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香?」对了,他倒忘了这妖精本就是香花所化,「你是说你这天生的香味,旁人都没法子有?」
香青衍点头。
「哼,你可别骗本道爷,你心头分明在说有法子!」
香青衍一惊,记起读心术这回事,只得不甘心地说道:「我洞府内的花圃里种有一株青灵芝,吃下它便可使体味更为浓郁。」体味更为浓郁,花精的话得好好琢磨。他不说体香却说体味,这个体味就得分了,有的人是体香,有的人那可就不一定香了。花精草妖带着花草芬芳,可兽类精怪就不同了,山猫妖身上的味儿,哼,能好闻到哪里去。
妖力所剩无几,秋月已使不得读心术也就不知香青衍打的主意,不过他心头却有另一个主意,「那有没有吃了会变得臭臭的东西?」
「臭?」香青衍不解。
秋月解释道:「若是吃下你的青灵芝,那香味道仙不喜欢,我再吃一些臭臭的东西把香味除了呗。」
「嘎?」闻言,香青衍呈一脸呆滞状。他没听错吧?这山猫妖说什么来着?哎,蠢到这地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葩,老天爷您真是残忍。「您想到甚是周到。」花精忍血憋笑如是说:「西南方向的山上有一种色彩鲜艳、花冠大如盆口的大王花,只要服下它的花粉便可祛除香味。」臭上十年!
「多谢告知。」秋月友好地拍了拍花精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不过劳驾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得去看看你那洞府里是否真有青灵芝。」
火焰箭因主人的话火舌高窜,香青衍赶紧道:「不敢欺瞒道爷。」
「甚好,等着吧。」
香青衍的洞府近在眼前,可足足过去三盏茶的工夫秋月才手拿一株青色灵芝回来,原来他不只是去采了灵芝,还绕道去西南边的山上弄了点东西。
「这位道爷,既已得了灵芝那便容青衍退下吧。」见猫妖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包东西香青衍急忙撇开脸屏住息,那东西沾上一点也会臭上好几日。
秋月笑道:「行,不过嘛......」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完火焰箭便熄偃去火舌化作绳索,将花精束缚住,与此同时秋月如快箭一般射到他跟前,掐开他的嘴把手中的一包东西塞进口中,「你先把这给我吃下去!」接着两指沿喉咙向下一捋便让花精把东西吞下了肚。
「猫妖你干什么!」香青衍一边大吼一边呕咳,企图把咽下去的大王花花粉吐出来。
「哈哈哈......」秋月双手叉腰张狂大笑,「你当我是蠢蛋吗,我怎么会吃它,当然是留给你的。这样一来我看妖道还喜不喜欢你的『体香』,哼!」转过身秋月却为自己的「残忍」感到愧罪,虽说花精方才差点毒死他但毕竟没得手是不是,这会儿他却做了卑鄙的事......
低头看着手中的青灵芝,于心不忍的秋月儿想要不分给花精一半?但转念一想,他可是勾搭妖道的妖精不能心软,于是眼睛一闭和花精身上的绳索一起消失......
而在这一厢,莫曰正用「明镜显形」注视着水面上的一切,直到确定香青衍无碍之后他才收起法术,「散!」
秋月儿那小东西在做什么呢?莫曰纳闷。
「明镜显形」只得形影而无声音,因而莫曰并不知秋月和香青衍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按说秋月和青衍此前并无瓜葛理当没有仇怨才是......」这猫儿为何会千里迢迢跑去寻青衍的麻烦,难道说......一定是了!小猫儿醋劲一上来凶猛得很,喊打喊杀还算是小事。照此说来,猫儿说的游历其实是向他往日的旧人寻仇去了!天啦,这还了得!
他的旧人......他的旧人......让他仔细想一想计一计,灵儿已升仙,青衍也已寻过了,剩下的有雪昭、君杉、还有莲沂......
从午饭之后一直到晚饭时候,莫曰总算把他的旧人一个不漏地点算完,大多数他是记不得的,得靠面前那一盆水「明镜追忆」来帮助他把往昔的快活日子记起来。回忆完旧人莫曰已是满身汗涔,若是秋月儿......秋月儿全部知道了那便可以预料,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脸上的猫爪痕都别想消退了!
「妖道,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莫曰一惊当即跌下座椅,顺带打翻水盆给自己洗了个澡。
「小月儿回来啦,想道爷了没有?」
莫曰只是随口问道,没想到小猫妖却是眼含泪花重重点头,「嗯!」
「月儿......」莫曰莞尔,起身挥袖抚干一身湿,接着手腕一勾秋月便到了他跟前,「月儿,这才几日,我是真的想你了。」此刻将秋月拥在怀里,莫曰感觉心里的那个空洞终于被填满了。
不懂风月的秋月怒道:「你是真的,难道我就是假的吗!哼!」
莫曰仰头大笑,「你这小笨蛋。」
「我确是笨......」他要不笨怎会听信花精的话,吃了那狗屁青灵芝一点功效也没有,压根没有变得香香的,仍是一身臭汗味儿。
之后两人洗了把脸一同到东街口的酒家用晚膳,点的菜当然又是一桌的清蒸鱼、红烧鱼、糖醋鱼、白水鱼等等,莫曰吃得有些痛苦,秋月吃得十分欢畅。吃过饭回到住处两人各自沐浴然后在一张床上睡下。
莫曰今日一连收拾了两个道行不浅的妖孽有些疲倦,但这不是他不与美味的猫儿一起共浴的原因,只因那猫儿一回来便垂头搭脑怕是先前和青衍斗法以致精力不济,加上一路上翻山越岭也累了,今晚便安生睡一觉吧。
然而这一晚,道爷注定了睡不安生......
半夜时分,莫曰搂着他的小猫儿睡得正酣,迷迷糊糊中他感觉一股味道充斥在口鼻之间,熟悉的味道,好似秋月儿身上的味儿。可那猫儿一向爱干净,每日早晚都要用胰皂把自个儿刷洗一遍,害他闻不到那迷魂香似的味道。这是猫儿的香味,却又不像,这味儿更浓郁更醉人......
「秋月......月儿?」越来越清晰的真实感将莫曰从梦境中来回,睁开眼果然看见小猫妖的眉眼。
见身下的人醒了,小猫妖停下唇舌攻击,颇是自豪地问道:「我很香吧?」原来花精没有骗他,只不过服下那株青灵芝得等上几个时辰方显功效。
莫曰因他那献宝的模样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口水凑到鼻下闻着,再咂咂嘴巴尝了尝,笑道:「我的月儿真香,快告诉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啊?」香是香却香得不正常,这味儿里含有催情香一样的东西。
秋月抱手昂头道:「怎么回事,不就是我的体香嘛,体香。」
「体香?」莫曰挺身顶了一顶跨坐在他腰间的小猫妖,心想罢了,明日再问好了,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
「啊!」神秘哦谁
莫曰一个翻身便把秋月压在了身下,剥掉了他松垮的衣袍,「难得月儿主动一次,那道爷就来好好尝一尝月儿的体香。」
闻言,乖巧的秋月儿再次主动凑上小嘴,可却没有贴上妖道笑成弯勾的双唇,「喵唔......」粗鲁的唇舌落在了他的颈间,又咬又舔可谓是真正的「品尝」。「疼啊!」被咬疼的秋月揪住妖道的头发把黏在脖子上的脑袋拉离开,脖子是得救了但又换作胸前遭袭,「不要......别......」樱红的乳尖被妖道咬在牙齿间轻轻磨动拉扯,吓得秋月急声求饶,生怕真被这疯子咬掉。
体内血气奔流,呼吸越发急促,莫曰已然被小猫妖身体散发的催情香摄去了心魂,留下只识肉欲的躯壳,「小笨蛋,自食恶果吧!」说罢莫曰眉心朱砂痣红光一闪,秋月体内包裹着凤凰焰的内丹便映入眼帘,接着他一手扇起片片幻影渗入秋月胸前掐住内丹加以制控,以防这猫儿又在他兴头上显现原形,一手剥掉秋月仅剩的兜裤埋首其间。
「那里不能!」秋月惊声大叫。
「怎么不能,这里才是好味道。」莫曰邪邪一笑,伸舌舔了一下玉根顶端,接着磨动牙齿,吓得秋月头发倒竖。
「别,你别吃!呜喵......」秋月呜咽起来,悔得肠子都绿了,正如妖道说的,他这是自食恶果。
「真香,月儿真香......」
小猫儿的腿间有着更为浓郁醉人的气息,莫曰不时地用鼻尖磨蹭、吸闻着柔软的绒丝,用唇舌逗弄、舔食着漂亮的玉根、小巧的球囊。
「喵......喵嗷--」秋月受不住这般刺激发出一声长叫,双手指甲随着叫声窜出一截,紧紧揪住床褥承受莫曰的肆虐。
「秋月儿是很香,道爷却是不能再闻了,光闻不吃那可就要『爆』毙身亡了!」
双腿间的攻势停下,掐住内丹的手也松开了,秋月刚得以喘口气下一刻便被这口气噎着。
紫红的巨物在眼前微微颤抖着,骇人不已,想着这样一把粗大坚硬的利刃等会儿就会刺进他的身体秋月当下打起退堂鼓,「不行、不行!它今天好大,等明天,我们等明天再......」
「一刻也等不得!再说,这是谁惹的!」一声大喝,利刃穿刺而入。
「啊喵--!」
「疼,疼......」
一下下猛烈的冲撞将秋月的脑袋推向床头撞在雕花木棱上,秋月却不是因此喊疼。疼,是因为在他体内插刺的凶器,却又不是真的疼。猫儿天生身体柔韧十足,那小穴虽是紧窒但也颇有韧性,惟有身为处子的那一次裂了些口,而今便是粗鲁一些也不会伤着。只是那难受的感觉让词乏的小猫儿找不到别的词儿来哭诉,只知不停地叫喊着「疼」。
「月儿对不起,忍着,就快了。」
「啊......慢......喵......慢点儿......」怎会不难受,一次次捣入像是要戳碎他的肺腑,可偏偏还想要得更多,「不要了......不要了......」要得多了又难以承受,「别......那儿......别碰那儿......」粗棒子每一次顶撞那一点便有一股激流窜起蔓延到四肢百胲,一次又一次,累积成洪流在身体里膨胀激荡,「放开......」内丹被掐住,想要发泄却是不能,「要死了,放开,不然我要死了......」没有发泄之口,他就等着胀裂而死吧......「喵......」
莫曰突然拔出沾满湿黏淫液的长剑,腰身挺动一连几个长刺,频频猛撞甬道内激流的源头,大手快速套弄着猫儿挺立的玉柱而后朝顶端轻掐一下,「月儿一起......」
「啊啊--」秋月尖声叫喊,身子猛地向上一弓,几股白色浊液迸射而出。与此同时,莫曰也注满了他火热的甬道。「这......这是......」初次到达顶峰的猫儿茫然不知所措。
莫曰擦掉猫儿弄在他脸上的浊液,让软下的粗棒继续留在他体内,倒下身去压着他喘息道:「这是说秋月儿总算长大了。」
「长大了......」秋月喃声一句便合上了眼,「好累......」
「累?喂,小月儿别睡,别急着睡啊,我还想再......」听见小猫妖浅浅的鼾声莫曰只得认命,「哎,算了,今晚便放你一马。」
瞧,道爷多么慈悲为怀。
第七章
趁秋月熟睡时莫曰向八卦镜询问了秋月和花精香青衍之间发生的事,出乎意料的答案足足令他呆愣了半个时辰,而后便是长达半个时辰的抽笑、傻笑、痴笑。
「讨教如何行鱼水之欢,哈哈哈......老天爷呀......怎么会有......哈哈......老天......老天......」老天果真是待他不薄,不然怎么会送他这样一个珍宝,「月儿,我的月儿......」
轻轻的一个吻落在秋月的额头,他不舒服地伸手挠了挠痒,心想入秋了怎么还有蚊子,明儿得好好驱一驱,免得扰着妖道歇息。
那妖道白天捉妖已经很累了,要是歇息不好改明儿反被妖精捉去睡了......
隔日,莫曰道爷美美的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已不见了,心头不免一阵空虚。
「不知这回又找谁讨教去了。」摇头叹气过后俊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尽,「若是有一日他就这么去而不回......或是他也想成仙成佛......」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熬了千百年的苦行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道成仙!我没有错,错的是你!要我生世为妖办不到!」
「成仙、成仙,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不懂你懂吗?秋月......」
莫曰失神之际,一团强光乍现眼前,刺眼的光芒隐去后床边立了一位白衣玉立的翩翩美公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灵儿?」
白衣公子笑道:「当然是灵儿,难得道爷还记得我。」
莫曰拱手一拜,「小道在此拜过白鲤灵仙。」
白灵儿赶紧闪开身,怒道:「您要折煞我吗,受了这一拜我还不天打雷劈了?」
莫曰双眼一眯,「你知道了?」
「既已升仙又岂会不知。」白灵儿来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拨开莫曰遮眼的发丝。原来是那般尊贵的身份,难怪会有这样一双眼睛。「灵儿伺候道爷更衣吧。」说着白鲤灵仙便像从前一样,蹲跪在踏脚案上为莫曰穿衣系带子。
意外地,莫曰竟摆手婉拒,「哪里敢烦劳灵仙,我自个儿来就好。」
白灵儿这回真怒了,「一口一个灵仙,道爷昔日不嫌弃我是妖,这会儿倒看不惯我这仙了!」灵仙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向床柱泄愤,可手尚未触及红木柱子便被一只大掌接住既而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开。
「道爷的法力?!」白灵儿大惊,莫曰道仙法力有多高深他再清楚不过,昔日虽是万妖莫敌,但绝不到这般深不见底令仙神也敬畏的地步。
莫曰淡淡一笑,「你既知我的来历,何以不知我又度了一次『天劫』?」
「天劫?!」那是仙神才有的劫喜啊!「莫非您真的是......」
莫曰摇头,「道爷我可没那么老,我所谓的『天劫』非千年轮转,而是百年。」
白灵儿又是一惊,百年轮转?!天劫千年一回,又称劫喜,仙神若渡过此劫便会法力倍增。若真是百年一回,那他的法力不就......
看穿他的心思,莫曰讪笑道:「别想得太好,没准下一回我就得投胎去喽。」
白灵儿叹息苦笑。是啊,若是没有逃过这千年一回的劫数天惩,便会仙体灭毁重入凡间轮回,那天上的仙神有逃过一回两回的,又有多少能度三回四回的,若真的每一回都能逢凶化吉那天庭早就挤得连站脚的地儿都没了,哪还有仙位留给他这个鲤鱼精?
「好。」磨蹭了半天莫曰总算把衣裳裤子穿戴好,正要套上靴袜却被白灵儿一把抢过。
白灵儿跪坐在床边强硬地将他的脚抱在怀里,一一为他穿上,「不过是给你穿双袜套双鞋,犯得着对我又踹又蹬吗?如此拒人千里,何必,我如今还能奢望什么......」
莫曰惨凄凄地笑道:「你不知道,那猫儿醋劲大得很,就算只是穿鞋穿袜被他知道了也会闹腾不休。」
白灵儿愣住,难以置信,「道爷,您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莫曰道仙游戏人间妖界,对谁都有情有义,却又对谁都不放一滴真心,为一人停歇那是谁都不敢奢望的事......
「唉,世事无常。」莫曰摊摊手无奈道:「竟是一只笨蛋猫儿。」竟是一只笨蛋猫儿,让他把八卦镜、把......给交了出去。
「道爷?!」白灵儿突然间瞪大眼盯着眼前的人。
莫曰茫然,「怎么了?」这白鲤灵仙今儿怎么一惊一乍的?
「不,没什么......」
「那样的姿势......嗯......」
这一次秋月上门求教的是白狐妖姬雪昭,人家姬雪昭可比那香青衍豪爽干脆得多,二话不说便把「绝技」相授。只是有一个条件,要秋月传他一招妖道教的法术,还说日后尽管来讨教,多多益善。
秋月满口答应,心想用那些平淡无奇的把式换「绝技」很划算。不过莫曰若是听见这话八成是要哭了,他那些天下道士趋之若鹜的道法玄术竟被说成是平淡无奇的把式。
「那狐妖不会是骗我的吧,妖道真是最喜欢那样的姿势?」秋月边踢石子边在脑中勾画出狐妖告诉他的「绝技」,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哪会有那样的姿势,哪会有那样的交合姿势......
不想了,快回去吧,他可是饿极了,回去定要吃上一大桌的鱼!也不知怎么的,他自个儿在外弄的食物总是没有和妖道同桌时来得香,妖道总是知道哪里的鱼最鲜嫩肥美,「回去回去快回去,拉着妖道吃鱼去......」小猫妖嘴里哼着自编自唱的小曲,脚下施展「乘风御水」术翻山淌河奔向他的妖道。神秘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