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梦魇————梦涵
梦涵  发于:2008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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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身边,对着他看向我的带着莫名的钦佩的眼神,我笑了,很好,他开始接受并且敬佩我这个人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还是洗洗澡睡吧!"
果不其然,只见秦焱听见了这句话脸色大变......

 

 


"你!你说什么?!"大惊失色的秦焱马上失去了他刚刚的冷静,一脸看着色鬼的表情。
"呵呵~~~~"
我又笑了,虽然说作为赵恒,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是笑着的,但是真正像现在这样真心笑着的时候却并不多--这个大惊失色的站起来差点把椅子带倒的人,的确很有弄笑我的本事,看惯了他曾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卓然,再看他这样的惊慌失措......想不笑?恐怕很难。
"你先别急--我问你,这里是哪里?"摇摇折扇,我笑得肯定很像一只狐狸。
"东宫玉树阁。"
"好--那玉树阁、玉树阁......《玉树后庭花》你可曾听说过?"
眯着眼睛,我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他一愣,然后低下头闷闷的说:"我知道这里是你宠幸男宠的地方,有人告诉过我了......以前倒也罢了,可是......!"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呵呵~~~~也的确不一样了,从前我是中意你的身体,而现在......"打断他的话,看他诧异的瞪大眼睛,我突然特别的想逗弄他,"现在我是真的赏识你,想要你的心了呢!宝贝,你可容许我追求你?"
"你、你--!!!你少来逗弄我!"一双凌厉的眼睛猛然恐惧的睁大,然而可能是看出我眼底的揶揄,不过瞬间,那恐惧便转化为被耍弄的羞恼。真不愧为我的秦焱,这瞬间便转了回来的脑子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反应能力不错嘛!"我看着他一脸的懊恼,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开口道,"不一样自是不一样了,我知道你一开始便怨我把你放在这玉树阁,但是......你过来看!"

 

 


把他带到窗边,我指点着窗外的灯火:"你看,这就是整个东宫:东边的是试剑厅,西边的是藏书阁;而最中间灯火通明的则是太子殿,里边有我的议事厅、书房和寝宫;而被这些遮住看不到的,在正南方的则是通往太子殿的大道,东南角有些侍卫、奴仆的宿房,西南角是一个花园,里边有宾客来访时能够居住的客房。"

 

 


拉着一脸茫然的秦焱,我接着走到房间的另一侧,推开窗:"而这一边则是我的后宫了,西北角上的是菊花苑,住着我几乎所有的男宠,而东北角上的则是雪月楼,住着我的所有的妃子。最中间是东宫后花园,走到底就是你曾经去过的寒藻泉了。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玉树阁的确是我宠幸男宠的地方,他与我未来的太子妃所住的藏娇台互为犄角,处在菊花苑和太子殿的连线上--整个东宫是一个明显南小北大的格局,所以整个东宫的真正中心地带并非太子殿。"

 

 


关上窗,我把他领到桌前坐好,看着他几乎恍然大悟的神情,轻轻笑着:"从前你身份不明又很有可能是奸细,如今你又有可能成为被人暗杀的目标......你现在是否能明白我为什么把你放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低下头,秦焱低声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他一点也不笨,只要看清楚地势自然就知道,整个东宫,最易守难攻的恐怕就是这个玉树阁和那边那个藏娇台了,他是男人,总不能让他住到藏娇台去吧?他要是住到那边......恐怕第二天整个京城就都会传言说太子有意纳一个男子为妃了。换个立场而言,如果是他恐怕也会想到把自己放到这个玉树阁来。

 

 


"那就好,你先睡吧!我洗个澡就回来!"意料之中的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笑笑,转身就要往浴室走,然而,刚刚跨出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
"等等!你为什么也要睡这里?回你的太子殿去!"秦焱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毫不畏惧我是掌管他生杀大权的太子,几乎恶狠狠的说。

 

 


"呵呵~~~~你还真凶啊!"看他像小老虎一样凶狠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我回了太子殿,谁保护你啊?那可都是高来高去的江洋大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么几个宫廷侍卫就能拦的得住他们吧?从你被送来到如今也有七天了,他们也该快沉不住气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就这几天他们就要来了--为防万一,在我没想到办法之前,你最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看着秦焱越来越苦的脸色,我不禁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于是邪邪的一笑,一把抱起他来:"你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怎么能把你留在这儿独守空房呢?应该把你带进去和我一起洗澡才是!"
"啊--!!!你这个混蛋、变态、GAY!"
难的一见的,秦焱在我怀里手足无措狂乱的挣扎着......


太子殿、藏娇楼和玉树阁的浴室的水都来自于同一眼温泉,带着淡淡的天然硫磺的味道,热气腾腾,洗出来的话皮肤却不带硫磺臭臭的味道,只是光滑柔腻如羊脂玉一般。什么SPA香精油都不用,也照样能放松心情、柔嫩皮肤外加让人睡个好觉。
而我如今就泡在玉树阁的浴室里,和身边、不,是岸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你恢复意识了就发现自己在李乌龟的府里,李乌龟也说你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院子里的......那......你确定在这之前你从来没有醒来过吗?"
"没有,我最后的记忆就是一个落雷落在淼淼身上,然后我心脏一痛就晕了过去,再之后就出现在李......李乌龟那里了。"

 

 


"--哦?"打散头发,我依旧背对秦焱,慢慢的洗着一天来沾了灰的秀发,"你嘛,要么是直接出现在李乌龟那里的,要么就是被人扔进去的。如果你是直接出现的,那我就该察看你入李府之后接触的人,无花蛊的下毒者肯定在里边--可是李乌龟的心腹都被我杀了......这恐怕还有点麻烦。而如果你是被别人扔进去的......那可就更麻烦了,把你扔进去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王八蛋,可是......知道李乌龟曾经送男宠给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稍有心的就能打听到......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是不容易,但是......天底下还有能难得倒你太子殿下的事情吗?"
"噗!"即使看不到秦焱的脸,我也能清楚的勾画出那张冷冷淡淡嘲讽的脸,"呵呵~~~~还在生气啊?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耶!"
"生气?不敢当,能博太子殿下一笑是草民的荣幸,怎么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生气?"
"不敢?那就是已经生气了!"慢慢把洗好的头发盘到头顶,我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毫不在意他眼光的裸体走向他笑道,"宝贝,算了吧!虽然我很喜欢看你生气时候的样子,不过这对身体可不好!好了!明天起来再把接触过你的李乌龟那儿的太监名单列出来吧!"
"......知道了。"本来我料定了秦焱一定会被我气得七窍生烟,结果没想到他却低下头不敢看我,只是底气不足的埋怨着,"真是的,耍弄我就那么好玩儿吗?!"
底气不足?那是为什么?
几乎好笑的,我紧紧盯住秦焱的脸,发现低垂的视线里有那么一抹羞涩与不知所措--!!!
--天啊!地啊!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耶稣基督啊!有没有搞错?!秦焱他居然会羞涩?!!!
然而,与我天惊地动几乎歇斯底里的心理活动不同的,表面上的我依然是平静如水的,只是轻浮的挑起他的下巴痞痞的道:"呵呵~~~~宝贝,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知道什么叫做恼羞成怒吗?
只见秦焱眸子里的羞涩在瞬间便呈现出恼怒,进而怒火冲天,猛然站起,脚下一拐手上一拽,眼看就要一个过肩摔把我撂倒--可惜,他快我更快,早就料到秦焱一定会恼羞成怒的动手,我怎就能让他得逞?矮身、错步、低头,滑不留手的往他怀里一撞,借势便将他压在塌上,我嘿嘿坏笑道:"宝贝,刚刚还恼羞成怒,现在就投坏送抱了?"
"你!你、你、你--!!!"手脚同时被我制住,秦焱只气得脸色发青,看样子若不是所受教育良好,早就对我破口大骂,好好的问候我的祖宗十八辈了。
但现在可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我笑笑,卸下痞子般的登徒子面具,正色道:"好了,不和你胡闹了,现在咱们可得好好看看你的伤势......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步履多少有点艰难,我记得我那天晚上并没有伤到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蛋!"可能是因为被我气疯了,秦焱也不管我们现在这暧昧的姿势,怒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便火腾腾的道,"你明知道作为你的男宠每天都要净身,还一声不吭的把我丢给那两个太监一个宫女,一丢就是七天!害得我每天都要......"大概想起了当时的尴尬,秦焱脸一红,抬头紧紧盯着我,咬牙切齿道,"明天给我换掉那两个太监一个宫女,我不需要他们!还有,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客人,不是男宠!!!"
哦呵呵呵~~~~看来我是真的把他气疯了啊!居然这么安心的躺在我这个曾经强暴过他的人身下,还张牙舞爪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见到我就一副冷冷的或是胆战心惊的样子......我还怎么勾引他啊?
"呵呵~~~~好,那是我的不是!小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笑笑的说完,我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看着他有口难言的样子,我继续露出登徒子的笑容道,"不过......那么说你的确是后庭受伤了?那就让大夫我好好给你诊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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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清晨,细雨蒙蒙,早春轻寒,感觉到那淡淡的寒冷,我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一缩,缓缓的睁开眼睛,朦胧中我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家--在那静谧而又妩媚的江南。然而定了定神,却又再次的发现,那糊着宣纸的格子窗、那一层又一层的轻纱薄幔、那古朴而又素雅的紫檀家具,还有那现代所没有的清新舒适的湿润空气,一切一切都不属于我曾经的家......是了,这不是梦,我的的确确是在这与我的世界隔了千年时空的北宋......
然而,还没等我伤感够本,我练武人的知觉就敏感的发觉,我的身后有人!于是身体自然的一僵......但却马上松懈了下来--的确有人,没有人才应该慌了呢!昨天明明就是我亲手把气得浑身颤抖却又动弹不得的秦焱抱上这张床的,今天早上他会在这里实在是算不上奇怪。
转身,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秦焱放大的脸--光洁的古铜色皮肤,棱角分明的线条,入鬓的剑眉微微的颦着,想必是因为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双眼紧紧的闭着,如两把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卷翘睫毛静静的拢在眼睑上,高挺却不鹰勾的鼻子总能让人解读出他的倔强与刚毅,而那薄薄的缺乏血色的菱唇却微张着,显示出一点点稚气--还是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我的手指无意识的顺着我的思考方向游移在秦焱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然后,有意识的从脸上移到脖子,再移到胸口、腰间、臀上、股间......直到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眼珠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他要清醒了的征兆。
--可惜!
为了不被抓现行犯,也为了不要自作孽不可活的早上就去泡冷水澡,我只好停止了蓄意的侵犯,摇摇头、叹口气,心里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时间,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他的睡穴,吃豆腐吃个过瘾?
眼珠一动、再一动,睫毛眨动了两下,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似乎一愣。
我笑了,"宝贝,早安,睡得怎样?"
"--啊!!!"
于是在秦焱失声的大叫声中,我再次迎来了美好的一天。
"齐轩!我是问: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的好?"把茶水在闻香杯里转了一转,倒入品茗杯,我微微皱眉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齐轩,真是,我带着秦焱过来又不是听他废话的,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嘴把无花蛊的事情说明白而已,他念念叨叨的都是些别人听不懂的"天机"给谁听?
"啊?我不是一直在说明吗?"
--一脸的白痴相!
"......少给我装糊涂!你那些‘天机'反正我们也听不明白,不听也罢!我现在是要借助你神医的力量把秦焱身上的无花蛊逼出来而已,你赶快把方法说清楚!"
"......呜呜呜~~~~秦焱,你看你老公欺负我啦~~~~"
啪--秦焱攥在手里的闻香杯一下子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同时我的也悄无声息的裂了一条缝隙。看着齐轩那张欠扁的脸,再好的修养恐怕都回抓狂!
声音瞬间结了冰:"齐轩,看来......敬酒不吃,你是要吃罚酒!"
"......"扁扁嘴,好像发现我真的有可能作掉他,齐轩只好看似可怜巴巴的开口道,"据我所知,那个无花蛊是来自大理的一种蛊毒,名列三大奇蛊之首,天下间不超过十只,功用就在于能在行房的同时将男方的所有内力,全部转向女方的体内。至于解法,一则是蛊毒生效了,传输到男方的体内,男方精血枯竭而死,女方则自然而然的解了蛊。那个......"
突然,齐轩抬头正色的看看面沉似水的我,转头沉声问秦焱:"我问一下,你确定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吗?"
"结仇?绝对没有,"秦焱疑惑的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似的追加了一句:"我是说在这里,但是......我们那里应该没有这个东西。"
"我也觉得不会有......那个......恒,你要冷静一点,"得到答案后,齐轩瞄了我一眼,沉下脸来对秦焱道,"不管是谁下了这个蛊在你体内,他的最终目的绝对不会单单是让你得到恒的武功、使恒精血枯竭而死而已,恒的绝世武功是每个武林人士都梦寐以求的,在借你杀了恒之后,恐怕他们还会想从你身上把恒的内力逼出来,转到他们身上去,而这个方法......当九十九个男人与你交合之后,第一百个与你交合的男人就会得到你从恒那里得来的全部内力。这个方法非常之残忍,并且变态之极,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和别人结过仇。"
"......你、你是说......他们、把蛊下给我的那些人......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秦焱脸色苍白、语不成句。
"......"可恶!谁让你这么吓唬他来着?!我不满的瞪了齐轩一眼,沉着脸道,"然后呢,我最想直到的是现在他身上蛊的解法。"
"......像你们现在这样,蛊毒没有生效,男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被下蛊的女方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每日就必须与三个不同的男子交合,如若不然,则会淫火攻心,撕扯自身皮肤,致死方休。"
啪的一声,秦焱手中的茶杯怦然落地,浑身僵硬,双目之中再也寻不到焦点。
我面沉似水,冷冷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要·活·刮·了·他!"


"......你、你是说......他们、把蛊下给我的那些人......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秦焱脸色苍白、语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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