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巧克力雀雀
巧克力雀雀  发于:202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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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那些教令院的学者们不愿意承认,但没有博士的切片和另一枚神之心,他们确实完成不了这一项如果成功,那足以彪炳史册的壮举,以人类的力量创造全知全能的神明。
  伊戈尔回忆着在船上看到的博士切片在须弥的身份,他谨慎且公式化的回应,“我也很荣幸,大人。”
  “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散兵的踪迹。”博士的切片说话时突然停住脚步。
  也跟着停下脚步,伊戈尔没有否认,“是的,那是我未完成的任务。”他在稻妻确实需要协助达达利亚完成这项人物,但那已经过去了。
  博士的切片点点头,但他还是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加班不像是你的风格。”
  对此伊戈尔沉下心思考如何回应。
  然而博士的切片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感兴趣,他熟练的输入密码,打开了面前的那扇门。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切片的话令伊戈尔抽回思绪望向门内,隐约间他能看到紫色的器械。
  伊戈尔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多言,表情也没有变,与博士的切片一同走进那扇门。
  向前没走几步,他的视线豁然开朗。
  在宽阔的大厅中央,一座明显带有稻妻元素的机甲屹立在中央。
  自这些机甲的背后是无数的导线,显然他还没有完全完工。
  这是散兵?
  伊戈尔为这个猜想感到惊异,他知道散兵是人偶,但没想过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这就是博士的切片联合教令院制造的神明?一时间伊戈尔不知道说太疯狂还是太荒唐,他觉得这与他想象中的神明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
  与其说是神,他更觉得这就是一台机械而已。
  静静的看了一会,伊戈尔最终问道,“雷神的神之心,是被用在了这里?”
  “哦?你只关心神之心吗?”博士的切片意有所指的问。
  伊戈尔早有准备,“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您已经告诉我了不是吗?”无论是散兵变成这样子,还是散兵是什么核心零件,他都在这台机械里。
  对此伊戈尔觉得这是不用问的问题。
  博士的切片却对此不满意,他隔着面具望向被牵制住的机甲,随即他淡淡的说道,“在教令院的研究中,感情之于神明是多余的情绪,神的职责应是引领人前往智慧之路。”
  “那么作为与‘神明’有牵扯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的死亡是否会引起对方感情上波动。”
  伊戈尔闻言当即萌生出危险的预警,恰在此时博士的切片转过身。
  如本能一般,伊戈尔想要拔出武器并与博士的切片拉开距离。
  “你在戒备。”博士的切片轻描淡写的戳穿了伊戈尔的内心所想。
  伊戈尔这时候感觉冷汗都要流下来,他的大脑快速运转,寻找脱身的方法。
  因为预感告诉他,博士的切片是真的想要在这里杀死他。
 
 
第139章 
  与博士的切片对持,伊戈尔很难说不感受到来自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的压迫力,哪怕是切片。
  隔着那面精致的面具,他仿佛都能察觉到博士切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仿佛是在看一件试验品。
  实际上以伊戈尔对‘博士’的了解,他认为对方在此时大概已经开始估算数据和实验中的反馈了。
  比起实验的结果,‘博士’更在意实验的过程。因为对于他这样的学者来说,很少有一次性成功的实验。
  这不禁令伊戈尔怀疑博士是不是在此之前就进行过类似的实验?以他人的性命作为原材料,进行这类与感情和情绪的尝试。
  伊戈尔认为有这个可能,这使得他当即更加的警戒,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咬咬牙,伊戈尔宁愿上审判庭,也不愿意因为这种理由,就在来到须弥的第一天变成博士切片试验里的材料。
  就在冲突即将爆发之际,沉闷的声响在外面炸开,坚固的实验室也随之一震。
  “哦?”博士的切片有些惊讶的收起落到伊戈尔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那具仍处于未完成状态的机械,他知道刚刚那声响动是什么,那是雷声。
  伊戈尔则趁机后退了些许,与博士的切片拉开了距离,然后静静等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然而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凌乱的脚步声就从周围传来。
  几名学者急匆匆的跑进来,他们看到那台紫色的器械没有任何问题才松了口气。
  也正是因他们的到来,博士切片和伊戈尔之间堪称剑拔弩张的气氛被一下子冲淡。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雷声而跑进来的学者终于注意到博士的切片也在。
  他们对待博士切片的态度称不上客气,甚至带着几分轻蔑。
  伊戈尔看着这一幕,不由想起博士当初是被教令院驱逐这件事,不过他没有深入细想,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博士切片如何回应上。
  令伊戈尔感到吃惊的是,博士切片对于教令院学者们的蔑视似乎不放在心上。
  “我在进行一个实验,从你们的反应来看,实验的结果已出来了。”博士的切片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阐述道,完全不理会那些学者们变差的脸色。
  “博士,虽然你们愚人众资助了这个项目,但我必须提醒你,它是教令院的财产。”黑下脸的学者强调,显然他对博士擅自进行实验很不满。
  另一个学者同样如此,“对,我不否认你为实验提供了助力,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可以为所欲为。”
  有了人开头,其他的学者纷纷附和。
  博士的切片面对这场闹剧却无动于衷,作为观众的伊戈尔也只能沉住气静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从这群学者如此不满的态度上,伊戈尔推测外面那一声惊雷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一般出现影响很大的事件,那肯定不止是这几名学者紧张,他们的上司,或者说项目负责人大概率会也过来查看情况。
  伊戈尔的推测很快得到应验。
  一名留着胡子,身着须弥传统服饰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
  那些七嘴八舌谴责博士切片的学者看到那名老者,立刻全部变得恭恭敬敬。
  “你们在做什么?”老者发现这么多人聚集在实验室,眉头当场皱的像森林里的老树皮。
  显然他把这群在实验室的人当成引发异动的罪魁祸首。
  眼看被牵连,学者们赶忙解释来龙去脉,重点放在他们也是察觉到异响才赶过来查看情况。
  “贤者大人,是他进行实验才引发了雷暴。”
  这句话成功地使被称呼为贤者的老人看向博士的切片,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谴责,反倒是更关心那个实验,于是他问道,“你在实验什么?莫非还有没有完成的项目?”
  “不,是关于神明感情波动的实验。”博士的切片言简意赅的回答,没有为教令院的贤者解释更多的意思。
  而那名贤者也不需要解释,他冷哼一声,“感情对于神来说是累赘一般的存在,在这次的实验里,我们会彻底将这个弱点从神的身上剥离。”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自豪。
  接着他宣布,“我们创造的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神明。”
  没有感情,没有私心,不会被情绪左右,永远正确,能解决一切问题,带领须弥,这个智慧的国度走到永远。
  在贤者看来,这才是他们正在需要的神明,全知全能,永不出错。
  因为这个想法,他的内心逐渐膨胀,看向博士的神情和其他的学者一样轻蔑,就像他用自己的手和大脑证明了,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为聪明的人。
  与这名贤者站在一起的学者们同样是这样认为,他们都因贤者的带动,不自觉的沉浸在造神项目即将成功的喜悦中。
  博士的切片对此不置可否,他扫了眼旁观的伊戈尔,接着主动提出离开。
  贤者没有阻拦,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待博士的切片一走,伊戈尔算是勉强放下心,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衬衣的后背都快湿透。
  长舒一口气,此时再看那一动不动的机械,伊戈尔后知后觉的想,对于散兵来说,他竟然称得上重要吗。
  但转念他又觉得比起说重要,散兵应该更讨厌博士切片的挑衅。
  就在伊戈尔想要进一步去思考散兵为什么会答应参与这个成神实验的时候,一声呵斥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是谁?”
  陷入自己世界的学者们终于发现在场还有一个没有见过的人。
  伊戈尔感觉有点无语,他还以为这群学者等他离开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但既然被发现,他只好先做自我介绍。
  “我是愚人众的候补执行官,伊戈尔.格列斯塔。”伊戈尔说完想了想公式化的补了句,“我来到须弥,是为协助博士大人的工作。”
  得知伊戈尔是来协助博士工作,有个学者发出一声嗤笑,“那你可来晚了,项目已经完成了。”他觉得伊戈尔就像是因为迟到,所以没有在实验室被分配到好工作的学生。
  然而伊戈尔不这样想,他微微愣住,品味出一丝的不同寻常。
  如果说博士的工作已经完成,为什么愚人众还要再把他派过来?
  再加上之前在女士的葬礼结束后,丑角还对他特意提醒过,在需要他的时候会把他派过去。
  这一切都表明愚人众早就有打算让他来处理与散兵有关的事情。
  ……所以他真正的工作和造神没有关系?
  伊戈尔想到这点,他再看这群得意洋洋的学者,忽然感觉他明白了丑角的用意。
  在丑角看来,这大概是个注定会失败的项目,但为了拿到神之心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因此愚人众才会在造神的实验结束后把他派过来。
  伊戈尔进一步推测,他在须弥不是为了协助博士的切片做实验,反而是等着实验失败以后为博士的切片善后。
  那正是他所擅长的事情,提前过来不过是为了早做准备。
  这下伊戈尔再望了眼那群学者,认为他们的好心情持续不了多少天了。
  但是他无意去透露这些内容,在表达过遗憾之后,伊戈尔便独自走出这间实验室。
  在临走前他最后看了眼那台巨大的机械,然后在心中默默地做出决定。
  所以等离开实验室,伊戈尔没有休息,而是直接返回了在须弥城内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的伊戈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与他一同来到须弥的安德烈,要他去传达自己的命令。
  “你向与项目有关的各个愚人众小队传递一个消息,开始着手准备撤退,记得一定要保密行动,须弥的这个项目即便是在至冬的档案里保密程度也相当的高。”
  接到这条命令,安德烈稍作犹豫,几秒后才点头应下。
  伊戈尔看出来他的担心,让安德烈说出他的想法和看法。
  “如果愚人众大量从项目实验室撤离,那么实验室的防卫会相当的薄弱。”安德烈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如果有外人闯入,可能无法及时防备。”
  须弥的防卫是被外包给三十人团,教令院为不暴露这个神秘的项目,索性没有告知三十人团项目的存在,直接把守卫等工作交给了愚人众来做。
  那么如果须弥城的愚人众撤离,就意味着项目失去了防护。
  对于这点,伊戈尔当然知道,正是由于清楚结果会这样,他才在来到的第一天就下达这个命令。
  这同样是他在实验室里下定决心的一部分。
  内心想是这样想,伊戈尔还是要安抚下属,于是他轻描淡写的说,“没事,我会去实验室,防止意外发生。”
  听到伊戈尔要亲自坐镇,安德烈的顾虑瞬间消失不少,同时他也发现这次的任务有问题。
  不过他没有多说,在行过礼后带着伊戈尔的命令离开。
  伊戈尔目送安德烈关上门,接着他看向窗外,那边正好是沙漠所在的方向。
  根据以往的经验,接下来就看空的行动了。
  闭上眼,伊戈尔感觉到几分疲惫,他相信空的能力,但璃月有句古话,天时地利人和。
  伊戈尔自认为能做的只有缩减愚人众内部的守卫,至于接下来能否成功,就只能靠空自己。
  -
  沙漠边缘的阿如村。
  吃过早饭的空和派蒙准备去开会,在今天他们要讨论如何拯救出神明,解决成神的散兵和博士。
  这无疑是个宏大的议题,但他们今天必须在阿如村一间普通的房间里讨论出结果。
  不过空和派蒙倒是没有多紧张,在这次的行动里他们不是单枪匹马,包括迪希雅,赛诺,艾尔海森,甚至沙漠的镀金旅团都会与他们一起行动。
  空不由想起不久前在沙漠里的经历,虽然遇见了很多的危险,可正因有了磨合和看到了真相,最终大家才能团结起来。
  比起一开始来到沙漠后还不知道该做什么,空现在反倒是感觉有几分安心。
  “你们来了。”站在门口的坎蒂丝对空和派蒙打招呼。
  “早啊,坎蒂丝。”派蒙轻松的回应,正当她要继续问迪希雅他们来了吗的时候,坎蒂丝拿出几样东西。
  把手里的书和笔记本交给派蒙和空,坎蒂丝说,“在开会前我觉得你们应该先看看这个。”
  空接过那本书,发现那赫然是那天在愚人众营地里看到的笔记本和《今日愚人》杂志。
  这时候坎蒂丝继续说下去,“我今天早晨例行去监视那个营地,发现里面的愚人众全部撤离,走的非常匆忙,留下了不少东西没带走,其中好像就有你们提过的小说稿和杂志。”
  虽说坎蒂丝看不懂那些小说和杂志,可她觉得这应该是对那名愚人众相当重要的东西。
  那个愚人众连这东西都来不及带走只能证明他们走的十分急切。
  “也就说,愚人众在撤离吗?”派蒙睁大眼睛,她可还记得那名愚人众宁愿被严刑逼供,也不愿意他们把这本写有小说的笔记本交给伊戈尔的样子。
  现在居然把小说丢下了,这是要多紧急才连一个本子都来不及拿走啊。
  派蒙马上觉得愚人众内部肯定在这几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使得她和空对视一眼。
  “是伊戈尔。”空笃定的说。
  又听到这个名字,坎蒂丝点点头,“是那名候补执行官下达了相关的命令,所以那些愚人众才匆匆的撤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须弥城里的愚人众应该已经走了。”派蒙顺势说出她的推测,既然沙漠里的愚人众都接到消息,那只能证明须弥城内的愚人众早已行动。
  那么这样一来,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再在拯救神明的时候,还要提防愚人众?派蒙这么想着提议把这个消息告诉艾尔海森和赛诺以及迪希雅,大家一起来讨论。
  “那我们先进房间。”空也觉得应该把新情报告诉同伴。
  而且他思考,伊戈尔既然下达这个命令,是不是代表他的‘立场’变为了中立。
  虽然他不可能倒戈,但至少他和愚人众不会阻挠他们的这次行动。
  如此想来,空忽然发觉所谓成神的散兵有些可悲。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已经被愚人众当做了弃子。
 
 
第140章 *
  开着窗户的办公室里,伊戈尔坐在富有须弥特色的办公桌前,如同往常一样浏览着新情报。在看到旅行者出现在喀万驿这一消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直接向后翻了过去。
  自行那日下达命令之后,愚人众逐步从须弥撤离调回至冬。
  伊戈尔相信空能察觉到这一讯息,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
  刚刚把手中新送来的情报全部看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放下文件,伊戈尔随意的说了声进来,他以为安德烈又接到了什么消息,直到门打开,听到脚步声,他才发现到来的是一位不在访客名单上的客人。
  “终于见到你了,伊戈尔。”熟悉的声音响起。
  伊戈尔的警惕性因这句稀松平常话提起来,他转过头,看到来人是博士的切片。
  不同于先前在实验室见到的那个切片,这个切片从气质上更加的温和。
  可因为有前车之鉴,伊戈尔完全不敢放松,只见他站起身公事公办的迎接,同时问道,“您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事,在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和你聊一聊。”博士的切片很有礼貌的说道,仿佛他来找伊戈尔就是为了叙旧一般。
  伊戈尔对此没有多评价,他谨慎的请这个礼貌的切片进来,坐到藤编的沙发上,然后又问道,“您要回去了?我没有接到这个消息。”接着他故意顿了顿,“这是我的失职。”
  然而礼貌的切片摇摇头,“不,这与你无关,我的离开是计划的一部分。”说话间他隔着面具对着伊戈尔笑了笑,“你已经察觉出来了,对吗。”
  马上明白这个切片在说什么,伊戈尔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你很聪明,我想这正是‘我’会喜欢你的原因。”礼貌的切片以一种可以称为夸赞的语气说。
  伊戈尔却没有感到被夸的喜悦,他可不觉得能被博士喜欢是一件好事。
  而且在实验室里,那个切片的表现可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礼貌的切片察觉出伊戈尔情绪上的变化,他故意问道,“你不相信?”
  对于这个问题,伊戈尔经过权衡后回答,“比起不相信,我更多的是惊讶。”他实话实话说,并且他相信任何人都会为‘博士’会喜欢一个人感到吃惊。
  一个能把不同年龄的自己做成切片的人,喜欢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单薄了。
  同样还有更为关键的问题,真正在表达喜欢的究竟是哪个‘他’?某个切片的意志和看法能代表全体的切片,甚至能代表本体吗?
  伊戈尔仅是想想,就觉得这些问题大概足够一群最顶尖的心理学家研究上几十年。
  而这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博士的切片为什么有违伦理。
  显然礼貌的切片知道这些被在会议上讨论过无数次的问题,他以介于在意与麻木之间的口吻回应,“某些切片对你的喜欢,不能代表全部的切片,正如OmegaBuild非常讨厌你。”
  听到这话,伊戈尔感觉他找到了在实验室里那个切片想杀死他的原因了。
  但是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礼貌的切片,却不是这样认为。
  “过多的感情会干扰实验的过程和结果,而这是OmegaBuild不能容忍。”
  伊戈尔因为礼貌切片的话沉默,他又想起那个实验,忽然他觉得这可能不是测试成神的散兵的感情波动,还是OmegaBuild对自己的一种测试。
  如此想着,伊戈尔脑海中出现自私这个词,同时越发的摸索不透博士切片的心理。
  不过摸索不清才是常态,毕竟那么多的切片,根本无法全部理解他们是怎么想,即便他们理论上算是同一个人。
  “人总是渴望交流,即便用再多的理由遮掩,这点也无法改变,这正是人的本性。”礼貌的切片不在意伊戈尔没有及时回复自己,他自顾自的说着,“而你向来是个不错的交流对象。”
  “其实我只是在工作。”伊戈尔委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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