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而镜......"柳薰还要说话。
"你可真罗嗦!"邢而镜提着袋子,扶住车把,坐在车坐上,"快上来!"
柳薰乖乖的坐好了,邢而镜蹬着车蹬,车轮像是命运的齿轮开始慢慢的转动了,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的在加快。
"而镜,你小心些,我看不到前面,你不要让我的腿撞到柱子上,不要让我的脚踢到路边的车子。"
"真是废话,这还用你说吗?"
一位中年的女士戴着自行车头盔骑车从两个人的身边经过:"对不起,我想和您说,您的后车轮没气了。"她好意提醒。
"谢谢您,女士!"邢而镜真心诚意的道谢,却丝毫没有停下车子的意思。女士骑车超过了他们。
邢而镜望着女士的背影说:"小薰,抓好我,加速了,加速了!不要被甩出去了!"
"你当我半身不遂,没有平衡能力吗?"
"走喽!"邢而镜快蹬,自行车加快了速度。
"嗖--"一辆雷诺被超过,"嗖--"一辆标志被闪过了,"嗖--"一辆宾利也被甩在了后面,"嗖--"沃尔沃也望尘莫及。巴黎的市中心在塞车,名车长阵像是一条困礁之龙。"嗖--"一辆奔驰也被赶超......汽车几乎寸步难行,邢而镜骑车带着柳薰在路旁的缝隙中穿梭倒是畅通无阻。两个人的单车一晃而过,令名车的车主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而镜,快点儿,快点儿!"柳薰觉得很好玩儿,他很开心,大声叫。
邢而镜奋力急蹬,单车又超过了一辆加长的超豪华劳斯莱斯。车内一位身穿翠绿色夏奈尔裙装,佩戴着各种贵重首饰,银发高雅轻挽,满脸皱纹的贵妇人又将华贵的天鹅绒窗幕向旁边推了推,她注视着邢而镜剧烈运动中伸张的肢体;贪婪的盯着柳薰嫩嫩的脸颊,他的皮肤健康红润,像是刚剥了皮儿的熟鸡蛋扫上了薄薄的胭脂;她艳羡着柳薰在左晃右晃的后车座上还可以活蹦乱跳的手舞足蹈。贵夫人感伤,逝去的时光不再有,岁月的痕迹不能遮掩。
"而镜,再快点儿,我们在变绿灯之前一定要追上最前面那辆蓝波蒂尼。蓝色的那辆,蓝色的那辆!"
"别拍我,不就是那辆意大利怪跑车嘛!"邢而镜笑了,更加快了速度。
"超过了,超过了,而镜你好棒啊!"
"别拍了,别拍了,拍死我了,小薰,你要谋杀亲夫了。"
"拍痛了?给你吹吹吧!"柳薰也玩儿疯了,他大胆的掀起了邢而镜的T恤衫,在他的后背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不痛了吧!"
"不痛了。"邢而镜心满意足的笑了。单车穿过了十字路口。侧面的最前方停着一辆正在等信号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坐在驾驶位子上的男子将头探出车窗,慢慢的摘下了他价格不菲的浓黑色墨镜,露出了他英俊高贵的脸庞,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单车上奇异又快乐的两个人,直至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英俊男子轻轻的咽了下口水,喉结在白皙的脖子上微微的滚动,性感迷人。当停泊在后面的车子不得不短促的鸣笛,他才意识到绿灯已经亮了,英俊男子将头撤回到车内:"我可爱的 Benjamin,你真的是同性恋吗?很好,与众不同非常的适合你,上次是我太失礼了。"他的嘴角悄悄的扬起优美的弧度,眼中有一丝惊讶有一丝窃喜,"我的车子已经取回来了。"
"先生,您可以将车开走吗?"后面的司机催促着。
"当然可以,我马上开车。"英俊男子彬彬有礼。
速度之王法拉利在咆哮,开始缓缓的前行,慢慢的穿过了十字路口。
柳薰从后面抱住了邢而镜的腰:"而镜,你累不累?我可以帮你拿袋子的,帮你减轻负担。"
"我不累,你好好的坐着就行了。"邢而镜突然微微的侧头开心的笑:"小薰,你说,在巴黎,什么车最拉风?"
柳薰也笑得前仰后合的:"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自行车啦!"
16
"小薰,允许我SM你吗?"邢而镜坐在沙发上,忽然将柳薰抱在怀里,轻声询问,柔情万千。
"嗯?"
"小薰,请允许我SM你吧!"
"你为什么要SM我啊?"柳薰终于在确定了邢而镜的谈话内容后提出了疑问。
"因为SM你会让我很高兴啊!小薰,请求您,让我SM你吧!"
"而镜,你很执着啊。"
"是啊!我渴望着!"
"那你为什么一直问我呢?"
"SM当然要先征求得您的同意了,你情我愿,共同享受,不平等形式下的平等之爱才是S的真谛、M的精髓!"
柳薰想了想:"而镜,那你不是每天都在SM我吗?"
"小薰,你悟了,你终于悟了啊!小薰,来玩儿SM吧!"
柳薰低头静静的考虑了一下,然后看见了邢而镜温柔的笑容和渴求的眼神,最后一咬牙:"那好吧,我同意了,你SM我吧。可是,而镜,我明天上午10点钟有课,你给我留口气儿行吗?别把我弄死了!"
"怎么会呢?我当然会让你活着了,要是把你弄死了,我以后虐待谁去啊?"
柳薰愣了一下,勉强的牵动嘴角微笑,歪着头眨眨眼睛:"而镜,你心肠真好!"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邢而镜满眼含笑,他轻轻的解开了柳薰的衬衫扣子,慢慢的将它从他的身上扯落却在褪到手腕处停了下来,他将衬衫打了两个结,把柳薰的双手绑住在身前。
"而镜!"柳薰轻轻的唤。
"没用了,太晚了。"邢而镜微微抬起了眼睑望着他,轻轻的摇头,手中的领带已蒙上了柳薰的双眼。
柳薰的眼前一片黑暗,未知与神秘的魅惑困扰着他,有些期待有些慌乱。"而镜!"他感觉到邢而镜缓慢的解开了他的裤扣,慢慢的拉下了他的拉链,他的手伸到了他的双腿之间,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慢慢的向下,最后,他的长裤离开了他的身体。柳薰听到了"悉悉簌簌"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他知道,此时的邢而镜一定也是赤裸着的,蓄势待发,几尽完美的男性身体像雕塑一般即使几千年依然会令他痴迷、令他心动。
邢而镜的手拉起了柳薰的内裤皮筋儿,然后猛然松开,弹回到他的身上。
"啊!"柳薰惊叫。
"小薰,你的内裤有些湿了,别穿了!"柳薰感到邢而镜正在撕咬他的内裤,他想象着这异常煽情的画面,阴茎膨胀,汁液不受控制的微微溢出了。"而镜!"
"嘘--别吵!"邢而镜的牙齿咬着内裤,磨啃着柳薰的皮肤,让柳薰觉得有些疼痛,有些酥麻,直至他的白色内裤也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而镜,我们不玩儿SM了行不行啊?"
"不行!你乖乖躺着,不然不喜欢你了!"邢而镜离开了。柳薰回想了一下,哎,邢而镜很变态的,不知道他组织的SM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禁咯咯笑了出来:"而镜,你去哪里了?"他看不见他很无助。
"回来了,回来了,小薰,你是天生的被虐狂,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邢而镜坐在他的身旁,然后把一些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而镜,你拿什么了?不会真的要鞭打我吧?大多数人都不会在剧痛中得到快感的。"
"我当然不会鞭打你了,要比鞭笞更痛苦!"
"而镜......"柳薰感觉到有个物体清清冽冽的,很柔嫩,带着水珠,带着馨香,从他的额头开始,沿着他的鼻梁,到达他的嘴唇,稍做停留,然后慢慢划过他的脖子,扑朔迷离的晃动,那物体、那馨香,他很熟悉,是插在花瓶中的香水百合。花片和叶瓣又落到他的胸前,它们嬉戏着,然后追逐着来到了他的小腹上,花茎在掸动,在他的欲望上轻轻柔柔的拨弄。邢而镜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述说着法语,浓浓的鼻音似呢喃:"小薰,我的爱,我的手指会点火,我的双唇很温热,我的舌头比猫咪的更灵活!"
柳薰的体温在不断的攀升,他全身燃情,绯红瑰丽,身体紧绷得轻颤,蜻蜓点水的微妙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的身体追随着百合起落,他渴望更多,他渴望着他的碰触,他想邢而镜像往常一样拥抱着他,抚摸着他。"而镜,求求你了!"于是,他说了。
"小薰,我还没有说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那还不好吗?"
"呼--"布料轻柔的飘落,覆盖在柳薰的身上,从头到脚。光洁丝滑,凉丝丝的细腻触感,是邢而镜做晚礼服时惯用的丝绸。
"我的小薰,你想要哪一种?是会点火的手指呢?"邢而镜的声音缥缈,隔着轻柔的丝绸他的食指从柳薰的下颚开始慢慢滑过脖子,"还是温热的双唇?"他的拇指抚摸着柳薰的嘴唇,轻轻扳弄,"或者是比猫咪更灵活的舌头?"他的手背在柳薰的欲望四周旋转弹动,"小薰,你想要什么在你身上跳舞?"邢而镜轻轻吹动丝绸,湿热的呼气,此起彼伏的波动触摸身体,在柳薰的体内掀起狂潮,欲望汹涌澎湃,他狂乱的扭动着身体,摩擦着双腿。
"啊!而镜,哪一种都行!"
"你可真不挑!"
"嗯,只要是而镜的就行了!"
邢而镜温柔的轻笑,掀起丝绸的一角:"小薰,你欲火焚身了,美得难以置信!"他猛然将柳薰的阴茎全部吸入进口腔之中。
"啊!"柳薰大叫,突如其来的湿润和热浪袭来,将柳薰紧紧包裹,他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身体,"而镜、而镜--"第一波刺激还为等平息,邢而镜沾满了清凉润滑剂的手指已经从后庭转进了他的身体,在甬道的内壁上轻轻的揉按,抽送,又回到入口处点沾着菊瓣。
"而镜,我不玩儿SM了,我说真的,你放开我吧!求求你了!"柳薰被欲望折磨到瑟瑟颤抖。
邢而镜旋转按钮,将沙发旁落地灯的光线调暗,他把柳薰手腕上的衬衫解开,让他得到自由,又把柳薰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小薰,别马上睁开眼睛!"他摘下了蒙在柳薰眼睛上的领带。
"而镜!"柳薰的眼睛雾气朦朦的,睫羽上沾着细碎的泪珠,他轻轻的仰起头,全身紧紧的贴在邢而镜的身上。邢而镜轻轻亲吻他的眼睛,有些心痛了:"你看你啊,我又没有真的打你!"
"而镜,而镜......"柳薰不停的叫,不停的叫。
"小薰,别挤我,我要掉到地上去了!"
柳薰起身想去亲吻邢而镜的坚挺,却被邢而镜再次按倒在了沙发上。"而镜!"柳薰转过身子,让自己的欲望与他的欲望相遇,却又被邢而镜扳过身子,失去了依靠,"啊......"柳薰开始痛苦的呻吟。
邢而镜拾起水蓝色的丝绸把它扔到沙发的靠背上,他将柳薰的身体紧紧的挤贴在上面,丝绸滑落,形成波纹,堆砌在柳薰的胸前、身侧,自然的缠绕悬挂在他漂亮的阴茎上,他用手轻轻的掰开柳薰白嫩嫩的臀瓣,将自己的欲望从他的身后慢慢的推进他的身体。邢而镜的阴茎像烙铁一样坚硬炽热,在柳薰的内壁上摩擦出情欲的焰火。他的呼吸已经狂乱,胸腔在起伏收缩,他紧紧的按住柳薰的双手,亲吻着他的耳阔,他的脖子,他的肩膀。"小薰,小薰......"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充斥着无边无尽的欲望和哀求,冷静与戏谑早已倘然无存:"小薰,现在你知道谁是S,谁是M了吗?你是主人,我才是奴隶!你是主人,我才是奴隶......"急切的律动中,丝绸摩挲着柳薰的前方,邢而镜的肉体冲撞着他的后背。
"啊......"柳薰感到自己的体内被倒进了催化剂,剧烈的化学反应下他就要爆炸了,他的外壳已经容不下他的情欲,他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要死掉了,"而镜,而镜,再慢一点儿!"
"弄痛你了吗?"邢而镜压抑着自己,轻轻的问。
"我叫你慢一点儿,没叫你停下来!"
"小薰,你可真难侍侯!"
"啊!不行,还要再慢一点儿!"
"到底怎么了?"
"啊......而镜,我好热,喘不过气来,你开暖气了吗?"
邢而镜笑了:"没有,零档!而且我把窗户开了缝隙,我们有足够的空气,放心吧,不会弄死你的。"
柳薰仰起头,眉毛轻蹙,紧闭着双眼,欲望将双唇染红,微微张合,不断的呻吟。
"小薰,好不好?有没有感觉?"邢而镜在律动和亲吻中偷得闲暇轻轻的问。
"啊--你说呢?而镜,你呢?"
湿热的舌头伸进柳薰的耳朵,舔动着,邢而镜充满欲望混合着喘息的磁性男声在柳薰耳边响起:"一个火热的柳薰,要让我发疯了!"
"啊!而镜!"柳薰全身痉挛,炸开了的快感盘旋,高潮涌至,电光飞裂,丝绸晕湿了一片。
"而镜,我承认,我自制能力很差。"
"是啊!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不用这么激动吧!"邢而镜在低声笑。
"那我要做什么?"柳薰回过头来满怀歉意的问。
"我想想啊,怎么惩罚你呢?"邢而镜的眼神危险又邪恶,"小薰,我决定了,你要再快乐一次!"柳薰身前的丝绸飞至空中,飘舞,然后掉到地上,胸前暴露出来的一颗粉红已被邢而镜含在口中轻咬亲吻,另一颗则躺在他旋转着的手指下颤抖。良久,邢而镜的舌头寻到了柳薰的阴茎,它像灵蛇一样盘旋,窜动着,自由自在的滑走,快乐的摆动。柳薰的血液仿佛在沸腾,快感四溅,充斥在每一个细胞之中,又在不断的裂变,膨胀、炸开。没有领带的束缚,柳薰依然睁不开双眼,天旋地转,不断的喘息着:"而镜,要是有人知道你喜欢做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会说你不像男人。"
"是吗?那就随他们说去好了。小薰,你喜不喜欢,快不快乐啊!"
"喜欢!"柳薰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他勉强张开眼却看见邢而镜吸吮舔弄着他的阴茎,他抬起眼望着自己,那是安慰和询问的眼神,又似掌控一切。柳薰的全身微微颤抖,心中有些被膜拜的兴奋也有着被支配的战栗,更多的是被宠爱着、被珍惜的温暖。"啊--"他呻吟出声。
邢而镜笑了:"小薰,只要你知道我是男人就足够了!"他来到柳薰的上方,翻过他的身体,将饱满的欲望再次插入到柳薰的体内,"小薰,蓄杯完毕。"邢而镜抓住柳薰的双腕,把他固定在身下,他慢慢的启动,轻轻的抽送,缠绵的带动柳薰的整个身体随之飘摇,偶尔却又大力冲撞刺入。柳薰伸张脖子,仰起头,努力的呼吸,邢而镜的动作轻柔抒缓,柳薰却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抑或是空中摆渡船,飘飘忽忽,摇摇荡荡中蕴藏着难以预料的惊人刺激,他不断的扭动:"而镜、而镜......"
"我知道了,明天10点钟有课是吧!我记得的。小薰,别担心,我一定会给你留一口气儿的。"邢而镜微笑着舔舐着他的后颈,难耐的折磨让柳薰狂抓沙发。
"小老鼠啊,不要把指甲弄伤了。"他抓住了柳薰的双手,轻轻的抚摸与他十指缠绕。急速的冲刺下,柳薰又一次攀上了快乐的颠峰,在感受到自己的体内也一片湿热后,他终于安心的沉到沙发之中满意的笑了,"而镜,你累不累?休息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