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偶天成————无知者无畏[上]
无知者无畏[上]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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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没找到,气死~~~本来想多写点再贴可妈妈在催了,过渡的一段大家将就看明天白天再来贴一点,
唉,真的要睡了

西西,这章来更多,偶是乖小孩*0*
"咳咳"萧天卓清了清嗓子,这才正色道:"虽说这次是赤华国主动来和我们示好,朕也希望这
次能够一举签下盟约,从此两国太平。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赤华人素来狡猾,欺软怕硬,咱们要是
一味地迁就他们,只怕他们反而得寸进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可明白?"
沈默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所以,这次我不但要把他们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他们一切
顺顺当当,高高兴兴地回去,同时也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天朝的威严,让他们死心,再也不要有什
么非份之想。"
"不错不错,"萧天卓拍案道:"朕就是这个意思,赤华人遇到你,朕相信一定讨不了什么便宜
去。"
"这是夸奖吗?"沈默皱了皱眉头,道:"听起来怎么不太像啊?"
萧天卓忍住笑,道:"沈爱卿办事的能力,朕自然是知道的。不要怀疑,这次是真的夸奖。"
沈默撇撇嘴,道:"谢皇上夸奖,臣这就去准备。"
萧天卓点点头,道:"去吧。"
沈默站起身,正要行礼告退,萧天卓忽又道:"文嘉,你的赤华语还记得吗?这次可派上用场啦
。"
沈默呆了呆,奇道:"皇上怎么知道我会说赤华国的语言?"
萧天卓道:"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忘了?"
"哦?我说过吗?"沈默一头雾水状,"皇上你记性真好。"
萧天卓眉头紧锁,道:"那年夏天,在太子府里赏荷时,你亲口说的,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你居然,不记得了?

也是这样晴朗的一个夏日,阳光炫目得令人睁不开眼。
自从沈文安住进太子府以后,萧天卓知他喜爱莲花,便命人将太子府内原来的荷花池加大了数倍
,同时去江南寻访各种名异稀奇的品种,遍植于池中,这才造就了如今这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
日荷花别样红"的无限风光。
放眼望去,那田田的荷叶密密地肩并肩地挨着,竟似望不到边。一阵微风拂过,掀起了一阵细细
的绿色的波浪,那些粉雕玉琢似的莲花,仿佛系了一根细细的丝线,被人不经意的一扯,无限娇羞的
轻颤摇曳。
萧天卓拿着洁白的丝巾,心疼地替文安擦了擦汗,道:"何必急在一时,天这么热,这莲花也不
会长了脚跑掉,你非要急着画下来,可别中暑了。"
文安一张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地,额头上不时冒出细细的汗珠,精神却振奋之极,撅着小嘴道
:"我就是着急嘛,你看它们,现在开得这样美丽灿烂,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要谢了,我就是忍不
住会觉得心焦,恨不得把它们都画下才好。"
萧天卓宠溺地笑笑,道:"好好好,那你就画吧。"
不远处,浓密的树荫下,沈默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夫唱夫随的这一幕,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
欠。
唉,明明两人世界不挺好的嘛,干嘛非拖上他,还美其名曰赏荷,现在他只想睡觉。
不行了不行了,两只眼睛真的要闭了,不如先睡一下下好了。
"文嘉--"
沈默腾地睁开眼,谁在叫我?
"文嘉,"萧天卓冲他招了招手,道:"小安画完了,你也来看看,他画得如何?"
有你夸他不就够了?干嘛非要拉上我?沈默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向太阳底下走去。
萧天卓和沈默自然还是相看两相厌,不过在文安面前,两人还是很有默契地粉饰太平。
"不错不错。"沈默点点头,又半闭着眼睛开始回走。
"文嘉,"萧天卓目光里透出警告:"你倒说说,哪里不错。"别一副敷衍的样子,好好说。

沈默站在画前,摇头晃脑地道:"花儿不错,叶子不错,水里的小鱼不错,花上的蜻蜓也不错。
"
"......"= =
这是评画吗?
萧天卓看了眼低着头的文安,咬牙切齿地道:"还有呢?"
啊?还有?
沈默长吸了口气,道:"还有这纸挺好的,颜色也挺好的,毛笔也挺好的,还有这章也刻得挺好
的。"
吓唬我?哼哼,气死你!
= =!!
算了,萧天卓终于彻底醒悟,不再抱有幻想。
"小安,你哥逗你玩的呢。"萧天卓柔声道。
小安一抬头,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啊,哥就那样,他在气你呢。"
萧天卓翻翻眼,可恶!又被耍了。
"文嘉,既然小安画了画,你不如来题诗吧。"萧天卓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用不用,"沈默连连摇手,道:"既然是夫唱夫随,自然是太子殿下请了,我写就没意思了
。"
小安脸倏的一红,嗔道:"哥--"
"该不是你的字丑得见不得人吧?"萧天卓强作镇定,故意挑衅道。
沈默笑眯眯道:"殿下果然聪明,您慢慢写吧,我就不献丑了。"
快快地回到树荫底下,吁,果然还是这里好啊。
过了一会儿,萧天卓题完了诗,命人撤了文案,将画拿去裱了,便拉着小安的手也到了树荫下。
早有人递上毛巾,奉上新沏的茶,两个丫环在一边打扇。
萧天卓喝了口茶,忽道:"文嘉,上次给你的雨前龙井喝完了吗?我这儿还有些,你过会儿别忘
了带回去。"
沈默也不客气,一拱手,道:"谢啦。"
萧天卓似笑非笑地道:"喝了我的茶,一句谢就打发了?你倒真不吃亏。"
沈默一指文安,道:"诺,这么大个人都押给你了,不过吃你两斤茶叶,赚的是你吧。"
文安哭笑不得,道:"哥,难道我就值两斤茶叶啊?"
萧天卓安慰地搂了搂小安,道:"小安本来就是我的,有你什么事儿?不如你也去画幅画,算做
回礼好了。"
沈默干净俐落,一口回绝:"不会。"
"真的不会?"萧天卓怀疑地看着他。小安点点头,道:"是啊,我也从来没看见过哥画画,你
就别为难他了。"
"好吧"萧天卓顺从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弹琴总会点吧,小安弹得可是很好的。"
沈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弹得好不好,不过倒是有人评论过我的琴声可以消暑
去夏。"
"哦?"萧天卓倒来了兴趣,道:"那我命他们把绿漪拿来,倒要欣赏欣赏。"
"不好吧,"沈默一脸诚恳地道:"我奉劝太子殿下还是不听为妙。"
"为什么?"萧天卓奇道。
"因为--"沈默故意慢悠悠地顿了顿,见两人都专注地看着他,才道:"所谓能消暑去夏地意思
是说,听了我的琴声之后,你宁愿去大太阳底下站着也不愿再听一遍,所以相对而言,再热的天也比
较不那么难过了。"
呃~~~~果然不听为妙
"那你下棋一定也不怎么样吧。"萧天卓说。
沈默树起大拇指,道:"殿下真聪明,举一反三啊。"
"亏你平常还骄傲成那样,居然什么都不会。"萧天卓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我学得是治国平天下的学问,是用来经世济国的,上至治国之道,下至农
田水利,乃至邻近如赤华,回纥,南诏,波斯各国的语言,文字,风土人情无一不精,殿下以琴棋书
画论英雄,岂不有失偏颇!"沈默一番话慷慨激昂,神情冷傲之极,萧天卓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等沈默停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服气的道:"岂不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说的才能反正一时半
会儿的我也看不出来,我只知你琴棋书画,倒是件件不精,还是世代书香呢,既然如此又怎知刚刚你
不是在说大话?"
沈默哼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嘲讽道:"太子殿下是要治理天下的人,难道不知道该用什么的人治
理朝廷吗?如果您选臣子的条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话,那我看今后朝堂之上倒有泰半出自闺阁了
,朝服也改成裙钗好了。"
萧天卓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是犀利啊。
忽觉怀中的人儿微微一僵,忙止住笑,沈默是何等伶俐之人,适才被萧天卓激得有些失言,此刻
倒是有些尴尬,偏偏解释的话,就更不对了,只好不说话,一时间,三人静坐,气氛闷了下来。
"对了,"萧天卓挑起话头,道:"听小安说文嘉也喜欢莲花,所以今日特请了文嘉来赏荷,你
觉得如何?"
沈默知其用意,也忙接口道:"其实说起来我也不是喜欢莲花,我只是喜欢它的一部分罢了?"
"哦?是哪一部分?"萧天卓顺着他的话问道。
沈默笑了笑,道:"你们猜猜看,每人只准猜一次。"
"是--藕吧。"小安歪着头道:"心地高洁,七窍玲珑,就像大哥你。"
沈默笑着摇了摇头。
"依我看是荷叶,伸了个大巴掌,要什么也理直气壮,倒像是你哥。"萧天卓斜觑了他一眼,道

沈默还是摇了摇头。
"到底是什么?"两个异口同声地问。
"是--"沈默来回看了他们一眼,笑吟吟地道:"莲子。"
"为什么??"
"为什么??"
"月儿做的银耳莲子汤真好吃,"沈默半闭着眼睛,脑袋晃了一圈,咽了口口水,"尤其是现在
这种天气冰镇过的,那更是,啧啧"
"......"
"......"
默~~~~
沈默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淡淡的笑意。
你果然没有忘记。
萧天卓看着他,脸上露出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
而我,一直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呢?是了,是因为小安,只是因为小安。
小安!小安!
萧天卓心头一阵刺痛,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沈默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淡淡地行了一礼:"微臣告退。"转身走出了沉香亭。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繁花锦簇的小径上缓缓走远,明明走得还是那么潇洒从容,却又让人觉得
说不出的落寞,萧天卓就这么看着,看着他这样走远,心里一阵难过,喉咙却仿佛哽住了,什么,也
说不出来。

偶说到做到,粉勤快吧

每日一贴,偶真是粉勤劳滴说
七月末的时候,赤华国的王子白拓诚带着百多人的使节团浩浩荡荡的到达了京城,萧天卓率百官
早就在城门外十里长亭迎候。
论理白拓诚不过是赤华的太子,而赤华国又于五年前大败,根本不足与萧氏王朝对抗,萧天卓根
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但萧天卓却有他的想法。
一方面,赤华国肯伸出友谊之手实为难得,两国交恶几十年,虽不足以说仇深似海,但中间那隔
着无数鲜血和尸体的鸿沟却是无法轻易忽视与跨越的。萧天卓这么做,就是在拿出诚意告诉赤华国,
也告诉本国的百姓,朝廷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化解这近百年的仇怨,对盟约誓在必得。
另一方面,萧天卓也要让赤华人看看朝廷的军威。这次迎接,他出动了京城十万禁卫军和二万御
林军。
蓝天白云,烈日当空,但见近处,御林军外披猩红色锦袍,内衬铁甲,手中兵器寒光凛冽,一个
个精神抖擞,远处禁卫军亦是衣甲鲜明,但见数十万人排得整整齐齐,人强马壮,煞是壮观,人人静
立肃穆,竟无一丝人声。
萧天卓微笑着迎上白拓诚,道:"王子远道而来,辛苦了,请。"
白拓诚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形高大,轮廓分明,带着草原人所特有的精悍,倒显得英气
勃勃。
赤华国崇尚武力,他亦是个中行家,见他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不愧是天朝,果然治军有方,也难
怪当年我们会输,幸好这次是真的来结盟,否则只怕也没什么胜算。
他也略略一让,用汉语道:"皇帝陛下请。"
两人翻身上马,缓缓向城内走去,一路上只闻道路两旁将士振臂高呼:"欢迎王子,两国结盟,
永不言战......"
一遍一遍,声浪由近处向远处一圈圈扩散,又从远处向中间扑回来,声音震耳欲聋,如果说刚才
是静默如山,那此刻的欢呼就如同海浪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扑面而来,令人热血沸腾。
萧天卓意气奋发,心中激越不已,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向沈默,沈默亦是激动得两颊通红,眼
睛却越发明亮,见萧天卓看向他,朝他点点头,嘴角含笑。萧天卓转回头,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大大的
笑容,只觉一颗心更加兴奋得仿佛要跳出来。
沧澜园
由于赤华国王子身份特殊(主要是怕一些激进分子不愿看到达成和议,对王子不利),所以沈默
并未将他安置在专门为接待国宾所建得驿馆之内,而是在征得萧天卓同意后让他带一部分心腹住进宫
里,驿馆里只住了一些随从和官员。当然,沈默同时也安排了严密的守卫措施。

众人散去后,只余下沈默等少数几个官员和几个白拓诚的卫士陪着萧天卓和白拓诚。
萧天卓指着沈默,正要给白拓诚介绍。不料白拓诚一见之下,竟愣住了。沈默见他两眼一眨不眨
呆呆看着自己,心中一阵不快,不由板起脸,咳了两声。
白拓诚这才清醒过来,回头问萧天卓,道:"这位是......"
萧天卓刚才见他那样看着沈默,心中只觉一阵不舒服,也不好发作,道:"这位是朕的礼部尚书
沈默,负责安排接待王子,王子若有事,只管找他便是,王子还有什么疑议吗?"
白拓诚知是自己刚才失态,尴尬地道:"不敢不敢,这个......我是看沈大人这么瘦弱,风一吹就
倒,想不到居然是贵国的礼部尚书,他真能办得了事儿么?可别累倒了。"
这个人在说什么?
沈默皱着眉头看着他,颠三倒四的,一上来就看不起自己,自己看起来是弱不禁风的人吗?真是
没眼光的人。
沈默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道:"王子这是瞧不起沈某么?王子想要结实的,牛倒是结实啊,不
过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耕地。做事情靠得是智慧,光靠蛮力有什么用?那不过野蛮落后的表现而已。"
考虑到在场还有几个自己方面的官员,沈默这几句话是用流利的赤华语说的,给白拓诚留了几分
面子。
萧天卓听不懂沈默在说什么,只见他露出常常把自己气得跳脚的神情,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然后
白拓诚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适才郁卒的心情不由一扫而空。
白拓诚于汉文颇有造诣,自然听懂沈默是在拿牛讽刺他,气得一时间也没注意到他竟是用母语在
和自己说话。
一指身后一名高大强壮的卫士,道:"这是我们赤华国的勇士,你去找你们的勇士来,我要你看
看什么是勇猛?"
沈默微微一笑,道:"何必去找勇士,"一指沈英,道:"这是我的护卫,学过些拳脚功夫,不
如就让他来领教一下贵国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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