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除魔之 阴阳珠子 焰雪炎雪
  发于:200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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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谁的…”摸出脖子上的香囊,打开里面是一缕漆黑的发丝,“这味道…”闻一闻发丝的味道便会有心悸的感觉。

  三年多以前的一日,他从一场大病中醒来,身处在陌生的府邸。後来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居处,原来那个生育他的人已从四百年的沈睡中醒来。在那个地方修养了两月之後他才离开,回到人世以後他发现人世的时日已过去了两年,而他竟然对那两年毫无记忆,他一场大病竟睡去了两年?

  他多次试著去回忆那两年中所发生的事情,可不论如何去想都始终是一片空白,即便是用‘明镜追忆’也毫无所获。这便让他不得不相信他母亲的说词,他真的是一睡睡去了两年。

  嗅著发丝散发出的味道,莫曰的手不知不觉地伸向了跨间。握住分身由慢而快的套弄起来,不过多时压抑一月的欲火便宣泄出来。这三年多来都是如此,每当欲望蠢动时他便这样解决。想起来都觉得羞耻,他究竟是患了什麽病,居然搞得自己不举!

  严格说来也并非是‘不举’,最起码他闻著这缕头发的时候还能够‘举’起来,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诡异。前些日终於鼓起勇气,幻化成另一番模样去找城中一位所谓的名医诊治。谁知那庸医竟然胡言乱语一通,气得莫曰道爷把人家的医馆给拆了。

  还记得那位大夫是这麽说的…

  【“这位爷可知有一种病叫‘离妻不举’?听大爷所说的情况,老夫敢断言您得的就是此病!”

  “何谓‘离妻不举’?”莫曰问。

  “老夫就说这城中一例吧。城中的刘员外,娶妻之前最爱到倚红院这些个花楼快活,後来迎娶了知府陈大人家的千金为妻,有了这一位悍妻之後便不敢明目张胆地出入花楼,即便是偶尔从悍妻的眼皮底下溜达出来,到了花楼搂著姑娘也是和爷你一样,心中惶惶,软脚不举。简而言之,除了家中的太座,你们这些爷啊甭想偷嘴吃别的。”】

  离妻不举?简直是胡扯!他哪儿来的妻,还说什麽离妻不举。

  “妻吗…”莫曰握著香囊闭上眼渐渐睡去。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有一些事,有一个人,他给忘了…


  

 

  (19)

  降妖除魔两百年,莫曰从未遇到像这一次棘手的事。

  仅仅三四年的时间,妖界之王便先後力经四任,每一任上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会离奇消失,四个大妖怪中只有最近一个的尸体被找到,一具被挖心的黑虎。

  莫曰道爷自然没有责任去保护这些妖王,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麽好东西。但是,妖界也和人界一样有它的规则,妖王一个是管束和制衡妖精们的必要存在。若是群妖无首,或是频频更换妖王,无拘无束的小妖们便会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为害人间。

  究竟是何方角色这般厉害,竟能一一除掉这些群妖中最为厉害的大妖怪?莫曰曾以为是牛鼻子老道那一派发了狠,誓要把精怪们铲除杀绝,但事後向牛鼻子证实这并非他们那一派所为。

  气息,莫曰在黑虎的尸体上并未感受到一丝气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论是人是妖还是仙,只要是他杀了黑虎精都会留下自己的气息,可莫曰却丝毫察觉不出。

  莫曰本以为是遇上了道行极其高深的仙神,牛鼻子老道却说是妖精所为。

  “莫小子你是活回去了是不是?这麽重的妖气分明是妖所为,你居然看不出来?”老牛鼻子依然称莫曰为小子,尽管这个小子实际上比他多活了三百多年。

  “妖气?”莫曰再次靠近已腐烂的黑虎尸体,可是除了黑虎精残留的妖气,别的气息全然感觉不出。

  老牛鼻子皱眉道,“倒是有些古怪。”

  “有何古怪?”莫曰回。

  “这挖心分明是残忍之举,却从这妖气中感受不到杀戮和戾气。”

  莫曰看著尸体,半晌後摇摇头,妖气也好杀戮戾气也罢,他什麽也感受不到。也许他不止是害了‘离妻不举’的病,还有得了其他的病。

  见他丧气的模样,老牛鼻子拍著他肩膀道,“罢了,这事就交给我来查,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养养精神,少去碰那些妖精。”

  莫曰苦笑道,“道爷我很有一段时日没碰过了。”三年多了啊。

  和牛鼻子老道分开之後,莫曰当真听话准备找一处仙灵之地待一段日子。他的确需要好生修养,这三年多来他就像把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似的,时常觉得做什麽都提不起劲,有时候不免在想既然这一生如此了无生趣,倒不如去地府走一遭重新投胎一回倒好。

  只不过他从生下来就注定不在六道轮回之中,拥有天君家的血脉,他的生死就连九天之上的那位陛下也决定不了。

  “想死都死不了,太无趣,无趣————!”莫曰道爷仰天嚎叫一声,见惊起飞鸟无数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前行。看来他真的是活得太无聊了。

  “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屋低。盖了高楼并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忽虑出门没马骑……”无聊的道爷一边扔著花生米吃一边唱著小曲儿,走著走著突然打住脚步。

  这气味!

  一把握住颈间的香囊,莫曰的心禁不住颤抖起来,这气味分明就是香囊中这缕头发的香味!在哪里,在哪里!香味的来源在哪里!

  莫曰像患了失心疯似的左奔右跑,寻找香味的来源,终於在东边竹海找到了,而这时闻到的不止是那股香味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狐妖姬雪昭捂著胸口的血窟窿狂奔逃窜著,他不敢相信身後追著他要挖他心的竟然是昔日那个稚嫩的小妖!妖力这般雄厚,手法这般残忍,这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吗?难道只是相似之人?可是世上哪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你疯了是不是!我与你昔日无冤今日无仇啊!”姬雪昭边跑边哀号。

  身後张著血爪的人墨绿色的眼眸浑浊不清,他已经看不清姬雪昭的面目,映入他眼的只有姬雪昭那颗跳动心脏。

  “不———!”利爪再次抓来,耗尽力量的姬雪昭再也无力反抗,就在他闭眼等死的时候救星到了。

  “雪昭?!”

  待姬雪昭睁开眼人已落入一副宽阔的胸膛,“道爷?!”眼泪夺眶而出,太好了,他得救了!

  一见来人墨绿的眼睛瞬间扫出浑浊恢复清澈,“你…”睁大双眼看清面前的人之後,纤细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莫曰低头看了一眼姬雪昭心窝被刺穿的五个爪洞,施法使其止血愈合,而後转向那仍然举著血爪的妖孽,“看来这段时日专门猎杀妖王的就是你了!”是他!是他!虽然他身上弥漫著浓重的血腥,但仍然掩盖不了那股令人躁动激奋的香味!

  看著自己满身的血腥,想著自己方才那副嗜杀者的丑陋模样,纤细的身体哆嗦得更为厉害。

  “猎杀妖王?!”姬雪昭惊叫起来。难怪要挖他的心,他是继黑虎精以後的又一个妖王。“道爷,他这是怎麽了!他为何要…”

  莫曰哼笑,吞噬妖力高强者的心还能为何,“无非是掠夺你们的妖力来提升他的道行。”

  “怎麽会…”姬雪昭难以置信,“他已经得到道爷的凤凰焰…”

  莫曰只觉得耳朵突然一阵轰鸣,听不见姬雪昭在说什麽,就连他的嘴形也看不清。赶忙甩甩头问,“你说什麽?”

  “我说道爷您…”

  又来了,耳朵又听不见了!

  “道爷?您没事儿吧?”

  “没…”果真的病得不清啊,“雪昭你先走,这妖孽留给我来收拾。”

  “可是…”姬雪昭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怎麽了,很是担忧地看著他们。

  莫曰低头在美狐妖的脸上香了一个,哄道,“乖,先回去好生修养,若是还有不适再来找道爷,爷帮你疗伤。”

  见他对狐妖这般温柔,那一双墨绿色眼睛里有羡慕也有黯然。

  “我听道爷的。”姬雪昭不舍地离开温暖的怀抱,临走前不忘道,“道爷,你和他…”

  莫曰再一次脑晕耳鸣,完全听不见他说的话。

  姬雪昭走後竹海中便只剩下莫曰和挖心的妖孽。

  “妖孽,还不收起你的爪,莫非连道爷的心也想给挖了?”

  “不…”挖心的妖孽赶紧将利爪收回,颤巍巍地跪倒下地,“请饶恕我…唔…”话没说完便感觉整个身体浸入了深潭之中,就在快窒息的时候深潭又突然间消失了。

  洗掉妖孽身上的血腥味後莫曰才走向他,大手一抓像拎小鸡一样将他高高拎起贴在胸前,闻著他身上的气味抚著他黑绸一般的发丝。没错,就是这种味道!就是那缕头发!

  “你是谁?我们从前可有见过?”

  妖孽愣住,随即摇头,“从未见过。”

  “你是谁!你叫什麽?”莫曰再次重复,他也不懂为何如此急切地想知道这妖孽的名字。

  “我叫…”

  【永远不要让他叫出你的名字,否则他便会记起一切…】

  “我叫…勿言。”

  “勿言?”莫曰挑眉。他叫莫曰,这妖孽叫勿言,真是两个相似的名儿。“不安分修行,却用这伤天害理的法子,你说道爷该如何惩治你?”莫曰道爷笑得不怀好意。这妖孽并没有伤害到雪昭,至於前个几妖王,死了便死了没什麽大不了。道爷如今对这妖孽有想法,自然舍不得将他置於死地。

  “只要留下小妖性命,但凭道爷处治。”

  “惩罚有轻有重。”道爷边说边抚上妖孽滑如凝脂的小脸,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让道爷先来看看你造了多少孽。”说著莫曰便开眼窥看这个叫勿言的妖孽内丹,看看他究竟吃掉了多少大妖怪的修行,这一看竟看到了…“你是女人?!”一个妖精体内仅有一颗内丹,倘若不止,那只会有一种情形,便是‘她’腹中育有後代!

  勿言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莫曰只觉一股怒火从胸中涌起,且越烧越旺。并非因勿言是女人而怒,他怒的是这个妖精居然怀了别人的种!

  “你在妖界掀起腥风血雨便是为了腹中之子?!”

  勿言仍是垂头不语,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莫曰冷笑,“看来我是决计不能放任你继续在外作孽了!”话音刚落,一条锁链便套在了勿言的脖子上,“走!”


  

 

  (20)

  莫曰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勿言身怀有孕哪里惹著他了,他凭什麽生气。可他就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就是恼就是气!向来惟我独尊的莫曰道爷大约是在想,被他看上的人居然敢事先怀上别人的种,仅是这一点便罪不可恕!

  “进去!”

  脖子上系著锁链的勿言被莫曰道爷一路拖著带回了城郊的宅子,进门便将他拎进卧房摔在床榻上。被莫曰这麽一拎一摔,勿言宽大的衣领拉敞开来,露出纤细的颈子和优美的锁骨。

  “别…”别伤害他,此刻的他经不起一丝折磨。

  从方才开始勿言就不住地颤抖著,凄凄楚楚的模样不断勾引著人的兽性,这会儿更是叫人恨不得扑上去死命蹂躏他一番。

  莫曰只觉得小腹一紧,不知不觉伸出了‘魔爪’,可目光落在勿言肚子上时便猛地惊醒过来。他是疯了麽!竟然想指染一个珠胎暗结的女妖精!

  慢著,敢问莫曰道爷,您凭什麽说人家珠胎暗结?有这样乱诋毁人的吗?

  “你好生给我待著!”莫曰在卧房周围布下结界之後便离开了宅子,准确地说是暂时逃离。他怕一时忍耐不住,真的把勿言给强要了。要知道一个压抑了三四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再加上那男人是莫曰道爷就更可怕了。

  独自困在屋里的勿言安静地躺在床上,分明是成了阶下之囚,他却是嘴角含笑一脸的幸福模样,“他的味道…”床上有莫曰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他朝思暮想的味道。

  三年又七个月,他避开莫曰已有三年又七个月。若是他不想现身,莫曰这一世也别想找到他。可是时候到了,他腹中孕育的宝贝疙瘩元神已快成熟,他必须取得莫曰的血来与他的血相融化作孩子的肉身。原本只是暗中靠近莫曰,待时机到来时再设法取得,却不想被莫曰看到了他猎杀姬雪昭的一幕!

  姬雪昭也算他的朋友,他真的不是有心要杀姬雪昭,可是他控制不了,他腹中的宝贝疙瘩一饿起来他便什麽也看不到听不见,只是一味地想著猎食。

  也不能怪他腹中的小东西,‘他’是个体贴的孩儿,这四年来一直都压抑著没有肆无忌惮地吸食他的力量,不然‘他’也不会直至今日还未出世。可是事到如今,‘他’再也压抑不住,‘他’出生的时日马上就要到了!

  “乖,再忍忍…啊!”方才没有吃到姬雪昭,此时勿言腹中的小东西已是‘饥饿难耐’,正在不断吸取勿言的妖力。“啊…”力量快速流逝的勿言在床上痛苦地翻滚著,脸、脖子、双手凡是露在外的肌肤苍白得几近透明,整个人看起来就快要消隐在空气中,“不,我还不能…”他还不能就这麽消失,他还得熬到最後。

  “啊…喵嗷————!”

  一声长声嘶叫,利爪飞舞的妖精冲破莫曰道爷的结界,飞出宅子隐没在傍晚的红霞里。

  为以防万一,莫曰早先已在勿言身上留了一道符,凭著这道符很快就在先前的竹海找到了勿言。“吃得香吧?”

  勿言默默地背过身,擦掉嘴角的血迹。曾经只是看著别的妖吃这东西便要吐上几天,这会儿却是吃得津津有味。

  “啊!”

  莫曰道爷手一扬,锁链再次缠上勿言的颈子,握在手中的一端猛地一拉,勿言便到了他的跟前,“瞧瞧你这副样…样…”看清勿言的容颜,莫曰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饱食’後的勿言真正像是那比牡丹更娇更豔数倍的食人花。不同於方才的苍白,此刻粉里透红的脸庞比雨後的新荷更为妩媚,红豔欲滴的双唇如同甜美的樱桃邀人采撷,眼角眉梢分明不动声色,却流转著万千风流极尽诱惑。更叫莫曰疯狂的是,他身上催情香的香味此刻变得更加浓郁,吸入一口便叫人血脉喷张激流澎湃。

  “妖孽,你对我施了什麽妖法!”若非这个妖孽对他施了妖法,他怎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锁链收紧,勒得勿言喘不过气来,“我没…没有…”

  “没有?”莫曰嘴角勾一朵残忍的笑花,随即大手一揽将勿言扛在肩头,耳边几阵风呼哧而过之後两人便回到了莫曰的居处。

  “先好好给我洗乾净!”莫曰道爷衣袖一扇,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桶出现在眼前,接著再把肩上的勿言扔进桶里,不等淹没在水中的勿言坐起身来便两把撕扯掉他的衣物,“你…你…你是男人?!”

  勿言吐掉口中的水,偏开头低声道,“我们山猫妖一族体质特殊,因而可以…”

  莫曰只知山猫妖在化身成人前没有性别之分,却不知他们幻化成男人也可孕育後代。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也没什麽希奇的。“那正好,道爷就好这口!”

  “什麽?!”勿言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我不能…”

  “为何不能,道爷说能就能!”

  眼前景致一转勿言便到了床上,不等他叫喊出声莫曰的唇便欺压下来。他想挣扎想拒绝,可是如何拒绝得了,这是他梦里也想要的啊!

  莫曰从来不知道,原来唇舌交融的滋味会这样美好,他贪婪地掠夺著勿言口中的甜美,哪怕可能毒药他也要一口吞下。只是为何这甜美的味道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便品尝过。

  双腿被分开,大手摸到了股间,勿言害怕起来,“不…”

  莫曰依言停了下来。本是打定主意即使是用强的他也要抱这妖孽一回,这会儿却不知为何,想到要伤害身下的人儿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可是他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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