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成了黏人精[快穿](GL)——桑桑桑枝
桑桑桑枝  发于:2023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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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昭像是才会回过神,“哦哦。”
  她连忙亦步亦趋地跟着尤听的步伐,往着宴会厅外走去。
  尤听心想,这女主怎么呆呆的。
  走到车边后,尤听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换下来的外套。
  她将外套递给乖乖等在一边的白念昭。
  瞥了眼人微红的眼眶,尤听说:“哭没有用,你越软弱,他们越想欺负你。”
  “不喜欢的人就说不喜欢。”
  “不合适的裙子——”外套搭在白念昭的肩头,遮住了随时可能走露的春光,“就说不合适。”
 
 
第4章 那就替嫁
  接近入夏的时节,夜风仍然还带着些许凉意。
  身上披着的外套遮去了寒冷,略淡的香味钻进鼻腔。
  车子早已离开,只能遥遥看见亮着红光的尾灯。
  白念昭不由用手指攥紧了外套衣襟,又怕将衣服弄出褶皱,连忙松开手。
  她望着车离开的方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懊恼地皱了下眉。
  人家好心为她解围,还留下外套,她却忘记问别人叫什么名字了。
  还在发着愣,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她。
  是白珍珍。
  “死丫头!还不赶紧过来!”白珍珍狠狠瞪她一眼。
  白念昭眼中闪过怯意,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过去。
  刚走到白珍珍面前,就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让你待在家里,你非要跑出来作妖是吧?你也不看看,这种场合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吗!”
  她有些委屈地颤了颤眼睫,小声辩解:“是夫人让我来的……”
  见她还敢还嘴,白珍珍更加气恼,冷笑一声:“我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白念昭,你可真是条听话的好狗。”
  白念昭垂下长睫,脸色苍白了几分。
  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攥成拳,指骨也跟着泛白。
  直到这时,白珍珍才看见她身上披着的衣服,狐疑地问:“这是谁的外套?”
  但白念昭没说话,宴会厅那边又有人在喊她,她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算了这个不重要,”白珍珍剜她一眼,“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去,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她来的时候,是跟白夫人一起坐车来的。
  但走时,却只能靠自己走回去。
  卑贱的私生女,没有资格享受白家的一切。
  路上颇为安静,最清晰的声音便是她的高跟鞋和地面相触时。
  用来参加宴会的裙子和鞋,都不适合长久地穿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念昭的脚踝被磨得有些难受。
  她停了下来,靠着路边的一棵树歇了歇。
  道路笔直,只有前方和后方。
  往前看去,是若隐若现的别墅轮廓。
  往后看去,是那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无论是哪一个方向,都是属于豪门的狂欢。
  她在其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白念昭确实不属于这里。
  她手倚着树,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还没到满月的时候,月儿弯弯,像叶泛游云海的小舟。
  只有在看月亮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仿佛回到了还没来到白家的日子。
  白念昭在小城市长大,从她有记忆起,都是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抚养着她。
  那段日子过得很清苦,却是白念昭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后来,母亲患了癌症。
  晚期。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一咬牙,带着当时只有十岁的白念昭,找上了白家。
  白父原本只想给笔钱打发走她们,但生命尽头的女人已然有些疯魔。
  她苦了一辈子,不希望女儿再走上一样的道路。
  于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白念昭被领进门的机会。
  女人跳了楼,死在了很多人的面前。
  她的怀里,有一份遗书,还有白念昭和白父的亲子鉴定书。
  事情闹得那般轰动,白父只好将白念昭带回了家里。
  用这种方式进门的私生女,可想而知,白家人会有多厌恶她。
  白念昭想,或许白珍珍说得快。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母亲不快乐。
  白父不快乐。
  白夫人和白珍珍不快乐。
  她自己也不快乐。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欢迎她的到来。
  ……
  ……
  另一边,尤听一进家门,就见尤父一脸怒意地正襟危坐。
  见状,她大约猜到了原因。
  这圈子说大不大,宴会厅上的话,定然传进了尤父的耳朵里。
  她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换上鞋就打算上楼。
  “站住!”尤父扬声喝道。
  尤听侧眸,语调淡淡:“什么事?”
  看她这幅样子,尤父更是心头火起,猛拍了一下桌面:“你还好意思问?是不是你把弟弟受伤的消息传出去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尤家的生意造成多大的损失!”
  “知道。”
  尤听挑眉:“那又如何?”
  这个腐烂不堪的家,就算败光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尤父一愣,等反应过来后,怒火直接涌上心头。
  “尤听!你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吗!别忘了我是你父亲,你从小到大都是吃我的喝我的!”
  尤听乜他一眼,忽然勾了下唇角。
  她神色清冷,就连那点笑好似也是冷的。
  她开口,打断了尤父的喋喋不休:“不好意思,您上年纪后可能脑子不太好使了。”
  看着男人铁青的脸色,尤听缓声接着道:“我从小到大,用的可都是母亲留下来的钱。”
  母亲,自然指的不是宋知秋,而是大小姐的生母严婳。
  严婳是正正经经的千金小姐,身世背景不知道甩了尤父几条街。
  但也许是家里保护得太好了,让她轻而易举地就被年轻时的尤父骗到了手。
  严婳带着无比丰厚的嫁妆嫁进尤家,为此,甚至不惜和严家断绝来往。
  可惜,她在生尤大小姐时难产去世。
  生命尽头,也许是终于看清了男人的嘴脸,她用残存的力气在医院立下了遗嘱。
  将自己的财产,都全数留给尤听。
  果不其然,她死后将将一年,尤父就娶了真正心心念念的宋知秋进门。
  而且,当时的宋知秋已然怀孕。
  “与其在这里跟我耍威风。”
  尤听厌恶地看了眼尤父,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走上楼梯。
  “不如好好想想,明天新闻出来以后的危机公关该怎么做吧。”
  尤父气得手指发颤,“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不孝女,出国了一趟怎么变得越来越不讨喜了!
  尤父不喜欢尤听。
  不论是从前对他小心讨好的尤听,还是现在当他空气一般的尤听。
  他都不喜欢。
  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人永远只有宋知秋和尤傲风。
  至于尤听,如果不是怕严家人那边察觉到什么异常找上门来,早在小时候,他就想把她丢了。
  尤父愁眉紧锁。
  如今尤傲风受伤的消息已然封锁不住,这势必会给家里产业造成严重的打击。
  他还得想办法看看能怎样挽回。
  最头疼的还是他的宝贝儿子,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以后只能坐轮椅,尤傲风变得有些自暴自弃。
  脑海里又想起刚刚尤听进门的时候。
  她生得极漂亮,又是桃李般的年岁。
  身上的晚礼裙还没换,随着她步步走来,晃出花瓣似的绚烂。
  那样的鲜活。
  尤父心头涌上不忿,凭什么他的风儿在医院里受苦受难,尤听却依然能够在外面挥金如土光鲜亮丽!
  -
  楼下的尤父都在想什么,尤听并不知道。
  也没兴趣知道。
  毕竟和蠢货说话容易拉低智商。
  她将身上的裙子换下,穿上舒适的睡衣,然后坐在床上,认真梳理了下今天的所见所得。
  男主,中二病没治了。
  宋知秋,佛口蛇心的后妈。
  尤父,凤凰男还挺渣。
  女主……
  她脑海里浮现刚刚宴会上的场景,“啧”了声。
  给白念昭打上标签——胆小又爱哭的小可怜。
  系统说,她的任务是要帮白念昭摆脱虐文剧情。
  尤听仔细想了想,觉得白念昭一切被虐的源头,是被推出来替嫁给尤傲风。
  想要阻止替嫁这件事,恐怕是不太可能。
  某种意义上,白珍珍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所以知道尤傲风受伤后,一定会火速想办法推掉这场婚约。
  估计现在,白珍珍就已经开始和白夫人商量这件事了。
  而且,尤听觉得,让小可怜继续待在白家,还不如过来尤家。
  至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有所照应。
  -
  尤听猜得不错。
  宴会结束后,白珍珍便将白父和白夫人拉到一起。
  她神色带了点烦躁,将尤傲风残废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夫人立刻道:“这婚必须退,一个残废哪里配得上我们珍珍!”
  她好像忘了,这桩婚约当初是她们腆着脸做小伏低才求来的。
  白父略有迟疑:“可是……”
  说实话,白珍珍也有些舍不得。
  毕竟尤家比她们家算是高了一个等级,而且为了讨尤傲风喜欢,她可是费尽心思,才让尤傲风对他略有不同。
  “如果退婚的话,”白父皱眉道,“我们恐怕会落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白珍珍眼里闪过一丝狠绝:“那就替嫁!”
  “让白念昭去嫁。”
 
 
第5章 去订婚宴
  听到白珍珍这么说,白父和白夫人齐齐一愣。
  白念昭在家中一向没什么存在感,是以二人一时之间没能想起她。
  白夫人下意识地皱了皱,反对道:“她怎么行。”
  “不,”白父却持不一样的意见,“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尤傲风残废了,尤家一定会受到影响。
  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送白珍珍进火坑。
  又不希望被人诟病,背上见利忘义的名声。
  于是,白念昭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都是白家的女儿。
  几人商议着,冷漠又强硬地,就将白念昭的命运定了下来。
  -
  不出所料,尤傲风出意外的消息瞬间被传遍了大街小巷。
  尤父这些日子忙得焦头烂额,宋知秋脸上的温柔假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只有尤听,过得我行我素,反而一日日气色愈发滋润起来。
  又过了几日,白父带着白珍珍亲自登门拜访,去了尤傲风所在的医院。
  尤听恰好也在。
  经过上回的苹果事件,尤傲风不敢再对她指手画脚。
  两人一躺一坐,空气冷淡如冰。
  直到病房门被打开,才打破了这堪称尴尬的氛围。
  尤听抬眼,看见是白父和白珍珍后,心思略转,便猜到了这两人的来意。
  她调整了下坐姿,明显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但可怜的尤傲风还不知道,所以语气难得轻快了几分地喊道:“珍珍,你来看我了。”
  尤听觉得,仿佛看见了一条在欢快摇着尾巴的二哈。
  她别开视线。
  没眼看。
  白珍珍脸上的笑显得有些僵,心虚地避开尤傲风的目光,胡乱点点头。
  白父看了眼只能躺在床上的尤傲风,在腿上停滞了几秒,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再抬起头,他嘴角的笑容显然变得有些客气。
  “傲风,我和珍珍今天就是来看看你。”
  他推了推眼睛,故作姿态,“哎呀,年纪轻轻怎么就得受这个罪。”
  对尤傲风这样自尊心强的人,旁人谈及他伤势的每一句话,看向双腿的每一眼,都似淬毒的针,往着心窝子里扎。
  他试着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区区小伤而已。”
  但明显功夫修炼没到家,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尤听单手支着头,屈起的手指遮住唇角上扬的弧度。
  见状,白父心里有了数,态度显而易见地敷衍了很多。
  “是这样的,”白父说,“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觉得很遗憾。不过傲风你放心,伯父不是那种落进下石的人。”
  “所以尤家和白家的婚约,依然有效,不会作罢。”
  尤傲风愣了下,眼睛亮亮地看向白珍珍的方向。
  “珍珍,”他语带哽咽,感动道,“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永远都不会放弃我。”
  白珍珍干笑两声:“哈……哈。”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白父对白珍珍使了使眼色,“我们先走了。”
  这两父女离开病房后,尤傲风还保持着目送他们离开的动作,像尊望夫石。
  “别看了,”尤听啧了声,“人都走远了。”
  尤傲风这才悻悻地收回了视线,对着尤听抬抬下巴,像个迫不及待炫耀宝藏的小孩。
  “看见了吧,珍珍对我多好,即使我现在暂时不能站起来,她还是对我不离不弃。”
  尤听哼笑一声,“她最好是。”
  尤傲风瞪起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听才没兴趣给这个完全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小蠢货解释,她起身,直接离开了病房。
  刚刚白父只说了两家婚约会继续,但是并没有明确说嫁过来的人会是白珍珍。
  以防万一,这对父女从病房离开以后,应该会选择去……
  几分钟后,尤听再次从尤傲风的主治医生办公室里离开。
  果然如她所想,白父急不可耐地来找医生打探了下尤傲风的身体情况。
  想来是得到了不理想的结论,走的时候表情有些许遗憾,却又异常的放松。
  尤听估计,白父终于要下定决心,让白念昭顶替这场婚约。
  这样也好。
  她抬手,将被吹乱的长发撩到耳后。
  一个能把自己女儿当成商品一般待价而沽的白家,能是什么好地方?
  不管怎么样,小可怜算是脱离了个火坑。
  ……
  ……
  尤家。
  今日本该是个大喜的日子——尤傲风的病情有所好转,暂时稳定,终于能够出院了。
  同时,也是将和白家举办订婚宴的日子。
  但尤家上下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空气里透着仿若风雨欲来的压抑。
  尤傲风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到了客厅。
  尤父和宋知秋正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其难看。
  尤听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
  瞧见尤傲风的身影后,尤听冲着他意味不明地轻挑了下眉梢。
  他不解,开口问:“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宋知秋立马心疼又为难地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欲言又止。
  尤傲风从出生起,一直都是她的心尖宠。
  让她怎么能说得出口——白家打算让个卑贱的私生女来完成和她儿子的婚约。
  最后还是尤父沉沉一叹,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白家不打算退婚的事,让尤父心里很是宽慰。
  他想着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便打算立马举办订婚宴,公之于众稳定人心。
  结果白家那边的态度支支吾吾,似乎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尤父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样子有些委屈了别人家的姑娘,亲自派人去接白小姐试礼服。

  结果去的下属转回来禀报,白小姐确实是白小姐,却是那个白家的私生女。
  尤父好歹也是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气得差点高血压:“好个白狗!当初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这会儿就敢给我来一出狸猫换太子了!”
  但是事已至此。
  订婚宴的消息已然传了出去,再取消就是打自己的脸。
  这个苦头,尤家只能当个哑巴,将嘴里的黄连里硬吞下去。
  “不会的!”尤傲风目光呆滞,把手上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不会的,珍珍怎么可能会抛弃我呢!一定是白家逼她的!”
  尤听差点笑出了声。
  心里暗想,不愧是古早文的男主,前期果然是个眼盲心瞎的大傻狗。
  这消息如五雷轰顶,炸得尤傲风本就因残疾破碎的小心脏,直接碎成了渣渣。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竟然痛苦地晕了过去。
  于是在尤父和宋知秋着急的喊叫声中,刚刚离开医院不久的尤小少爷,再次躺到了熟悉的病床上。
  尤家上下一片兵荒马乱时,尤听一个人拿着包打算离开。
  尤父怒声呵斥:“小风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哪里!”
  尤听抬眸,冲他不带什么情绪地弯了弯眉。
  红润的唇轻轻开阖,她说:“去订婚宴。”
 
 
第6章 怕我吗
  尤父脸色一僵。
  订婚宴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
  场地,客人,也都已经定好,现在想取消肯定不可能。
  但此时尤傲风再次进了医院,尤父和宋知秋根本没有心情去主持大局。
  何况,他们都知道白家送过来的只是个私生女而已。
  “那你去吧,”尤父说,“别让我们尤家丢脸就行了。”
  尤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尤家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脸面?
  她去订婚宴,为的也不是尤家,是小可怜女主。
  -
  订婚宴在全市最大的酒店举办,请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讨论着怎么还没有看见尤家的人出现。
  甚至白家,只送来了一个未婚妻,其余的人也都没露面。
  耐人寻味的是,这姑娘竟然不是白大小姐白珍珍。
  “这白家可真是有意思,我还以为当真有多重情重义呢,如今看尤傲风残废了,就慌不忙地送来个私生女。”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尤家人没来,不会是想毁约吧?”
  “是我我也毁,尤傲风再怎么样,也是他们尤家唯一的儿子,就算残了也不能娶一个私生女吧。”
  在这些社会名流圈子里,有私生子是常有的事,但不会捅到明面上来。
  当年白家闹得沸沸扬扬,现在都还是众人暗中取笑的对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宾客们开始喧闹起来。
  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白念昭,则像个狼狈的笑话。
  她身上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礼裙,这是她穿过最昂贵的衣服,却如被针扎般坐立难安。
  白念昭低垂着眼,垂落的发丝半遮住了光,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听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声音,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角。
  她忽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刚刚进入白家的那一天。
  保姆、管家、白父、白夫人,白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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