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打开手机观察他的宝贝,却发现对方失魂的坐在办公室,虽然没有哭,眼底却满是破碎的情绪。
谢景深从旁人的话语中拼凑了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再想想上次江以枫和他坦白的过往,谢景深便猜出发生的一切。
江以枫沉默了多久,谢景深的心脏陪着他揪了多久。
他找了公司的公关,然而对方给出的方案几乎都不可能被实践在另一个世界——他无数次在无能中感受着两个世界的隔阂之深,连他想帮忙的时候,却发现只能给江以枫一个拥抱。
谢景深看着江以枫趴在床上,那张漂亮的小脸连笑都撑不起来。
他的胸口憋着闷气,脑子里那么多的恶意和诡计,却因为世界间的隔阂全然失了效。
系统似乎还嫌弃谢景深不够难受,于是手机上每一刻都能看到那件事的进度。
他能看到网友的辱骂,能看到代言一个接一个解约。
他也能看到那部让江以枫连轴转了三个多月的电视剧打算踢掉不稳定因素,而那个不稳定因素,是他的恋人。
“我知道系统可以听到我的话,我可以掏钱,打赏,买东西,都可以,但是我要那群捐款人的联系方式和清单。”
【您仅能通过您的手机进行操作。】
系统最终妥协了。
一万多个账户,一万多个联系方式,一万多份职业。
谢景深可以直接联系到对方。
但他只能自己一个一个联系对方。
于是谢景深第一次笨拙的,装作记者的身份,通过私信联系到了各个捐助者。
【您好,我是西方周末的记者周文,想和您了解一下六年前江以枫受捐的具体情况,做第一手的新闻报道。我们通过内部消息发现您和他在捐助后账户间还有过流水交易,我们打算在捐助者中选择前100人作为受邀的采访者,并且受邀的采访者能获得500元的采编费,如果您的采编效果很有价值,那我们的采编费可以酌情提升到1000元,请问您愿意纰漏一下相关消息吗?】
他用金钱作为诱饵——六年前捐钱的众人此时都已经步入了社会,大部分讨生活的人只需要配合几句采访就可以成获得500元的奖励,任谁都不会拒绝。
再加上谢景深加了前提是100人,在语言上形成了天然压迫,如果他们不同意,一旦满了人,便在没有机会。
类似的话语他发了一万多份,其中有数千人回应他。
他用金钱吊着他们,以西方周末的记者身份骗那群人新闻在同一时间配合相关的“新闻通稿”发出。
在江以枫不眠不休的整理证据,联合关义强商量如何澄清的时候,谢景深也在敲着给每个人的留言,给一个接一个的人留言。
而西方周末周文,就是那个故意采访江开路的记者。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谢景深抛出的诱饵诱惑到。
在轰轰烈烈的网络骂战中,在互联网的一个角落里,部分捐助者正在声讨西方周末记者周文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他们的银行流水、捐助身份,造成他们的信息泄露。
但谢景深并不打算和江以枫说起他全部的算计。
他只是看着江以枫,轻声苦笑道:“宝贝,至少让我在你伤心的时候抱抱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枫眼里的谢总:委屈大金毛,又暖又温柔。
谢总眼里的江小枫:委屈的落水小猫咪,受伤便小声喵呜呜的独自舔毛。
第87章
谢景深总有办法把江以枫哄得连心尖都发软。
江以枫抛下了烦扰他几天的手机, 光脚踩在床上,他抱着膝盖,将下巴垫在膝盖上, 歪着头看着谢景深的方向。
“我自己也能处理好, 我想处理好了,再来和你说。”
“那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处理的吗, 江老师。”
谢景深放松的将右手搭在桌上,用左手撑着脸, 撩起眼帘看向江以枫。
谢景深连发了几天的消息, 手指都磨出了腱鞘炎, 为了及时处理消息,他几乎没有关注后续。
他每天的动力就是打开手机的片刻,看到江以枫坐在电脑前操作——他陪着江以枫熬夜,直到今天中午才搞定。
“我只知道你解决了。”
江以枫摸摸鼻子。
他知道他的手段不大光彩,可犹豫了会儿, 江以枫却还是全盘告诉了谢景深。
他没有解释, 可谢景深经历的多,几乎立刻就听懂了。
江以枫左手捏着右手手指尖, 睫毛颤抖着, 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谢景深看着对面的江以枫没说话。
他的目光从江以枫的翘起的蓬松发丝落到了鸦羽般的睫毛上,又从鼻尖看到他抿着的嘴唇。
可怜的小人已经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似乎这么缩着就能避免谢景深用言语伤害他。
可是……
“你做的很棒。”谢景深的目光融化成了水:“超厉害。”
“你不觉得, 那么做不好吗?”江以枫诧异的望向谢景深:“不觉得很过分吗?”
“为什么过分?我的宝贝在保护自己,为什么过分?”
是旁人先欺负到了他眼前, 江以枫才出手的。
若是所有人犯错了就会道歉, 若是营销号大V传播消息前注意查证, 那么他们根本就不会变成被辱骂的对象——或许这场暴力就不会出现。
谢景深看着江以枫,又想想他保护自己的手段就像是只小猫咪,轻柔的抚摸就会得到小猫咪的舔舔,然而企图伤害他,就只能得到两爪子。
而这只小猫咪显然只对他一个人翻肚皮。
谢景深又有点牙痒痒了,他的舌尖抵在牙齿间,看着江以枫乍然间亮起的眸子,谢景深忍不住捉住手边的小娃娃的手掌狠狠捏捏。
“不是你的错。”谢景深的眼底盈满了笑。
他的小猫咪根本就不坏。
“嗯……”江以枫能感觉谢景深的手指压在他的指尖轻轻地按着,酥麻的触感从指尖泛起,江以枫想捉住谢景深,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他仰着头看着谢景深,看谢景深安静的凝视过来,江以枫轻声道:“谢景深,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谢景深将小娃娃按在了胸口,他晃了晃那只娃娃,眼底露出了几分难色:“这娃娃……最近好像被我揉得起毛球了。”
“那你得揉了多少遍啊。”江以枫忍不住笑起来。
谢景深则眯着眼睛望着江以枫:“要是有真娃娃让我揉,我就不揉假的了。”
江以枫的眸子一颤,下意识就想要往后面缩,可他的背抵在了墙上,连躲得空间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谢景深身上,从鼻腔中挤出了一声喘,他的睫毛胡乱颤着,半天才气呼呼的说着:“你……明知道我过去就没有那个。”
江以枫说到这的时候都有点急了。
毕竟是个男人都没法平静的接受自己物理去势。
“没事,我们不做。”谢景深舔舔嘴唇,他只能尽量交叠双腿,努力平息逐渐灼热起的欲望。“我只想抱抱你。”
那眼神侵略性强得江以枫都不得不躲避眼神,他撩起眼帘看看谢景深,又感受着空荡却又灼热的指尖温度,江以枫的手指一颤,下一秒便妥协道:“那我看看还有什么没做的……”
江以枫这么说着,一颗心却早就不在工作上了。
他的心已经随着谢景深飞到另一个世界了。
这件闹得整个互联网都不消停的社会事件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网友的骂声和怒火还在持续,但是整个基调却已经定了——当成百上千曾经的捐助者出面为他作证的那一刻,“江以枫诈骗”事件便已经彻底钉死。
江以枫从一个捞钱的骗子,变成了辛辛苦苦打工还钱的可怜孩子。
他为了尽早赚钱还清债务而幼稚的选择退学打工,他坦诚的表示进娱乐圈就是为了多挣钱还债,他会在没工作的时候上网找兼职,也会线下跑外卖、做群演,他是个娱乐圈的小明星,却也是个真实而又让人心疼的人。
江以枫原本的粉丝在拨云见雾的那一刻就重新爱上这个人,他们本就对江以枫有粉丝滤镜,再配上他凄惨又倔强的经历,粉丝几乎是为江以枫哭得不能自已。
而几天的搏杀后,路人们天然对江以枫有种愧疚而又怜悯的复杂情感,江以枫的粉丝数也跟着暴增。
不过海洋传媒的职粉此时却格外尴尬——
纵然前几天,连江以枫的散粉也在辱骂江以枫,即使江以枫放出了证据也没停,可散粉只需要随便删几条博文,换个名字,就又是早早就看破黑子阴谋的衷心粉丝一枚。
但职粉想要做到几十万粉丝却是无法转向的。
“别家的大粉在偶像发澄清以后都在帮忙传播,帮忙解读,你们在骂他洗白。”
“曾经说是因为喜欢江以枫才聚在一起,结果一出事就查都不查就信黑子的话,谁敢让你粉啊。”
江以枫的粉丝们聚集在职粉评论区中辱骂着,而海洋传媒设置在粉丝中用于引导粉丝的定海神针此时也轰然倒塌。
他们几乎失去了操控自家明星粉圈方向的能力。
曾经全网蹭热度的视频号全面转向,前两天还在分析江以枫人性中的劣性根,最近两天却在发“通过江以枫看到人性的光辉”类似通稿视频。
而本就污浊着没有方向的网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出面的捐助者身上。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最开始炒作诈骗的时候不出面澄清,等江以枫先把证据放出来,你们才说话,要不要脸。”
“钱都还了就别打着捐赠的名号了吧?不嫌丢人啊?”
骂声再一次掀起。
然而江以枫这回却没有沉默着看他们互撕。
【六年前谢谢你们用善意支撑起我和父亲走过的最后一段路。】
【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是幸运的,在我父亲病情恶化时,我可以遇到愿意积极帮忙找治疗方案的医生,也可以遇到愿意无条件信任我的你们,那笔捐款让我走过了人生中最难的一段时间。】
【谢谢你们的善意。】
这条博文的配图是一只手在比耶,食指和中指将太阳夹在指间,让跳跃的金芒穿过指缝,耀眼得如同希望。
原本暴躁的情绪似乎被安抚了。
江以枫平息了指向捐助者的怒火。
而他也的最后一次回应,画上了这次事件的句号。
第88章
一件极其荒谬的、由藏在水面下的虫豸挑起的地震最终以江以枫的胜利画上了句号。
然而影响却不是江以枫回应一句就能真的结束。
所有发了解约函的广告商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扬言要剪辑掉江以枫的综艺被抵制。
海洋传媒指责江以枫违约、打算向江以枫索要违约金的博文也被拖出来鞭尸——
海洋传媒的高层看着愈来愈多的骂声,再看着江以枫持续上升的流量,一时间只觉得焦头烂额。
他们本已经打算走程序和江以枫解约并索要赔偿金了, 却没想到江以枫能在没有公司帮忙的情况下打了如此漂亮的翻身仗。
而信誓旦旦的迎合观众的海洋传媒却成了唯一的那个傻逼。
海洋传媒的众位高管:“……”
金鑫试探着问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江以枫发个博, 说他已经和公司修复了关系,解除了误会,打算继续携手前进?”
另外一个高管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金鑫:“我们都已经发出了解约公告了, 等江以枫发了谅解书,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金鑫用着一种天真而又愚蠢的眼神看着那个高管, 另一个高管皱眉道:“他们会说我们利用公司合约欺压员工, 以后我们公司也别要名声了。”
金鑫:“……”
“现在看来关系是不可能修复了, 再像之前那样也不行……综合一下咱们的资源,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要么拿捏他最后一部电视剧,然后和平解约,反正一部剧从待播到上映, 我们还能再吃两年红利。或者就让利, 挽留。”
终于有人拍板了最终的意见。
他们打算先给江以枫打个电话,嘘寒问暖一番, 若是对方的反应没那么激烈, 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然而江以枫的电话始终处于忙音。
他们又试图给罗琦打电话,罗琦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说道:“他和他的恋人度蜜月去了。”
高管:“?”
.
海洋传媒找了一天的江以枫正被一只手臂揽在怀里。
谢景深单手抱着江以枫, 另一只手懒懒的搭在他的肩头, 低下头认真的咬着江以枫的嘴唇。
舌尖舔过嘴唇的时候留下一道水润的痕迹,江以枫被亲得哼哼唧唧的, 他想躲开点, 却害怕伤到谢景深的手, 所以根本不敢多碰,只能颤着睫毛用手掌抵着谢景深的胸口,想要把人往后推一点。
然而才用了点力气,江以枫就看到谢景深失落的神情。
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在江以枫的脖子后面蹭蹭,那种粗糙的感觉惹得江以枫整个人都僵硬了。
江以枫的手掌紧紧握着谢景深的手腕。
在谢景深小心翼翼的眼神中,江以枫终于妥协道:“好好好,亲。”
他的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谢景深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技巧,也许是他真的认真观摩了教学影片。
江以枫以为他只不过是提一提,却没想到谢景深学得特别认真,等和江以枫实践的时候,也终于将舌头也顶了进来。
江以枫感觉他的脑子都快被烧热了。
两个人在床上抵着对方亲了好一会儿,谢景深才满意的垂眼笑着:“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他们两个都忙碌了数天,即使难得才能通过这种方式见一次面,精神上很亢奋,身子却早就累了。
“嗯。”江以枫愣愣的点头,他的嘴唇都已经被咬红了,嘴唇上残留着个浅浅的牙印。
他的手掌还拽着谢景深的衣服前襟,衬衫都被他抓得松松垮垮。
江以枫看到皱巴巴的衬衫,赶紧抬手帮谢景深将褶皱拉平,低着头的时候,乱糟糟的蓬松发丝恰好抵在了谢景深的下颌处,搔得他的下颌痒痒的。
谢景深用手臂紧紧缠着江以枫,身体却离得远了点。
他努力平息着因为亲吻而涌上来的汹涌欲望,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谢景深的眼神都暗了,连嗓音都沉得沙哑,只可惜怀里的人似乎还毫无察觉。
“谢景深。”
江以枫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
“要不,我帮帮你吧。”
谢景深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他帮谢景深拉上衣服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喉咙微微滑动,肩脊的衣服都已经被浸透了。
汗珠从额角滴下来,他的眉眼被汗水浸透,呼吸都透着股潮湿的热意。
江以枫觉得谢景深可能快要憋坏了。
“怎么帮?只有我舒服吗?”谢景深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能听了,又沙又燥,像是个铜锣。
谢景深的脸上露出个略微尴尬的表情。
明明以为他能忍得很好,然而一开口,所有的情绪和热意便藏不住了。
——还说不呢,结果一看到人,就忍不住了。
“嗯。”江以枫反扑把谢景深压在底下,然而谢景深的手掌却猛地把握住江以枫的发丝。
他的手指贴着江以枫的脑后向下,摸到后脑的细细绒毛,又往下抵着江以枫的脊柱。
江以枫的身子绷得紧紧的,谢景深却笑着向下贴着江以枫的腰,把人往上抱了抱。
“不好,我不想你不舒服。”谢景深也摸到了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喜欢产生了错觉,他总觉得鼻尖似乎萦绕着香,熏得他头晕目眩的,只想要咬咬舔舔。
“……”江以枫不自在的扭扭腰,然后略微僵硬的慢慢扭过头去。
江以枫的眼瞳颤了颤,然后看向谢景深:“你是不是已经……”
谢景深紧皱着眉头点头。
江以枫摸摸鼻子,他口干舌燥的,却一时间不敢随便乱动。
他也会有热烈的情绪,不过由于系统的特别关照,江以枫就只能忍着。
谢景深便要陪着江以枫一块忍。
但江以枫总觉得……不行,那着实不大人道。
“那等下回你什么时候再到我的世界的时候再让我舒服。”
江以枫的手猛地攥住。
谢景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手掌猝然抓紧江以枫的发尾,喉咙处的青筋绷起,眸子里也泛着光,身体的肌肉硬邦邦的。
谢景深的呼吸都重了,尾端的战栗让他忍不住贴进江以枫,
在那只手缓缓向上的时候,谢景深脚背绷直,额头抵在江以枫的脖间,就这么,结束了。
谢景深:“……”
谢景深无言的张开口。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连成了一片,从战栗中恢复的时候,谢景深就看到了江以枫含笑的眼睛。
“所以上次真的是男人的自尊心,是吗?在厕所呆那么长时间……”
吓得江以枫想让谢景深去医院看一下,毕竟太长也是病,万一是某种生理障碍呢。
现在,现在江以枫可以确定谢景深是个正常的男性。
只不过是个硬件比较优秀的正常男性。
谢景深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瞥着江以枫,慢慢开口:“是因为是你,所以我太兴奋了。”
“我懂我懂。”江以枫用纸擦着手指缝。
他的情绪已经全然放松下来了,身上的衣服也懒懒的挂在身上,江以枫弯着腰坐在床边,等手指擦干净,他才笑着偏头:“现在不了解,以后不还是要了解的吗。”
谢景深咬牙切齿的看着江以枫像是只得意的小猫咪似的,从床上跳下来,连脚步都是欢快的。
谢景深的舌尖抵着牙齿摩挲着。
他突然拉住江以枫,一把把人抱进怀里,低着头问道:“干嘛去?”
“我去洗手。”江以枫总感觉自己的掌心粘粘的。
谢景深却拉过江以枫那只手,两个人掌心相对,十指交错。
他借着动作把江以枫整个人压制在床褥间,凌乱的床褥包裹着江以枫的皮肤,也许是谢景深低垂下的眉眼太温柔了,蛊惑着江以枫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谢景深?”
“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谢景深撩起眼帘,那眼神看得江以枫都软了。
他用另一只手摸摸谢景深的眼睛,眯着眼睛笑得开心:“即使是也没关系。”
“我让你也舒服,行不行?”
“嗯?”江以枫不想回忆他消失的小鸟。
“其实我学到了好多,其他办法。”
谢景深的眼神深沉。
“再试一次……这回,我得让你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多重。”
江以枫没反应过来,谢景深的牙齿叼住了他的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