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的天使————未夜至
未夜至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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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幸福,到此为止了吗?
  介无意识地走在大街上,无意间 过一家音响店,忽然介站住了,因为这里面正放着一首周杰伦的早期作品。
  《开不了口》。
  介愣住了,周杰伦独特的嗓音,将那些句子,一一送入介的耳中。
  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小绵。
  没有你烦我有多烦恼。小绵。  
  "......穿过云层我试着努力向你奔跑,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
  "这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
  "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只想要让你知道,安静地听你撒娇看你睡着一直到老。"......
  介怔怔地泪如雨下,以前只是单纯觉得好听的歌,现在却像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地划向心脏。开不了口,介始终开不了口。
  "够了!!!"介一拳砸向音像店的玻璃橱窗,应声而碎,介扯断音箱的接线处,顿时音乐戛然而止。介跪下,抱住音箱,恸哭。
  为什么,我开不口?
  为什么,我无法告诉你?
  我爱你呀,小绵,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一直那样爱你。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喂,帅哥!"被无缘无故砸店的主人走到身后,无奈地开口,"爱她就去爱呀,开不了口,只会让她越走越远,最后离你而去。"介回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年轻女人,正抱着一个小孩站在身后。
  店主见破坏者是个俊美少年。连找麻烦的心情也没有了。可是见他哭得那样伤心,又不由和蔼可亲地一笑,说:"我也是最喜欢这首歌。开不了口,真的可能让自己后悔一生。"介无言以对,只是呆望着店主。没注意到是是,店主怀中的小孩子挣托开束缚跳了下来,好奇地围着介转,忽然问:
  "哥哥,你喜欢的人叫作小绵吗?"
  介大惊失色,抓住小孩子,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小孩笑嘻嘻地指着介的衣服,说:"我发现哥哥的袖口、裤子、围巾上都绣了‘小绵'两个字呀!"小孩子又望向店主说:"妈妈,我今天才学了‘绵'这个字哦~~~"介松开小孩子,抬起袖口一看。果然!与衣服颜色类似只是稍深的线,小小地绣着两个字:
  小绵。
  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所有衣服上绣上你的名字?害怕我忘记吗?
  可是你却离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对不起,是我先让你失望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我呀??!!"介几近失控地怒吼,泪水又不断涌出,忽然他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匆匆地签下名字,扔给店主,说:"要多少自己填。"甩下这句话,介便匆匆离去。
  店主愕然接住,见上面写着的"南野介",忽然电流通过一般颤抖。"妈妈!"小孩子惊慌地向蹲下流泪的店主,店主 的眼泪不住落下,看着手中的支票,却忽然笑了,"宝宝"。店主搂过小孩,笑着说:"这是你爸爸的亲人呀!
  冥,你还好吗?我爱你呀,我有了你的孩子呀!
  为什么这些话,五年前,却一直开不了口呢?
  我是真的很爱你啊!冥,南野冥。
※※自※※由※※自※※在※※
  我回来了.
  小绵醒来,眼前仍是一恍惚,他知道自己现在在阿童的家中,可是他真的很想一睁开眼,就回到了那里--
  他与介共同组成的家中。
  小绵根本就没有想过介会在故意伤害自己后疯狂挽回。可是他却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个在街头哭叫自己名字,伤心欲绝后悔莫及的介,小绵又落泪了,泪水浸入枕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为我哭泣,阿介.....
  可是你并不爱我呀!
  "小绵。"阿童从外面进来,却看见小绵无声落下的泪水,对小绵的爱幕与对介的嫉妒复杂地缠绕,阿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为介落泪的小绵。
  小绵你真的那样爱他吗?即使他伤害你,抛弃你.....
  "我根本就无法不去爱他。即使他只是需要我,并不爱我我还是不可以救药地爱上他"小绵忽然开口,阿童惊醒,看着小绵,小绵的语气中是压抑的悲哀,却那么坚定,仿佛不容任何人去怀疑。 
  蓝宇绵爱南野介,这是像真理存在一样的事实。
  阿童沉默了一阵,忽然扳过小绵,笑着说:"我们,回蓝宇看一下吧。"小绵看着小绵犹豫两秒,点头。
  即使我知道不可改变结局,但我却无法放弃。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名字。
  蓝宇绵,蓝宇童。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直到那天你笑着说你找到"他"了。
  几日后,小绵在阿童的陪伴下,搭车来到了XX南路132号前。小绵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露出了疲惫的微笑。不变的青山围绕,不变的鸟语花香,小绵叭在护栏上,看着里面的小孩子互相追逐打闹,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不幸的小孩。
  如果有一天,这些小孩最终知道,自己成为孤儿的原因就是养育他们长大的孤儿院的幕后支持者,他们会怎样想。
  也许会仇恨,但更多的,一定是像小绵一样,为思情而原谅仇恨。小绵开心地看着,阿童在一旁看几乎痴掉,美丽的笑容遗失了那么久重又回到小绵的脸上,这才是小绵呀,那个爱哭爱笑,可爱到不真实的小绵。
  "我们进去吧!"小绵愉快地拉住了阿童的手,把恍然快晕倒的阿童拉进了院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变呢。"小绵脸上有种看透的祥和,他微笑着感慨,阿童低下头看了一眼紧握自己手的小绵的手,怔怔地无言以对。
  "哥哥"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拉了拉小绵的衣角,小绵笑着蹲下,问:"怎么了?"小孩委屈地指了指院内大榕树上的一只小猫,说:"花花爬上去了,可是吓得下不来呢"小绵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棵已有百年历史的参天大树顶上,果然有一只白色小猫在瑟瑟发抖,小绵没有半些考虑,笑着开口:"我来帮你吧。"阿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阻止:"小绵,太危险了,不行呀!"小绵脱下外套递给阿童,不顾阿童的劝阻,爬上了那棵树。
  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小绵很快地到了顶部,跆拳道的训练激发了他令人叹为观止的运动潜能。他身手敏捷地靠近吓得发抖的小猫。"别怕,我来救你了,胆小鬼。"小绵笑着用一只手抱过,正准备回到主干时,忽然全身一颤,几乎跌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介!
  小绵站稳,完全不顾安全地一级一级跳下来,将小猫塞给几乎给吓呆的阿童怀中,飞快地向院长室跑去。因为在那里他看到了正和院长交谈的介。小绵轻手轻脚地踱到门口,偷听里面的讲话。他听见介说。"我是南野家族的继续承人南野介,我想把这个孤儿院的制度改一下。"
  院的声音有些迟疑,问:"怎么改呢?"介回答:"对每一个入院的孤儿都要知晓他成为孤儿的理由,并且不接受南野家的人所带来的所有孤儿。"小绵惊得睁大眼睛,只听见院长同样也是惊讶的声音:"为什么呢"他顿了顿,忽然声音十分悲哀,艰难地说:"我知道南野家庭投资这个孤儿院的目的呀?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呢?介的声音愈发低沉:我会慢慢改变其它一切,这只会第一步而已。
  小绵皱起眉头,莫名,心一陈剧痛。
  院长迟疑了很久,才问"南野先生的改革十分突然,可不可以告诉我理由呢?"介发出一声苦笑,声音中有淡淡的哭腔:"为了一个让我伤心的人。他是这所孤儿院长大的,这是我最大的痛苦。"
  小绵怔住,泪水流出。
  "南野先生说的是小绵蓝宇绵吗?"院长忽然问。小绵和介同时一惊,激动地问:"你怎么知道?"小绵听见院长开心地笑声,说:"你身上,有小绵的影子呀,从你脸上,我可以看见小绵的笑容呢。"介愣住,字长继续说:"小绵是个很善良很善良很天真的孩子,先生一定要好好珍惜他呀。"
  小绵泪如泉涌,忽然看见匆匆追来的阿童,还不等他制止,阿童便一边喘气一边大声说:"小绵,你在这里干嘛呀?"小绵死心地叹气,忽然门被推开,介从中冲出,脸色苍白地看向小绵。
  四目相对,介看到脸上残留着泪水的小绵,那种彻骨的痛一齐涌上来。却只是怔怔站着。小绵望着介,从款减少过一分一毫地爱着介的心情,却忽然像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不爱我"像咒语,小绵平静下来,与介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等等,小绵。"介嘶声喊出。小绵站住。"我有话......想对你说。"介艰难地再一次开口。
  一旁惊异的阿童忽然暴怒开口:"你少做梦了!!我拜托你不要再来骚扰小绵了!"介充耳不闻地,痴痴望着小绵的背影,说:"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阿童愤怒地要冲上去捧介,却被小绵拉住,小绵回头,笑着说:"好啊"介拉过小绵的手飞奔着离开众人。
  大堤上,介和小绵面对面地站着,两人已来了少许时间,可是却仍无人开口,小绵的脸上始终带着疏离的微笑,介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小绵一般,握紧了拳头。"阿介。"小绵忽然开口,"如果是想我原谅你的话,那就算了吧。"介抬头,望向小绵,发现他脸上是令人猜不透的笑容。
  "我知道你抛弃我的原因了。"小绵笑得撕心裂肺,"你们家杀光我全家,才把我送来了蓝宇,对不对?"介不置可否,吃力地点头。"那么,你要如何原谅你呢?"小绵的笑容像在哭,"我们按理有血海深仇,你难道要演武侠片,要我杀掉你,再自杀吗?"介无言以对。小绵冷笑一声,说:"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杀手家族的老大,你从来......."小绵说下去了。因为介抱过自己,疯狂地吻了起来。
  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夺眶而出,小绵用力推开介,用力擦自己的嘴巴,歇斯底里地怒吼:"可是 这些都不是理由!是因为我无法忍受你在我们第四次上床后一早离去,我无法忍受莫名其妙的亲吻和拥抱!我无法忍受你不知理由地为我哭泣!!我根本就无法忍受!!!!"小绵哭得儿欲晕倒,他转身,踉跄地准备离去。
  "我爱你。"
  小绵猛地停步,回过身来,愣愣地看着介,介偏过头,安静地落泪,安静地开口:"即使你要离去,即使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的名字,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想再开不了口中,很早以来我就爱上你,可是我一直骗自己。我........"介没说完,小绵便冲过来,紧紧地拥住了介。
  介震住,有到感到冰凉的泪渗入身体,才恍惚地将手放在小绵背上。熟悉地感觉迅速包围了介。
  这不是,在做梦呀.....
  小绵,是真的回到我的怀抱中了!
  介紧紧地抱住了小绵,听到他哭着开口:"阿介,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这三个字。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为你抛去呀!"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介,失而复得的小绵,又重新回到介怀抱的小绵,他的哭是为了自己。介心痛 到失措。他抬起小绵的头,吻住。
  带着承诺的吻,告诉小绵,一生也不放弃。
  像《绝爱》中晃司那句,不经过这般努力,又怎么称得上一生一世的爱呢?
  我们这是,一生一世的爱呀!
  突然传来了一陈杂音,两人分开,偏头望去。"阿童!"小绵惊讶地望着躲在一旁窍听的阿童,阿童站起来,向二人走来,脸上是看不透的表情,介紧张地抱住小绵,小绵面包苍白地望着越走越近的阿童。
  "喂,南野介。"阿童站住,向介发生不善的声音。介愣神,却听见阿童说:"你给我照顾好小绵,听见没有?"介无意识地点头,阿童手插在裤口袋里,深深地看了小绵一眼,掉头离去。
  "谢谢你。"介反应过来,阿童连并没有也不回,说:"我才不要你谢!我只是尊重小绵的选择罢了。"小绵感激地大叫:"那我谢谢你呀!"阿童站住,回过身来,露出最灿烂的微笑,说:"不用谢。只要你很幸福,我就很开心了!"小绵怔了半晌,也立刻笑了起来,承诺般地点头。
  阿童潇洒地回身,扬了扬手,走了大段路,听到小绵幸福的微笑,终于忍不住泪下。
  其实我根本 就没有那么潇洒呀,我舍不得放下你,小绵。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阻止你向你爱的人奔去呢?
  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ただいま!"介放下小绵的行李,兴奋地在家门口大叫,小绵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呀?"介低下头,扳过小绵的头,在他唇上重重一吻,笑得乱没形象地说:"意思是,我回来了。"小绵吃惊地看着严重亢奋的介,再看向什么也不变的家,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小绵冲回卧室,抱住了一个枕头滚上床去,幸福地地喊夜里饿狼一样扑上来盖住了小绵,目露凶光,色咪咪地说:"我们做吧。不光精神,肉体也很饥饿呢.........哎哟!"介被小绵果断地一脚踢下床。
  "你这个小坏蛋!痛死我了!"介呲牙裂嘴。小绵一副战胜公鸡般的模样,得意洋洋地说:"现在我那么强了,不能再小看我哟!"介缩在墙角,一边流眼泪一边痛骂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送他去学跆拳道。小绵站在床上,趾高气昂地说:"要做可以,我上你下"
  "那算了",介站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外走去。床上跳下,搂住介的腰,委屈地说:"就一次嘛!一次"介毫不犹豫:"不行!"小绵快哭出来了,他死赖着介不松手,忽然眼睛一亮,跳上了介的背,指着浴室,一脸期待地说:"那我们去洗鸳鸯浴?""才不要!""阿介坏人!5555......."
  哈,我终于回家了!
  介没原则地享受着小擦背。"喂,不要乱来哦~"介又握住小绵不安份的手,眼中射出威胁的目光。小绵嬉皮笑脸地趴上介的背,小声说:"我不计较谁上诉谁下,好不好?"介盯着小绵,小绵立刻脸红红地缩成一团,说:"你很没原则呀!"介莫名地脸红,转回头说。小绵冲他做鬼脸,嘲笑,"都不知道是谁没有原则呢?"介气愤地起身,在狂流口跳梁小丑的小绵面前,光着屈股出去了。
  小绵你,终于回来了......
  还是没有变呀!可爱的,胆小的,色色的你。
  爱我,我爱的你,回来了!
  "阿介不要生气~~~~"小绵推开浴室 的门匆忙地追了出来,看见介穿着浴室靠在墙上,正.....一脸奸笑地打量自己。这才记得自己没穿衣服。"流氓!"小绵一拳打去,重重地关上浴室的门。介揉着被敲痛的额头,正准备敲门找小绵麻烦,门却先开了。穿上浴衣,头上来了个白免发卡的小绵红着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绵呀,"介情不自禁地搂他入怀,"别离开我了好吗?"小绵乖巧地点点头,抱着介,笑着说:"没关系呀!阿介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事物,只要还有你的陪伴,我就不会后悔的。"介感动地看着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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