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双眼望著管行离去 . 是吗 ? 他终於放手了吗 ? 我和厉真的被承认了吗 ? 被承认是不可分拆了吗 ?
望著一个又一个人请辞 , 我很高兴 . 想不到屏枫这招这麽厉害 .
最後 , 玲没有移动过半步 , 头也一直没抬过 .
因为快要上课 , 我们都走了 , 但他却还是没有抬头 .

13
为什麽会这样的呢 ? 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窃喜 . 慢慢地 , 这场感情的进退好像在我手中 .
真的吗 ? 其实不敢相信 ... 但是最近的厉好温柔体贴 . 开始 , 他的眼睛只看著我 . 慢慢 , 他的甜言蜜语很流畅 .
他的改变很大 , 大得我几乎不能适应 . 不过 , 很好的感觉 . 我喜欢他的改变 , 让我觉得自己是他重要的人 .
这天厉要开会 , 没空陪我 , 我在校园走著 . 大家也开始认同我的身份 .... 真好 ....
对面迎来一个人 , 是屏枫 . " 咦 ? 小程 ? 怎麽自己一个人 ? 死小子厉呢 ? "
提起厉我就会自然笑出来 , " 他要开会呀 . "
" 哦 , 你们现在怎样了 ? 有好好发展吗 ? "
" 很好 ... " 我的视线突然被他白袍上的不明血迹吸引住 , 我立刻弹後几步 . " 那 ... 那是什麽 ?! 很大滩血 !! "
他低头看看 , 然後笑 , " 没什麽特别 , 干什麽惊讶呢 ? 刚才在部会里解剖时弄上去的吧 . "
" 你 ... 你解剖了 ... 什麽 ?! " 这麽多血 .
他欲走近我一点 , 我急忙退後多几步 , " 你别过来 !! "
他站在原地叹气 , " 你喜欢跟人隔著这麽远聊天的吗 ? 我是没关系 ... 不过怕你听不清楚答案 ... " 然後打开白袍 , 拿了个小的扩音筒 .
慢著 , 为什麽会有这种东西在身上 ? 是刚好吗 ?
他放在嘴边 , " 我刚才解剖了 !! 听清楚 !! 我解剖了 ... " 因为他的声音很大 , 内容也很奇怪 . 所以以我们为中心 , 已经有人围观 .
他濒濒望向後面 , 直至墙角出现一个气急败坏的人在喘气 , 他大声说 , " 我解剖了韵的小熊猫 !! "
墙角的人又再跑起来 , 屏枫很高兴的在我身边跑过 . 我原本是很震惊的 , 身边的人也发出大大少少的惊呼声 .
可是 , 当他走过时 , 他身上的血味 , 明显是狗血 ... 什麽小熊猫 ? 然後韵 , 副纠察长气吁吁的追著 .
我头有点痛的截下他 , " 韵学长 . " 我伸过面纸给他擦擦不断流出来的汗 .
他扬起可怜 , 不知是泪还是汗的脸望著我 , 然後扑上来抱紧我 . " 呜 .... 呜 .... 小程 , 小程呀 !! 他今次真的杀了小熊猫 , 他真的做了 !! "
我无奈的叹气 , 这种事我也遇上了好几次 . 次次也是这样 . " 他只是骗你 , 他怎敢杀了你的小熊猫 ? " 看得出屏枫是故意惹韵学长的 .
" 他有什麽不敢 , 这个变态 !! 呜呜 .... 小熊猫 ... " 他紧抱著我 , 我觉得他当我是小熊猫了 .
突然一只手把他抽开 , 然後另一只手把我搂入另一个怀抱 .
" 厉 ? "
" 死人枫 !! "
二声同时发出的惊呼声 .
厉皱了皱眉 , " 枫 , 你看好你的人嘛 , 到处抱别人的人 . "
韵学长非常吃惊 , " 厉 !! "
屏枫笑笑 , " 你也得教你的人别乱给人抱嘛 . "
我和韵学长都非常的无奈 . 不过韵学长还是奋力挣扎 , " 谁是你的人 ?! " 然後望了望他白袍上的血迹 , 在屏枫的怀中哭起来 . " 你 ... 把小熊猫还给我 ... 快点还给我 ... 呜呜 ... "
屏枫的眉挑得很高 , " 你要吗 ? 跟我来 ... " 然後二人走远了 .
厉叹了口气 , " 希望明天韵还能下床 ... " 听到这种话我都只能脸红 .
厉把我带回宿舍 , " 你收拾好东西了吗 ? 明天会去旅行 . "
我轻轻的应了声 , 很高兴呢 . 这次的试後旅行 , 厉把我带去 ... 我很期待这次的旅行 . 因为我和厉之间都没有出外游玩的经历 . 不知道会怎样的呢 ?
厉从後环住我 , " 在想什麽 ? "
" 我在想明天旅行的事 , 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出外玩 . " 我如实的告诉他 .
他拿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手背 , " 对不起 , 我过往是太冷淡了 . 我们以後会有更多的 . 相信我 , 我很喜欢你 . "
" 嗯 ... " 我回头 , 给他一个吻 . "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 厉 . "
我们以额头抵著对方 , " 你可以的 , 使尽混身解数来把我迷倒吧 . 我随时都等你 ... "
这种气氛 ... 好和谐 . 是情人间交换誓言 .... 渐渐还是演变成厉把我压倒在床上 .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我全身 , 他眼神的珍视 , 是我这阵子常见的 . 他的每个动作都可以令我爱上他 , 但他要怎样才可以爱我更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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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天气 , 的确很适合外游 . 我们一早就搭上凌家的私人飞机 , 往不知名的地方去 .
厉和颂学长坐在一起 , 有说有笑的 . 听说他们从少到大 , 都会一起坐飞机 , 而且一定是在隔离位 . 他们也未试过独自乘坐 .
我很好奇 , 独自坐会怎样呢 ? 会怕吗 ?
我和冬洋坐在他们前面 , 他抱著公仔 , 笑得像个白痴 ... 请原谅我这样说 , 但我只想到这个形容词 .
" 程呀 , 我好紧张呀 !! 听说那里有个动物园 , 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 颂说如果有很喜欢的 , 可以带回宿舍养 . " 冬洋极之兴奋 , 我大概可以想像到 , 他脑海中应该有很多和可爱小动物玩耍的景象 .
不过 , 我很无奈 , " 怎可以带走的 ? 人人都带走一只的话 , 就不是动物园了 . "
冬洋极之震撼的望著我 , 就像是我刺破了他的梦 . 他以哭的声音转头问颂学长 , " 颂 , 我真的可以带走一只 ? "
" 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 你明天是不是不想起床 ? " 颂的反应极之大 .
冬洋脸红的反驳 , " 什麽不想起床 , 你说明天会带我去买公仔的 . 你要是敢让我下不了床 , 你就自己闪边去解决 !! "
无言 ... 他们的对话还真是超级的暗示性 ...
颂学长讨好的赔笑 , 摸摸他的头 , " 我说说笑罢了 , 难得出来玩 . 可是我答应了你的 , 一定做得到 , 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 "
" 真的吗 ? " 冬洋惊喜的笑 .
颂学长把他的脸伸到冬洋的耳边 , 说俏俏话 . 只见冬洋一时笑 , 一时怒 .
我望一望厉 , 他对我笑了一个 , 然後指指窗外 . 我也望了我旁边的窗 .
他附了过来 , " 看看 , 多美 . "
因为没有云 , 所以看得见下面的大海 . 对 , 真的很美丽 . 海蓝得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
我看得惊讶之际 , 厉把望远镜递给我 . " 你看看那条船 . "
我透过超高倍数 , 发明学会研究的望远镜向下望 . " 哪一条 ? " 哗 , 看得很清楚 . 调到最大的话 , 连船上甲板的人都看得见 .
" 大概三点的方向 . 那条船是美国的军舰 ... 在进行海上演习 . "
我立刻找他所说的军舰 , 竟然有机会看深海的军事演习 , 很难得呀 . " 呀 , 发炮了 . "
" 对呀 . 哗 , 射得很远 . " 我们像个孩子似的在讨论 .
" 破坏力也很强呢 . 那艘船沉了 . "
" 对呀 . " 厉的声音有很重笑意 .
我看了很久 , 可是厉都没有再出声 , 我放下望远镜望向他 . 他正望著我 , 不知他看了多久 ,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脸 . " 怎麽不看了 ? 很难得呢 . "
" 这里有更好看的 , 就不看了 . " 他的视线没有收起 , 反而更加炽热 .
我知他是在说我 , 可是 , " 我有什麽好看 , 天天都见面了 . "
他轻笑出声 , " 有什麽好看 ?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 "
我伸了伸舌头 , 这算是赞美吗 ? 我没理会他的重新坐好 . 突然身边的人闪了一下 , 厉突然坐下 .
我惊讶的望著他 , " 冬洋呢 ? "
" 很久之前就被颂骗走了 . " 然後指指飞机最後没人坐的一排 .
他们 ... 还真是猖狂 . 颂学长压在冬洋的身上 , 热情的在冬洋半开的胸膛上 , 印下很多的吻 .
我脸红的别过脸 , 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 " 你和颂学长不是一定要一起坐的吗 ? "
他伸手搂住我的腰 . " 谁说的 ? 只是一个习惯 , 顺便聊聊天罢了 . " 他靠在我肩上 . " 程 ... 我的程 . "
他突然接近 , 令我的心跳快了几下 , 身体也发热了 . 他还突然这样叫我 .
" 什麽 ... 什麽事 ? " 突然有点结巴 .
" 你相信我爱你吗 ? "
" 呃 ? " 突然这样问 ... " 你说我话 , 我就信 . "
他从我肩上起来 , 很认真的望著我双眼 , " 那麽你得听清楚了 , 我爱你 . "
我眨了眨眼 , 再眨了眨眼 , " 呃 ... ? 厉 ? " 有点转不来 .
" 我爱你呢 , 程 . " 他把我按在他大腿上 , 轻轻扫著我的头发 . " 你知道吗 ? 我很不喜欢别人碰你 , 因为你是我专属的 . 我现在又觉得 ... 没有了那种要得到洋的想法 . 也许 , 你已经取代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 "
他的声音很细 , 像是自言自语的 . 可是内容却是这样震撼我 . 我躺在他大腿上望著他 .
" 以前我觉得洋很重要 , 一提到要放开对他的感情 , 我就很抗拒 . 看见他我会有种更接近的渴望 . 但是 ... 近来都没有了 , 他就像我弟弟一样的 . 没有了那种强烈要保护他的感觉 , 你能明白吗 ? "
他的手停在我的脸上 , " 我好像能决定爱不爱他了 , 而我已经决定了不再爱 . "
然後弯下腰 , 深深的亲吻我 . " 别哭了 , 程 . 我提他不是要你伤心 , 只是想你明白 . "
我曾经在厉的口中 , 听到冬洋很多很多的事 . 有过很激烈的爱和感情 , 有过很无聊的日常锁碎事 . 但第一次听到厉说 , 他可以放手 , 完全的放手 .
" 程 , 原谅我曾经爱过别人 . 现在开始 , 我的心只有你好不好 ? 相信我 . "
我有点艰难的点头 , " 我相信你 ... 我相信你 . "
他把我紧紧抱住 , " 你一定要相信我 , 因为我很在意你在想什麽 . 放胆去爱我吧 ,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 "
我在他怀内 , 静静的掉眼泪 , 幸福就是这样吗 ? 这一句话 , 我很想相信 . 他不会再叫我受伤 ... 真的吗 ? 我可以不再受伤 ?
" 因为你已经不是去爱的一方了 , 你是被爱呀 . 我的程 . 如果我们的爱情还是会有受伤的可能 , 就让我去受吧 . 好不好 ? 就算真的真的 , 无可避免让你再受伤 , 你让我安慰你好吗 ? 不要再自己收起来 . 我是你可以信任的爱人 . "
我的心真的软了 , 像雪糕放在烈日低下 , 要溶似的 . 想不到厉是可以说出这样的情话 .
既然厉愿意这样对我 , 我也得踏出我的一步 , 去接受他的爱 . 我不要我或是他再受伤 . 我们可以彼此保护 .

14
下机後 , 我实在无法竭止自动上扬苦笑的嘴 . 这算什麽动物园 ?
颂学长看见我一脸呆相 , 走过来拍拍我的背 , " 怎样了 ? 帅呆吧 . 挑这种地方旅行 . "
我回了他一个难看的笑 , 然後再环视这个地方 ... " 颂学长 , 我们住哪里 ? "
他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 " 我们今次露营呀 . "
我点点头 , 可以理解 , 但我还有东西想问 , " 你会带冬洋到什麽地方买公仔 ? "
他指指东面 , " 那里有本地人 , 可以请他们做一个 . " 然後附在我耳边细细声的说 , " 这可是即时猎杀 , 即时脱皮 , 即时制造的公仔呀 . "
我立刻掩住嘴 , 然後细细声的问 , " 用真的动物皮 ?! "
他点点头 , " 洋一定很喜欢 . "
我吃惊的望著他 , " 冬洋知道的吗 ? "
" 不知道的 , 是惊喜嘛 . " 然後笑笑就走开回到冬洋身边 .
直到厉拿著我俩的行李回来 , 我还是呆著 . 厉轻捏我的脸 , " 怎麽了 ? 刚才和颂窃窃私语 , 感情很好啊 . "
我拉下他的耳仔 , 附上去 , " 颂学长竟然想即时打猎 , 用真动物皮制一个公仔给冬洋 . "
" 哦 ? 这麽有心思 ? 你也想要吗 ? 可以造一个给你的 . "
我狠狠的拍他的头 , " 你傻了 . 冬洋怎可能接受到这种东西 ? "
厉摸摸被打的地方 , " 有进步呢 , 程 . 懂得打我了 . "
我微呆 , 我竟然敢动手打厉 . 不过 , " 你得阻止颂学长呀 . 冬洋一定会被吓到的 . "
厉轻轻笑 , 毫不在意 , " 管他呕得半死也不关我事 , 是颂自找的他得自己照顾洋 . " 然後拖起我的手 , " 来 , 我们先扎营 , 我和你一个营呢 . "
我对於厉的冷淡反应 , 感到很惊讶 . 完全放下就会变成这样 ? 即使身为朋友的我 , 也绝对不忍心让冬洋收那样的礼物 .
颂学长是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 但是我和厉都知道冬洋不可能接受 . 还记得厉跟我说过他们上年旅行的事 , 冬洋就因为接受不了颂学长的行为 , 闹翻了天 .
现在 .... 管他呕得半死 ?
对於这种答案 , 我就是忍不住心里甜丝丝 . 可是 , 我得去救冬洋吧 ....
厉已经开始在队中找了一处扎营 , 然後望了我一眼 , 一面继续手边工作 , 一面问我 , " 还在担心洋的事吗 ? 不用太担心喇 . 最多就是呕了一整天 , 然後虚脱在床上半天 . 接著跟颂吵架半个月 . 只是这样罢了 . "
我呆坐他身边 ... " 只是这样 ? " 他都说得很轻描淡写 .
厉放下手边的工作 , 托起我的下巴 , " 洋有人照顾的了 , 你只需要想著我就够 , 不用担心别人的事 . 知道吗 ? " 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 " 那麽有空 , 想想这几天要玩什麽吧 . "
我的脸还是忍不住的红起来 , 只要想他就够 ... 嗯 ... 真的够了 . 满脑子都是他 ... 我坐在他身边 ,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 所有视线都被他吸引了 , 那绑绳的修长十指 . 蹲下工作的结实大腿 ... 认真建营的表情 ....
我竟然觉得他是在建造我们的家 , 他虽然忙 , 但还是时不时分心的望我一眼 .
真的满脑子只有他就很够了 ... 很温馨的感觉 . 我完全坠入幸福的幻想 ... 我和厉的家园 , 有青翠的草地 , 刺眼的阳光 . 有厉为了家园辛勤流下的汗 .
看 , 我们还养了一只马呢 ... 真是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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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 何来的一只马 ? 冬洋惊呼的跑到我身後 , " 呀 !! 那只马 , 还有 .. 老虎 ? 狮子 ?! 颂你个衰人 , 这次又带我到了什麽地方 ?! "
当冬洋的咆哮声向在我身後 . 我才记起自己这次外游的地点 ... 是某不知明的草原 . 拥有的不是动物园 ... 而是大森林 ...
颂学长皱眉 , " 为什麽会这样 ? 明明我记得这里像个动物园的 , 当年来的时候没有这麽大的老虎 ... "
然後推推厉 . " 你也在的 . 当时的狮子 , 老虎 , 只有这麽多." 他用双臂环出一个婴孩大小的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