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偶天成————无知者无畏[上]
无知者无畏[上]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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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拓诚上下打量了沈英一番,长得还没自己高呢,虽然比那个尚书结实些,不过比起自己的勇士
,实在差得远了。也好,让你们先见识一下,他刚才被汉族军队的气势压了一头,此刻只想扳回一城

白拓诚向萧天卓行了一礼,提出了比武的请求。
萧天卓笑着看了沈默一眼,这位王子谁不得罪,却偏偏去惹了最不能惹的人,沈英是何等人物,
十个勇士也不是他的对手。也罢,就让他们看看中原的武术。
众人来到一片宽敞的空地上,萧天卓和白拓诚坐在遮阳伞下,众人侍立两旁。
沈英和蓝斡尔上前向两人行了礼,正要开始,沈默却出声道:"且慢。"
白拓诚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沈大人怕把你的护卫打坏了?放心,我会叫蓝斡尔手下留情的。
"
沈默向白拓诚道:"那倒不必,既是比武,自然需全力以赴。"又对萧天卓行礼道:"皇上明鉴
,既然是比武,自然要些彩头,不然就没意思了。"
萧天卓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礼。"
当下命人取来一百两黄金,道:"谁若赢了,这一百两黄金就是他的了。"
沈默又向白拓诚行了一礼,道:"王子殿下,若我的人赢了,请王子殿下也出个彩头。"
白拓诚不禁有些疑虑,道:"你要什么彩头?"
沈默微微一笑,道:"这个,等比武结果出来,王子自然就知道。我现在请王子先允我。"
白拓诚见他一脸有把握的样子,又不知他要的是什么,倒不禁有些踌蹰。
萧天卓见了,便对沈默道:"一点规距都没有,王子远来是客,你怎可让他出彩头?"
沈默道:"不过是大家图个热闹而已,我也不是要什么犯难的物什,怎么王子就迟迟不应?"
萧天卓佯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倒显得王子小气似的,他不应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干么非逼
着人家不放?"
沈默又道:"臣可没说王子小气,不过难道王子是真的输不起?"
萧天卓接道:"你又来了,说得好像王子怕输一样。而且,王子也不一定输啊。"
他们两个在那里一唱一和,白拓诚哪是他们的对手,脸上登时挂不住了,道:"好,我答应你就
是。"想了想,又道:"不过要我做得起主的东西。"
沈默微微一笑,行礼退下了。
(以下是比武场面,鉴于两只都不够美形,省略12345字,沈英(蓝斡尔)怒:好容易出来一回,
你敢省?分明是不会写。某畏,叼根牙签踩三七步,上下瞄瞄:不服气啊?这儿可是耽美,等你们去
韩国整成姜东元那样儿的,就让你们当男猪。被PIA飞~~~)

比武的结果不用说,自然是沈英赢了。萧天卓将彩头兑现,又赏了蓝斡尔五十两黄金。
白拓诚在一边道:"沈大人,你要什么,尽管说,我说到做到。"
沈默微微一笑,道:"我只想问王子一个问题,希望王子能据实以告。"
白拓诚略一沉思,道:"好,你问。"
沈默看了萧天卓一眼,萧天卓一挥手,众人退了下去。
三人来到素波亭坐定,内侍送上茶,沈默轻啜了一口,略略沉吟,才看向白拓诚道:"沈默请教
王子,王子这次前来可是真心为结盟?"
白拓诚正色道:"当然。"
"那--贵国国君何以突然下此决定?"沈默盯着他问道。
白拓诚显然料不到他有此问,愣了愣,道:"两国结怨日久,于彼此都无益,我父王不忍再见杀
戮,所以才派我前来。"
"那为什么以前不派,却到现在才来?"沈默步步紧逼。
白拓诚不悦地道:"沈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贵国是不相信我们的诚意吗?"第二个问题却是冲
着萧天卓的。
萧天卓安抚道:"王子稍安勿躁,我们当然相信。"说着看向沈默。
沈默接口道:"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我才要问。"
白拓诚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默目兴灼灼,看着他道:"赤华国,王权与神权并立,国师权力极大,可以干预国内一切政务
,军务,现在的天龙国师,唯一的儿子于十一年前死于两国之战,他与我朝有杀子之仇,怎么可能同
意与我朝结盟?他既不同意,那王子又何以站在这里?"
白拓诚亦毫不示弱地回望于他,道:"这是我们赤华国自己的事,沈大人大可放心,这次我父皇
是真的铁了心要和你们结盟,国师他是绝对阻止不了了。"
沈默这不放松,道:"贵国国君素来对国师言听计从,究竟是谁,让他下定决心铁了心,要与我
们结盟,是谁,这样拼命地推动两国的和谈。王子殿下你不要说没有这个人,否则五年前赤华战败之
时,赤华国局势与现在相比,可谓万分危急,当里就该和谈,可你们国君当时并没有这个心思,那么
这五年来改变他的是谁,劝服他的是谁,王子殿下请你实话告诉我,因为,这可是我赢来的彩头。"
白拓诚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对我们赤华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对了,你
还会说我们的话,你到底是谁?"
沈默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是沈默,礼部尚书沈默。还有,靖远侯府世子沈默。"
白拓诚眼睛一亮,道:"靖远侯府?是否就是当年出使西域,走遍西域十六国,令十六国君主尽
皆折服,凭一已之力,签十六国盟约的靖远侯沈兴华的那个靖远侯府。"
沈默傲然道:"当然,天下可没有第二个靖远侯沈家。"
"那沈寄恒就是令尊?"
"这个自然。"
白拓诚欢呼一声跳起来,激动地握着沈默的手,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竟是沈家的子孙,我
说嘛,怎么这位沈大人这么厉害,难怪难怪!沈兄弟,今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
他抓着沈默的手不放,嘴里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沈默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手被他抓得生疼,却
挣不脱,但见他对靖远侯府推崇备至,竟忍着疼不去打断。
需知沈默一生最看重的就是靖远侯府的荣耀,最崇敬之人就是祖父沈兴华,见白拓诚一脸真诚崇
敬之色,心中高兴之极,不由笑容满面,恨不得听他多说几句。
萧天卓死死看着那两双握着一起的手(喂喂,看清楚,小默是被抓住的 卓:不管,那他为什么不
挣脱,敢当着我的面跟人勾三搭四,反了他了 某畏:握个手而已,没那么严重,他又不是你老婆 卓
狞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畏:当,当我什么也没说),只觉轰地一声,火气直往上涌,原本他看
见白拓诚突然抓住沈默的手,一愕之下有些生气,可不料沈默竟一改常态,不但不对他生气,还对他
笑容可掬,两人手像粘住了似的不分开,心里顿如翻江倒海般,又酸又怒,直想冲过去问: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挣开?你不是一向对人不假辞色的吗?他不过夸了沈家几句,你居然,用得着这样吗?你
都从来没这样对我笑过,怎么可以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这么好?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走过去粗鲁之极地一把扯开白拓诚的手,沈默愕然看了他一眼,白拓诚
也愣了愣,两人倒象是刚想起来这位皇上似的。
萧天卓黑着脸,硬邦邦地道:"王子有什么事坐下来说,不必如此激动。"
"沈大人也请坐下来听王子慢慢说。"
说完,狠狠瞪了沈默一眼,一屁股坐在沈默刚才坐的位置上,沈默只得在萧天卓边上坐下了。
本来萧天卓坐上位,白拓诚和沈默坐在他对面,这样一来,成了萧天卓夹在两人中间,沈默和白
拓诚对面而坐。
白拓诚对沈默道:"这件事若别人问起,我未必会说,说了也不见得是实话,但沈兄弟问起,我
一定要说,这事原本就该给沈侯爷一个交待。"
萧天卓皱了皱眉,心道:叫得这么亲热,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转过头看向沈默,却见他脸上
虽然平静,双手却暗暗握拳,竟是紧张之极。

填了一点发上来,表嫌弃啊,虽然不长,却写得很累呢
"我第一次见到我师父的时候,是五年前。那个时候父王不让我上战场,只让我待在京城,三个
月以后父王却带着所剩无几的将士回来了。同时父王还带来了一个人,听说是你们汉族的将军。我跑
去看他的时候,吓了一跳。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瘦的人,就像一副骷髅上附着一张皮,只剩下一双大大
的眼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人被父王抓了以后一心求死,竟然绝食,要不是父王命人每天给他
强灌羊奶,他早就死了。我心里奇怪的很,这个人明明是我们的大仇人,父王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
的救他,直接杀了不就好了。父王听了我的话,大大的发了顿脾气,他说,他虽然是敌人,却是最令
人尊敬的敌人。当时,师父他只率了五千将士,却拖住我父王三万精锐整整五天,令他不能及时支援
前线,错失良机,这才有了武安之败。当时,师父他五千兵马孤军深入,胆大妄为之极,利用那一带
的山林居然把左将军蓝战耍得团团转,欲进不得,欲退不能,谋略可谓超人一等。更可贵的是,他那
支军队,明显就是大军准备牺牲掉的,可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放弃从蓝将军的包围中突围出去,虽
然他们每天都死不少人,可是我们死的人却更多,但终究我们的人比他们多得多,他们却是死一个少
一个,渐渐地师父的人越来越少,虽然每天留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少,可是每一场战斗却愈发惨烈,明
明都是人疲马乏,师父他们身上的衣裳甚至被鲜血染得都看不出颜色了,可是每次战斗他们却没有一
个人害怕投降,个个视死如归,而师父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撤退是却总是留在最后一个掩护。到最后
,他们只剩下几十个人,蓝将军说他都下不了手了,那个时候我们在武安已经败了,蓝将军爱惜他的
将才,就对我师父说只要他投降,就放士兵们一条生路。师父长叹一声便要答应,不料众将士却说宁
可一死也决不愿让将军背负千古骂名,便要自尽。师父却拦下他们,说够了,他每天带着他们不断地
冲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却从没有想过退却,不是想让他们去送死的,而是为了那万分之一
的活下去的希望。那些死去的将士,每一次战斗时明知也许马上就会死,却从没有退却,是因为相信
总会有人能够冲出去,代替自己活下去,五千子弟,到如今只剩下十几个人,他们的命就不再是自己
的,而是所有死去将士的。"
白拓诚虽未亲历,只是听到蓝战的转述,但轮到他自己说时,竟依然激动不已,讲到此处语气不
由哽咽,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就这样,师父跟蓝将军走了,蓝将军也遵守诺言放了那些士兵
,还把他引荐给我父王。过了两天,师父却突然自尽,幸好父王料定他不是真心投降,早有准备,才
拦下了他,他只好绝食。那两个月,除了强灌下去的羊奶,他什么也不吃。求死之心坚决之极,父王
也拿他没办法了。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你们天朝传来消息,说皇帝因为师父投敌叛国,要处死师父一
家。"
白拓诚说着看了萧天卓一眼,同时沈默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当年萧天卓尚未登基,此事与
他无关,但萧天卓却不由得低下头,竟是一阵心虚。
白拓诚继续道:"父王为了让师父死心,便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师父一听,便要咬舌自尽,幸
好救得及时,我怕他再自尽,就告诉他还未成定局,等等再说。他听了因为牵挂家人,倒也不再寻死
。又过半个月,才听说靖远侯沈寄恒拼死力保,一力周旋,皇帝最后收回成命,改为流放。师父听了
这个消息,沉思良久,然后开始振作起来,他后来说当时他若死了,他的清白便永远也没人知道了,
他的家人从此要背负骂名,也对不起沈侯爷,所以他还不可以死。等他身体好了以后,便做了我的师
父,父王本来要封他做大将军的,可是他不愿意。那个时候周围一些小国想趁我们战败来讨便宜,他
就辅佐我平定了他们,这些年他为我们赤华国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却什么赏赐也不要,要是不断劝说
父王与天朝讲和结盟,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也不曾放弃,父王终于被他感动,这才不顾国师的反对,派
我前来结盟。"
白拓诚终于将闷在心头已久的话讲了出来,舒了一口气,却见两个听众显然都在震撼中不能自拔
,心中一阵痛快,也不去打扰,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萧天卓听得又是羞愧又是震惊,还有许许多多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在不断翻腾,谁能想到当年将军
封陵投降叛国的背后竟有这许多曲折,还有当年......
萧天卓转过头去看沈默,他双眼直直瞪着前方,眼内却不容一物。
"文嘉,"萧天卓柔声唤道,左手伸出去轻轻握上他的右手,只觉得他的手一片冰凉,还在轻轻
发抖。
直到手被握住,沈默似才刚刚醒来,他转过头,仿佛看着萧天卓眼睛却又没有焦点,一字一顿道
:"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他果然,果然没有叫我们失望,爹爹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到底没有做
错,没有做错,对不对?"
他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恍惚的微笑。萧天卓只觉心仿佛突然被紧紧抓住,痛得透不过气来。
"文嘉,"萧天卓不安地看着他,手上紧了紧,仿佛想把他唤醒,沈默终于看见了他,依然那样
笑着,道:"我只是太高兴,真的太高兴了。"他的笑容更大了,眼角,却悄悄滑落一丝晶莹。
仿佛着了魔似的,萧天卓伸出手指,去接住那滴泪水,放到嘴里,是苦苦的,涩涩的,沈默愣愣
地看着他,那样脆弱的他,是萧天卓从未见过的。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揽住了他,低下头,无限
温柔地向那难得安静的双唇吻去。
沈默突然清醒过来,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推开了他,萧天卓一时不防,被他推得向后倒了倒,幸好
坐在石凳上,才没有跌倒。
沈默站起来,看着他神色冷峻地道:"我不是小安。"一转身跑出了亭子。
只剩下萧天卓无力地坐在亭中,心中呐喊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小安,我一直都知道。可我
只是想要抱着你,只是想要紧紧抱着那样脆弱的让我心疼的你,沈文嘉。


MS有点虐,不知道虐的是谁,自PIA~~

窗外桂花阵阵飘香,心情好好,写了一点点,当是点心,不要嫌少啊,下午茶而已
文嘉,文嘉,你总是这么骄傲,这么要强,倔强地让人无法靠近。如果,当初你不是这么骄傲,
这么倔强,那现在的我们,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吧。
然而,那时的少年,还没有经过人生的暴风雨,年轻的心,还不知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与挫折
,如同那高高挂在天上的星辰,璀灿明亮不染一丝尘埃。
萧天卓认识沈默是在小安之前。
十七岁的皇太子,已经开始参预政事,显现出他的聪明才智,同时,他的领导能力也渐渐展示出
来,身边齐集了不少年轻的的官吏和贵族公子,他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将来治理天下物色积蓄人才。而
当时十九岁的沈默,官职虽然只是集贤院侍制,但因为有世袭的爵位,所以不免常常被拉去参加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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