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桑桑桑枝  发于:2023年06月08日

关灯
护眼

  她就像是货架上陈列的商品,被所有人用着怪异的目光打量过身体的每一寸。
  难堪和窒息感,攀爬而上,包裹着每个细胞。
  当初换人替嫁这件事,白家人并没有跟她商量就定了下来。
  白念昭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推进了尤家派来的车上。
  除开不知所措的慌乱,实际上,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秒,白珍珍心底涌上了丝难言的欣喜——
  能够离开白家这个囚牢的欣喜。
  她知道尤家的小少爷双腿残疾了,但她不在乎。
  只要能够离开白家,她可以细心照顾尤小少爷一辈子。
  可是……
  白念昭身子轻颤。
  尤家好像不想要她。
  “哐啷——”大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众人不由循声望去,门的光影勾勒出一道姣好的身影。
  高跟鞋面闪着细碎的光,红色的裙摆映着白皙的肌肤。
  尤听并没有多看旁人一眼,沿着中间的小道径直走向台上。
  她的目标很明确,是白念昭。
  手被握住的时候,白念昭不由怔了怔。
  是她。
  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救场。
  女人背着光而来,又或者本身就散发着光芒。
  也许是光线问题,那双墨瞳中折射出淡淡的一丝微蓝色。
  她一只手拉着白念昭,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束玫瑰花。
  “我叫尤听,是尤傲风的姐姐。”
  “以后,你也可以叫我姐姐。”
  尤听将花束递给白念昭,“不管怎么样,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白念昭还没能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地接过了犹带着露水的玫瑰花束。
  紧接着,尤听取出了一枚戒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套在了白念昭的右手中指上——
  这代表,她替尤家承认了白念昭。
  相触的指尖传来对方身上的热度。
  像是风中漂泊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
  不知怎的,白念昭突然眼眶有些泛酸。
  怕太过失态,她又连忙垂下头遮掩神色。
  “各位。”
  尤听神情淡定地对底下的宾客说:“今天这场订婚宴,到此结束。”
  众人都齐齐一怔,毕竟谁也没见过哪家的订婚会连男方都没来露个面的。
  有人问:“尤小姐,你说的话作数吗?”
  尤听看向他,忽而笑了。
  “我姓尤,自然作数。”
  她拉了拉白念昭的手,没回头,低声说:“走了。”
  如同上一次在宴会厅将她带离赵家少爷的刁难中,白念昭甚至能回想起当时的每个细节。
  微凉的风,染上温度的外套,还有浅却持久的雅致香气。
  她不由自主地跟上尤听的脚步。
  尽管不知道尤听打算带她去哪里,做什么,她就是莫名地相信着眼前的人。
  白念昭小声的,试探着地喊:“……姐姐。”
  尤听偏头:“怎么?”
  白念昭认真地说:“谢谢你。”
  谢谢,从这满地鸡毛中,将她解救。
  -
  从酒店出来以后,尤听就带着白念昭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开回尤家。
  这会儿,尤傲风已经清醒了过来,在医院检查了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再次被送回了家里。
  经过这次打击,尤傲风看起来直接阴沉了不少,丧丧的,谁跟他说话都不理。
  只有在提起白珍珍的时候,他才会偶尔分过来一丝目光,又很快黯然地低下头去。
  尤父和宋知秋本就因他的双腿暂时无法站立的事悲痛欲绝,现在看见宝贝儿子变成这样,更是让他们心痛不已。
  于是尤听带着白念昭一打开门,就对上三双情绪各异的眼睛。
  一人分坐一边,跟三堂会审似的。
  尤听问:“演的哪一出儿?”
  尤父没理她,只是目光愤恨,直勾勾地盯着白念昭看。
  对他而言,白念昭的存在无疑是一种羞辱。
  如果不是太过心急早早定下了订婚宴,他一定让这个私生女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尤听往前站了一步,将白念昭往旁边拉了拉,恰好挡住了尤父的视线。
  “人已经接回来了,”尤听唇角轻挑,似笑非笑,“认命吧。”
  把尤父气得够呛:“你听听你这是对父亲的说话态度吗!”
  尤傲风浑浑噩噩地抬起头,忽然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向着白念昭的方向砸过去。
  “我不要她!”他悲愤地嘶吼,“我的未婚妻只有珍珍!”
  茶杯呼啸而过,砸在地上重重一响,瓷片瞬间四溅。
  白念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尤听的衣角。
  尤听忽然抬脚,朝着尤傲风的方向走过去。
  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推着尤傲风的轮椅直直地碾过地上尖锐的碎片。
  气体嘶鸣的声音响起,两侧的轮胎迅速干瘪下去。
  尤听蹲下身,拿起了一块瓷片。
  她靠着轮椅,似是将手中的利器当成了玩具。葱白的指节夹着光滑的碎片,尖利的角却是对着尤傲风的方向。
  宋知秋吓得花容失色,忙起身阻拦:“快放开小风,小听你别冲动!”
  尤听拿着碎片扎在了扶手上,顺着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语气懒散:“夫人怕什么,我只是想跟他讲些道理而已。”
  “你听好了,”她转眸,对尤傲风没什么温度地笑笑,“你现在是个出行都困难的废物,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更没资格耍少爷脾气。”
  她声音略低了点,在尤傲风耳边说:“连你的珍珍都放弃了你,你以为别人会愿意当你的什么破未婚妻吗。”
  “图你没礼貌,图你玻璃心,还是图你站都站不起来?”
  尤傲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被刺激得差点二次昏迷。
  他想动,但奈何尤听手上有块明晃晃的尖锐瓷片,让他想起了医院里那天的苹果冲击。
  轮椅的轮胎被戳破,所以他的挣扎只换来一阵咯吱作响,椅身纹丝不动。
  看得宋知秋心惊胆战,生怕他跌倒被地上还没收拾的碎瓷片扎到,忙开口劝他:“小风,你别动了,我马上让人拿辆新的轮椅过来!”
  尤父也跟着心急地叫人收拾的收拾,抬轮椅的抬轮椅。
  但这样过分关切的行为,反而让尤傲风心头挫败。
  也就是这一刻,他忽然无比清晰地认知到,尤听说的对。
  他已经成了个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别人的废物。
  尤听随手扔掉了瓷片,再次走到白念昭的身边。
  “怕我吗?”她问。
  白念昭咬咬唇,摇着头,坚定地说:“不怕。”
  尤听笑了下,转而看向尤父:“人是我带回来的。”
  “你们不要她,我要。”
 
 
第7章 小兔子
  尤家并没有为白念昭准备房间。
  尤听直接带着人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上下打量了眼白念昭身上穿的裙子,很漂亮,但显然不日常。
  尤听问:“带别的衣服了吗?”
  白念昭有些尴尬地摇头,她是被白家匆匆忙忙推上车的。
  也许是怕她想办法逃跑,别说衣服了,就连手机都没有机会拿。
  尤听了然,她走到衣柜旁边,找了身看起来略小的旧衣拿给白念昭。
  “以前穿的,但是是干净的。”
  白念昭颇有些诚惶诚恐地接过,柔软的布料贴着指尖,让她想起之前尤听给她披上的额那件外套。
  “外套我洗干净了,但是……”她声音带着几分失落,“还放在白家。”
  顿了一秒,尤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天初见的时候发生的事。
  “没什么,”尤听随口劝慰,“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白念昭低着头,小声地“哦”了声。
  原来那件外套对尤听来说并不算什么。
  却是白念昭在那寂寂黑暗之中,唯一能握住的东西。
  -
  白念昭拿着睡衣,进浴室换洗了一番。
  她不敢花太长时间,怕尤听等得不耐烦,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快。
  出来的时候,尤听还没换下今天穿的裙子。
  女人背靠着沙发椅上,坐姿慵懒,长腿随意地搭叠着,任由裙摆垂落。
  听见动静,尤听抬起眼,递过来一个散漫的眼神:“好了?”
  小可怜换下了礼裙,穿的是身丝质睡衣。
  那是尤大小姐前几年的衣裳,对现在的尤听来说有些小了,但对白念昭却刚刚好。
  她身上还湿着,蓝色睡衣被水滴晕染出浅浅的痕迹。
  双手不安地环抱着,便将修长而瓷白的天鹅颈暴露出来。
  染着水意的眼眸,清亮似林中幼鹿,乖巧得还没被尘世的气息所浸占。
  尤听在看白念昭的同时,白念昭也不由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房间里只开着两盏昏黄的灯,沙发椅上,女人的眉眼拢在光晕之中,像是古代的仕女图,又像聊斋中会摄魂的妖精,显得朦胧而诱惑起来。
  白念昭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好了。”她怯生生地回答。
  尤听抬起手指,往着梳妆台那边点了点,“吹风机在下面的柜子里,把头发吹干。”
  顿了顿,她似乎笑了下:“不用我帮你吧?”
  白念昭瞬间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慌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像是迫切地想要向尤听证明刚刚的话,她披着湿散的头发,赤着脚,鞋都没穿就准备向着梳妆台走过去。
  尤听皱了皱眉:“等等。”
  白念昭的动作顿时停住,秀气的脸上浮现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
  她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不由朝着阴影处动了动身子,似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尤听起身,找到一双柔软的棉拖鞋拎到白念昭脚边。
  她说:“地上凉,穿上再去。”

  很平常的语气,白念昭却很没出息地红了脸。
  或许是因为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光着脚,又或许是因为她头一次跟人在这般算得上亲近的空间中相处。
  幸好灯光不算太过明亮,遮掩住了她脸上因害羞而泛起的红晕。
  白念昭顺从地穿上拖鞋,低声说:“谢谢姐姐。”
  声音轻软,跟她的人一样,一听就很好欺负。
  尤听越看越觉得,这女主跟只小兔子似的,谁都能过来揉一揉。
  这可比尤傲风可爱多了。
  尤听忽然庆幸,幸好让她拯救的对象是女主。
  不然如果是男主,她怕她第一天就忍不住送尤傲风早登极乐。
  找到吹风机后,白念昭坐在椅子上小心地吹起头发来。
  她的动作透着刚到一个陌生环境的局促,偶尔还会悄悄从镜子里观察尤听的神色,仿佛生怕吹风机的声音过大会让尤听不高兴。
  半晌,她将吹风机仔细地放回原处,然后转过头看着尤听,嗫嚅着喊:“姐姐。”
  尤听:“嗯?”
  “今晚我睡哪里呀?”白念昭为难地轻声问。
  尤听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沙发不够宽,难以容纳一个人。
  如果打地铺的话,她没找到多余的被褥。
  尤听此时已经梳洗结束,换了身轻薄的丝绸吊带睡裙。
  她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正在敲敲打打着什么,听见白念昭的问题后头也没抬:“跟我睡。”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尤听也没能听见白念昭的回应。
  她疑惑地抬起眸,才发现这小兔子的脸竟然已经红成了番茄。
  她神色慌急地攥紧袖口,将布料都扯出深深的褶皱,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听看得好笑,挑眉问:“紧张什么?”
  白念昭答不出来。
  她总不能说,每次对上尤听的视线,就让她莫名地觉得无措吧。
  更别说是同躺在一张床上这么,这么……
  尤听又问:“嫌弃我?”
  “没有!”白念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神情恳切,“不嫌弃,一点也不。”
  “上来吧,”尤听不逗她了,只是笑着问,“不困吗?”
  白念昭略为踌躇了一下,迎着尤听戏谑的眸光,最终还是动作僵硬地躺到了床的另一侧。
  直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包裹中,她的心跳还在如擂鼓剧烈跳动。
  床很宽敞,别说两个人了,中间再睡下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但白念昭还是捂住了心脏,试图这样就能够掩盖激烈的心跳声。
  等她上床之后,尤听便按下了灯的开关。
  黑暗来临,唯有床头一盏夜灯,散发着幽弱的光。
  视线暗下来后,白念昭的心好似才跟着慢慢定下来。
  她悄然向旁边侧了侧头。
  尤听背对着她而睡,海藻般的长发肆意散开,似夜色下的潮水。
  光线淡微,白念昭看不清晰,只能隐约看见对方被子下一点起伏的曲线。
  尽管如此,她仍然像被烫到般地猛地转回了头。
  当视觉的作用被减弱时,其他的感官便会被放大数倍。
  被子和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香气,肆无忌惮地侵占周遭的每一丝空气。
  领主浓墨重彩地标记着属于自己的地盘,大方地将一只不起眼的小兔子也划入境地。
  小兔子惴惴不安,却又迷恋着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滋味。
  白念昭缓缓闭上眼,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她本以为她会因为不自在而难以入眠,但恰恰相反,这是白念昭这么多年来难得睡的好觉。
  她做了个极为美好的梦。
  梦里,她和母亲还住在江南小镇上,日子过得穷却悠然。
  江南多烟雨。
  她正在水边投喂湖中的鲤鱼,忽然从水面上窥见了一抹摇荡的红。
  那道红色慢慢悠悠地愈来愈近,在湖面的水波上形成波光粼粼的倒影,如同被揉碎的虞美人花。
  白念昭抬起眼去看。
  原来是有人撑着伞,从那桥上娉婷而来。
  青竹伞骨被打磨得光润,被女人修长的手指握着。
  红色旗袍上绣着暗色的花瓣,她在迷蒙烟雨中,从伞下半抬起眼,和白念昭目光相接。
  “小兔子。”女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面前。
  女人微微弯腰,原本透着冷淡的眉眼弯起,媚意横生。
  她一错不错地看着白念昭,手指在白念昭的唇上轻轻按过。
  女人笑着:“你又偷看我了。”
  惊雷乍响,白念昭心头骤然重重一跳。
  梦境轰然破碎,她浑浑噩噩地醒过来。
  还没来得及为刚刚的梦感到脸红心跳,就先头脑发晕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醒了?”尤听半靠着床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白念昭发懵的神情。
  而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越了中间原本相隔的“楚河汉界”。
  头抵着尤听而睡,两手还几乎是环在尤听的腰上。
  白念昭全身石化:……救救我。
 
 
第8章 心疼我?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白念昭发誓,她昨晚上就算是睡地上,也不会爬上床。
  在意识彻底清醒的一瞬间,她立马松开了环着尤听腰身的手。
  指尖尤带着丝丝暧昧的暖意,她慢慢地往旁边挪啊挪,像条笨拙的蚕宝宝。
  尤听还睡在昨天的位置上,显然是她自己睡着睡着“横行霸道”地占领了大半张床。
  “对不起,姐姐,”白念昭的头几乎要埋进被子里,声音细细小小的,“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昨天难得的安睡,让她在白家常年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下来。
  恍惚感觉回到了以前在江南的日子,在那时,她的小床上有个巨大的玩偶熊。
  年幼的白念昭最喜欢的事,就是抱着玩偶熊入睡。
  看着她羞囧得不成样子,尤听轻笑一声。
  “没事。”
  她垂下长睫,侧目瞥她,声音里含着点笑意,故意问:“我的腰软吗?”
  然后如愿以偿地看见小兔子的耳尖“唰”一下染上薄红,露出来的每寸肌肤上都几乎被浅浅的红所晕染。
  白念昭磕磕绊绊:“……软,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头顶忽然被人揉了一把,尤听说:“好了,起来吃早饭。”
  她率先起身,从衣柜里挑了挑,找了套职业风的黑色西装换上。
  尤听换衣服的时候,白念昭就坐在床边,把眼睛紧紧闭上。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细白手指略显局促地搅在一起。
  尤听换好衣裳回过头,看见白念昭这副模样,便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可以了。”她说。
  白念昭慢慢睁开眼睛,谁知尤听竟然走到了自己面前。
  就像昨夜的梦里,女人离她极近,纤长浓睫仿佛根根分明,墨黑长眸如镜,倒映出她呆滞的脸。
  属于对方的气息,一点点地扑面而来。
  这感觉带着莫名的压迫,白念昭不自觉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抱都抱过了,”尤听看着她,缓声吐出几个字,“还怕看?”
  白念昭:“……”
  救命,她在姐姐心里好像变成了什么奇怪的人……
  小孩脸皮太薄,尤听见好就收,只将一条连衣裙递给她让她去换。
  这是她昨晚就吩咐管家去买来的,虽然尤大小姐的衣橱里漂亮裙子多到数不清,但适合白念昭的没几条。
  小兔子太瘦了。
  一看就是当初在白家没被好好对待,营养不良。
  白念昭摸着显然价值不菲的裙角,眼眶微湿。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童话中的辛德瑞拉,在仙女教母的帮助下,短暂地拥有了从前从没得到过的温暖。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盼望这场梦能够再长,再长一些就好。
  白念昭去换裙子洗漱的时候,尤听坐在一边,拿起了手机先点开新闻页面。
  她今日没穿什么剪裁精致的裙子,只是件再寻常不过的西装套装。
  西装外套做工讲究,版型端直,立马将气场提升了数倍。
  她略为垂下头,长卷发落在肩侧,不笑时的眉眼泛出浅淡的冷意。
  柔顺而有质感的西装裤布料,衬得一双腿笔直修长。
  长腿交叉,露出其下的细高跟。
  缝着碎钻的绑带沿着纤细的脚踝绕过一圈,系了个极其漂亮的蝴蝶结。
  冲淡了职业套装带来的干练感,疏冷中又透出一□□惑。
  脚背裸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在黑色布料的相映下,更显如瓷耀眼。
  手机屏幕上,数条信息接二连三地跳出来。
  最为显目的,是占据了大半版面的爆炸新闻——
  “尤市集团继承人遭遇车祸,公司股市动荡,尤家该何去何从!”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