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心里都有些奇怪,大概因为这个洞穴实在太像家了,温暖得连一丝寒风都透不进来。
林空把夜明珠摆在了床角,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一抬眼就能看见赫勒弥斯俊挺的鼻梁和下颌线,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对方被照得发亮的鼻尖,然后得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赫勒弥斯还是冷得像块石头,只有在床上的时候那张扑克脸才会生动一些。
林空现在一点也不怕赫勒弥斯了,他在黑暗中把对方压在身下,指尖一挑,熟练解除了黑袍束缚,说话时喷洒的热气格外清晰:“这张床舒服吗?”
赫勒弥斯不置可否,他下巴微抬,垂眸睨着别人的时候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你能活过这个冬天了吗?】
林空不太确定:“应该吧。”
赫勒弥斯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于是皱眉咬了林空一口,这只猎物漂亮的唇瓣立刻肿了起来,多了一道鲜明的牙印。
林空的脾气很好,从来不见生气,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笑着问赫勒弥斯:“是不是想让我亲你了?”
这句近乎调情的话由他问来却格外认真。
赫勒弥斯闻言思考一瞬,然后毫无起伏的“嗯”了一声。
想。
林空亲的他很舒服,做那种事的时候更舒服,赫勒弥斯在这只猎物面前已经渐渐丢失了野兽该有的警惕性,无论对方是摸他还是亲他,都没有任何想反抗的念头。
林空闻言胸腔震动了一瞬,似乎在忍笑,他低头温柔吻住赫勒弥斯,并在心中思考着今天晚上该换个什么姿势比较好,这只虫没有羞耻心,在床上相当配合,除了一开始会生气,后面基本上就没动静了。
赫勒弥斯被林空吻得晕晕乎乎,习惯性伸手搂住了他,喉间偶尔会溢出一阵低沉沙哑的闷哼,听起来格外性感,但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两个字:
“林空……”
林空。
这是他最先学会的人类语言,尽管后面在林空的教导下磕磕绊绊学了不少文字,但只有这两个字记得最深刻。
林空总感觉自己的心境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一开始他和赫勒弥斯做这种事是为了讨好,到后面是为了释放压力,但现在,他忽然有些说不清楚了……
今晚红月当空,对于所有虫族来说,依旧是不能随意出没的夜晚。
林空原本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但又怕弄脏了底下垫着的兽皮,干脆用神袍把赫勒弥斯一裹,抱着对方步入了溪边洗澡。
入水的瞬间,林空就明显感觉温度比以前凉了不止一点,像是天气变寒的节奏。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出声询问赫勒弥斯:“冷不冷?”
赫勒弥斯没什么感觉,他苍白的身躯掩在黑袍里,直接拽着林空一起沉入水中,银色的发丝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不冷,冬天来的时候才冷。】
林空闻言脸色一抽,觉得自己八成要挂:“你们这里就没有什么能烧水的东西吗?”
赫勒弥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皱了皱眉:【烧什么水?】
林空大概比划了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不怕火烧,而且能盛水?果壳也行,动物壳也行。”
原始森林就不要指望有铁锅这种东西了,能找出来两个椰子壳都阿弥陀佛了。
赫勒弥斯虽然不用吃东西,但好歹在密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林空一说,他就想起山对面有一种高高的果树,结出来的果实黑漆漆比石头还硬,大型猛兽用牙都咬不穿,思考片刻才道:
【有,明天带你去找。】
赫勒弥斯最近这段时间相当好说话,林空都有些不适应了,他在水里游到对方身边,用一双含情的笑眼盯着他道:“赫勒弥斯,你对我这么好,我都差点喜欢上你了。”
赫勒弥斯顿了顿:【喜欢?】
林空亲了他一下:“你又听不懂了是不是?不过我也不懂这个词,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吧。”
林空每次做完之后都会帮赫勒弥斯洗澡清理,动作温柔耐心,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了,然后再用黑袍把赫勒弥斯裹得严严实实抱回山洞,免得被月光灼伤。
每到这个时候,赫勒弥斯就会显得特别安静,特别乖。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林空钻进被窝的时候才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翻了个身,正准备闭眼睡觉,结果黑夜中忽然响起了“咔嚓”一声脆响,身形不由得一顿。
林空:“?”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赫勒弥斯听力敏锐,立刻察觉了声音来处,他目光一凛,偏头看向洞穴角落,只见那边放着一颗脏兮兮的蛋,在黑暗中微不可察地动了两下。
“咔嚓——”
这次的声音更明显了。
赫勒弥斯清楚看见蛋壳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努力往外顶,他“嗖”地从床上坐起身,神情显得有些惊疑不定。
林空也发现了不对劲,下意识问道:“那颗蛋是不是要孵出来了?”
赫勒弥斯冷冷吐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这颗蛋没有经过任何能量的喂养,怎么可能孵化成形?!他语罢直接掀开被子起身走到了洞穴角落,准备一探究竟,然而那颗蛋的裂痕越来越大,透过一层白膜甚至还能看见里面有东西在蠕动,很明显不是死蛋。
林空也跟了过去看情况,他蹲在地上盯着那颗蛋,脸色有些微妙:“里面该不会真的跑出来一只虫子吧?”
同时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要是只猫多好,大冬天抱着还能暖手。
赫勒弥斯没吭声,因为面前的事显然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眉头一点一点皱紧,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空在地上蹲了大概十几分钟,心中半是好奇半是害怕,他眼睁睁看着蛋壳白膜被啄开了一个小口,紧接着一条比巴掌还要肥大的白色虫子从里面缓缓爬了出来,周身萦绕着浓郁的蓝光,象征着它强大的精神力和充沛的生命力。
如果说普通猎物的生命力是一粒米,那它大概就是一碗白米饭。
林空这辈子第一次看破壳,难免有些激动,见状忙用胳膊捣了赫勒弥斯一下:“哎哎哎,你看见没,孵出来了!”
这大白虫子看着还挺漂亮的,目测手感肉乎乎,林空早就想养一只宠物了,可惜他连密林里的一只野鸡都打不过,这条虫子不大不小,正适合养着。
“赫勒弥斯,这只虫如果没毒的话我们能不能养着?”
“洞里刚好有个坑,可以留给它睡觉。”
“好歹也是你偷……咳,捡回来的蛋,现在好不容易破壳了,丢了怪可惜的。”
林空知道养虫很奇怪,但对于一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快被无聊折磨疯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剂精神良药。
他语罢偏头看向赫勒弥斯,期待着对方的反应:“你觉得怎么样?”
赫勒弥斯没说话,而是一言不发将那只胖乎乎的白色蠕虫抓了起来,递到眼前仔细打量,眉头控制不住皱起,然后……
“咔嚓!”
赫勒弥斯毫无预兆收紧指尖,将这只虫利落掐死了,面无表情道:【不能养。】
他摊开掌心,给林空看那只已经停止蠕动的白虫,平静吐出了三个字:【它死了。】
林空:“……”
第219章 驯化
赫勒弥斯的下手速度实在太快,林空都没来得及阻拦。他呆愣看着赫勒弥斯手里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惊讶问道:“你……你掐死它干嘛?!”
赫勒弥斯攥着那只一动不动的虫,开始吸取它浑厚的生命力,眼眸危险眯起:【它不死,会给我带来麻烦。】
王虫生性贪婪,而且一出生就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它们感到饥饿的时候,会本能用精神力操控比自己低的动物去寻找食物。
赫勒弥斯虽然不知道这颗蛋为什么会破壳,但并不妨碍他感知到对方的精神力比自己高出一个等级,如果不想成为傀儡,就只能将这只虫扼杀在摇篮中,否则等过了幼虫期,本性觉醒,可就没那么好杀了。
林空虽然有些小伤心,但一听赫勒弥斯说会带来麻烦,也就没说什么了。他见对方还攥着那只一动不动的虫,神色抽搐地扭过了头:“虫都死了,你还攥着干什么,赶紧埋了吧。”
造孽哟。
赫勒弥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林空一眼,总是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为什么要埋,它的生命力很强大。】
比林空还要强大。
赫勒弥斯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肥肉,语罢直接转身回石床上盘膝修炼,准备将那只幼年期王虫的生命力尽快提炼出来,以免引来其他的觊觎者。
林空见状慢吞吞爬上床,心里难免有些郁闷,他躺在被子里扯了扯赫勒弥斯的衣角,单手支着头,故意勾引对方:“喂,你不陪我睡觉吗?”
林空能当明星是有资本的,他笑吟吟看着对方的时候,你能察觉到那种毫不遮掩的小心机,但不会让人感到难受,只觉得率真可爱。
但赫勒弥斯显然没有那种姨母心,他闭目专注吸收着能量,手中一团蓝色的光芒逐渐凝聚成形,因为太过浓郁,险些凝成实质,声音听不出起伏:
【自己睡。】
“自己睡就自己睡,我还不稀罕你陪呢!”
林空不高兴地踢了一下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哼,睡觉!
赫勒弥斯修炼的时候格外专注,甚至察觉不到外界时间的流逝,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清晨了,只见洞穴入口不知何时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草,一堆枯枝被草绳捆着扎成了方方正正的垛子,整齐码在旁边,角落里还多了许多零碎东西,但就是不见林空。
赫勒弥斯闭目皱眉,感应了一下自己落下的精神力禁锢,意外发现居然察觉不到林空的气息,他倏地睁开双眼,神情惊疑不定——
他跑了?!
赫勒弥斯思及此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他曾经在林空身上烙下精神力印记,现在感应不到,只能说明对方离他太远,除了逃跑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赫勒弥斯“嚯”地从石床上起身,袖袍重重一挥,面前挡路的柴垛瞬间炸了个乱七八糟。
“砰——!”
林空原本蹲在溪边洗碗,听见身后的巨响顿时一懵,还以为有人把他家给炸了。他拎着自己的“新锅”怒气冲冲走过去,正准备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结果就见赫勒弥斯浑身杀气腾腾地从洞穴里面走了出来,双目血红,一个眼神便让人如坠深窖。
林空:“……”
卧槽,好可怕。
林空见状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知道谁惹了赫勒弥斯,他环顾四周一圈,没发现有别人的存在,慢半拍问道:“……赫勒弥斯,你怎么了?”
赫勒弥斯原本在四处寻找林空的身影,甚至都想好了把对方抓回来之后要怎么处置,但没想到一出门就发现林空蹲在溪边,离家门口最多二十米的距离,面色顿时微妙起来。
【……】
赫勒弥斯奇迹般冷静了下来,就像一盆冰水浇在火堆里,除了冒出一股白烟垂死挣扎,再也没办法复燃哪怕一丁点的星火。
赫勒弥斯死死盯着林空:【你去哪儿了?】
林空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莫名其妙:“我不就在这儿吗?”
他又不喜欢乱跑,赫勒弥斯修炼的这几天,他担心有别的大型野兽跑过来,就专门挖了一大片常青草埋在洞口,长高之后刚好能遮掩一下。
林空白天除了洗洗碗,烧烧火,基本上不出门,赫勒弥斯干嘛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
赫勒弥斯闻言一顿,忽然不知该问些什么了。他在林空不解的视线中缓缓抬手,然后用食指抵住他光洁的额头,悄无声息释放精神力探测——
赫勒弥斯忘了,精神力禁锢最多只能维持十五天,而他和林空在一起待得太久,每天形影不离,都快遗忘了这件事。
他重新落下了一道禁锢,三秒后就收回了手。
林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看向赫勒弥斯空空如也的双手,下意识问道:“那只虫的尸体呢?”
【炼化了。】
赫勒弥斯语罢手腕一翻,掌心凭空出现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颜色幽蓝如海,几欲凝成实质,哪怕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都不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浩瀚能量。
林空试探性伸手戳了戳,诧异道:“怎么是硬的?”
赫勒弥斯以前狩猎的生命力光团他也摸过,强点的像果冻一样有弹性,弱点的就是一团虚光,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质感。
赫勒弥斯却没解释,反手将那颗珠子收了起来,他转身步入洞穴,破天荒问了林空一句:【食物还够吗?】
这句近似关切的话对于一只冷血动物来说十分难得,林空跟在后面看了他一眼,感觉颇为稀罕:“够呢,我攒了很多,不过你这次修炼了三天都没睁眼,万一下次再修炼半年,食物肯定不够……”
他话未说完,忽然发现自己这几天辛辛苦苦捆好的柴火都被炸了个乱七八糟,面色顿时一变:“我捆好的柴火怎么都散了?!”
赫勒弥斯闻言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走到石床边抬手解开身上的黑袍,玉石般苍白强壮的身躯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可惜银色的长发垂落腰际,遮住了太多东西,林空只能看见他回首时略显妖气的红眸,神情高高在上:
【我拆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空从赫勒弥斯的脸上读到了这种近似挑衅的神情,当即气了个倒仰,奈何他根本打不过对方,只能忍辱负重扯出了一抹笑意:“你如果想拆何必亲自动手呢,下次让我来就行了,免得累着你。”
赫勒弥斯还以为林空在关心自己,神情稍显满意:【还好。】
拆起来也不麻烦,动动手指的事罢了。
林空如果知道赫勒弥斯在想什么,一定会和他打起来,你动动手指就拆了,他重新捆起来得捆半天!
赫勒弥斯去溪边洗澡了,他以前没有这个习惯,都是被林空给养起来的,等他洗完澡披着衣服重新回洞时,就见刚才散落的柴火已经重新捆好了,林空正蹲在火堆旁边煮什么东西。
林空在火堆旁边摞了一圈砖头,中间刚好形成一个天然的凹陷坑,上面架着一个金灿灿的“碗”,里面放了点水和肉块,煮得咕嘟咕嘟冒泡。
赫勒弥斯倾身蹲下,皱眉询问道:【这是什么?】
林空掀起眼皮:“肉啊,你不认识?”
赫勒弥斯敛眸,盯着那个架在火上烤的东西:【我没问这个。】
林空终于意识到他在问什么,用树枝做成的简易筷子敲了敲碗:“你说这个呀?这个是虫蛋壳。”
赫勒弥斯虽然说过会带他去找水果壳,但一扭头就去修炼了。最近天气转凉,林空不想喝冷水,干脆把那只王虫破开的蛋壳捡回来用了,虽然裂了一些缝隙,但也有小半个篮球那么大,少盛点东西够用了,比铁锅还耐烧。
林空语罢看了赫勒弥斯一眼,故意道:“你不用带我去找壳了,这个蛋就挺好用的。”
男虫啊,靠不住的~
赫勒弥斯不懂“阴阳怪气”这个词,否则他一定会觉得用来形容现在的林空很合适。
随着碗里的水烧开,洞穴里渐渐肉香四溢,原本干硬的肉块越煮越烂,连带着汤汁也变白了一些。
这种料理放在地球上大概是垃圾,但如果在原始森林,那就是极品美味。林空用手里的两根细树枝挑着肉,一小块一小块吃的很细致,最后再把汤一喝,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赫勒弥斯一直静坐在石床上,仿佛在等着什么,他眼见林空吃完了饭,这才勾了勾指尖,面无表情吐出了两个字:【过来。】
林空用目光发出疑问:“做什么?”
赫勒弥斯:【陪我睡觉。】
他想要了。
林空:“……”
林空艰难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赫勒弥斯是怎么顶着一张禁欲系扑克脸说出这种话的,还是说在野外环境里长大的虫下限都比较低?
但吐槽归吐槽,林空还是老老实实脱衣服爬上了床。他在被窝里抱住赫勒弥斯冰凉的身躯,浅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蜜糖一样会拉丝:“你想我了吗?”
这只虫到底是想自己了呢?还是想做那种事儿了呢?
【嗯。】
赫勒弥斯不知羞耻为何物,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实话实说。他在被子里抱住林空温热的腰身,只感觉对方的肌肉好像有些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搬柴累出来的。
“你都不会害羞。”
林空捏了捏赫勒弥斯的鼻尖,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然后低头吻了下去,从生涩到熟练也没过多少时间。
赫勒弥斯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在床上终于不再是一副木头模样,偶尔也会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红眸看着林空,眼神茫然,然后被对方一笔一划描摹出痕迹。
三天时间,其实算不上久,但对他们来说好像都有些长。
兴致上头的时候,赫勒弥斯的眼睛越来越红,他有很多次都担心自己情绪失控会吃掉林空,他毕竟是野兽,没有人类那种冷静的自控力,但对方温柔的啄吻每次都能让他奇迹般安静下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林空像往常一样抱着赫勒弥斯去洗澡,一天天渐冷的水仿佛也在彰显着季节的变化,只是密林树木种类繁多,有些终年常青,叶子并不见枯萎。
林空将浑身发软的赫勒弥斯抵在水中又亲吻了一遍,意外发现对方的后颈有时候会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古老虫纹,伸手摸了摸,低声意味不明道:“冬天我就不和你做了。”
赫勒弥斯原本懒懒挂在林空身上,闻言倏地掀起眼皮,难掩不虞:【为什么?】
林空的理由很简单:“冬天洗澡冷。”
他语罢将赫勒弥斯从水里捞起来穿好衣服,重新回了洞穴,心想这种事儿本来也没有天天做的道理,容易肾亏。
但林空显然低估了赫勒弥斯的执着,因为对方第二天就猎杀了一只全身都是金色羽毛的红腹鸾鸟回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震起尘埃无数。
林空看见那只半死不活的鸟时,眼皮子没忍住狂跳了一下,一度怀疑赫勒弥斯把凤凰给打回来了:“这是你今天抓的猎物?”
赫勒弥斯今天看起来有些狼狈,因为林空清楚看见他脸上不知道被谁挠了三道爪印,就连原本干净整齐的黑袍也破了口,真是件稀奇事。
赫勒弥斯脸色有些难看,大概因为他很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声音沉沉道:【这只猎物归你了。】
林空见状下意识从地上起身,难免有些诧异:“你捉什么东西伤成这样了?”
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往那只红腹鸟身上想,只当是赫勒弥斯随手打的小猎物。
赫勒弥斯也不言语,而是变幻出尖锐的利爪,直接剖开了那只红腹鸟的咽喉,从里面挖出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扔给林空:【拿着!】
林空抬手一接,这才发现这颗珠子通体滚烫,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挖出来的缘故还是什么:“这只鸟喉咙里面怎么会有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