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那些属于仙人的玩偶，所有的人都望向那只有着明黄色爪子和祥云尾巴的小龙。
　　钟离沉吟片刻，面色如常的解说，“这是以岩王帝君为形象制造出的玩偶，褐色龙身，金云之尾是帝君的象征。”
　　然后钟离拿过来那只闭着眼似在沉睡的小龙，他端详了几秒，随即让达达利亚和伊戈尔看那只小龙玩偶的四肢。
　　“这是岩纹，传闻是岩王帝君亲手所造。”
　　伊戈尔盯着那三个相连的菱形，此时他很想知道岩王帝君如果看到他创造的纹样用在玩偶上，会是个什么心情。
　　这就是商业的国度吗？岩神对这类疑似侵犯他肖像权的商业行为都不管管吗？
　　一瞬间伊戈尔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
　　“为什么这只龙的眼睛，用两种颜色的线缝制？一道金色，一道红色。”达达利亚探头对着钟离手中的龙形玩偶发出疑问，他好奇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这次不用钟离说话，摊主先声夺人，“眼下的红色的是璃月流行的眼妆。”
　　摊主说话时完全没注意到伊戈尔微微放大的瞳孔。
　　“真的是这样吗？”伊戈尔诚恳的向钟离确认道，他总觉得摊主是在骗他。
　　然而钟离点头，示意是这样没错。
　　伊戈尔也是这时候发现钟离眼角下就有一抹红。
　　璃月，果然是不一样啊。
　　刹那间伊戈尔感觉他对璃月的了解还是过于浅薄，那些资料和报告上的描述太片面了，真正的璃月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鲜活。
　　“每样玩偶都来几只。”
　　不知过多久，达达利亚的声音才将正在更改对璃月判断的伊戈尔拉回现实。
　　回过神的伊戈尔再看钟离，发现对方正在帮忙选购人偶，而摊主似乎也意识到达达利亚是个大客户。
　　“我这里还有几只住在茶壶里仙人。”摊主拿出更多没有来得及摆出来的玩偶。
　　伊戈尔一眼就看上那几只住在茶壶里的仙人。
　　“都来几只吧。”达达利亚慷慨的说，就差和不久前的伊戈尔那样喊一句全包了。
　　“好嘞。”摊主喜上眉梢，连忙帮忙打包。
　　与伊戈尔买陶瓷时付款的方式不同。
　　达达利亚没有拿出支票，而是拿出一袋子摩拉，毕竟这些玩偶加起来也不过几万摩拉，这点钱他还是能随身携带。
　　掏出足够多的钱，达达利亚谢绝摊主帮忙送到旅店门口的提议。
　　“几只玩偶而已，不用耽误你做生意。”达达利亚可能是怕摊主太热情执意要送，便先一步补充，“一会有人来拿。”
　　这些玩偶太多了，他如果全部拿走，必然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目标。
　　达达利亚是在弟弟面前自称为玩具推销员，但是他可不想被弟弟以外的人真当成卖玩具的。
　　“那行，我先给装好，等过会我直接就能交给来拿的人。”摊主闻言也不再执着。
　　“那我们回去吧。”达达利亚转头对等待的伊戈尔说。
　　如今的他们的东西都买好了，也该办正事了。
　　“嗯。”伊戈尔整理好心情再度恢复成工作时的状态。
　　这次两人没再聊天，径直朝着他们暂时落脚的公寓走去。
　　摊主和钟离目送两人的离开。
　　在达达利亚和伊戈尔的背影消失后，摊主啧了一声，“这俩小伙子看着怎么有点不对劲？不像是一般的游客啊。”
　　“或许他们是来参与请仙仪式的他国要员。”钟离淡淡的接下摊主的话。
　　摊主闻言觉得有道理，他不由调侃，“英雄出少年啊。”然后他没管那么多，与钟离继续聊起关于玩偶的事情，想趁机多了解一些关于仙人的故事。
　　这般聊了十几分钟，突然一群人高马大的至冬人包围了摊位。
　　“你们是……？”摊主吓了一跳。
　　至冬人看了眼摊位和钟离，随后把视线落到摊主身上，“我们是来取玩偶。”他们得到了命令，要来这里拿东西。
　　对于这种暗号，负责领头的愚人众太过熟悉。
　　他认定公子大人一定是有紧急的任务让他去做，于是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生怕耽误了。
　　“哦哦，原来是玩偶啊。”摊主反应过来，他弯下腰把放在桌下打包好的一大包玩偶拿出来，“就这些。”
　　愚人众们的领头人郑重的接过袋子，然后摊主看见那只装满玩偶的袋子被一群人严肃的带走。
　　等那群愚人众走远，摊主对钟离竖起大拇指，“先生猜得可真准。”
　　“恰巧说中而已。”钟离表情不变的回应，随即他向摊主道别，转身走向他工作的地方往生堂。
　　被愚人众包下来，用于落脚的酒店。
　　达达利亚正在与长期在璃月本地任职的愚人众做交接工作。
　　“上次来璃月驻扎的是散兵？”达达利亚拿到历届愚人众执行官轮值册，赫然发现上一个在璃月的执行官正是第六席散兵。
　　不过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自从与璃月变成所谓的合作同盟，至冬就再也没有往璃月派遣过执行官。
　　所以对于这群长久没和执行官打交道的愚人众来说，这次接触达达利亚，他们难免会觉得紧张。
　　好在达达利亚算是个很好相处人，他对着名单笑了一声，旋即对负责与他接洽的愚人众们说道，“那时候你们一定过得很辛苦。”愚人众里可都知道，散兵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不说好听的话。
　　“额，还好，散兵大人虽经常骂我们，但对我们还算照顾。”其中一名长期驻留璃月的愚人众士兵不好意思的回应了达达利亚的话。
　　老实说在和散兵接触过以后，他感觉这名执行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甚至他还会一边讽刺他们，一边暗暗关心他们。
　　这么回忆着，愚人众们有些想念散兵了。
　　不得不说时间长了还有点上瘾，一天不听散兵骂他们就难受。
　　另一边的达达利亚也听得出这不是客气，在意外之余，他对散兵的看法也发生些许改观，或许那家伙除了嘴毒外，也没那么的糟糕。
　　“那以后这里就由我们负责了。”达达利亚没纠结散兵的事，他合上册子，对愚人众介绍到，“我是愚人众末席执行官达达利亚，这位是我的副手，伊戈尔。”
　　被点到名字的伊戈尔颔首向留守在璃月的愚人众士兵们问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伊戈尔看见那些愚人众士兵在听到他的名字后，一下子变得高兴起来。
　　有问题。伊戈尔默念着在心里记下这点，准备接下来调查。
　　此时此刻他还很单纯，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第12章 
　　做完正式的介绍，达达利亚和璃月地区的愚人众负责人谈了谈关于七星的事。
　　伊戈尔则是和去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任务，按照流程他们要先和北国银行商洽，以为保证后面的行动不会在资金方面出现问题。
　　等他布置的差不多，达达利亚那边也说的差不多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达达利亚结束谈话，径直离开会客厅，返回为他准备的临时办公室。
　　在达达利亚走后现场只留下伊戈尔，他先是故意看看时间，接着才对那些愚人众士兵说，“诸位请回去吧，不用太在意我们的到来，按照自己本来的计划和节奏工作就好。”
　　伊戈尔知道这些都是客套话，是安抚人心用的。
　　多了个顶头上司，是个人就难受啊。
　　不知不觉中，伊戈尔代入自己，然后悲伤的发现他有十二个顶头上司。这时他再打量驻留在璃月的愚人众士兵，很难不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散了吧。”伊戈尔摆出无奈的笑容说。
　　愚人众的士兵闻言统一行礼，“是，长官。”
　　点点头，伊戈尔先一步转身走向外面，前往达达利亚所在的房间。
　　待伊戈尔的身影也消失在会客厅内，那些愚人众们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来一些。
　　“还好公子大人先走了，不然我肯定连行礼都行不好。”一名愚人众士兵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人物。
　　“哎，是啊，公子大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急躁嘛。”另一名脸覆面具的愚人众士兵发出感慨，在亲眼见到达达利亚前，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暴力狂。
　　就在两名愚人众士兵眼看要聊起来的时候，站在最前方的负责人压低声音说了句，“不要议论长官。”
　　被警告的愚人众士兵的赶忙闭嘴。
　　可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就有人捅了捅那名负责人的胳膊，然后小声的打趣道，“说不议论长官，你去年没调到这里的时候，不还给伊戈尔大人在最受欢迎的候补执行官的评选里投票。”
　　提起这件事，说话的人顿了顿，“好像还不止这一项，还有最适合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愚人众的负责人捂住嘴巴。
　　“伊戈尔大人可就在隔壁。”负责人有些紧张的提醒，单单说说前者就算了，后者那个项目念出来可有点大逆不道。
　　最适合做伴侣的愚人众。
　　这听起来就已经很不像样了！负责人还不想给伊戈尔留下不好的印象。
　　虽然今年愚人众的内部投票，他还是会投给伊戈尔。
　　毕竟伊戈尔是愚人众里少有的对下属非常关心，能记住每个下属的生日以及爱好的上级。
　　伊戈尔可能不是候补执行官里最强大的，更不是那些获得无上权力的正式执行官，但谁在职场上不想有个自身能力强，愿意担责任，且工作异常负责，把下属当人看的上司？
　　负责人一番联想，认定自己的票只能属于伊戈尔。
　　也是这时酒店的侍者敲门走进会客室，告知愚人众的负责人，有一堆商品被店家送来，需要签收。
　　“是什么商品？购买人是谁？”负责人松开捂住同事的手，严肃的对侍者询问。
　　侍者低头看店家给出的清单说道，“购买的商品是陶瓷摆件，购买人为伊戈尔.格列斯塔。”
　　得知是伊戈尔买了陶瓷摆件，在场的愚人众无不错愕。
　　过了半响，负责人才最先回过神，故作镇定的让侍者把那些陶瓷摆件都搬上来，他会通知伊戈尔大人来验收。
　　侍者点头表示记住，几分钟以后，一堆装在透明盒子里的可爱陶瓷摆件被送到会客厅。
　　看着那些装在盒子里陶瓷摆件，愚人众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身为候补执行官的伊戈尔竟然还有这种爱好？会去收集这种可爱的东西。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伊戈尔大人会受欢迎了。”最初调侃负责人的愚人众喃喃。
　　一开始她不理解负责人，现在她觉得换做自己，也会把票投给伊戈尔。
　　正当负责人要纠正同事，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给伊戈尔投票时，几名出外勤的愚人众抱着一大堆玩偶回来。
　　回来的愚人众的看到满屋子的陶瓷摆件，先是惊讶接着是迷茫。
　　“咳咳，这些都是伊戈尔大人的。”负责人压低声音说道。
　　几名回来的愚人众这时再看手里的玩偶，他们咽了口口水，也放低音量回答，“这也是伊戈尔大人让我们去取的。”
　　信息一下子连起来了。
　　顷刻间在场的所有人愚人众都达成一个共识，伊戈尔.格列斯塔表面上是一名非常严谨可靠的上司，背地里其实毛绒玩具和陶瓷摆件都来的。

　　然而作为话题的中心，伊戈尔对一墙之隔外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按照以前的流程，我们会和七星见个面。”伊戈尔翻阅着信函达达利亚说，“但由于最近请仙仪式将近，璃月七星暂时抽不出时间来见客。”
　　这封信是今天由负责辅助七星的秘书部门月海亭送来，只比至冬的船到岗早了一个小时，可见时间把握的有多精准。
　　“那岂不是正好。”达达利亚对此没有意见，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怠慢，因为他并不想与七星打交道。
　　取得神之心的任务本质上和七星没有什么关系，岩神愿不愿意给出神之心更是不需要七星同意。在这个基础上，达达利亚认为这次嗯任务中根本没有那些璃月管理者的戏码。
　　伊戈尔看得出达达利亚的确不让和七星多联络，便换了个话题，“月海亭的秘书甘雨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徒弟，自两千年前七星制度被岩神建立起来后，就开始在月海亭工作。”
　　听到留云借风真君的这个称号，达达利亚特意回忆几秒，接着才笑了笑对伊戈尔说道，“我记得在璃月有句流传已久的话，流水的七星，铁打的月海亭。”
　　“这是一种制衡机制，防止七星的权利过大。”伊戈尔说完，没忍住在心里叹气。
　　目前的七国中，也只有璃月的制衡机制算是做的最好。
　　本来稻妻的制衡模式也是很不错，直到五百年前的灾厄发生，导致稻妻的长生种死伤惨重，至此稻妻的天平朝人类的一端倾斜，导致负责辅佐雷神管理事务的三奉行的势力独大。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愚人众也不能那么轻松的渗透进稻妻。
　　人类可比那些长生种好收买。
　　推测到这里，伊戈尔给出他的意见，“我想我们最好不要试图通过仙人见到岩王帝君。”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在伊戈尔说这句话前，他正是这么想的。
　　去月海亭找那位名叫甘雨的仙人子弟，然后请对方帮忙引荐。
　　这算是最快速的方法，如果那位甘雨不同意，那么达达利亚只能用点非常手段。
　　“璃月留存的仙人数量远比报告上给出的多，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一一判断他们的态度和具体的能力。”伊戈尔说话间想起那些以仙人为原型的玩偶，这还是广为流传的，那么名不见经传的仙人还有多少？
　　璃月那些成为故事的传说中的主角，又有多少还活着，隐藏在市井之中？
　　伊戈尔仅是想想就觉得通过仙人寻找岩王帝君的难度过大。且不说那些仙人愿不愿意见他们，万一他们中有会读心术的存在，那女皇的计划稍不注意就会暴露，届时可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去找仙人的变数太多。”达达利亚言简意赅的问道。
　　“对。”点点头，伊戈尔正要拿出璃月地区愚人众对仙人的调查报告，在客船上他就阅读过这些资料，“在璃月的绝云间，还有三位在凡世公开身份的仙人，他们的脾气……”
　　伊戈尔换了个委婉的语气，“都不是太好。”
　　对于这番话，达达利亚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旋即他提出另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我们可以利用仙人。”既然无法通过仙人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不如暗中利用他们达成目的。
　　反正达达利亚只想见到岩神拿到神之心，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制造混乱，逼岩神出面。”达达利亚言简意赅的说出他的方案。
　　伊戈尔垂下眼，他没有立刻同意，走流程般的提醒，“这样的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外交事故。”
　　“我们不用出手，只要激化仙人和七星之间的矛盾就可以。”达达利亚自然而然的解释，“在璃月的历史记载中，仙人都是摩拉克斯的追随者，与他一同打赢了魔神战争。”
　　“而璃月的七星，是岩神选定的凡间的管理者。”说道这里达达利亚笑了，“如果说仙人和七星起冲突，那除了岩神摩拉克斯，我想世界上再没有谁能调停了吧。”
　　伊戈尔听到这里沉吟片刻，然后说道，“那在此之前，要先找到仙人与七星之间存在的矛盾。”顿了顿，他补充，“我们需要一个或者几个精通璃月历史，并对仙人有所了解的专家。”
　　此话一出，达达利亚和伊戈尔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相同的名字，钟离。
　　从玩具摊上的表现来看，钟离对璃月的仙人和岩王帝君似乎都了如指掌。
 
 
第13章 
　　“这件事交给我吧。”伊戈尔揽过来这份活，“我会做调查，选出适合咨询的学者和专业人士。”他没有挑明说钟离，因为在做过调查前，最好不要轻易选定人选。
　　尤其是他们仅仅在玩具摊前与钟离见过一面。
　　达达利亚点头同意，随后他问起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需要他去出什么应酬。
　　“没什么应酬。”拿出压在最下面的备忘录，伊戈尔平静的回答，“除了和北国银行的行长吃一顿饭。”
　　“好，订好日子里叫我。”达达利亚得知没什么宴会，非常的开心。
　　说真的要不是工作，他对宴会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达达利亚知道宴会存在的必要，让人有个地方谈话，但他实在是不想参加，因为这对他来说太无聊了。
　　更重要的是一些潜台词他品读的比别人慢一些，虽有直觉能弥补，可是达达利亚对去想那些废话里隐藏的内容，以及拐弯抹角表达的意思实在是没兴趣。
　　“那我也回去了。”伊戈尔对着不用应酬，而显得高兴的达达利亚说道。
　　“要不要一起吃晚饭？”达达利亚说完补了句，“我想看看有没有好吃的点心零食，能一并给托克和冬妮娅送回去。”
　　伊戈尔的第一反应是拒绝，这几乎是上下意识的。
　　对于上司，他一向表现的比较残忍，很少答应他们比较私人的邀约。
　　但考虑到达达利亚可能没那么复杂的心思，就是想单纯的找个人出去吃饭，叫上其他的愚人众士兵肯定不行，那大概吓到他们，所以只能对同行的副手说……
　　而且刚刚在璃月港闲逛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
　　除了买到想要的东西，也填补不少资料里没有的情报，比如璃月的仙人很多且备受子民的喜爱，璃月人对红眼影情有独钟之类的。
　　这般考虑着，伊戈尔说服了自己。
　　“可以。”
　　达达利亚抬起头，对伊戈尔能这么多快答应哼意外，他还以为这次也会被回绝。
　　“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伊戈尔微微皱眉，难不成这不是一般的吃饭？达达利亚是有要事与他商量？
　　赶紧摇头，达达利亚笑着说，“没问题，那我们歇会就吃饭吧。”末了他顿了顿，“不要让托克他们等太久，小孩子得不到喜欢的东西可是会闹的。”
　　考虑到现在是下班时间，伊戈尔委婉的对达达利亚提出一个私人建议，“对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是不要过于溺爱。”
　　“总是会忍不住嘛。”达达利亚小声嘟囔。
　　随后达达利亚对伊戈尔讲起来一些关于托克的趣事，比如立志成为独眼小宝制造者。
　　边听着达达利亚的话，伊戈尔边明白为什么八席木偶不喜欢他。
　　之前木偶上报的丢失的废品，大概率是被达达利亚带回家给托克当玩具，不巧的是木偶最讨厌她制造和改良的机械被当成小孩子的玩具，哪怕那台独眼小宝是不能动的残次品。
　　十一位正式执行官之间的关系，真是水深火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