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曲————萧落木
萧落木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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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颗种子有什么好看的?"银发少年不屑地说
"傻瓜!" 蓝发少年毫不犹豫地敲了下银发少年的脑袋"这是守诺树之籽,守诺树是见证两人盟约的倒霉,只要两人间的盟约不被破坏,那么这株树就会永远开花"
"哦,这样啊" 银发少年揉了揉生疼的脑袋"那我们要不要种?"
蓝发少年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投进树种"种啊!反正我们的目标一样,不如也来订一个契约好不好?"
"无所谓啦" 银发少年好奇地看着。
蓝发少年取出一把小刀,划开了自己的皮肤让血混着树种落入小坑中,然后把小刀递给桐殇,桐殇撇撇嘴按他的样子做了然后茗焕将土填上,合掌道
"吾与桐殇今日于守诺树下立下誓言:我们将为自己而战,为对方倾尽全力,两人必同得自由或......死"
仪式成
"你不可以违约哦,只要我们都守约,樱树就会永远开花"
"我会拼死守护他的" ......
花落,人亡他没有守约,他也没有守约,他们谁也没有守约。
可是茗焕,他从一开始也就没打算守约,因为,这个约定是不可能实现的,桐殇现在才知道,即使叛天,解除诅咒,那么也只能解除一个人的诅咒那么茗焕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守约,只是为了把机会留给自己。那么
你为何要一我种下那株守诺树呢?
你又一次骗了我......
茗焕......为什么......骗我?

无泪
桐殇的双眸再度睁开,眼中的痛苦之色已褪尽剩下的只有杀意,他冷笑着,看上去残忍而疯狂
"哈哈,是吗?那可要等交手之后才知道"
话音未落,他一记剑花若飞鸿,直击炎澜。好快的速度,比过去的力量更胜一筹!炎澜忙抽身躲开,但为时已晚,凌后的剑气划开了炎澜的胸口,顿时,血如泉涌。炎澜捂着伤口唔,好强,这样的实力,以他的力量,可能不到第三招,他就灰飞烟灭了。那种霸气的强劲,根本上无人能挡。
那种气势,遇神杀神的气势。
就那气势,就无人能抵挡。
刚才他信手一击,炎澜几乎丧命,他若全力一剑,整个天界也会被他劈开
强劲,世间我为王的强劲。
就在那一击之间,形势逆转,不可以说胜负已分。即使集全天界之力,亦不能伤他一丝一毫。
桐殇放下剑,‘诛仙'上,尚染着炎澜的血。他的脸上还挂着那温柔的笑颜。
"炎澜,你让开,我并不想杀你" 桐殇冷冷地说。脸上笑客依旧,声音清越如昔,只是没有丝毫情感。多么熟悉啊,他曾经也是如此看着叛将寒汐的。那时,他们还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如今,他却与自己拔剑相向!多么已经没有任何对他而言是重要的了,更何况只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桐殇只是微微一笑
"我不想杀你,可是如果你妨碍到我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
"哦,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让开了,对不对?" 桐殇笑着,缓缓举起手中的‘诛仙'直指炎澜心口。猁的剑身反向出一道寒光。炎澜却像生了根似地立在原处
"嚯,我想起了一件事"千钧一发之际,桐殇突然再次放下手中的剑,笑着对炎澜说"嘻嘻,你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炎澜看着桐殇深不见底的双眸心里滑过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不是和我说......" 桐殇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人群中揪出一个女子,将‘诛仙'架在女子白折的脖子上。炎澜定睛一看,不禁叫道
"樱灵"
被桐殇掳去的女子竟是樱灵!
桐殇毫不在乎地用‘诛仙'架住樱灵,猁的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划开樱灵的皮肤立刻,红色的血珠从她的肚子上渗出
"你,你放开她!" 炎澜喊道
桐殇似乎没有听到炎澜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慢慢划着樱灵的皮肤
"你不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我爱的人,我应付明白,有什么会和神一样重要么?那么现在我要你做出选择,选择你的神还是你的妹妹" 桐殇笑的很灿烂,好像再说一件很有趣的事似的
"我要看看,如果非要你两者选一,你会挑哪一个"
"......"
血,殷红如泪,落下。樱灵的脸上不再有惊恐之色,竟平静异常。
‘诛仙'依然架在她的肚子上,挑衅似地一点一点地深入。
炎澜为刚才的剑气所伤,伤势不轻,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他的脸色,不知因失血还是什么原因,惨白异常
对峙......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
"我......"炎澜犹豫了好久"除非我死,否则不准你再前进一步!"
最终还是先择了神吗?还是神比较重要?炎澜苦笑自己为何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赌一赌桐殇不忍下手杀樱灵。
"嘻嘻" 桐殇笑起来"这么说你就是放弃你妹妹啰?" 桐殇怀中的樱灵什么也没说,一颗泪由她的眼角落下"炎澜啊,你真傻呢,不论你是否阻挡,我是否杀死樱灵,我都一定会叛天的,如果你选樱灵,至少可以保护一个,你这么做,可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神与樱灵,你选哪个?"
炎澜痛苦地闭上眼睛。火红的头发似一团烈焰
"樱灵......对不起......"
桐殇竟微微叹了一口气,右手一抖,锋利的‘诛仙'滑入樱灵苍白的脸上,带着凄楚和平和
"哥哥,桐殇,你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和苦衷,我不会怪你们的......"
桐殇微微皱眉,轻轻附在樱灵耳边说
"你知道吗,爱一个人不是让她与神一样重要,而是比神更重要,可以为她叛天的"
樱灵笑了笑,如同盛放后凋零的蔷薇花
"你会这么做,因为你懂得;我不恨你们,因为我亦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是哥哥们啊"
桐殇看了炎澜一眼,炎澜也默默地看着他们
"樱灵,我问你,你现在有遗憾吗?"
樱灵笑着摇摇头
"没有。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我敢爱你,哪怕你因此讨厌我。"一口鲜血从樱灵口中涌出,她剧烈地咳了一阵,艰难地问
"桐殇,你有喜欢的人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
樱灵吃力地笑了
"桐殇,这一生我没有什么遗憾,能死在你的剑下,我很高兴。桐殇,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请你......永远记住我......请求你......"
桐殇轻轻点头。樱灵满意地笑了,带血的雎上绽出一个灿灿的笑,如同垂死前盛放的花
"我......很幸福......还有......谢谢你们......"她说完静静地看了桐殇一眼,然后永远地合上了她的双眼。
炎澜自然看到了桐殇与樱灵的对话,但由于太远,他什么也没听到。最后,他看到樱灵含着微笑合上了双眼。心,一阵剧痛,被人撕裂了似的
"樱灵--!"他撕心裂肺地叫着妹妹的名字,可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却再也不会笑着向他跑来,和他撒娇了
"樱灵--"一声比虎啸更低沉沙哑的声音,他在抽泣
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炎澜也会哭?"
泪落
人亡

情尽·情灭
扑克着泣不成声的炎澜,桐殇的雎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他洁白的大礼服上沾着樱灵殷红的血。不知为何,无论何时,桐殇总是喜欢穿着一身雪白的礼服。那虽华丽却颇使人行动受阴的大礼以貌取人穿在他身上却飘逸如烟。
风过
即使沾血的礼服,在他身上依旧灵逸而肃穆。桐殇回过头,拔出了樱灵胸口的剑,‘诛仙'上犹有殷红的血珠滑落,这柄‘诛仙'曾多少次剌进爱他的人的胸膛。他已经负了太多的人了。寒汐,茗焕,樱灵,炎澜......当他次出剑,他就会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但同时,就又会有一个爱他的人为了他的梦想付出生命的代价。得到的远远少于他失去的,如此悬殊的不对等,桐殇很清楚,他每走出一步,所付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可是,别无选择。违逆天意,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一点,他也是很清楚。
他不能回头,不能失败。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哈哈哈哈......" 桐殇仰天长笑。炎澜捂住胸上的伤口,看着桐殇,眼中有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情感
"炎澜,你想杀我为樱灵报仇吗?" 桐殇忽然停住笑,认真地问
炎澜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一刻,他真的很迷惘,桐殇杀死了他唯一的妹妹,他唯一钟爱的妹妹,恨,炎澜真的恨他啊,可是,不知为何,当桐殇问他时,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了。为什么,为什么桐殇杀死了樱灵,自己却不想杀他?
桐殇却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淡淡地说
"那么现在,你知道对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吗?" 炎澜痛苦地点点头,桐殇的脸上,竟流留出衰伤的神情
"是樱灵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刚才没有选她?"
炎澜又点了点头。真的,若能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可是不会再有机会让他重新选择了
"你不必难过" 桐殇的神情是那么哀伤"如果樱灵不死,你永远不会明白她对于你的重要性失去了,才珍贵,不是吗?"说着桐殇竟露出一抹浅笑,却笑得那么苦涩"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幸而炎澜胸上的剑伤仅伤及皮肉,虽大却不深,血已渐渐止住了,可是他的心却仿佛被人用剑劈开了一样,很痛
桐殇已转身向身后的神殿走去,忽然,他回过头对炎澜说
"对了,樱灵刚才说,她很幸福。还有,谢谢你"
"谢谢......我?" 炎澜缓缓抬头,樱灵正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双眼永远不会睁开了,可是她的嘴角,竟有一丝笑。那是,幸福的笑啊。她在死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所心她走得那么安然,把牵挂与哀痛都留给了别人
人,也许是有时好自私。但为了幸福。也许,谁都可以自私一次。
炎澜目送着桐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神殿庄严的大门里。他轻轻捧起樱灵的尸体。她好轻,轻得如一片花瓣,随时欲随风逝去,炎澜,也要为自己,自私一次。
神殿长长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守卫。他们的身上只有一处剑伤--一击毙命的杀招。
桐殇的白色礼服上沾上了无数如红梅似的血。‘诛仙'上的旧血迹未干,已染上新血迹。可是,神殿的守卫却依然一批一批地上来赴死。
又一批守卫舞着剑冲上来。桐殇连看也懒得看,姑且手一挥在剑,所有的守卫都倒下了。桐殇看着前仆后继的守卫,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他们与他和炎澜不同。这群守卫没有自己的思想,从一出生就只被灌输了对神的绝对忠诚。
又一批守卫倒下了
桐殇红过尸体继续向里走去。他的每一步都由成百的神殿守卫的生命铺轨。从大门口到这儿,堆各如山的尸体虽没有伤到他一分一毫,却误了他不少时间。大半天工夫他才走了总程的一半
渐渐地,冲上来的守卫越来越少,最终一个也没有了。桐殇这才到了神殿的中心--神座坛。长老和主席正面如死灰地缩作一团,仅余的几个守卫围成一圈,将长老们围在中间。
桐殇用手拭了拭‘诛仙'上犹未干的血迹,笑得妩媚美好
"久违了呢,长老们"
他笑着,笑得那么绝艳死诡谲。好像是狼终于抓到猎物后,却并不急于吃掉它,先好好玩弄一番
"咦,长老们为何挤作一堆呢?" 桐殇故作惊讶"在取暖吗?"说着桐殇自顾地提剑走向长老们,一步一步,走得极缓慢,长老们却如进了冰窖,瑟瑟发抖。
最后的几十个守卫举刀冲上来,桐殇瞧也不瞧随手一挥剑,几十个守卫顿时身首异处,无人生还,守卫们的血溅在了长老们的脸上抖作一团的长老们此刻显得很滑稽,"长老们,现在我们的可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债了吗?" 桐殇笑眯眯地问
忽然,一个比较冷静的长老仿佛记起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冷笑,他站起来拉拉了刚才弄皱的衣服,说:"桐殇,你知道叛天失败后的下场吗?"
"知道" 桐殇好现地看着长老;懒懒地说"我会和茗焕,寒汐和众魔神一个下场,神形俱灭归于虚无嘛,这一点再我杀死他们时就有这觉悟了"
"那你为何还叛天?"长老脸上终于少了些惊慌之色,好像胜利在握似的"你就不怕和他们同样下场么?"
"怕" 桐殇答得很干脆"所心我不能失败,这一战,我必须成功!"
"哇哈哈哈"长老笑起来"你不会成功的。目前为止,你还是位神官,而神官,是不能杀死长老的,只要我们没死,你就必输"
桐殇脸上竟没有一丝惊讶,他淡淡地说
"是啊,只要我还是神官,我就无法杀死长老你们不死,我叛天根本没有意义,对不对"
长老们全都回过神来,恢复了平时专横的样子,他们赢定了
"哈哈,桐殇,你就乖乖认命吧"
"可是,如果现在我不再是神官身伤了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杀死你们了?"
"不是神官?哈,桐殇你不会蠢到认为我们这时会去为你销去神籍,让你杀死我们吧?"
"长老,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桐殇依旧不急不缓地说着。然后,他缓缓拉起衣袖,露出光洁修手的手臂。长老们被这奇异的举动吓到了。他挽衣袖干嘛,难不成打算赤手揍他们?但他们马上瓜过来,桐殇手臂上的‘神之烙印'没有了!
到底桐殇是何时销去神籍的?
没有......‘神之烙印'!
"哈哈,很奇怪吗?" 桐殇笑着,那么轻描淡写地笑着"为了去掉它,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哦"
他说着,一步一步向长老们逼近,‘诛仙'上犹有未干的血渍落下
"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是那次的大仪式哦,可惜你们费了那么大劲,注销的却是我"
"你?"那位头脑稍稍清晰的长老终于瓜过来"那天被销去的是你,而不是寒汐!"
长老们一脸惊恐,大事不妙了
"你们还需要明白吗?寒汐根本就只是为了我的计划才出生,死亡的"
"你......你从很久以前就......谋划着叛天吗?"
"很久以前?" 桐殇认真地想了想"算是吧?应该很久了"然后,桐殇用‘诛仙'挑起一位长老的脸,冰冷的剑身上殷红的血便毫无顾忌地沾上长老的下巴,随着长老不住的颤抖锋利的剑挑开了长老的皮肤,他笑着,笑得艳若桃花"长老,你们知道吗,其实......"他的剑顺着长老的下巴没到他的胸口,一道血痕似乎只要桐殇稍稍一动,利剑就会划出长老的心脏,但他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长老们的心都提到了嗓眼
"其实......我不想杀你们!"

情尽·情灭(2)
石破天惊
我不想杀你们?
他若不是为了轼神逆天,那他为何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不惜抛弃名名誉性命也要达到,他,到底要什么?
见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长老们立马厚下脸皮死命讨好桐殇
"桐殇,只要你肯放过我们,这次发生的一切我们可以计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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