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除魔 焰雪炎雪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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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应的他除了更为猛烈摧残还有巨人张狂的笑声,「哈哈哈──妖后──妖后──!」

  「救命…」天色渐亮已有樵夫上山来砍柴,虽知这些凡人救不了他但秋月仍是向他们伸手求救,「救…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只是笼罩在周身的结界阻隔了这凄厉的呼喊声,外面的人既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36)

  「救命…」天色渐亮已有樵夫上山来砍柴,虽知这些凡人救不了他但秋月仍是向他们伸手求救,「救…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只是笼罩在周身的结界阻隔了这凄厉的呼喊声,外面的人既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一切。

  体内肆虐的凶器就快将他整个人刺穿,秋月绝望地闭上眼,用最后气力唤道,「妖道救我,妖道救我…妖道…」

  这一声声喃呢竟让巨人停了下来,那双血红的眼眸像搅浑的水,不再是方才血光大盛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要…我是想要…想要他的珠子…那珠子能敛去你的妖气…」

  「珠子…妖气…」浑浊的血色又淡去了些。

  秋月已气若游丝,「妖气…是我害的…白灵儿说是我害的…所以我要走…我得走…」

  「所以你要走…所以你要走…」血红褪去双按恢复了黑眸,凤凰印身渐渐隐去,眉心的朱砂痣显现出来,漆金的皮肉也变回了原来的颜色。而后庞大的躯干回到原样,耗尽力量后站也站不住,向前扑倒在秋月身上。

  再抬起头来已是莫曰道爷的专属笑脸,苦笑,哭笑,「瞧我干了什么…」颈间的八卦镜震动起来莫曰却将它捏住不让它乱折腾,「先救秋月…」

  八卦小镜不依地弹开少主人的手。

  「秋月若不在了,我也不独活。」

  丢下一句威胁的话莫曰道爷便闭眼昏死过去,留下咱们任劳忍怨的八卦小镜来收拾烂摊子,好不委屈,它好歹是九天之上的神物啊。

  「你是猪啊──!」山间一个小屋里传出一声暴吼,惊得飞鸟四处逃散。

  秋月被吼得缩进床角,咬被怒视骂他的人。骂他是猪?他才不是那又蠢又笨的东西,他是猫,是猫!简直是在侮辱他的‘猫’格!

  「你不是猪是什么,你比猪还要蠢还要笨!」莫曰暴跳如雷,恨不得马上掐死这只蠢猫,「他说你就信了?你你你…」莫曰道爷掐着小么指尖一脸鄙视地说,「你就一只小妖,还能让我沾染了妖气?就凭你?」

  秋月扁嘴道,「灵儿说我和你待得太久了。」

  并非白灵儿打胡乱说,人与妖之间确实不能种下情根,人的脆弱之躯不能承受毒烈的妖气,一次两次情爱或许无碍,可若是日子久了便会老命休矣。也因此,千百年来人、妖之间不知造就多少幽魂怨侣。

  「于是你干脆赏我一记。」莫曰拉开衣襟露出胸前几道白疤,举起手中的一窜珍珠,「然后拿着他给你的这东西走了?」

  「灵儿说戴上这窜珍珠你就找不到我…」

  「灵儿说,灵儿说,你还真是听话!」

  秋月反驳,「他是仙人,说闻到你身上有妖气,我当然会信。他又是你以前的相好,为了你好叫我离开这也合情合理,我当然会听…」

  「还合情合理?说你蠢你就是蠢!本道爷之前不也和…怎么没见我死了!」

  秋月歪着脑袋道,「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呢?」

  莫曰又一次吐血,咬牙道,「那说说妖王和这颗珠子是怎么回事?」

  秋月哆嗦了一下,蜷缩起身子躲进被子里,闷声道,「我想要珠子,他说我和他交合一次他便送给我,我想这珠子能去掉我留在你身上的妖气…」

  莫曰既是气恼又是心疼,「傻月儿,这颗珠子充其量就和这窜珍珠一样,妖王用它来收敛妖气和你用珍珠来藏匿气息是同样的理儿,懂吗?」

  「我也想过,可我还是想拿给你试一试。反正只是和他交合,没什么大不了的。」

  莫曰道爷的声音陡然拔高,「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喵────」别打他,他可是伤员!

  打从这一日起莫曰每时每刻都在秋月小猫的耳边灌输一个做人的基本守则,那就是要有起码的贞操观念,人若是没有贞操那不跟禽兽一样了。虽然他莫曰道爷和禽兽也相差弗远。

  把猫儿从被窝里拎出来莫曰终是舍不得下手,而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膝上,亲吻着他的眉眼、小鼻、小脸、小嘴,「月儿你恨我吗?」

  「恨?」

  「恨我把你伤成这样。」

  「恨…」秋月皱起眉陷入苦想,仿佛这个问题是他从未去想过的,这会儿他要好生想想。直到有一盏茶的功夫他才轻轻摇头,「那不是你,伤我的那人不是你。」

  「月儿…」

  「可是以后你不能再变成那样。」秋月道爷抱手教训起人来,「不然本道爷收了你这小妖,知道吗?」

  「道爷饶命啊。」莫曰装哭,随后正了脸色,「秋月儿你不问吗,不问我为何会变成那副样子,不问我究竟是人还是,妖。」

  秋月戳着手指,声若细蚊,「我说了怕你不高兴,我…我情愿你是妖。」

  莫曰一愣,接着笑开了脸,「那从今日起我就属‘妖’了,秋月儿的妖道。」卑贱的妖,曾经那么不齿的身份,而今竟能如此坦然地接受。

  妖气也好仙气也罢,本是封印得极好的却没想被白灵儿察觉出来。不是白鲤灵仙升仙后变厉害了,也不是他莫曰道爷活回去了,只因靠近‘天河’他便和河中沈睡的那一位产生了共鸣,继而将他体内的凤凰印身牵引了出来。

  ‘天河’之中沈睡的那一位是谁?那是…

  「你母亲醒了,想要见你。」

  莫曰提着几尾鱼刚要进门就被一道高墙拦下了。

  (37)

  「你母亲醒了,想要见你。」

  莫曰提着几尾鱼刚要进门就被一道高墙拦下了。

  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以为是妖道回来了的秋月飞奔迎出来,「妖…」看见莫曰跟前的人猫儿登时收了声,然后尖起脚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移到莫曰身边躲在他身后,对他面前的人多看一眼也不敢。行走人世这么久他极少见到和妖道一般魁梧的人,而这人竟比妖道还要高大许多!还有那双眼睛,那一对双凤眼,竟和妖道一模一样!

  见到昔日的主人,秋月系在脖子上的八卦镜兴奋地抖动起来。莫曰一把将它捏住,朝面前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摆摆手示意挡路的人‘你该走了’。

  挡路的人面露愠色,他的身份何其尊贵,三界之内有谁人敢忤逆。罢了,就念在这小子是从他的至爱肚皮里滚出来、多少要叫他一声爹亲的分上饶他这一回,「别让你母亲等久了。」

  莫曰不耐烦地点了下头,拉着秋月走进屋去。秋月忍不住回头去看,正好对上那双眼睛,吓得他赶紧转回脑袋。

  吃过饭以后莫曰便和猫儿一起去做他喜欢的饭后运动,上屋顶晒太阳。

  就在猫儿拉长身子躺在莫曰腿上昏昏欲睡时,莫曰突然开口道,「方才那个人,是我该叫爹的人。」

  「嗯。」秋月并不感到意外,那么相象的两个人说是父子便解释得过去了。

  「他住在上面。」莫曰的手向上指了一指。

  「天上?」秋月再笨也明白他的意思,妖道的爹爹是天上的仙神。

  莫曰接着说道,「我的…呃…母亲…」‘母亲’这个称唤不别扭,只是安放在那个生育他的人身上别扭,他的母亲是…「是妖,灵妖‘神凤’,所以我并不是人。」

  秋月点头,摸了摸微痛的私处心想你本来就不是人。说到这儿秋月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儿,「半妖半仙,所以你从不和凡人有任何沾染?且和你有那档子事儿的妖精全是公…男人,莫非是怕和女妖精生出一箩筐小妖道?」

  莫曰没好气地说,「没错,道爷我就是怕拖上一堆小鼻涕虫,烦。」这笨蛋猫儿说他笨偏偏这个时候又这么机灵,「谁说男人就不能…」他所谓的母亲…

  「嗯?」

  莫曰淡笑摇头,正想说什么时突然神色一屏,推开秋月缓缓站起身遥望着一个方向。秋月见他目光如炬知道正施法与远处的某个人交谈,跟了妖道这么久聪明的秋月已懂得察言观色,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会是什么人呢?集中心念,读心术一窥视,竟然是…‘那个人’!

  「我不准你!喵嗷───」温顺的猫儿瞬间化身凶蛮的猫妖,尖刀一样的利爪直朝莫曰道爷的俊脸招呼。

  「月儿,不是…听我说!」莫曰适时地回过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撒泼的小猫妖制住。「听我说,月儿,乖乖地听我说。」

  双手虽被扣出,可一双圆眼仍是凶光大盛,「说。」说出的话不如他的意他定要抓烂这妖道的脸!

  莫曰握着他的双腕坐下,徐徐道来,「就如秋月儿说的,我是半妖半仙。劫数天惩百年轮转,这一回多亏了月儿你。」

  听见被夸奖,秋月不好意思地喵叫一声。

  「而百年前,那一回…」

  接下来莫曰道爷便声色俱凄地说着自己如何被‘那个人’在天劫之时夺去灵力而后一脚蹬开的始乱终弃的故事。这个妖道竟把这等事讲述得绘声绘色,也不怕丢脸。

  听完故事后秋月正如意料中一样落下了一大把同情怜悯的泪水,可莫曰没想到哭过以后猫儿还雄心壮志地发下一个誓言,‘我一定要教训他!’莫曰赶忙提醒,人家可是住在天上的。秋月鄙视他一眼,那又如何?

  ‘那个人’说要见他,来得可真快,那位尊神刚和他见过面。目的,是想他帮着在尊神面前说些好话?别太贪心了,都已位列仙班莫非还想晋升上仙不成。

  有秋月这只醋溜猫儿在身边,他妄想单独去幽会。要去和故人相聚?猫儿说可以,但得两人一块儿去。

  依约来到清澈的小溪边,远远地秋月就见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袍的身影坐在溪边的卵石上清洗一头栗色的长发。

  「是他吗?」

  莫曰颔首。

  「臭美。」秋月撇嘴道。

  莫曰失笑,要知道爱干净的小猫儿可是每天都要这么臭美一回。

  「来了。」清洗头发的仙人总算转过头来。

  秋月不禁惊叹一声,这姿容,那狐妖姬雪昭尚不及一半!

  见莫曰带着别人而来,仙人有些不高兴,「他是?」

  「我是…」秋月缓步走向仙人,一双圆眼笑得眯成一条缝,说不出的和蔼可亲。仙人和莫曰皆不知他意欲为何,眼看着他走到仙人跟前。而待秋月脚步站定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彻山林,「我叫你欺负他!」

  「嘶…」莫曰歪嘴捂脸,打得真狠连他都觉得疼啊。那样一张脸,亏得秋月儿打得下去。

  仙人被突如其来的招儿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面前的是妖,一个修为尚浅的山猫妖,这只山猫妖竟敢打他,竟能打了他,他竟没有感觉出一丝杀气!

  杀气?莫曰心道,他的月儿就有这本事,他也防不了,要不怎么脸上都是横七竖八的痕迹。

  「放肆!」仙人大怒,正要出手教训山猫妖,可下一刻就被一股强力撞开了几尺。

  眨眼间莫曰已到了跟前将秋月护在身后,「见也见过了,告辞。」

  「莫,等等…」

  莫曰回头,眉心一挤,仙人的双腿便定在溪水中移动不了半步。

  「他是谁,莫,他是谁!」

  想起秋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莫曰笑道,「妻子一样重要的人。」

  「别走,莫───」

  「那一巴掌就当你欠我的还清了,后会无期,悠兰灵仙。」

  (38)全文完

  此后莫曰和秋月去了‘天河’,倒不是去见那位高堂,而是去给秋月抓河里的鱼吃。敢对他用那种命令的口气,他偏偏不去,向来只有他莫曰道爷使唤人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对他颐指气使。

  清晨起来吃得饱饱以后秋月便靠在瀑布边的一颗树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歇息,而莫曰则在河里畅游翻腾。看着他那畅快的样子秋月也很想下去玩耍一番,无奈猫儿怕水。

  「快来给我擦擦。」莫曰道爷一上岸便嚷嚷。

  乖巧的秋月赶紧拿着巾布迎上去擦干他身上的水,接着拉他到树下坐着为他擦拭湿发。

  「月儿真好。」莫曰只觉此刻幸福得无以复加。

  秋月却是皱鼻冷哼,「我好,还是那个悠兰灵仙好?」

  莫曰头疼,又来了。叹了一口气拉下猫儿忙碌的手抚在锁骨那处他赏赐的一记疤痕上,「月儿,他就像这一道疤,而今已不痛不痒,我会想起这个人只因这道疤还看得见摸得着,终有一天疤会淡去,我也会慢慢地记不起这个人。」

  秋月想了想,问道,「那我呢?我又是哪一道疤,我也会淡去,我也会被你记不起?」

  「哎呀,这可说不准儿。」趁猫儿气恼之前莫曰抢先握住他的双手,「只要秋月不走,我天天看着哪会记不起。」

  秋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突然妩媚一笑,「我一定比他好。」说罢便将莫曰腰间围的巾布一把扯掉,蹲身埋下头。

  「月…月儿…啊哈…」第一次享受到湿热的小嘴包裹的感觉,莫曰竟忍不住叫出声来。

  秋月学着往日妖道对他做的,不断舔吸轻咬着。孽根迅速硬挺胀大,秋月双手将它握住一边上边套弄一边用唇舌伺候,「它…」硕大的顶端兴奋地溢出些热液,秋月停下来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它很久没碰月儿,快坚持不住了。」自打秋月被他伤了以后这两个月里他都忍耐着。

  秋月怯怯地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味道不好,他还是鼓起勇气把粗棒子含进嘴里,可是包含着这愈加粗大的东西连舌头也卷动不了了。

  莫曰还想享受,可见他的小嘴快被撑裂了只得将他拉起,手探进他股间隔裤摩挲着,「还疼吗?」

  秋月看着他,小脸微微泛红,「不疼…啊──!」

  等秋月睁开眼两人已身在瀑布之下,怕水的猫儿不依地挣扎起来,「我要上去!我要上去!」

  莫曰边动手剥他的衣服边轻声哄着,「在这里不会伤到月儿,有我在,别怕。」

  「别让我沈下去…」

  莫曰将他推到石边,捧起他的脸以吻封缄。

  「喵唔…」

  两条舌卷缠推送着搅得空中银丝往外溢出,秋月力不及妖道被压得头频频后仰,瀑布飞下的水线水滴洒在他雪白的颈项、胸前,再化作一颗颗珠子滚下。绿色的眼眸因畏惧而溢出了些水气,随着他的眨巴氤氲开来。

  「月儿…」莫曰喘得快要窒息,想要马上得到宣泄却又怕伤着身下脆弱的人儿。

  秋月看出他的忍耐,主动张开双腿圈住他的腰身,向他伸出手又重复了一次,「别让我沈下去…」

  莫曰抓住他的手十指交缠,目光借着洒下的晨光投在他的脸上,再滑过他的身体,瞳眸里所映得全是这小人儿。秋月也凝视着眼前的人,那眼神仿佛已有千年未见过这会儿要一次看个够。

  「你以后都不能去和那些妖精私混了,你说的做人要…要忠诚。」

  莫曰点头,「月儿也不能想着做什么妖后,更不能说‘没什么大不了’那一类话。」

  「嗯,嗯,说话算数。」

  「月儿你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妖道你也记住,你也只能是我的。」

  缓缓注入,轻轻摇曳,不求感官的愉悦,只求与他的交融契合,身的,心的…

  「月儿你…」看着坐在身上的猫儿莫曰实在哭笑不得。怕弄裂了这猫儿的旧伤,在水里行了一回鱼水之欢以后他便抱着猫儿到树上来休息晒太阳,可这猫儿竟还嫌不够,即便是要那也得下地去,总不能在树上…「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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