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的校庆不正常联想————天衣&E
天衣&E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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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那我去问问,你们再帮我找顶遮阳帽!"
我急匆匆赶到小月儿家,想到他说过最好瞒着某只,便决定谎称自己拿身份证是为了到银行汇款购书。
这是个不逊于小月儿那"去朋友家玩"的谎言,不料我才开口问身份证,小犬就冷冷地反问:"怎么?私奔哪?"
终于明白什么叫差别待遇了,小月儿坚持错漏百出的"去朋友家玩"仍可以堂堂正正地卷铺盖出门,我细心编织"拿身份证是为了到银行汇款购书。"却在试镜前被喊停。Lee,算你狠!我多么负责任地通知你5月2日"高烧者老窝"的聚会我请假,你倒给我泄了密!唉亏我还傻乎乎地陪她调侃"准少奶奶与少年管家私奔"的桥段,见解独到:"那是自然,私奔就该挑个可靠点的,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实在太信任她了。
小犬沉默着观赏完我脸上的千变万化,问:"你们要去哪儿?"
"广州。"
"知不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我漫不经心地研究起地板的铺排,像个拒绝认错的学生,无赖地拖着长音回答:"知--道。前阵子刚闹过‘非典'。"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小犬恶狠狠的目光,所以我笑过也不敢迎视,盯着自己的鞋说:"还知道我读的D版漫画书、看的D版动画、听的D版DRAMA CD绝大多数是广州流进来的。那地方有够虚幻,怎么看怎么与爱情无关,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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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永远隔着点距离,它们在接触时会有所变化。朋友之间的交往是在向对方逐步开放一些禁地来缩短距离,偶尔一方误闯了雷区,另一方如果能原谅,距离骤然减少,友谊会更加稳固,反之,就快散伙了。
                       --《解剖报告系列之无聊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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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佩服你。"

我特别急于求成。刚意识到文字比不上小犬,马上转画图,争到了"高烧者老窝"的上层席位--啊,如果早知道可以凭高H成名,我肯定会尝试的。现在我是五巨头中最年轻的,听起来颇有"天才少年"的架势。按一贯的风格速战速决好了。
"够了吧,曾希哲!你、还有你们都在指望什么呢?我不是你、不是曹越、不是曾希航,我不可能了解你们!别一边准备把知道太多的人处理掉,一边要求大家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我还是要在最后无理取闹一下,面对小犬,我总有丰富的野心,总觉得所有的举动皆被允许,总认为所有的企图全能达到。这自然是逼真的妄想,毕竟小犬的英文为"DOG"而非"GOD"。
"那么,杨洋,你又在做什么?在替一个死人生活的也是行尸走肉,就可以完全不顾及我们这些活人的立场吗?"
"......"坐下来从头说起好啦,"我很喜欢某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但并不是喜欢所有的亲戚,比如父母、父亲那边的长辈,还有一个堂弟......"
"是不是前几天你们一见面你立刻揍了他一拳的那个?"
"嗯,对了,说起来我们的梁子结得跟吉原的《二重螺旋》里某段情节蛮像的......"
"哪段?"
"就是尚人过生日时裕太吹灭了许愿蜡烛,结果我凶起来也相当可怕--掀了桌子耶,不过那小子溜得快,所以我发誓说:杨涛,别让我再看到你,以后我看到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未免太会记仇了吧。"小犬皱眉。
"哼,我言出必行!"
"可你生了这么久的气,想必是许了非常重要的愿望吧?"
猜对了。"唉,想想算了吧,很幼稚的说,听了可不许笑啊。"可我自己却先笑了出来,"那时侯我希望成为一个和杨家毫不相干的女孩子,这样长大后可以跟羿结婚。但哪有那么顺利的事情?怎么保证将来我会遇见羿?怎么保证将来羿会爱上我?怎么保证将来我们不会分开?再说,我性格太破,如果不存在一层血缘关系,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小犬忍不住打断:"小说里不是很讨厌血缘关系吗?"
"在H时禁忌才成为攻方的兴奋剂,受方逃避的借口。"
小犬鼓掌并响应:"我鄙视精神恋爱。"
"虽然不存在血缘关系,但是我真的像爱自己的亲人一样爱着过去的小晨、高河、曾旭,爱着现在的你、小月儿、曹叔,真的......"埋下头,耸起肩,踱着步,狡辩的姿态。
小犬如曾希航一般居高临下地揭穿我:"这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事。你简直莫名其妙就可以牺牲。"
"因为我相信因果报应,只要有人流血,就不能心安理得地幸福。"
"你害怕什么报应,杨洋?害怕他和你一样以不应存于血缘关系的感情爱着你,害怕他和你一样走错......"小犬的手指勾起串在挂过水晶的链子上的吊牌,又放下,然后掏出蓝牙耳机递给我。"要听听他的感想吗?"
当构筑的假象全部消失,我会怎么样?
"不要小看我!"我一把夺过耳机,洒脱地开起了玩笑:"喂,老哥,就算现在我说刚才是我们社团的节目彩排你也不会信了吧?......"
抱歉,既然我能和高河翻脸,我自有放弃羿的决心。
但我随后又茫然,问:"手机呢?"
小犬摸不着头脑:"什么?"
我把耳机丢回去:"挂断了。"
他查了下通话记录,差不多他开始套我话的时候羿就没听。
"和你不同,真是位好兄长。"
无论他是手下留情还是心有不甘,我终于可以放松神经,碎碎念:"哎呀,总之是波澜起伏,惊天动地的绝交啊!没想到你发飙有够恐怖,会把人逼死的说!"

杨洋:我要重新做人,目标是真挚、机敏、无畏;
曾希哲:我要逛尽天地,一错再错,万劫不复。

非常符合这两个人的作风。

小犬不失从容地坐下,谦和又暗藏犀利的声音掠过:"在炫耀自己顽强吗?"
我颓唐地靠在沙发上,斜斜地注视着左侧的小犬,答道:"怎么可能?明天我就要逃走了。"

原因可以这么说:看到小月儿的结果,我发现自己终究不能安于这样的生活。小学六年级我放不下又回来,这次我会轰轰烈烈地失败。高河否定了我的过去,小犬否定了我的现在,是不是表明我需要考虑未来了?或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九)一只鸵鸟的飞翔之梦
曾希哲:
你好!
或许,你收到这封信会感到惊讶。不过请相信现实。我叫杨洋。爱好动漫,性格诡异。就是那个你最不愿想到的杨洋。
旅途安全而顺利,小月儿难得没晕机,我难得没晕车。遗憾的是天气太热,抵达宾馆后不想出门。
我一整个下午全交付给电视,意外发现了不少家里收不到的台。本以为今天会犯困来着,毕竟座晚还如同即将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紧张得睡不好,做了个很有趣的噩梦--这次不会吵醒你了,我梦见小晨、高河、羿、曾旭、小月儿和你身陷绝境,貌似神祗的曾希航告诉我:"杨洋,以你的生命交换,你只能选择救一个人。"他这话环绕立体声般响个不停,好烦啊。
停,净唠叨自己的事,失礼了失礼了。小月儿睡了很久,直到他说我可以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一点,我才知道他醒了,然而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我还是不知道。
祝:天天开心
事事顺心!
杨洋
五月二日
++++++

深夜,某宾馆位于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阵冷水令我走出混沌。"哦,梦游。"
小月儿玉树临风地立在浴室门前,责备道:"好孩子怎么能穿着裤子洗澡呢?"
我口齿不清地反驳:"你没见我还穿着衣服吗?"
"看来还没傻到无药可救,那怎么三更半夜跑来冲凉?"
"我梦见我快被烧死了......"
"喂喂!你别在浴缸里睡啊!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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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希哲:
你好!
今天,两个自称来广州旅游的人摊开广州地图,寻的不是什么风景名胜,而是"传说中的越富广场"。我兴致勃勃,小月儿却一脸沉痛:"小M,你千里迢迢来买书,欠虐啊!"
反正花的是他的不义之财,自然要找家好店告慰钞票的在天之灵。
这里的漫画书打六折啊,想来以前和 BOSS混熟了才给八折,要多感动有多感动。
挖到了许多四拼一版本的旧书:《日出处的天子》、《风与木之诗》、《BANANA FISH》,可惜没看见荻尾望都的作品。
正准备拿浦泽直树未完结的《二十世纪少年》翻翻,一位圆圆胖胖的欧吉桑老挡在我面前,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借光。他可谓惊恐万状地回头,慌慌张张将手里的书塞进架子,我才给他的举动吓坏了,仔细一瞧,原来他刚才读的是尾崎南的同人名作《独占欲》。欧吉桑见我愣着,突然脸一红,似乎是很害羞地跑走了。我汗死。
接着我去买小说,巧的是那位让我哭笑不得的欧吉桑也在,我们俩人手一本露西弗的书,大眼瞪小眼,谁都下不了台。
摆了这么糗的乌龙。
祝:笑口常开,
笑死活该!
杨洋
五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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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掉信,中午去一家港式茶餐厅解决温饱问题。
"我很少下馆子的说......三丝是什么?"
小月儿摇头。我扫了遍菜单,决定:"三丝炒公仔面。"
"你吃过公仔面?"
"没。"
"那你为什么点这个?"
"就是又不知道三丝又没吃过公仔面才想尝尝看嘛!"
小月儿无语地耸耸肩,叫了份牛腩炒意粉。这经服务生大力推荐的招牌菜果然上得快,我坚决地夹了几筷子肉垫垫肚子。
随后我要的公仔面也好了。
"哇,好像方便面啊!"
"比方便面细一点。三丝......三丝是肉丝、洋葱丝、胡萝卜丝吗?"
"还有韭菜哪,小M。那不止三丝啊。"
伴随着一个外地人和另一个外地人的美食谬论,两盘面阵亡得差不多了。
小月儿埋单其间我没事找事,用挑食剩下的菜在盘子里摆了张古怪的人脸。模样酷似土著。小月儿笑我幼稚,我则在设想服务生收拾餐具时的反应。

++++++

回到宾馆,我不得不牺牲午睡时间来收拾堆满床铺的精神食粮,一本一本拆掉包装,再一本一本塞进背包。现今的促销方式特别古怪,《风与木之诗》竟附赠一张周杰伦的专辑,让小月儿借去听了,倒是渐入佳境。
"哎,小M,这首歌咱们喝醉那回你唱过耶!"
我分得耳机方大彻大悟:《对不起》。我常常喜欢上一些不是主打歌的曲子,这张《范特西》中明明有《爱在西元前》、《爸,我回来了》、《简单爱》、《忍者》、《双截棍》广为传唱,而我除了把《安静》幻听出句服务于《棋魂》佐为&光&亮三角关系同人,解释佐为消失之谜的"希望塔失(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我才会逼自己离开",就仅仅学会了这首《对不起》。
"这首歌还蛮不错的,你再唱一遍吧。我完全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我已经记不清歌词的说,只好边唱边想:"广场一枚铜币/悲伤得很隐秘/它在许愿池里轻轻叹息/太多的我爱你/让它喘不过气/已经/失去意义......戒指在哭泣......不行,我忘了,从后面开始吧。"
"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想我这辈子注定一个人演戏/最后再一个人慢慢地回忆/没有了过去/我将往事抽离/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或许到最后能听到你一句/轻轻的叹息/后悔着对不起。"
小月儿跟着学习,也能哼一两句:"如果我遇见你是一场悲剧,我可以让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马上又忘记了,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和小犬的睡相都很好,极少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缓缓的,不过小犬的警惕心非常强,会忽然睁开眼,似乎属于连轻微响动都能感应到的高人。


晚上我做了落难荒岛的梦,醒来发现是自己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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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买画材,破天荒地逛了个公园,还照了相,买了纪念品。
阳光太强,照片上的我们都不太好看,颜色偏淡,显得没什么真实感。
我多洗了一份寄过去,没写信,生日贺文灵感汹涌澎湃,占用宾馆提供的信纸描述工藤新一或江户川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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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的三天就是这么愉快而无甚特别,什么结果都没有,人生的转折点终不是能刻意安排的。况且那些曾期待我改变的人早已失去耐心,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绝大多数事情就应该是这样。
索性漫无目的地前行吧。
--《解剖报告系列终结篇之有点认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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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便得知羿和高河返校了,接着被一通电话叫出去喝咖啡,地点是我跟高河分手的那家,曾希航此人总针对我的弱点行动。
依然视它为"弱点",足见我仍然是老样子。

杨洋的老样子:自私,善变,刻毒。
曾希航将我和小犬的交情形容为一场互寻代替品的游戏,我讥讽:"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
实际上我的确很认真地参与了这场游戏,没准儿比小犬投入得更多,于是我输了,可失败并不代表我低人一等,我还是一个提线木偶,不过既然已经走下舞台,就轮不到谁来指挥我。
如果你只想成为跑得最快的人,那么你没有必要去担心某某人跳得多高。曾希航他不值得我怕,我不至于堕落为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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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
你好!
或许是因为我对你过分了解,才让你无法观察到周围的人正承受着痛苦,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到头来却伤你最深,我没有资格爱你了,你以后要坚强些,变得冷酷也可以,用101号表情恶作剧是相当有趣的。

祝:一帆风顺!
心想事成!
解剖报告
五月五日

把没喝多少的冰咖啡扣到曾希航头上,然后利落地逃离现场。这一切,恐怕是他意料之外再之外的。

当我闪进小巷,笑到抽风之际,很不幸地遇见了......不是小犬,那未免太狗血;不是叶苓,那未免太恶搞;不是小月儿,那未免太凄凉......
包子--王峥嵘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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