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碉堡堡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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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该怎么活下去?
  林空有些不安,他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密林里随便揪一只动物都比他强壮一百倍,等食物消耗干净,他就真的得等死了。
  他唯一能求助的似乎只有面前这个黑衣男人。
  对方会魔法,狩猎的时候但凡漏那么点猎物给林空,就够他吃上半个月的了。
  但对方凭什么帮他呢?
  林空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内心却控制不住升起了一个念头:要不,他试着去勾引对方?
  这个大变态刚才把他压在腿上摸了那么久,一看就不是什么柳下惠。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又找不到其他人类的踪迹,别说是两个男人了,来了头母猪估计都赛貂蝉。
  林空摸了摸自己漂亮的小脸蛋,心想自己不比母猪好看多了吗?
  到时候他把这个大变态哄得晕头转向,然后趁对方不注意翻身做攻,伺候舒服一点,对方说不定就不会想着压自己了。
  林空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票和屁股,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最后发现无论是从理想角度来说还是从现实角度来说,勾搭这个大变态都是最好的选择。
  林空思及此处,忍不住看了眼赫勒弥斯,对方苍白深邃的面容在幽蓝的光影中微垂,从侧面看去,就像一尊静默矗立了不知几百年的雕像,银白色的发丝落在教廷神袍上,蜿蜒着堆成了一圈,还有些许落在了地上。
  啧,妖孽。
  林空心想这个大变态要是在娱乐圈出道,得迷死多少观众啊,妥妥的混血神颜,自己勾搭他好像也不亏。
  林空这个颜控又是酸,又是庆幸,万一来一个人猿泰山,他还真下不了嘴。
 
 
第206章 吞吃
  一夜时间悄然流逝,天边猩红的血月逐渐下沉,取而代之的是从群山那头缓缓升起的太阳。
  赫勒弥斯睁开双眼,就见那只特殊物种睡醒般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迷迷糊糊朝外走去,蹲在洞穴外的溪流旁边洗了洗脸,又漱了漱口。
  他的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因为力气太大把皮肤搓得有些红,睫毛漆黑浓密,发丝也是如出一辙的墨色。林空偏头在胳膊上蹭掉水痕时,往赫勒弥斯这边看了一眼——
  那是一种注视着猎物的目光,只是太过无害,反而被掩在了黑亮的瞳仁深处,只剩被阳光映照的漂亮。
  林空好像不怕赫勒弥斯了,甚至对他笑了一下,主动开口打招呼:“你醒了呀。”
  赫勒弥斯盯着他的脸,短暂停顿了两秒,然后面无表情移开视线,大抵不明白这只“特殊物种”为什么一改昨天避之不及的态度,对着他微笑。
  但那与他无关。
  赫勒弥斯没有理会林空,而是起身从洞穴中走了出来,尘埃沾上他的袍子,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开了似的,不多时就滑落在了地上。
  不理我?
  林空心里哼了一声,jj小小的,态度屌屌的,他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不信勾不到一个在森林里生活的原始人。
  林空半点也不气馁,他回到洞穴里背上自己的背包,出声询问道:“你又要去打猎啊?早上不吃饭你不饿吗?”
  “你脸上受伤了,要不要抹点药?”
  “我包里还有饼干,你吃不吃?”
  赫勒弥斯闻言皱眉,觉得林空的话有些多,他右手一摄,直接掐住了林空的脖颈,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
  【再说话,杀了你。】
  林空心想原来这个大变态有情绪啊,有情绪就好,最怕是个大冰山。他被掐住了咽喉也不见害怕,只是艰难攥住赫勒弥斯比尸体还要冰凉的手,迫使对方松懈几分力道,剧烈咳嗽一阵才道:“我……我就是……咳咳……担心你……”
  “你如果嫌吵……我就不说了……”
  林空咳的眼睛都红了,眼泪打湿了睫毛,比密林里最无害柔软的动物还要势弱几分。
  赫勒弥斯闻言微微眯眼,歪头盯着林空,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像卡顿的机器人,猩红的瞳仁永远带着杀气:
  【什么是担心?】
  “……”
  好家伙,这个问题成功难倒了林学渣。
  “担心就是……”林空努力组织措辞,然后指了指赫勒弥斯脸上被月光灼伤的痕迹,“不想让你受伤。”
  “你看你的脸,被烧伤那么大一片,肯定很疼,所以我担心你呀。”
  才怪。
  赫勒弥斯不明白担心的意思,但他理解了“疼”这个字眼,攥住林空脖颈的手终于松开,冷漠阖目,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我的生命属于王。】
  自他们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使命就落在了肩上,守护王、供养王,直至生命尽头。
  疼痛,微不足道。
  王?什么王?
  林空捂着脖子后退几步,心想这个大变态难道还有头领?又或者是他的小情人白月光什么的?否则怎么会一副甘愿赴死连命都给对方的样子?
  坏菜了,人家都有白月光了,自己还能勾搭的上吗?
  林空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胃,忽然又狠下了心,管他有没有白月光小情人的,死活都得翘过来,连饭都吃不上了,谁还管礼仪道德!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为什么要给别人?”
  赫勒弥斯没有回答林空的话,一缕锋利的精神力毫无预兆弹出,冷风擦着林空的耳畔飞过,直接削掉了他几根黑色的发丝。
  赫勒弥斯目光危险地盯着这只特殊物种,一字一句道:
  【你的命,属于我。】
  【明天就杀了你。】
  赫勒弥斯没有威胁林空,只是单纯的通知林空,他是真的打算明天就杀了这只特殊物种,因为带在身边很麻烦。
  例如狩猎的时候,对方没有翅翼,根本不会飞,只能以一种极慢的速度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殊不知林空被他的话吓得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半天都咽不下去,脸色煞白:明天就杀?也太快了吧?!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林空已经没心思去可怜那些被赫勒弥斯猎杀的动物了,他站在树后面,看见那个黑袍男人在密林里大开杀戒,动物濒死的尖啸声不绝于耳,很快就多了一地干尸。
  造孽啊造孽,早晚遭报应。
  林空一边碎碎念,一边可怜自己明天的命运,莫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他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天空飞鸟般掠过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轻飘飘落在了树枝上,声音难掩敌意:
  【赫勒弥斯——!】
  这名黑袍男人身后有一双纯黑色的翅翼,莫名让林空想起了乌鸦这种不祥的生物。对方摘下帽檐后,露出了一张野性粗犷的面容,利落的红色短发,幽绿的眼眸,肤色与赫勒弥斯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赫勒弥斯原本在猎杀一只体形半大不小的长颈皮鲁兽,闻言直接将手里半死不活的猎物重重扔在一旁。他展开一对巨大的金色翅翼,直接飞上了半空,黑色的神袍被风吹动,猎猎作响:【伽炎?】
  红发男子显然很生气:【这是我的地盘,谁允许你来这里狩猎的!】
  神殿共有四名侍神者,密林一分为四,他们各占一片地域。赫勒弥斯杀性太重,刚才一路狩猎,已经踏入了伽炎的地盘。
  赫勒弥斯的神情如万年冰山,激不起丝毫涟漪,他的声音明明不夹杂任何情绪,却偏偏听出了一分狂妄:【来了又怎么样。】
  【你找死!】
  伽炎怒火中烧,他汇聚一股巨大的精神力朝着赫勒弥斯袭去,很快与对方缠斗了起来。两抹黑色的身影在密林中相互攻击躲避,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四周数十米高的巨树受到精神力余波的攻击,一棵接一棵倒下发出阵阵巨响。
  “轰隆——!”
  “轰隆——!”
  林空原本躲在旁边看戏,眼见一棵棵巨树轰然倒下,连忙慌张躲避,同时内心暗骂自己的狗屎运:艹,来了一个变态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
  伽炎原本在与赫勒弥斯打斗,忽然瞥见下方有一抹逃窜的身影,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暗芒:【好蓬勃的生命力!】
  伽炎忽然甩脱赫勒弥斯的攻击,右手成爪直直朝着林空摄去,丝丝缕缕的精神力蛛网一般缠住了他,然后猛然收紧——
  “唔!”
  林空不禁痛呼出声,他只感觉头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摄取自己的灵魂,疼痛不啻于有人在活剐他的皮肉。林空拼命挣扎,艰难看向了赫勒弥斯所在的方向:“救……救我……”
  林空不知道赫勒弥斯会不会救自己,他只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而且自己是他的“猎物”,死在别人手上也不太好吧?
  不远处的赫勒弥斯见状目光一凛,果然动了怒。他右手一翻,周遭忽然涌现了数不清的蓝色光点,精神力浩瀚如海,带着杀机朝伽炎涌去,瞬间就将对方裹成了一个蚕茧,林空也因此逃脱虎口。
  密林里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林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哪里还敢多逗留,他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往外跑,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砰——!!!”
  伽炎挣脱了精神茧的束缚,凝聚成团的能量瞬间炸开,将周遭树木拦腰斩断。尽管林空已经逃了很远,也还是被余浪波及,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惊慌回头,却见赫勒弥斯与伽炎又重新缠斗在了一起,只是他们明显精神力虚耗过度,直接改为近身肉搏了,双手利刃暴涨,招招见血。
  林空没吃饭,这下也跑不动了,干脆躲在树后面看戏。平心而论,他希望这两个人同归于尽,但一想赫勒弥斯刚才也算救了自己,又有些矛盾起来。
  这一架从天亮打到了天黑,赫勒弥斯趁着血月升起之前发了狠劲,竟是直接斩掉了伽炎的一只臂膀——
  【啊!!!!我的手!!】
  伽炎右手被削,血雾瞬间喷涌而出,他惨叫一声后退数步,看向赫勒弥斯的目光带着令人心惊的恨意:
  【赫勒弥斯!今天的账我记住了!】
  血月即将升起,伽炎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必须离开。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连地上的断肢也没理会,身后翅翼一展,捂着伤口狼狈飞走了。
  赫勒弥斯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上的黑袍早就在刚才的打斗中化为灰烬,右肩有一处深可见骨的血洞,粘稠的鲜血滴滴答答滑落,很快在地上凝聚成了一滩水洼。
  “噗通——!”
  赫勒弥斯眼见伽炎离开,身形一晃,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轰响。
  与此同时,一轮血红的月亮从天边缓缓升起,在横生的树枝映衬下,愈发显得鬼魅万分。
  赫勒弥斯见状艰难挪动身躯,想要找一处洞穴躲避,然而经过刚才的一番剧烈打斗,他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柔和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却像是浇下了一捧滚烫的岩浆,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被灼伤冒出了一股白烟。
  “唔……”
  赫勒弥斯唇间终于溢出了一阵属于人类的声音,破碎而又痛苦。他冷汗涔涔地抬头看向血月,额头青筋暴起,俊美的面容一度显得有些扭曲,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想咬碎那轮月亮。

  侍神者不能暴露在血月之下,否则会被腐蚀成一滩烂泥,就连虫王亦是如此,每逢血月都要进神殿躲避。
  就在赫勒弥斯数不清第多少次试图起身,却重重跌倒在地时,一件外套忽然从天而降,裹住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你没事吧?!”
  林空看见赫勒弥斯被红月灼烧得浑身直冒烟,也是吓了一跳,他到底不忍心看见一个大活人死在这里,连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裹住赫勒弥斯:“我先带你回洞穴!”
  林空到底是个男人,虽然饿了几天脚步有些虚,但力气还是有的。他语罢将赫勒弥斯艰难扛上自己的后背,然后深一脚浅一脚背着对方朝昨夜休息的洞穴走去,内心暗自期盼这个大变态可别恩将仇报杀了自己。
  赫勒弥斯不知为什么,也没挣扎,趴在林空肩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道低沉幽远的声音,眉头无意识皱了起来:
  【食物……】
  【我要食物……】
  虫王又在召唤他们。
  但赫勒弥斯心知这个时候绝不能回去,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又受了伤,虫王看见只会把他当成食物撕碎,然后继续孵化出下一个侍神者。
  弱肉强食,这就是密林的规则。
  赫勒弥斯思及此处,艰难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眼睛,他锋利的指甲在黑暗中悄然抵住林空的咽喉,掌下是对方温热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敢逃跑,我就杀了你。】
  林空看了眼旁边的溪流,很想把这个大变态甩进去喂鱼,但想起自己抱金大腿的计划,又忍住了。
  林空露出了一抹无害的笑意,尽管赫勒弥斯看不见:“你今天救了我,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会跑呢。”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林空觉得自己真有演戏的天分,他语罢背着赫勒弥斯继续前行,最后终于找到了他们之前休息的山洞,中途发现自己遗失在溪边的行李箱,顺带手一起拖了回去。
  林空把赫勒弥斯平放在地上,取下了蒙在他脸上的外套,然后用背包里的手电筒打灯照亮对方,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你肩膀上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血洞?!”
  普通小伤林空还能帮着治疗一下,这么严重的伤别说是野外了,在医院都相当致命。
  赫勒弥斯不语,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些骇人,月光带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就连一向古井无波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丝暴躁:
  【滚开!】
  丛林中的动物如果受伤了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养,因为血液不仅会引来天敌的觊觎,更会引来同伴的残杀。
  赫勒弥斯本该独自养伤,但此刻身边却出现了林空这个异类,他感到了极其的不安,甚至一度想杀掉对方。
  杀了他……
  吃掉他……
  用他的血肉补充自己……
  赫勒弥斯躺在地上,艰难偏头搜寻着林空的身影,他的精神力消耗殆尽,没办法操控对方,只剩一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过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的原因,林空感觉对方和自己用意念沟通的那道声音都弱了不少。他从行李箱里翻找出一个急救药箱,走到赫勒弥斯身旁蹲下疑惑问道:“你找我啊?”
  这人是不是精分?刚才让自己滚开,现在又让自己过来?
  赫勒弥斯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牙齿,盯着林空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道:【靠过来。】
  林空闻言把手电筒放在旁边,倾身靠了过去,却并没有挨得很近。他低头解开了赫勒弥斯身上破碎的衣服,露出一具犹如汉白玉雕刻出的强壮身躯,只是肩头血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难免有些可怖。
  “你忍着点,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空语罢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消毒药和棉签,低头认真帮赫勒弥斯擦拭着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赫勒弥斯,似乎是怕弄疼了他。
  赫勒弥斯借助林空的靠近,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张嘴,想咬住他的脖颈,好吸取新鲜甜美的血液。
  然而就在这时,林空忽然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向了他,冷不丁问道:“你该不会想咬我吧?”
  “……”
  赫勒弥斯动作一顿,指尖已经悄悄暴涨了出来。他没有撕破脸皮这种概念,只是眯眼盯着林空的脖颈与心脏,思考着该怎样将这只猎物一击毙命。
  林空却不见害怕,他见赫勒弥斯不语,便视做默认。
  林空低头犹豫一瞬,不知做下什么决定,忽然慢吞吞拽下自己的衣领,将脖子主动凑到了赫勒弥斯嘴边:“好吧,给你咬一口。”
  林空故意贴着赫勒弥斯比尸体还要冰冷的脸,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在赌命,声音却是低低的、无害的:
  “我不逃,我也听话……”
  “但你别把血全部吸光,后天再杀我行不行……”
 
 
第207章 快乐
  不管林空是不是真的听话,起码目前看起来是乖觉的。他语罢微微垂眸,又将衣领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这让他看起来更乖了。
  白皙的皮肤,温热的血肉,粘稠的鲜血正在血管里缓缓流淌,不啻于生肉对孤狼的诱惑。
  赫勒弥斯猎杀过无数的动物,唯独没有见过林空这种引颈就戮的存在。他罕见怔愣一瞬,随即伸手缓缓扣住林空的后颈,埋头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脆弱的皮肤,带来一阵僵麻的痛感。
  林空闷哼一声,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在医院打针的感觉,他浑身紧绷,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赫勒弥斯吸成人干,忽然在黑暗中抱紧了赫勒弥斯的身躯。
  林空把面前这个男人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这样就可以讨好对方,他滚烫的体温顺着衣服直接传了过去,让赫勒弥斯这个冷血动物感到了极其的不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赫勒弥斯终于松开了林空,他苍白的唇瓣被鲜血浸得艳丽怪诞,肩头血洞被能量一点点修复,最后只剩一片暗色的血痂。
  赫勒弥斯果真留了林空一条命,他舔了舔唇瓣的残血,眼眸阴暗幽深:
  【后天再杀你。】
  留着这个猎物也不算太糟糕,起码缺乏能量的时候可以随时补充,赫勒弥斯吸取了林空的一部分生命力,总算不像刚才那么狂躁了,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发现林空在抱着自己。
  这个姿势在虫族来说相当陌生。
  赫勒弥斯的情绪依旧冰冷,平静得犹如一滩泛不起涟漪的死水:【你在做什么?】
  “啊?”
  林空闻言这才发现赫勒弥斯已经吸完了,他动了动僵麻的脖颈,听见对方说后天再杀自己,眼角眉梢都是亮晶晶的喜意:“我在抱着你啊。”
  才怪,是勾引。
  “我怕你冷,所以抱着你。”
  林空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他学过唱歌,嗓子很好听,又干净又温柔。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在赫勒弥斯颈间,就像泛起涟漪的湖面:“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林空,你叫什么?”
  如果换个人来,早就被林空撩得脸红心跳了,可惜赫勒弥斯是只冷血无情的虫:【我不需要知道猎物的名字。】
  林空:“……”
  你很牛哦,拔x不认人。
  林空也不生气:“那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赫勒弥斯。】
  这四个字在虫族古语里意为流亡者,自混沌与阴影中诞生,咀嚼世间苦难,且以终身侍奉神明,永无归宿。
  林空自言自语:“赫勒弥斯?”
  好奇怪的名字。
  林空原本以为自己进入了原始森林,甚至都做好了遇到野人的准备,但没想到遇见了赫勒弥斯,对方武力值爆表就算了,身上居然还穿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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