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腰上 , 笑得很高兴 , "不要 . "还要给我扭腰 .
什麽笑话 , 你不下来 , 我也搬得动你吧 . 我把他提起 , 可是他硬是要跟我比力 . 我这个姿势本身就不好用力 .
这番挣扎只是令我们的姿势更加暧昧 .
我苦笑一下 , "你想要怎样 ? "
"和我交往好吗 ? 紫学长 . "
"不好 . "想也没想就拒绝 .
他瞪大双眼 , "为什麽 ? "
他的表情就像从未预想自己会被拒绝似的 , 我趁他失神 , 一用力把他移开 . 他的反应很快 , 立刻紧紧抓住我 . 更加暧昧 ... 他就像章鱼似的爬在我身上 , 凑近的嘴似乎想再吻我一次 .
突然他的脸迅速移开 , 原来是被小子提起了 . "别占便宜 . "
小子的眼神十分凶狠 , 但这个学弟一点也不怕 . "为什麽 ? 他是你的吗 ? "
小子有点错愕的答 , "不是 . "
学弟十分神气 , "既然不是你的 , 你吵什麽 ? 不关你的事 . "
小子无助的望向我 , 我缓缓坐起身 , 替他解围 . "我不是他的 , 但他是我的 . "
学弟十分惊讶 , "这是什麽意思 ? "
我把小子捉住学弟的手分开 , "这个你不用知道 . "然後拉起小子的手离开 .
走了几步 , 小子呐呐的开口 , "紫主人 ... 刚才管行一直在看著 . "
"哦 ? "我立刻停下脚步搜索 , 看不见他 . "他不是去了旅行的吗 ? "
"今天回来的 . "
"算了 , 没关系 . "我继续拉起他的手离开这里 , 太多人围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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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旅行完回来 , 传言炒得十分激烈 , 他们是三角恋吧 . 凌家两兄弟同时爱上展冬洋 .
管行可以放手了吗 ? 他还想坚持什麽 ?
这天我很早回到宿舍 , 管行应该很伤心吧 . 留意凌厉一举一动的他 , 绝对分得出传言的真伪 .
结果等到半夜 , 他才回来 . 一阵酒味 ... 我是完全受不了的捉他去洗澡 , 反正醉到就昏倒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
我一面替他洗澡 , 他一面低叫著凌厉的名字 . 我已经好几次想掉下他不管的了 , 可是想起他之前病过 , 我还是忍耐著替他洗完澡 .
当我替他吹头发的时候 , 他紧紧捉住我的手 , "厉 ... "
我很想甩开他的手 , 竟然把我错当凌厉 . 可是 , 他把我推倒在地上 . "厉 ... 抱我 ... 求求你 ... 一次就好了 . 一次我就会死心了 . "
他一面哭一面说 .
会吗 ? 一次就会死心 ? 不可能的 , 管行不是这种人 , 如果真的这时给他 , 他一定会以为那是鼓励 , 更加不放手 .
我阻止他对我上下其手 , 然後把他掉在床上 . "管行 !! 你给我听清楚 !! "
他真的望著我 , 很认真的望著我 .
我却突然觉得无话可说 , 我弯腰 , 停在他脸上几公分之上 . "我是谁 ? "
"厉 . "
一阵心痛 ... 虽然没开灯 , 但不至於认错吧 ... 虽然他也醉酒了 . "对 , 我是厉 . 我恨你 , 别再来烦我 . "
"厉 ... "
我掉头就走掉了 , 气人 , 气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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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变回以前冷淡的我 , 可是 ... 僵硬的脸皮就是拉不下来 , 怎样拉都是硬绑绑的 ...
想笑一个 , 却笑不起来 .
"紫 , 放学有空吗 ? 和我行街好吗 ? "某同学讨好的笑著 .
"你是谁 ? 我认识你的吗 ? "不认识的人就故作亲切的直叫我的名字 .
那人脸色一僵 , 小子附在的耳边说出他的名字 , "我们同班了三年 ... "
我没什麽心情的别过脸 ,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 搭什麽关系 . "
"不 ... 不认识 ? "
我没有说话 , 脸色超级难看 . 心情糟成一团 .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 "某同学一脸世界末日 .
我很不耐烦 , 声音冷得可以结冰 . "我一直都是这样 , 之什麽前 ? "他也被冻结的离去 .
很烦躁 ... 整个人躁得想掉下大海冷静一下 .
同学开始用怪异视线望向我 .
某女同学刚刚进课室 , "紫 , 紫 . 我又焗了饼乾啊 , 你试试看 . "
我知道全班同学都望著她 , 她满心欢喜的走过来 . "来尝尝看 . "
望著眼前的饼乾 , 完全没兴趣 , 连话都懒得说 . 看见管行刚好踏进课室 . 我拿起饼乾放入口 , "很好吃 . "虽然声线没有感情起伏 . 但足够传到他耳中 .
他望了这里一眼 , 只是一眼 , 就坐到位子上 , 逗凌厉说话 .
可恶 !!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 以前我觉得没关系的 , 为什麽现在又这麽在意 .
我尽量冷静自己的心情 , 我期望变回那个能轻松教管行如何追凌厉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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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抽离这份感情 , 再扮演一个称职的安慰者 . 但最近的管行愈来愈让人担心 , 每次下雨 , 都总会把自己淋病才回来 .
我只能带著笑地取笑他 , 不能表达关心或心痛 , 就像他要怎样也与我无关 . 奇怪的是 , 我们好像又回到那时 . 他又会向我撒娇 ... 继续窝在我怀内 .
虽然说我不想让他在倒追凌厉的同时 , 又能拥有我的安慰 . 但我真的渐渐失守了 .
望著他穿衣 , 动作很缓慢 . 如果不是他脸上那个抹不去的愁云 , 我大概会以为他在勾引我 .
凌厉的最新消息 , 是他公开在饭堂拥吻他的情人 . 他的态度是清晰可见吧 , 外人也没插手的馀地 .
我在等管行死心 , 但是 , 他最近满脑子都是在想怎样接近凌厉 . 我知道他很不甘心 , 他什麽都比方程好 .
样貌比方程俊 , 要媚的时候 , 我绝对想不出会有人比他更诱人 . 身栽好得没话说吧 , 不知他为什麽可以这麽白 , 就像豆腐一样 . 总是引诱我去碰他 , 去抚他 .
智商绝对比方程好 , 他是全校的第二名 . 对凌厉一往情深 , 从十岁告白 , 追到现在 ... 二十岁了 . 十年时间 ...
不经不觉 , 我也在他身边四年了 . 这四年我什麽都没做 , 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 最近好像会有新进展 , 我十分期待凌厉和他小情人的进展 .
不过要一次过打沉管行 , 这些事还是不够 . 即使管行被凌厉撇过几百次 , 伤害数之不尽 . 但还是要凌厉亲自狠狠地甩他吧 ...
我期待方程可以把凌厉吸引到 , 完全不让人再接近自己的阶段 . 我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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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 管行很平静的回来 , 很平常 , 像是什麽也没有发生 . 可是 , 我觉得他有点怪 , 是哪里我又说不上来 .
不过他像是完全呆掉 , 对什麽都没反应 , 为什麽呢 ?
我没再理会 , 继续用我的电脑 . 八九不离十都是关於凌厉的事 , 我没兴趣知道 .
突然後背一道力 , 管行从後把我抱住 . "紫 ... "
我挑了挑眉 , 又是我当救生圈的时候了吗 ? 我没有说话 , 没心情 .
"紫 ... "
"有话就说吧 , 别一直叫我 . "我还是看著电脑画面 , 但是注意力都到了他呼在我颈项上的气 .
"我 ... 真的完全被厉甩了 ... "
我对这句说话起了某程度的兴趣 , "什麽叫完全 ? "
"他说如果我再这样 , 朋友都不可以做 ... "
他的声音很呆滞 , 我想他大概还未接受这个事实 . 要不然他早就哭得半死 , 哪来这麽冷静 . "那麽你要怎样 ? "
"我 ... 不知道 . "他无助得像个迷路小孩 .
"你想清楚再说 . "我关掉电脑 , 离开他上床 . 今次没打算当他的救生圈 , 反正他也未失控 .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要安慰他 , 这个时候应该引导他说出来 , 让他大哭一场 .
可是 , 我没打算这样做 . 引导他说出来 , 不就是让他在我面前诉说他对凌厉的感情吗 ? 不想听 . 我关了灯 , 走上床 , 再盖上被子 . 就是不理他 .
我知道他还呆站在我电脑桌前 , 在黑暗中 , 只有月光照在他身上 ... 显得格外凄怆 ... 我不舍 , 可是 ...
他自找的 .
我把被子盖上一点 , 这阵子凉了 .
过了好久 , 他才移动 , 进了浴室 . 我听见水声 , 我等他出来 . 十分钟 , 二十分钟 , 三十分钟 ... 水声一样的大 .
我还是待了一下 , 再十分钟 , 再二十分钟 , 再三十分钟 . 我走下床 , 没有敲门 , 直接推门而入 .
水在花洒上不断洒出 , 是最大的水力 . 而管行则瑟缩在浴缸的一角 . 我把水关掉 , 望著他颤抖的身体 . 我不知说什麽好 .
他抱著膝 , 埋著头 , 可怜的颤抖著 . 天气凉了 , 但是他这样用冷水洗了一个小时 . 我知道他很冷 ... 但是 ...
这是他选择的 , 这是他希望的 . 我不想干预他 ... 即使我的手伸向他数次 , 我也硬生生的收回 .
我留下他再次走出浴室 , 我望著钟 , 再次等待 . 二分钟後 , 水声再向起 ... 原来他还不打算出来 ...
他在想什麽 ? 一个钟过去 , 又一个钟过去 . 水声从未减弱 , 温度却一点点的下降 .
他在等什麽 ? 这样自虐凌厉又会知道吗 ? 凌厉又会因此而回心转意吗 ? 不可能 .
又或是 , 他在让自己好过一点 ?
我该阻止他吗 ? 我已经阻止了一次 , 不想再去 . 可是 , 我已经坐立不安 . 现在的他 , 是会想人关心吧 .
但是 , 我们之间的关系 , 他凭什麽要我安慰他 ? 他在等我心软吗 ? 他到底在想什麽 ?
在我面前这样自虐 , 是摆明要我安慰 , 要我阻止 . 可是他这样的行动又是为了凌厉 .
这个时候 , 到底他在想凌厉还是想著我 ?
我再推门而进 , 把花洒换成放水式 . 关掉冷水 , 然後开暖水 . 我坐在浴缸旁 , 望著他 .
他还是同一个姿势的坐在一角 , 只是比之前颤得更加厉害 .
当水满了 , 我关掉水制 , 望著他 . 他发颤的身体慢慢停了 , 水蒸气开始令他温暖吧 ...
这是我喜欢的人 , 他就赤裸的坐在我面前 . 短发因垂著头 , 而散下 . 很美丽的黑发 , 一根根都好美 ... 我很喜欢 .
待水渐渐降温 , 我把他拉起 , 然後放水 , 用浴巾包著他 . 他望著我 , 用死鱼一样的眼神望著我 .
我没有表情 , 我收起所有感觉 , 不想让他知道 . 我只要他知道我对他这种行为不满就够了 .
我避开他那死鱼眼神 , 把他随便抹乾 , 然後掉到床上 . 我不想让他觉得这样会得到我细心照料 .
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
我知道我和他都一夜无眠 . 想不到失恋的他会是这样冷静 . 六点半 , 他自己走下床 . 他走进浴室 , 对著镜子不断拉起笑容 .
拉了很久 , 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 我见他滑下了几滴眼泪 , 他很快抹掉 , 然後继续练笑 .
不用猜 , 他一定是去见凌厉 .
我装作毫不在意的在他旁边刷牙 , 心痛的感觉是这麽难受 . 他明明受了这麽大打击 , 却硬要为他撑起一个笑容 .
管行真是很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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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见那样的管行 , 我比他早出门 . 出门的时候 , 接到一个电话 , 是意料不到的人打来 .
是凌厉 , 他叫我一会儿到某学会 .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 , 但我接受了 . 因为一会儿管行也会到吧 .
我不知道凌厉对我和管行之间的关系知多少 , 但是 , 我总是偶然会接受到他的暧昧眼神 .
他是看出我对管行有意吗 ? 别人也看得出 , 还是他那麽厉害呢 ? 我很早就到了 , 是屏枫的学会 ... 那个人 ...
屏枫替我开门时的暧昧眼神 , 令我很转头走人 . 可是他却拉住我 , "小紫 , 呵呵 . 进来吧 , 进来吧 . "
我哭笑不得的被他拉进去 , 他把我安置在一张椅子上 , 然後惯性的揉我的头发 , "哎呀 , 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 . 你是用哪种染料 ? 可以染出这种紫色来 . 啧啧 ... 快告诉我吧 . "
因为他的手是怎样拍也拍不掉 , 所以我任得他胡来 . 我这头紫发当然是天生的 , 可是 , 这里好像没有人天生紫色头发 . 每个人也说我是染的 , 我也不好再辩 .
"又不说 ? "惩罚似的 , 把我的头揉得更加混乱 . "奇怪 ... 这种一定不是普通染料 ... 你的头发还保持这种柔软 , 可能染料不会伤头发 , 反而更是滋润 ... "
他来回的在我身边转了几个圈 , "不够朋友吧 , 有好东西自己收起来 . "
朋友 ? 我苦笑了一下 , 一直都是他主动的当我玩具般耍著玩 , 我只是反抗不了 . 这个人 ... 就是怎样也讨厌不起来 .
我微微仰高头望著他 , 是时候警告他放手了 , 他也玩了很久 .
这时门被打开 , 是管行 . 他淡淡的望了我们一眼 , 然後找了个位子坐下 . 离我不近 , 也不算远 .
因为注意力转移 , 我都没留意到屏枫在做什麽 . 突然清脆的 ‘卡'一声 , 我望著屏枫手上 , 我的一束发丝 .
我真的呆了 ... 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麽放肆 ... 他竟然剪下我一小束长发 ...
我从他手上的发丝移上 , 望著他 .
他笑得很高兴 , "你不介意吧 . "
无赖 ... 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形容词 .
"还是说 , 你想我剪下更多 ? "他的较剪还作状的在我面前动了几下 ...
我托起无辜被剪下一束发的地方 ... 无言 . 我再望著他 , 他却带著期待的望著我 . 是很想再剪吧 ...
可是对著他我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 这个人 ... 对他没办法 . "你剪来干什麽的 ? "
"留来总有用 . "
我倏地站起身 , 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 "为了这种原因而剪我的头发 ?!! "
他还要一副他没错的样子 , "有问题吗 ? 小紫 ... "
"我 ... "
"有问题吗 ? 嗯 ? "他一步步的进逼我 .
"我 ... "我真的不知说什麽好 . 我一步步退後 , 然後坐在管行身边 , 躲著屏枫的视线 .
"小紫 , 你这样真的不够朋友 ... 我只是要你的头发 , 又不是要你的什麽 . "
"不可以 ... "我有点痛苦的呻吟 ... "我 ... 不给你 ... "
"唉 ... 枉我一直对你这麽好 ... 你竟然这样对我 . 你不想想那天 , 你被一堆学妹围著时 , 是谁救你出来 ? 又不想想那次 , 你被几个学长强行带走时 , 谁又出手救你 ? 还有那一次 ... "
很头痛 ... 我作了个停止的手势 . "这样吧 ... 你去剪小子的吧 . "
"小紫不就是你吗 ? "
更加头痛 , 他是故意装作听不懂的 , 因为小子的名 , 和他替我改小紫的名同音 ... 遇到这种有理说不清的情况 , 我就怪自己当初为什麽给小子改这个名 ...
其实我也是活该的 , 那时就是懒去想名字 , 就用自己的同音字去改 ... "不要拿头发 , 拿别的可以吗 ? "
"可以 , 隐形眼镜 . "
无言 ... "这个也不行 ... "
他走过来 , 附在我耳边耳语 , "难道是第二个可能性吗 ? 天生的 ? "
"学长 , 你来看一下这个 ... "学会的人很苦恼的叫屏枫 .
我惊讶的望著他 , 他笑了一下就应声著离去 , "好的 , 我就来 . "
我却下意识伸手捉住他 , "枫 ... "他知道 ?
"嗯 ? "他很感兴趣的望著我 .
"你 ... "
又是开门声 , "枫 , 我们来了 , 预备好了吗 ? "是凌颂和展冬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