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蓝衫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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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孩子。不懂的回床上睡么。
我轻轻走上前,把刚脱下来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我的另一个弟弟,凌洛泉。
他比我小三岁,也是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是烈从一开始就被选定为家族的继承人,接受严酷的训练。而泉,注定只能是权力中心的点缀。这样对泉,很不公平。虽然泉长的有些纤细,不似烈的强健,却也是义父的儿子。而且天分胆量都不输长他两岁的烈。却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排在了义父接班人的名单外。
泉应该有不甘吧。我经常会这样想。如果是我,我也会不甘。可泉仍旧笑的很灿烂。那种不掺一点杂质的明亮耀眼的笑,让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们不一样,是没有利欲没有邪恶的水晶。
就像我刚进义父家的时候,所有人还都在用一种审视怀疑的目光打量我时,五岁的泉已经把苹果塞到我手里,笑着叫我:"哥哥好。"
那一刻,我真的被这个小东西吓住了。就算我父亲用他的生命完成了他的忠义,我也只是义父,那个黑道老大一个贴身保镖的儿子。为了表彰替他挡住了子弹的父亲,他收养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让我喊他一声义父,其实还是继续为他们凌家尽忠。我也不会白痴的以为自己真能跟这两个少爷平起平坐。
不过没关系。走父亲的路总好过饿死街头。八岁的我从那时起成了凌家两个少爷的全职保姆。也许是我比其他孩子早熟,也许我天生就是没人宠的命。反正我一手一个,上窜下跳,累死累活的将两个"弟弟"拉扯成人。泉还好。总是惹人喜欢的听话,乖巧。至少不会给我惹麻烦。而烈就不一样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每天大祸小祸不断的闯。身上的伤从我见他就从没断过。可还每天一副生龙活虎,凶狠要咬人的模样。"哥哥"两字,我从没从他口里听到过,总是轩轩的叫个不停,好象我真是他贴身仆人似的。久而久之,也就惯了。
那之间,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吃穿不愁,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一声轩哥,或者轩少爷。我跟着他们两个小孩学文学武,空手道八段还顺利考进医大。
问我为什么要念医?说出来有些可笑。就是不想再看那两个孩子每天鼻青脸肿,伤筋动骨。烈自不必说,就算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一天不动手就浑身发痒,标准的惟恐天下不乱。受伤对他来说跟吃饭没多大区别。泉虽说一直没有接触家族事务,日常的防身训练也免不了磕磕碰碰。当时看着,是真的心疼啊。
于是就去念医了。想着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也许还能救他们一命。另外,也是想逃开吧。那个血腥气重的"家"。拖她的福,我进医大看尸体解剖都面不改色,还跟教授认真的讨论内脏的颜色,最后愣把那老头在停尸间里困了五个小时,出去还是因为他晕倒了。据说是因为贫血,但一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就是说是因为拿起肠子往他手上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开玩笑!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绕死人的肠子。我只是是接过他的刀,说:"教授,这样分尸太费事。打断骨头连着筋。分尸守则只要三个字:快、准、狠!"然后我就稍微给他示范了下。
我承认是跟路边摊卖猪肉的有点象,"碰碰"猛剁好象有点血肉横飞的感觉。其实根本是按着纹理来的,否则骨头哪碎的那么容易。然后再抬头,他就倒了。
还教授呢,连个混混都不如。
所以说,这年头混黑道,没胆子不够狠千万别来。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啧,没事想这些干吗。
我站起身先去洗了个澡。弄干净身子后出来泉还睡。
一边擦头发,我忍不住蹲在泉身边,看他的睡脸,安然宁静。这小子,连睡觉都牵着嘴角。幸福的让人羡慕啊。
八成是梦到女朋友了。
那女孩子我见过。泉大学的同学。好了几年了。漂亮文静,知书达理,是个配的上泉的好女孩。
随手撸了下他掉在额头上的头发。好好一男孩子,留什么长头发。不过不得不承认,跟路边那搞艺术的比起来,泉留长发要适合的多。没办法,谁让我弟弟长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呢。还有遗传他们家族的傲人身高,让他随便站在哪,都像会发光一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唉,小子,你要是个女孩多好。
习惯的揉揉他的头发,却不小心把熟睡中的人给惊醒了。
该死!暗自骂自己苯手奔脚,却还是忍不住挂起笑说:"泉,还困吗?上楼再睡会儿。"
泉摇摇头,看着我又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轩,我饿了。"
这小子,跟烈学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叫我哥哥了,一口一个轩叫的还挺亲切自然。说实话,我听着也挺舒服。
"哦"了一声站起身直接进厨房。这么多年了,这两兄弟的口味习惯早摸透了。
一边开火热油,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鸡蛋。磕碎扔进锅里,不是自夸,煎蛋我已经是职业水准。
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泉已经刷好牙洗好脸坐在桌边等了。一见我过来,就眯起眼笑的象一只吃鱼的猫。
无奈的笑笑,把五成熟的煎蛋放在他面前,又从微波炉里取出刚热好的牛奶,倒进一个更好拿的杯子里摆在他手边,我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面前却只有一杯咖啡一张报纸。
"怎么不吃?"看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奇怪的放下报纸问他。
"我在奇怪,为什么你拿咖啡当水灌,胃还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轩,你那个真的是胃吗?"
这什么话。不是胃难不成是下水道。这小子,跟烈在一起多了,嘴巴学叼了。
"少说废话。快吃。不然下次不给你做了。"
"轩你又在吓唬我。"泉倒一点不当真。只低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为他准备的营养早餐,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才看我问:"轩昨天晚上去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哦。"
我一惊。不动声色抽出一张面纸,擦去刚才手抖时晃出来的咖啡。抬眼看他笑道:"是么?"
"是啊。"泉也笑的很促狭,然后大声道:"去见女朋友了对不对?"
我微微的松了口气,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又端着咖啡去看我的报纸。泉却不依不饶的缠上来,把椅子拉近我,搭着我的肩膀放大他那一张俊脸。
"漂不漂亮,哪天带出来要我见见嘛。"
"小子,与你无关吧。"我卷起报纸,敲他的头。然后站起身说:"我还要去上班。"
泉仍然靠在椅子里看我。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知是玩味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没有再看,拎起外套逃一般的冲出房间。
我没有撒谎。我是要上班。虽然昨天才加过班。但以医院现在缺人手的情况来看,这种日子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一晚上没睡,我早已筋疲力尽。我也有职业道德,不想让病人枉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直接去找院长,让他看我发黑的眼眶,憔悴的表情,当然最重要的是眼底那一点威胁还有顺手从急诊室带出来的手术刀。我说:"院长,我不想杀人。"
院长立马起立,握着我的手说:"欧医师。我知道最近辛苦你了。我代表全体病患和医务人员感谢你。你可以随时回去休息。"
"谢谢院长。"我很感激院长的体贴。所以决定采取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拿着院长特批的条子,找了间没人的病房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来,已经日头偏西。
甩甩头,感觉精神大好。只要再一杯咖啡,我甚至马上就能上手术台。
结果还真是说什么应什么。我刚端上杯咖啡,就听传呼响。低头一看还真是叫我立刻去急诊室。有伤患马上送到。
一边挪脚往急诊室赶,我一手端着咖啡,埋头看响个不停的传呼。心里抱怨,说一次就行了,用的着这么没完没了要死要活的催吗。
然后凭直觉的转过转角,"碰"的一声,撞到一个东西。我晃了两下,没事。再抬头,忍不住举手揉眼睛。
是我撞邪还是他倒霉。
被我撞的又是龙阳。而他另一套明显更加高档的西装又成了我手里咖啡的泼墨画板。
叹了口气,我连道歉都省了。直接看他,意思你看怎么办吧。
龙阳倒是好象习惯了一样,只低头看他惨不忍睹的西服皱了皱眉,丢下一句:"宾悦酒店,1303房间,晚上来找我。"就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绕过去了。
我愣了三秒钟才想起来我的钱包还在那个混蛋那。刚想回头拉他回来说清楚,呼机又开始拼命的响。
可恶!使劲关掉呼机,我当然是救人第一。至于那小子。晚上再解决吧。
从医院出来,又是快半夜了。我强打起精神,在路边灌了几杯咖啡,打了辆车去宾悦酒店。
坐电梯上到十三楼,对着一串紧闭的房间门我开始发呆。
不是我不敢进去,是我突然忘了哪个房间了。只记的是13什么的。妈的,说话不会说清楚啊,当我是电脑,输进去就永久储存啊。
一条线走下去,走到头又无奈的走回来。我一个人在酒店十三楼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穿行像个幽灵。最后终于被保安客气的请了下去。
站在前台,我只好硬着头皮问:"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龙阳的先生来开过房间。"
"对不起,没有。"前台小姐礼貌的回答。不知是不愿泄露顾客的隐私还是真的没有,反正我不信他龙阳真的没来过。
于是我撩了撩头发,随手把眼睛摘下来,揉着发酸的鼻梁,一边瞥眼看前台的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眼睛都有些直了。
我当然抓紧机会,贴到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旁边,露出我从小练出来的无敌必杀温柔可亲的笑,轻声蛊惑:"对不起,帮我个忙可以吗?我真的要找一位朋友。"
小姐脸当下就红了。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住客登记薄摆在了我面前。当然不可能太明目张胆,但也够我扫视一遍的了。然后看到登记1303房间的名字,当场差点吐血。
欧子轩!
这小子牵了我的钱包还敢拿我的身份证到宾馆开房间。是不是又打算完事拍屁股走人,让我背这个黑锅!
够狠!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浑!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不忘对前台小姐微微一笑,说声:"谢谢。"我三步就窜进了电梯。强压着火上到十三楼,敲门的时候我仍尽量保持冷静,缓慢有节奏。
三秒之后,门就开了。我本来打算一开门就先在那小子鼻子上揍一拳,却发现他只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朝里面扬了扬下巴,说:"进来。"
我一愣,不自觉的就一脚迈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龙阳已经转过身坐回沙发,端起桌上的红酒说:"去洗澡吧。"
恩?我觉的我大脑短路了三秒钟。这什么态度!我是来算帐的,这小子还真当我卖的还怎么的。
"龙先生。"我嘲讽的看他,"对不起,我不卖!"
龙阳抬头看了我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医生。还是凌风家的义子。早已经脱离黑社会。但--"他停住看我。
我面不改色看他。拿了我钱包,有了我身份证,一天一夜就查出这么点东西,你龙家的情报网实在不怎么样。
他似是微微扯了下嘴角,摆出一个怜悯嘲弄主子看奴才,仿佛他有生杀大权似的表情:"你可以只卖给我。价钱随你开。"
"呵......"我笑的极其不屑,很明显激怒了他。我却只淡淡道:"龙总。啧,叫的真别扭!我说龙阳,你说这话是想向凌风宣战吗?你有钱,凌家难道没有么?难道你的私人侦探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脱离黑道,并不是脱离凌家。钱?我有的是。我包你你卖吗?"
"欧子轩!"龙阳额上青筋直冒,握杯的手也骨节突起。"你不要不识抬举。昨天可是你勾引我的。"
"那又怎么样?"我斜他一眼:"我昨天晚上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想找个男人消磨一下不行吗?正好碰上你而已。又没跟你要钱,你嚷什么。"
我知道,我是彻底把他惹毛了。从那泛青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可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又没必要负责。
龙阳一步跨过来,攥住我的手腕。
拷!手劲真大。跟烈那小子有的拼。
"放手!"我冷冷道。没动静。
不放?我冷笑一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在他胸前,手肘一托,一弯腰,手腕一甩,把这个一米八八的男人干净利落的摔了出去。
这招过肩摔,我从八岁练到现在,连教练都被我摔的七昏八素!何况这种初出茅庐的臭屁小孩。
龙阳显然没料到我有这一手。躺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手里的一杯红酒又把雪白的睡衣抹了个绚烂多采。
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好象从见找我,他身上的衣服就从没干过。就算这小子有多可恶,恩,衣服钱还是要陪的。
四下逡巡,我幸运的发现我的钱包就躺在床上。大大的双人床上我黑色的钱包分外显眼。我当然是几步过去抄在手中,还没等转身,肩膀就被人扣住。
小子,还没被打够是不是?
我双手握着那只手腕,一拧,恩?不动。再拧,还不动。弯腰想把他摔出去,却发现是白费力气。后面的家伙竟像是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碰到高手了。我啧了一声,想我打不过的目前为止也就遇过烈一个。没想到今天让我遇上了第二个。不愧是能和凌风平起平坐的龙家。小孩素质也不低嘛。
正走神,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
喂,我好歹是个一米八的男人。这男人说抱就抱,还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八成是怪胎。
一愣神的工夫,人已经被他扔上床。还没等坐起来,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
妈的!我用力挣扎。你这叫强奸!
龙阳显然没把我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一只手就把我两只胳膊按在了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一把就扯开了我的衬衫。
随着"咝啦"几声,我就知道我的衬衣完了。不由冲他怒吼:"你***给我轻点。"我第二喜欢的的衬衫哪。
龙阳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低头往胸口吻去。然后好象轻轻皱了皱眉。
因为忙了一天早就汗透衣背,所以抽空在医院洗了个澡,其他的都没什么,就是一身福尔马啉水的味道熏的我自己都受不了。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跟烈一样,是个宁死不进医院的主儿。
不过还是忍不住冷嘲着看他道:"没有女人好抱是吧?!不是同性恋就别在这儿装。"
龙阳猛的抬头,眼里有点愤怒,还有点不服。就是这种眼神,倔强的赌气,不让干什么非要干的小孩子脾气。又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孩。
明显感觉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不经人事的纯情男人。不过对同性,可能真的没什么经验吧。忽然就觉的他手顺着腰背滑到了两腿之间,竟然握住了我软绵绵的分身,上上下下的揉搓起来。
我先是一惊,不禁微微笑了。看来这个小孩回去还真有认真研究过呢。两个男人做爱时如何讨好另一方。孺子可教。
长长的喘着气,我用早已活动自如的手摸上了他的头发。
不长不短,不软不硬,却明显跟烈和泉的不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总是喜欢揉着那两个小家伙的头发,看他们或暴跳或温柔的表情。
真是......舒服啊。
"恩......"我缓缓的呻吟了一声。身体好热。热的快烧起来了。那人的手每在身上划过,都会激起我一阵颤栗的快感。眼前早已是朦胧一片。这个时候别说挣扎,我没叫着要他快点已经是最后的意志力了。如果他敢这个时候停下来,我甚至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他压倒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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