的听命行事,伸手探向殷璩旡的下身......
这下殷璩旡可不能忍受了,他抓住左丌的双手,「喂!别太过分了!」
该死的煜桓!
居然对左丌做了暗示,更该死的是,他刚才竟然没察觉。
「唔......我到底.......难道说那家伙也对我......」这次换殷璩旡虚软无力了,看来他是被下了麻药了吧!
煜桓那小子到底想做什麽?
难道说他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吗?
如果晋煜桓本人在场的话,他一定会马上点头的说:对啊!
左丌不知以那来的蛮力将殷璩旡按倒在地,一颗颗地解开殷璩旡衬衫上的扣子,倾身吻上健壮的胸肌,照指示的啃咬殷璩旡的肌肤,疯狂吻著他的唇,舔上他的耳肉,尽可能的挑逗他每一处敏感的部位。
殷璩旡可不是毫无感觉的人,底下早就起了反应,要不是他现在全身无力的话,也不会沦落到任人玩弄的地步。
正当左丌要解开他的裤头时,啪的一声左丌直倒在殷璩旡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殷璩旡忆起先前左丌曾说过他昨晚熬夜,还好因为这个原因,才没酿下大错。
晋、煜、桓,很好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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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办公室正播映著一出激情戏码,影片中的主角正是失去理智的左丌,及以无力反抗的殷璩旡,苍唁、晋煜桓、颛昦晟以及耿衡,一派轻松地观赏著影片,完全不见任何脸上挂著「愧疚」二字。
「唷唷!原来咱们的小旡旡也有被压倒的一天啊!不过煜桓还真是有办法,弄到这麽棒的东西,只是你可别打主意到我身上啊!本人敬谢不敏。」苍唁先行告知,免得那天被下了药,成了片中主角都不知情。
晋煜桓冷笑一声,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吹去,他晋煜桓要是这麽好商量的话,他名字就要倒过来写了。
大门倏地「碰!」的一声被撞开,殷璩旡一脸阴沉的死盯著晋煜桓,彷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他瞧看四周,「原来你们都有份啊!很好。」他从衣袖中抽出银针,不再多说的往众人射去。
四人同时从座位上跃起,但殷璩旡的针却死命跟著闪来避去的晋煜桓,这是为了刚才的事而复仇,再加上在天台安装隐藏式摄影机,把方才的窘态全录了下来,还拿出来作「现场直播」,这股怒气说什麽也无法容忍,即使颛昦晟在场,他也绝不会轻易收手。
晋煜桓东闪西躲,身形轻盈的宛如一匹灰狼,面对数根迎面而来的银针,他的脸上仍不见丝毫的畏惧,反倒一脸兴奋的欺近殷璩旡,拳头痒痒的反击,他好久没和人对招了,每次只有看人打的份,这次终於有机会和殷璩旡对打了。
「你的能耐只有这样吗?连碰都没碰到我嘛!」他语带挑衅的闪躲,就是要逼殷璩旡出全力和他打,只有玩玩那太无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