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尤斯图这只疯兔子。路远这句话算是点燃了导火索,他刚一坐上飞行器,就被尤斯图一把扑倒在了后座,紧接着腹部一沉,对方直接跨坐在了自己身上,耳畔传来了一道委屈至极的声音:“您认为我的身材不好吗?!”
路远下意识抬眼,就见尤斯图气鼓鼓地坐在自己身上,对方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直接抓住他的手伸向了军服衣领,不满嘀咕道:“他有的东西我都有。”
路远下意识就想收回手,皱眉压低声音提醒道:“尤斯图,这里是王宫。”
尤斯图直接开启自动驾驶模式,然后在黑暗中扑到路远怀里,军服扣子解开大半,在黑暗中轻蹭厮磨道:“不,我们已经离开王宫了。”
路远只好被迫躺平。他圈住尤斯图柔韧的腰身,指尖游走,缓慢细数着对方身上的腹肌,心想确实不比北部的那些雌虫差什么,只是更为精致秀气:“尤斯图,你在吃醋吗?”
尤斯图浑身发软地趴在他身上,眼睛红红的看向路远,泛着一层瑰丽的水色:“难道不明显吗,阁下?”
路远大抵觉得挺有意思,闻言低声笑了笑,身形上下翻转,直接将尤斯图压在了身下:“你在吃谁的醋?北部那些雌虫的醋?”
尤斯图圈住他的腰身,埋头咬了咬路远的锁骨,似乎在无声表达不满,看起来像小孩子赌气,可心中的不高兴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这只兔子是真的委屈了。
路远反正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有人为他吃醋,传到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的耳朵里八成会笑掉大牙,毕竟混混可是鬼憎人嫌的物种,什么时候也这么招人喜欢了?
路远轻轻摸了摸尤斯图的脸,目光隐有复杂,最后还是决定先哄哄自家对象。他轻轻勾起尤斯图的下巴,直接低头与对方吻在一起,缓慢掠夺着肺腑间的最后一丝空气,唇舌抵死难分,直到舌根都开始发疼了才堪堪分离,但不多时又重新吻在了一起。
“阁下……阁下……”
尤斯图意乱情迷,他在昏暗的环境中一声一声喊着路远,声音嘶哑勾人,就像最上等的催情剂。
路远抚摸着他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因为亲吻而模糊不清,安抚劝哄道:“尤斯图,开心一点……”
他觉得对方没必要生气,也没必要吃醋。
“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
“任何虫都比不上……”
这个炙热的吻因为路远的话莫名多了几分酸涩的意味,尤斯图闻言慢慢停住了亲吻的动作,在黑暗中抿唇看向路远,长达几息的静默过后,才终于沙哑着嗓子问道:“那您刚才在楼上说永远不会迎娶雌侍……是真的吗?”
看的出来,尤斯图很在意这句话。他伸手圈住路远的脖颈,无意识收紧力道,皱眉低声迫切问道:“是真的吗?”
“阁下,请告诉我答案……”
请告诉他,世上是否真的有不用争得头破血流就能轻易获得的东西?
不必像从前一样为了获得军功就上战场厮杀,也不必为了维持仅剩的尊严与那些雄虫起冲突,付出满身鞭笞的代价。过往一切一切的经历都告诉尤斯图,假使他想获得什么,必须去争、去抢,付出等同乃至数十倍的代价。
而他已然不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才能换取路远——
帝国唯一一只血液纯净度为100%的雄虫,永远不去迎娶雌侍。
不知是不是错觉,路远感觉到尤斯图的身躯竟然在微微颤抖,他一言不发搂紧对方,语气罕见认真:“尤斯图,我这辈子只用娶一只雌虫就够了。”
是的,一只就够了。
路远并不贪心,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获得了太多从前不曾拥有的殊荣与尊贵,无论如何都应当知足。
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是一只虫,
同时他也清楚身为一名人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尤斯图闻言怔怔不语,似乎是不敢相信路远刚才说出的话,皱眉问道:“可是……只娶一只雌虫,您不会觉得可惜吗?”
萨利兰法有数不清的雌虫都想嫁给路远,他们远比尤斯图要听话,也远比尤斯图要温驯,怎么看都比后者讨喜得多。
路远似乎是叹了口气,玩笑似的道:“如果雌君不是你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觉得可惜。”
他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尤斯图用力抱住了,耳畔传来对方闷闷的声音:“您的雌君当然是我!”
路远嗯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说:“是你。”
尤斯图又重重哼了一声:“北部的那些蛮族怎么比得上我!”
路远仍是顺着他的话说:“嗯,比不上。”
尤斯图这才满意,悄悄看了路远一眼,然后红着脸趴在他怀里,暗戳戳道:“北部不仅以雌为尊,而且他们的首领还非常凶残嗜杀,您如果过去了,一定会受苦的。”
路远听见“凶残嗜杀”四个字,慢慢睁开了双眼,饶有兴趣问道:“谁?法厄斯吗?有多凶残?”
尤斯图微微勾唇,不知是不是为了吓路远,故意伸手比了一个枪的姿势,对准他的心脏道:“他曾经枪杀过数不清的雄虫。”
“阁下,那只北部蛮虫非常冷血,不以物稀为贵,不以神明为敬,假使有雄虫触到了他的霉头,下场一定会非常惨。”
所以……
尤斯图凑过去吧唧亲了路远一下:“我才是您最好的选择。”
路远淡淡挑眉,不置可否,眼见飞行器已经抵达降落,拍了拍尤斯图的后背道:“到了,下去吧。”
然而某只兔子黏糊糊扒在他身上,并不肯起来,路远只好连拖带抱地将尤斯图带下了飞行器,走到公寓门口才终于松手。
路远示意道:“开门。”
尤斯图暗气他不解风情,只好走到门锁识别器前,咔嚓一声打开了公寓大门。距离他们上次来这里已经隔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的摆设布局却没有丝毫变化,就连桌上娇艳欲滴的鲜花都还是之前的造型。
路远熟练换鞋进屋,径直朝着沙发走了过去,懒洋洋倒在上面休息,并且舒服伸了个懒腰。他今天穿着礼服装了一天的绅士,怪累的,还是吊儿郎当的时候舒服。
尤斯图见状直接走过去在他身旁落座,别别扭扭出声问道:“阁下?”
路远掀起眼皮子,舒服得连话都不想说:“嗯?”
尤斯图仿佛在暗示什么:“您就不想做点别的吗?”
路远挑眉:“例如?”
尤斯图悄悄钻到路远怀里,银色的发丝略显凌乱,耳朵红红的,脸也是红红的。他指着自己手腕上的光脑,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问道:“您想和我一起看小黄片吗?”
路远:“……”
作者有话要说:
尤斯兔:(〃'▽'〃)阁下喜欢看小黄片,我一定要陪他一起看~
路远:(▼ヘ▼#)谁!谁在造谣?!
第43章 夜晚
尤斯图虽然不太理解路远这个喜欢看小黄片的爱好,但他觉得假如能增进伴侣感情的话,一起看看也无妨,为此他还特意上星网找了许多资源,打算和路远共度一个美好而又难忘的夜晚。
路远闻言直接愣住了:“小……小黄片?”
地球人约会要么一起看爱情片,要么看恐怖片,尤斯图为什么想和他一起看小黄片?!虫族风俗这么奇怪的吗??
尤斯图用指尖挠了挠路远的喉结,又戳了戳他的胸膛,茫然问道:“您不是喜欢看吗?”
路远这才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来这里做客的时候,曾经吓唬尤斯图邀请他一起看小黄片,没想到对方记到现在还没忘:“……”
路远噎了一瞬,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好气道:“我还说过自己是同性恋,你怎么不给我找只雄虫过来?”
尤斯图闻言面色怪异地瞥了眼他身下,然后又飞快收回视线,眼神飘忽地道:“我觉得……我觉得您应该不是同性恋。”
在医院的那几天他们同床而眠,路远明明对自己有反应来着,哪里像同性恋?
“但我也不是变态。”
路远恨不得掰开尤斯图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往他腰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出声催促道:“去洗澡,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尤斯图失望哦了一声,只好从路远身上慢吞吞爬了起来,但大脑又控制不住开始发散思维,想了很多不可言说的东西:
例如路远催自己去洗澡,难道等会儿想做些什么?可他要做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但万一路远今天就是想做点什么呢?
尤斯图一边脱掉军服,一边对这个问题感到了相当的费解,目光不经意看向客厅,却见路远正躺在沙发上玩终端,连眼神都没往这边给一个,顿时气得一噎。
路远原本在打游戏,只听客厅忽然响起一声冷哼,紧接着就是尤斯图走进浴室,重重关门的动静。
“砰——!”
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
路远打游戏的动作一顿,慢半拍退出了游戏界面。他盯着浴室门口看了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把终端丢到一旁,低声骂了句脏话:
“妈的……”
正人君子果然不好当。
路远当初血液纯净度还没曝光的时候,他自觉和尤斯图结婚困难重重,免得耽误对方,一直谨守雷池没有逾越半步,甚至说过“假使无法结为伴侣,绝对不会标记尤斯图”这种话。
路远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回也来不及了,毕竟小混混也是要脸的,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混?
路远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已经开始头疼今天晚上该怎么熬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就像勾魂铃,无孔不入的往他耳朵里钻。
不知过了多久,尤斯图终于从浴室里面出来了。他上身套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长裤,银色的头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半湿的衬衫紧贴着皮肤,隐隐约约可以窥见性感的肉色。
路远原以为对方会做些什么,以看片之名,行色诱之事。
结果尤斯图只是懒懒靠着门,用毛巾随手擦了擦头发,然后掀起眼皮看了路远一眼,扔下一句“我洗完了”,扭头就回了卧室。
路远:“……”
失策。
路远心里居然有些小失望。他把怀里的枕头扔到一边,只好从沙发上爬起来洗澡,经过卧室时,不着痕迹往面瞥了眼,发现尤斯图正躺在床上玩终端。
啧,肯定是生气了。
路远摇摇头,转身走进浴室,打算等会儿洗完澡出来再哄对方。但他如果能看见尤斯图在用终端搜些什么,一定笑不出来。
众所周知,星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其功能堪比地球的某度,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只要进去问问,多半会得到解答。
尤斯图躺在床上,皱眉注册了一个小号,然后混进一个论坛聊天群,开始在线寻求解答:
#雄虫性冷淡的原因有哪些#
在萨利兰法,大半夜睡不着觉水群的雌虫相当多,其中不乏结过婚的,同时也有从小到大连雄虫手指头都没摸过的孤寡单身汉。尤斯图的问题刚一发布,就有虫冒泡回复了。
【帖主,世界上没有性冷淡的雄虫,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你不够漂亮,不够吸引他。】
尤斯图冷笑一声,心想虫屎,巴德莱尔学院年年评选最美雌虫,他都榜上有名,基因决定长相,还有比王虫基因更优良的雌虫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这个回答pass!
尤斯图干脆换了个问题:雄虫对你又亲又抱,但就是不肯标记你,为什么?
网友觉得这个问题比上一个问题还要离谱。
【雄虫都对你又亲又抱了,说明有生理反应,怎么可能不标记你?帖主是在故意钓鱼吗?】
尤斯图烦躁翻了个身,心想路远就是没标记他啊:【没有,是真的。】
网友脑洞大开:【难道是因为他尺寸太哔——,所以不好意思标记你吗?】
前段时间星网上就出了新闻,某平民雄虫多年不育,去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尺寸太哔——,行房时压根触碰不到雌虫的孕腔,甚至没办法完成体内标记。
尤斯图见状一顿,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有些发烫,皱眉认真回复了一行字:【不,尺寸很壮观。】
论坛群里有不少单身雌虫,要知道他们连找对象都困难,尤斯图的问题从某个方面来看相当凡尔赛,底下回复都酸溜溜的:
【有多壮观,po图出来看看?】
【帖主不敢,肯定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帖主凭什么要po图给你们看?少在这里酸了。】
尤斯图死也不可能把路远照片po出去的,他自己的雄主当然是自己欣赏,凭什么要便宜别的雌虫?!就在尤斯图觉得一无所获,正准备下线时,星网又弹出了一条评论:
【帖主与其自己在这里瞎猜测,为什么不直接问问那只雄虫?】
尤斯图看着这条评论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不是没有问过,只是路远给出的回答在虫族实在立不起来,也有些过于微妙,犹豫着打出了一行字:
【他说……想等结为伴侣之后再标记我。】
虫族是一个矛盾的群体,压在雌虫身上的条条框框如大山一般沉重,对于雄虫却没有太多限制。他们行事随心,并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结为伴侣后再标记的情况实在少之又少。
尤斯图一门心思都放在路远身上,难免当局者迷,毕竟和一只纯净度为100%的雄虫结为伴侣,哪怕是帝国王储,也多多少少感到了些许焦虑不安,尤其距离路远所说的毕业之后再结婚还有足足两年那么久。
殊不知他这条回复让论坛直接炸开了锅,网友恨不得摇着尤斯图的肩膀疯狂咆哮,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们对尤斯图的羡慕嫉妒恨。
【!!帖主你在炫耀什么?!遇到这么好的雄虫你就跪求虫神恩赐吧,万一他标记完你又不负责,你找谁哭去!】
【对你有反应说明喜欢你,不愿意标记你是因为对你负责,啊啊啊我酸了!这种雄虫真的存在吗?!!你是不是在撒谎骗我们?!】
【帖主应该高兴才对,被雄虫深度标记之后你身上的虫纹可是会变色的,万一这只雄虫不负责,你以后想嫁别的雄虫都难了。】
【帖主家里还缺雌侍吗?会做饭会暖床的那种?】
尤斯图看着评论区清一色的羡慕嫉妒恨,微妙静默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网友的评论很有道理,路远负责任是好事,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像这种守礼负责的雄虫在萨利兰法打着灯笼都难找,别的虫遇上了高兴还来不及,自己有什么道理闷闷不乐?
想通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
于是当路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正准备进房哄哄生闷气的尤斯图时,就见这只白毛兔子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神情美滋滋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路远:“???”
他只是洗了个澡而已,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尤斯图眼见路远站在床边发愣,把终端悄悄藏到枕头底下,对着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愣着干什么,上来睡觉。”
路远闻言擦干头发,直接爬上了床,但身上还带着冰凉凉的水汽。他从后面将尤斯图搂进怀里,紧贴着对方温暖的身躯,抵着尤斯图的肩膀疑惑问道:“不生气了?”
尤斯图心想生气还是生气的,只是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他转过身抱住路远,习惯性在被子底下缠住路远的腿,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话:“除了您以外,我不会嫁给任何雄虫的。”
路远似乎总是不太确定他们的婚事,尤斯图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一直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知道自己除了路远不会再选择任何一只雄虫。
路远闻言一愣,虽然不太明白尤斯图为什么会忽然说这种话,但还是没忍住笑了笑。他低头啄吻着尤斯图柔软的唇瓣,眼见那浅浅的颜色逐渐熟成玫瑰般的殷红,声音因为纠缠的唇舌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却难掩霸道:“你当然只能嫁给我,尤斯图。”
路远在某些方面也是有独占欲的,只是平常看不太出来。
原本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却因为彼此近乎告白的话而逐渐变了味,房内温度逐渐升高,恍惚间不知是谁不小心触碰到台灯开关,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尤斯图只感觉路远吻得越来越用力,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呼吸乱得不像话。他脸色潮红地从被子里钻出头,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问道:“您真的不打算标记我吗?”
他总感觉路远憋得很难受的样子。
路远:“……”
路远确实挺难受的,只能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尤斯图后颈的虫纹,试图缓解几分灼热。
尤斯图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心想路远自己憋得难受就算了,还要来折磨自己。他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圈住雄虫的脖颈,实在忍不住出声问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路远动作一顿:“试一试?”
他是充满疑惑的问句,尤斯图却理解错了意思,只听一阵衣服摩挲的动静,床上直接扔下了两套衣服,轻飘飘落在地板上,软软堆叠成一团。
尤斯图在黑暗中咬了咬路远的耳垂,然后缓缓圈住他的腰身,下巴微抬,近乎命令似地吐出了一句话:“标记我。”
尤斯图亲吻着路远的耳垂,就像引人堕落的海妖:“路远,标记我……”
陷入热恋的情侣总是喜欢亲密纠缠在一起,然而他们两个对于这种事的经验堪称为零,一知半解,再加上没有任何准备,自然是两眼一抹黑。
路远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雄虫必须用信息素诱导雌虫情动,否则根本无法令常年征战的军雌放松戒备,他一直到后半夜都没能成功,最后实在忍不住哗啦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冲进浴室洗冷水澡去了。
窗外夜色朦胧,浅色的帘子静静垂落在飘窗上,底下的流苏被微风吹得打了结,就像少年人懵懂而又乱糟糟的心思。
而尤斯图大脑混沌地躺在被子里,显然还没从刚才窒息般的亲吻中回过神,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路远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看的出来,路远心情不太好,脸色臭臭的。
尤斯图见状无意识攥紧被子,他大概知道刚才没能成功,军雌的身体总是十分戒备,平常亲亲摸摸就算了,一旦有更深层次的接触,肌肉就会不自觉紧绷抵抗,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
尤斯图曾经受过数不清的鞭笞,身体戒备只会更甚,他抗拒任何可能会让自己疼痛的东西,这是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身体反应……
路远刚才不想让尤斯图受伤,所以并没有强行进入,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觉得自己很丢脸的事实,身为一个小混混,不会上学就算了,现在连床都不会上,太他妈的打击自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