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次付出了这麽多感情 , 再猜错的话 ... 我还会有勇气留在他身边吗 ?
不过别说笑了 , 我早已决定留下 , 不是吗 ? 就是他叫我留下的时候 , 他说我是他的时候 .
即使是成了他的宠物 , 我也可以做一只很高贵的宠物 . 不是吗 ? 虽说我不是没了他会死 , 但是 ... 如果没什麽特别事 , 我还是想尽可能留在他身边 .
做一只高贵的宠物也是足够了 . 反正他常常把我的身份置於宠物之上 . 只是 ... 偶然又会一下子把我推回替身身份 ...
还是那个老问题 ,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
一直都对他有好感 , 很欣赏这个人也对他几感兴趣 . 很记得发现自己爱上他的那天 ...
那时他在大厅和他亲生爸爸理论 , 其实算是吵架吧 . 我不太懂得分 .

21
"爸爸 . 我请不要再碰玉 . "管行坐在无人的三人沙化中间位上 , 悠閒地望著电视 .
就像是谈天的语气 , 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 表情是轻松 . 语调是正常的温度 , 字眼甚至是恭敬的 . 但是却令人不寒而栗 , 我那时在另一旁安抚被虐待过的管玉 .
他多处受重伤 , 而且小小的异动都会吓得他哭叫 .
管介坐在主人沙化上 , 身边有两个保镳兼副手 . 但气势上却远不及管行 . "那是我的事吧 . "
管行的语气很平静 . "你的事吗 ? "双眼还是望著电视 . "你是想说你会继续下去 ? "
管介有点坐不安 . "你不要管我太多 . "
"我没管你其他事 , 我只是请你不要再碰玉 . "新闻刚结束 , 他转了另一个大众化的误乐频道 . 一副悠然自得的把身子陷进沙化里 .
"他是我的人 , 我想怎样就怎样 . "
管行像是充耳未闻似的 , "阿姆 , 替我拿杯水可以吗 ? 我口渴了 . "
管介身边的一个人颤了颤 , 怎麽突然点他的名字 .
管介不高兴地皱眉 , "他是我的人 , 你不可以唤其他仆人的吗 ? "
"我有问他可不可以的 . "管行脸色没丝毫改变 , 管介紧紧盯著他 , 而他还是望著电视 .
叫阿姆的人正左右为难 , 管介没清楚地叫他不要去 , 而管行就下了命令 . 虽然这个命令非常有礼貌 , 甚至徵询了他意愿 . 但是 , 就是叫人不能拒绝 .
"阿姆 ? "管行望著电视 , 却挑挑眉 , 像是不知道他的难处 .
"管介先生 ... "阿姆开始求救 , 训练有素的他甚至滴下冷汗 .
"呃 ? 我只是请你替我拿杯水 , 要先请示主人的吗 ? 你不愿意的话 , 拒绝就好了 . "管行的表情就像是很吃惊似的 .
但言下之意 , 就是把他说成一条狗 . 连这种小事也决定不来 .
管介挥了挥手唤了个仆人来 , "给少爷一杯水 . "
管行望回电视 , 电视正在做消磨时间的连续剧 . "全屋子都是你的人吧 . 唤哪个人会有差别的吗 ? "
管仲的脸色一变 .
"呀 , 谢谢 . "管行接过仆人的水 , 然後放在一旁 . 就是明显说刚才是故意找碴 .
管介生气的站起身 , 然後转身想走上楼 .
管行又出声挽留 . "爸爸 ? 怎样不坐多一会儿 ? 公司重要 ,但亲子时间也不可少的 . "
我看得见管介的脸色 , 就像是蕃茄一样红 , 气得握紧拳头 . "管行 , 你够了没有 ? "
管行大惑不解地望向他 , "爸爸你讨厌和我一起看电视 , 閒话家常吗 ? "
管介没有回答 , 继续踏著生气的步伐上楼 .
"哎呀 , 有特别新闻 ... "
这句话把楼梯上管介的注意力放回电视 . 新闻内容只是说台风来袭 , 管介觉得被耍又继续上楼 .
待管介完全上楼後 , 管行望著我 . "紫 , 抱紧玉哦 . "然後继续看他的电视剧 .
突然一阵连续的破窗声 ,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 . 但在这种夜里 , 还是过於向亮 .
怀中的管玉也不断地尖叫 , 我只是在他耳边柔声安慰 . 按住他不让他因害怕而挣脱我的怀 .
管行一贬不贬的望著管玉挣扎 , 眼内是很深切的痛楚和自责 .
望著他这种毫无保留的感情流露 , 我的心是被他震撼了 . 烈风从被破的窗外吹进来 , 把屋子吹得十分混乱 . 而他却像是不受动摇的坐著 .
有几个黑衣人从楼上下来 , 还带著管介 . 从管介的衣服微破和混乱看来 , 是挣扎过吧 . 他们身上都有少许血迹 , 应该是管介两个副手 .
管介见管行还是如此安然的坐著 , 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 "行 ? "
管行还是望著电视 , 也收起所有情绪 . "什麽事 ? "
"他们是你的人 ? "管介被带到管行前 , 按在地上 .
"不是 , 所有在这个家的人和东西都是你的 , 你忘了吗 ? "管行望也没望他一眼 .
"你想要怎样 ? 要带走管玉的话 , 我不留你 !! 你快走 !! "
"我才不屑要你的东西和你的人呢 . "
管介完全呆掉 . "什麽 ... 意思 ... ? "
"爸爸 , 你立好遗嘱了没有 ? 你不是说前阵子有人追杀你 , 你会先立好的吗 ? "
管介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 .
"对了 , 那个追杀你的人捉到了吗 ? "
"不是 ... 捉 ... 捉到了吗 ? "管介的双眼瞪得很大 .
"哦 . 捉到了吗 ? 那麽这是新的一批追杀者哦 . "管行的表情还是很自在 .
静了一会 , 我想管介应该很清楚管行是什麽意思 . "行 ... 我是你爸呀 ... "
管行定了一定 , 然後大笑 . "哈哈哈 , 爸爸你真爱说笑 , 我怎会不知道呢 ? 身份证 , 出生纸都写著 . 我也叫了你十六年吧 . 这点不用你提醒我 . "
"你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 我只是 ... 只是 ... 稍微过份了一点点 ... "他的双眼写满不可置信 .
管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 "玉 , 过来 . "非常温柔 , 温柔得就像管玉是易碎的娃娃 .
我把管玉放在管行的怀内 .
"你恨他吗 ? "管行抱著管玉 , 指著管介 .
管玉看也不敢看 , 不断摇头 . 把脸埋在管行怀中 , 紧紧抱住他 , 身体激烈地发颤 .
管行把他抱得更紧 , 轻描淡写的重覆管介的话 . "你只是过份了一点点吗 ? "他抱起管玉 . "够了 , 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 "然後踏过凌乱的大厅离开 .
我望著那几个黑衣人用刀乱刺 , 把管介杀死 . 然後其馀的人疯狂地捣乱整间屋 , 把所有值钱和怀疑值钱的东西都装入袋 .
这是管行和他们的约定 , 管行帮他们破坏保安系统 , 他们替他杀了管介 . 这间管家主屋的东西就任他们拿 .
管行毫不留恋 , 也没有回头地踏出大门 . "玉 , 我们回家了 . "他温柔地哄著怀中哭泣的人儿 .
"主人 , 这里 . "小子在车上等我们 .
小子驾车 , 我们三人坐在後座 . 车子平稳的驾驶 , 回到管家的第二府第 .
"哥 ... 哥 ... "管玉挂著泪的脸 , 紧紧揪住管行的衣服 , 祈望得到更多的安慰 .
管行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 "没事了 . 已经没事了 . "
管玉大哭出来 , "哥 ... 我好怕 . "
"对不起 , 我还是迟了一点 ... "
我知道管行不想走到这一步 , 他很重亲情 . 即使他爸爸再过份 , 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
但是鱼与熊掌 , 向来都不能兼得 .
我的心隐隐作痛 , 为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心痛 . 我转望窗外的夜景 , 不忍再看他们了 .
但耳边还是传来管行一句又一句的低语 .
我忍不住流下泪 ... 心真的很痛 ... 求你别再用这种强装坚强的声音安慰别人了 . 我不知道他们谁伤得更重 , 我分不出来 .
我只是知道 , 他们二人都需要被安慰 .
管行的痛觉神经线 , 也是被管介弄得不正常的 . 到後来 , 更严重到感觉不出痛 . 好几次因为身体没反应痛的感觉给管行知道 , 令他不懂得避 , 而掉进很危险的意外里 .
管行的状况其实不比管玉好很多 .
即使是这样 , 管行也一直忍著他爸爸 . 可是 , 直到管玉出事 , 管行没有再忍他 . 但也给了他很多机会 .
管行很自责自己给他爸爸机会改过 , 反而把管玉牺牲了 .
那一晚 , 管行把管玉安置好後 , 由小子陪伴 . 当他退出管玉房间时 , 他的双眼已经通红 .
"紫 ... 我可以 ... "他没有说下去 .
不过我也不打算让他先开口 , 我紧紧抱住他 . "什麽都可以 .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 , 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他了 .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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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回想往事 , 一边走著 . 不经不觉 , 已经到了出口 .
管行把我拉到一旁 , 右手还是紧紧握住我 . 用左手挖开一个洞 , 他挖得很深很深 .
我也跟著做 , 他挖多深 , 我挖多深 . 挖了很久 , 他终於停下 , 却没有放叶子进去 .
我望著他挖出的那个洞 ,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在里面 . 我把叶子放进自己的洞 , 然後推一推他 .
他点点头 , 也放叶子进去 .
从进入口开始 , 我就没看过他的脸和表情 . 出来後 , 他也没有让我看见 . 他的刘海 , 把他双眼掩住 , 我什麽都看不见 . 但泪总是流著 .
是出来了 , 但是我不知道什麽时候说话 , 才不算犯了规 . 我等他 .
他再带我走远 , 一直走一直走 . 我知道他没有停止过哭泣 .但他总是避著我的视线 , 他好像不想让我看见 .
走了很远路 , 他最後回到宿舍 , 一前一後的 , 我被他拉著走 .
进了宿舍门 , 他就没再走 . 他还在我前面 , 我踏前几步 , 关上身後的门 . 又待了很久 .
"你为什麽不说话 ? "管行的声音很虚弱 .
"我在等你 . "
我把他拉进房里 , 他坐他的床 , 我坐我的床 . 隔著这没几步的隔离望著他 .
"我不知说什麽好 . "他还是抹著泪 .
"我们完整地走完那段路了 , 我们会有幸福 . 不是吗 ? "我们的手还是没有放开 .
"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 一直 ... 不会突然离开我吗 ? "
见他这样 , 就是想逗逗他 . "不突然就可以吗 ? "
"不可以 !! "他终於都抬头望著我 . "你是我的 , 你不可以离开我 . 你不是爱我的吗 ? 不许你走 , 我不许你走 ... "
如果他不是哭著说出来 , 我大概会觉得很悲伤 . 但是这时他说得很可怜 ... "我不走 , 留在你身边 . "
他呆住 . "真的吗 ? 不骗我 ? "
"嗯 . "我点点头 .
他扑到我身上来 , 我被他压在床上 . "不要骗我 ... 呜 ... 我今天已经担心了一整天 ... 你一大早就不见人 , 等了很久也不回来 , 又不去上课 ... 呜 ... 你个混蛋 ... "
望著他又哭又骂 , 又撒娇的样子 . 我感到无奈和疼惜 . "对不起 . "
"你真的不走吗 ? 那个叫 Black 的人还会来吗 ? 他会再来带你走吗 ? "
"不了 , 我不会跟他走 . 放心吧 . "
"真的 ? "
"真的 . "
他把脸埋在我胸前 . "紫 ... 我爱你 ... 很爱你 . 真的不要骗我 . 不要留下我一个 , 我会很孤单的 . "
我一呆 . "你 ... 你终於都爱上我了 ? 凌厉呢 ? "
"不要他了 , 他都没你好 ... 我也试过因为他而心痛 , 但是 ... 但是不及你吻别人时那麽痛 ... 痛得我快要窒息 ... 我不要他了 . "他抱著我又再哭 .
是吗 ? 终於 , 管行都是我的吗 ? "行 . 我也爱你 . "
"我知呀 ... "
我立刻翻白眼 , 怎会是这种回答 .
"如果你不爱我 , 我才不会爱上你 !! "他在我腰上叉腰 . "你以後是我的了 , 不要再吻别人 , 抱别人 . 知道吗 ? 眼角不要看到别人 , 不要让别人碰 ... "
我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 他再数下去的话 , 我可能不用再出房门了 . "只有你能吸引我 , 你还怕什麽 ? "
他脸红了 .
"行 ... "
"嗯 ? "
望著这个刚刚彼此确认心意的人 , 我的喜悦真是从心底出来 . "你也不要骗我 , 我很早前就告诉过你 ... "
"是我先求你要我 , 不要背叛你嘛 . 知道了 , 长气 . "
我被他的反应征住 , 原来他还是记得嘛 . "好了 , 话就说到这里 , 我得再次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 . "
"我也要留在你身上 !! 你明天要故意让人看见这些吻痕 !! 我不要人人都以为我是受 !! "
事实就是这样 , 还辩什麽 ? "是 , 是 . "先顺著他意吧 . 反正都没有人因为那几个吻痕而相信我是受 .
管行可是常常被我抱来抱去的 , 怎可能还会误会 ? 就让他继续无谓挣扎吧 .
"那麽 , 我来了 . "
"我先 !! "他再次扑上我 , 像吸血鬼似的在我颈上又咬又吸又吻 .
无奈 ... 我把他压回床上 . "你得乖才行哦 . "然後温柔地印下我的吻 .
他终於都属於我的了 ...
"你是我的 . "到这时候他还是很嘴硬 .
"是 , 是 . 我是你的 . "一半真心 , 一半应对 .
"紫是我管行的 . "
"是 , 是 . "
"你 ... "
我再次吻住他 , 他这样说下去要天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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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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