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蓝衫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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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龙阳,龙家的一代单传,十岁就开始接手生意上的事。十八的时候正式接过龙家的大权,成为新一任家长。手段、魄力、心性都没的说,青出于蓝。如今见着人,样貌也很不错嘛。虽然没有烈天棱角,没有宇泉漂亮,但也算是人中俊彦了。
啧,这年头混黑道的都是挑长相的吗?怎么一个个都五官端正,搞的下一代也乱帅一把,一点不比电影里的明星古惑仔差。
暗暗叹口气,我看着龙阳转青的面孔,依旧笑的不屑平淡。怎么,要打人啊。现在没手下跟你,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小孩子就该乖乖回家,没事干跑出来充什么老大。
恩?不对。人家就是一老大,我吐着舌头耸了耸肩,没注意在我自我妄想的时候龙阳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奈的叹口气,缓缓走出包厢,外面果然又是一片灯红酒绿,人影喧嚣。
都什么时候了,这帮小孩子啊......
正要出门,却被保安拦在了门口。不明所以的看他,心想难道我脸上长花还是我长的像通缉犯。然后就见后面追来一服务生,笑的极其客气礼貌站到我面前,说:"先生,请您结帐。"
我当时一定是傻了。否则那服务生不会一脸看吃霸王餐的表情看我。语气立马降了八度:"先生,这是帐单,包厢费九千,酒水五千五百四十九。一共是一万四千五百四十九元。零头算我们店里优惠就不要了。请问您刷卡还是付现?"
我继续发呆。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九千?"
妈的,那么巴掌大的地方,进去不过一会就要九千?他疯还是我疯!
"没错。您要的是最豪华的包厢,一小时三千元,您们一共待了两个小时二十分零十一秒。依我们店里的规矩,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算。" 服务生的脸色拉的跟长白山差不多,还能耐着性子和我解释,就冲这点,这家夜总会的档次就不一般。
"哦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还是豁着老脸问了一句:"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您说龙总啊,他走时跟我们要我们别忘了找您结帐!"
妈的,臭小子,敢阴我!我表面继续发傻,心里已经把那混蛋骂了千八遍。人家叫你龙总,好歹也是一有钱有脸的人,竟然还敢让我付帐!算你有种。要了人不够还要我陪钱!一件衣服值那么多么?那我的咖啡谁陪!
眼看服务生已经在像保安使眼色,我只好活动一下僵直的眼珠,伸手去摸钱包。这一摸,却是真的僵了。这么多年没冒过头的火噌的全起来了。
那个混蛋,竟顺手把我的钱包牵了。
好歹也是一堂堂公司老板,帮派老大,竟然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欧子轩大风大浪里混了这么多年,竟然栽在一个初出名的小子手上。真是天大的耻辱!
眼看服务生面露鄙夷,保安成包抄形势,我只好一伸手,喝声:"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窝在角落里,在一帮子保安的严密注视下,我抱着手机小声的哼唧:"恩,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啦。随便找个人带两万块过来!......笑笑笑,笑你妈个头!快点把钱送过来,否则以后死了也别想我治你一下!"
收了线,也懒的理那帮狗仗人势的家伙,我倚在墙上淡笑看场中的花天酒地。这酒醉金迷的繁华,真是能有几人看如过眼云烟。权势,金钱,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诱惑吗?
仿佛又看到了那双眼,清澈的,纯洁的,不参一丝杂质的,仿佛是从金光灿烂中缓缓降落的天使。原来身边,只剩下那颗心还没有被污染吗?那就守着他吧。只要他能一直纯净下去,自己再怎样也无所谓了。最多只是更加肮脏而已。反正也没想过要去拥抱他,就远远看着他就好了。用这双眼,用剩下的生命去看就好了。
瞥眼瞅瞅,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小声嘀咕,不屑不耐种种皆有,就是没有同情。这年头的人啊,都让钱晃花了眼晃脏了心了吧。所以我毫不怀疑如果十分钟内还没人拿钱来赎我的话,我会被他们暴打一顿横尸街头!
***混蛋!我撇嘴。不是骂龙阳。栽他手里虽说丢脸也还不冤,出来混就得讲规矩,技不如人马失前蹄,再怎么后悔不甘也只能怪自己大意,没看出来那小子是扳猪吃老虎。我骂的是那个接了我电话一个小时还没动静的没良心的混蛋。
不就要你两万块吗?你随便打杆球输的都比这多。用的着这么别扭么。拷,看来以后得找几个有钱的当靠背。管他男的女的,卖身还是卖心,总比为了几个小钱忍气吞声的好。
又五分种!还没人来。我早已经停止骂人了。既然再怎么骂都没用,我也就不用在浪费脑筋。干脆活动活动手脚,想想如果打倒这票保安会不会还有一帮打手再后面等着。那样,可就有点伤脑筋了。
就在我斜着眼把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盯的面红耳赤,口水直咽的时候,夜总会的门终于开了。
当然这么半天,那门不知开了多少回了。只是这回开的比较有气势。从领班小姐到老板酒保几乎是列队相迎。这阵势,跟刚才龙阳拉我进来的时候有的拼。所以不用想都知道,又来了一地头蛇。
不知幸还是不幸,这条蛇,就是我等的人。
看着那个叼着雪茄,大晚上还要墨镜的男人,我嘴角无奈到抽搐。只不过让你随便打发个人拿两万块过来,你犯的着乐颠颠的跑来么?还打扮成这样,怕人不知道你是黑社会还是怎么着。恩,没打领带,衬衫也有些乱,领口没扣。看来又是从哪个女人床上爬下来的。
"天哥。您真是稀客,要喝酒还是开间,您随便吩咐。"老板一路陪着笑,生怕踩了谁的尾巴一样小心翼翼。我不禁冷笑,直起身子想走,却是我动人亦动,所有被那边吸引注意力的保安又一起回头看我。摆明怕我趁乱跑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些混饭吃的孩子我也不想为难。只好冲那边还在旁若无人东张西望的人喊:"凌烈天!你他妈眼睛瞎了?"真是,那种目中无人的看法能看见个鬼啊!
一语惊天。就是我这种情况。我当然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转头看我,连舞池里跳舞的停在了原地,目瞪口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凌风老大是瞎子的,他们恐怕还没见过第二个。偏偏我就这么做了,还一脸不耐的瞪着那个猛然转身,一把扯下墨镜,好象突然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样兴奋的男人,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被车撞死了!"
烦!周围人的注视让我浑身不自在。我讨厌生活在视线的中心,我不喜欢这种一举一动都要手监视的所谓焦点。所以我快步越过那群惊呆的保安,吓傻的服务生,冷汗直流的老板,走到那人身边,伸手:"钱!"
凌烈天倒是不介意被我骂,还叼着他雪茄,眯着眼看我对手下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人送上一捆钞票。我厌恶的转头,怕沾上那铜臭似的指指老板,示意把钱给他。那人抬眼看凌烈天。凌烈天头也不回的点了个头,依然玩味的笑着看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一把推开他,往外走去。这个招摇的混蛋,怎么还没被车撞死。杀手都是瞎子还是白痴。这种会半夜三更只带一个小弟出来的大哥竟然屡屡在暗杀下逃出生天?
听到后面还有夜总会老板惶恐的哀求:"天哥,我们真不知道这位是您的朋友。您打个电话来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这钱,我们无论无何不敢要啊。"
和龙阳一样,一样横行霸道的太保!社会的败类!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拽住了胳膊。不用回头都知道。有这么大手劲的只有那个天天穿一身黑叼雪茄装老大的混蛋。
面无表情的转身,又忍不住开始埋怨义父。您老怎么教儿子的啊。就算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他接班,也不用训练成这个样子啊。四肢修长,肌肉纹理分明,那么好看的眼里愣是没一刻的柔和,全是野兽的兴奋和嗜血,要不就深沉恐怖的跟索命的鬼。还总穿一身黑,是为了参加葬礼方便么?真是!小时侯明明不是这样啊。
"放手!"我面无表情的命令。这小子到底还记不记的我比他大。即使只是一岁,他也该对兄长有起码的礼貌吧。
"生气了?"他还在笑。眯着眼睛,吊着嘴角细微的笑。还是居高临下的强势。
"被人晾了一个小时,我哪还有力气生气。放手,我要回去睡觉了。"依旧一动不动,我可是下了最后通牒。
他却哈哈一笑,手顺着胳膊滑开不到一秒,又一把把我搂到他臂弯里,吸了口烟,吐着白雾说:"走,我送你回家。"
哼。我冷哼一声。跟这种蛮横的男人没道理可讲。看了一眼,路边的那辆黑色宝马已经拉开了副座的门。我也乐得搭个顺风车。便二话不说的一脚跨了进去。
凌烈天坐在驾驶座叼着雪茄系安全带。我斜他一眼:"你再抽我就下去。"
他似是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笑着看我。猛的发动了车子。我刚一皱眉,他已经把手里还燃着的烟扔出了窗外。我甚至还看见一道优美明灭的红线,划过身后的尘埃,落在不知名的黑暗。不得不感叹,帅啊,那个随意却潇洒的动作,果然是要遗传的。就像我印象里义父吸烟的样子,那样深沉,凝滞,烟雾缭绕里不明的晦涩,如同老旧的剪影,不经意间定格成一生的回忆。
因为刚才办完事以后没有洗澡,身体里也还有别人的东西。就算只是坐着不动也痒痒麻麻的不舒服。正专注于身体的不适,就听他低缓的声音问我:"听说,你刚和一个男人去开房?"
随意的"恩"了一声,我摇下车窗,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两个人的车厢,太挤太闷。
"听说,是龙阳?"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缓慢。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说:"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干吗?"
"呵......"他似是低笑了一声,忽然抓过我的手,放在他两腿之间,让我感受着那正渐抬头的勃起,声音缓慢低沉如恶魔:"你很爽啊。你知不知道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要入港,然后连内裤都没穿就赶来了。你不觉的你应该负责么?"
"找你的女人去啊。"我连眼都没眨一下,手贴着那微微跳动正在涨大的灼热冷笑。开玩笑。我和你从小长到大,你的小鸡鸡我摸的都不带要摸了,还想拿这个唬我?
他笑的更低沉了,瞟了我一眼就又去看前面,音调都没变的说:"那女人缠的厉害,我只好一枪把她崩了。要不也不会来这么晚。还在为这个生气?"
又杀人了。我闭目,太阳穴有些涨痛。为什么你总要把自己搞的满手的血腥。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你也杀。看着你越见冷冽的眼神和越来越明显的嗜血的凶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痛。你也我的弟弟啊,小时候一样天真可爱追着我又哭又笑。为什么几年岁月匆匆,就把你完全变了个人回来。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眼看快到城边的别墅。凌烈天忽然将车停到了一边。长吸一口气回头看我,笑的有些危险的耍赖:"轩,我忍不住了。"
"关我什么事!"我白他一眼,开门就要下车。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扯住,"泉就在上面等你。你是想在这解决还是回去洗干净再让我压。"
"混蛋!"我愣了一下,就又坐进车里。脑子里想的却是泉为什么会在我家。正走神,头已经被烈按在了他胯下,裤口早已解开,庞大的欲望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
这个色情狂,竟真的没穿内裤。
"舔吧。轩。今天就放你一马。下次别让别的男人在我前面上你。"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命令我!我爱和谁做关你什么事。心里想着,嘴已经轻轻碰触到那根粗的夸张的肉棒。不是我想要,是今天要不把这个禽兽打发走,我那有工夫好好的去看泉。
试着将前端含进嘴里,那个庞大的分身立刻就开始轻微的颤抖。不禁心下来气,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用的着我这么费事伺候吗,随便碰碰就可以泄了。
费力的刚把前半段含进嘴里,那混蛋竟就抓着我的头发直顶了进来。一直顶到了嗓子眼,让我连气都出不上来。然后还没等我反抗,他就开始拽着我头发前后摇晃起来。忍受着头皮传来的阵阵刺痛,我不得不反复吞吐着那越见膨大的灼热,直到他低吼一声,射出欲望的污浊。才有些脱力的放开钳制我的手。
我下一秒就推开车门,几乎是踉跄的跌下去的,把嘴里的精液混合着唾液一股脑的吐出来。
口交,我一直不喜欢。那种感觉,很屈辱。他知道,也很少强迫我,但偶尔也会为之。我却从未拒绝,只是固执的不肯吞下那一口腥檀的粘稠体液。每到这时候,他总是在后面静静看着我,看着我弯着腰,猛烈的咳嗽。眼睛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看不到。
再坐回车里的时候,我放任自己躺在靠背上,闭着眼睛休养生息。我不能这样,狼狈的喘息着,像刚发完情的狗一样站在泉面前。泉的纯洁,不允许我有一丝显露在外的肮脏玷污。即使我的身体已经从里烂到了外,我也要套上华丽的衣裳对他笑语温柔。
因为泉他是,他是那么那么的信任我。我想我有责任保护起他不被伤害的纯净世界。虽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看起来是那么的难,我想我也不会放弃。那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心愿。
"怎么不走?舍不得?"烈笑着回头,玩味的眼神里有蛰人的凛冽。
"舍不得--"我麻木的回他一声,随手摸出烟叼在嘴里又到处摸打火机。
就听"嗤。"的一声响,燎窜的火苗就伸到了眼前。我看了凌烈天一眼,捂着他手点上了火,又闭上眼养神。
"不让我抽,自己抽的这么凶。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凌烈天也从车前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终于,不再是雪茄。
我斜了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他也靠在椅子上不说话,手仍搭着方向盘。
驾驭心强的家伙。
我哼了一声,在窗外掸了掸烟灰。看远处灰蒙蒙的,天快亮了吧。
"轩,跟我走吧。"不知过了多久烈忽然说话。
"走?"我睁眼瞟他,"走哪去?"
别跟我说什么我们放下一切浪迹天涯,那种屁话拿去骗女人也许还比较有用。你有你的权势我有我的守护,我们都不是可以抛下一切只为爱情活的傻瓜。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没有爱。
"是啊。"果然就见他垂眼一笑,淡淡的声音混合着淡淡的烟味让这个黎明都淡的朦胧。"我们根本无处可去。"
转过眼再不理他。却坚决的否定心底缠绕的那种东西是失望。我清楚的看的我前面的路,那上面,并肩行走的不会是你。
"天亮了。泉也该醒了。你可以走了。"将燃烧的烟尾丢出窗外,他看着前方冷淡的发动车子。我不禁回头看他一眼。原来他知道,我一直不走是怕吵到那人睡觉。
"烈!"站在窗外我俯下身子。
他转头看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眼神明亮依旧却不再阴沉。
别这样望着我吧,烈,你这样的眼神我只会理解为期望。从小你就是。想要的东西如果直接动手抢不到的话,就会这样看着我。却总是不愿出声。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小孩。
忍不住想伸手揉他头发,却发现距离太远还是差着一段空白,不禁苦笑,收回手望着他说:"烈,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眼神一缩,猛的踩了油门,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消失在日出时的强光耀眼中。那燃烧似的车尾,竟让我心揪的生疼。



2

缓步走上台阶,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却在客厅的沙发里意外的看到还在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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