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碉堡堡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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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亚却不听,红着眼咬住了他的手掌边缘,不多时就见了血腥味。
  “唔。”
  游阙疼得闷哼一声,后背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用被子裹紧桑亚,竭力安抚这只雌虫的情绪,在对方耳畔低声道:“好,我不看,你别害怕,我不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子的缘故,桑亚终于得到了几分安全感,腥甜的血液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里面潜藏的信息素再次拨乱了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精神力。
  燥热,空虚,疼痛,疲累。
  桑亚松开咬住游阙的嘴,苍白的唇瓣上多了一抹血痕,他虚弱闭目,声音嘶哑的重复道:“别碰……别碰我……”
  桑亚当初在军队服役,外出执行任务不小心受了伤,也是这样半身赤裸地躺在手术台上,毫无反抗之力。那些医生则用冰凉的刀硬生生划开他的后背,摘走了和他血肉相连的翅翼。

  蝴蝶没了翅膀,不过是一只丑陋的泥虫;雄鹰折断翅翼,命运唯有一死。
  桑亚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他无意识蜷缩起身形,痛苦低语:“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
  游阙闻言一顿,缓缓伸手拨开了桑亚脸上散乱的发丝,却见对方已经将下唇咬得满是血痕。他捏住桑亚的牙关,不明白这只雌虫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能把散乱的被单裹紧,将他重新抱回了床上。
  游阙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平常不靠近甚至闻不到。那种味道就像被雨水浸泡的乌木,带着些许潮湿和苦涩,混杂着不怎么有存在感的烟草香,比冬日的寒夜还要寂然冰凉。
  但他的怀抱却是暖的,温度透过衬衫,直直传到了皮肤,仿佛可以融化一切霜寒。
  游阙俯身将桑亚放在床上,又抽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脑后,视线不经意一瞥,见桑亚的手被花瓶碎片割破满是鲜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浴室。
  游阙从洗脸架上找到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他正准备离开,却见浴缸边缘搭着一件十分眼熟的衬衫,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他上次不小心被酒水泼湿的那件。
  桑亚不是说已经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游阙皱了皱眉,他仿佛是为了确认什么,将衬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发现就是自己当初穿的那件,连袖口脱丝的地方都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皱巴巴的,一副遭过蹂躏的模样。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
  游阙想不明白原因,只好把衬衣丢回原位,拿着毛巾走了出去。他回到床边,垂眸把桑亚手心的血痕擦拭干净,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向斐文询问桑亚的情况,没发现床上的雌虫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桑亚似乎清醒了一些,但眼睛依旧红得渗人,他缓缓偏头看向床边,却见游阙正帮自己清理手心的伤痕,指尖悄无声息攥紧,在纯白的毛巾上印出了一片斑驳的血痕。
  游阙见状动作一顿,心知桑亚应该是醒了,声音出乎意料的沉稳平静:“冷静下来了吗?”
  桑亚闻言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火,尽管这种怒火是没来由的,是无理取闹的。
  他恨游阙刚才不离开,
  他恨对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他赤裸的身体,是伤疤,也是这幅漂亮皮囊下的真面目……
  有些东西一旦戳破就装不下去了。
  桑亚从床上艰难起身,面容苍白阴郁,他毫无预兆伸手掐住游阙的喉咙,冷冷吐出了一句话:“看过我后背的虫都要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的手在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不忍下手。
  游阙显然不会被他唬住,闻言反问道:“为什么?”
  他顿了顿:“就因为那些伤很丑?”
  游阙这句话显然戳到了桑亚的痛处,他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力道就陡然收紧了几分,呼吸顿时一窒。
  桑亚只觉得这句话从游阙嘴里说出来,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要锥心刺耳,他眼神阴鸷,咬牙问道:“你再说一遍?!”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
  游阙心中明白了什么,却攥住了桑亚的手腕,然后从脖子上一点点掰开:“你已经听清楚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桑亚被注射了麻醉剂,力道自然比不过他,指尖就那么硬生生被扯了下来,留下一片斑驳的血痕。
  桑亚盯着面色淡漠的游阙,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没由来的失望,如涟漪般逐渐扩散蔓延。他悄无声息攥紧指尖,力道大得指甲都陷入了皮肉,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再说。
  “……出去。”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他哑声吐出了两个字,脸色难看至极。
  游阙却没有离开,而是把毛巾翻了个面,坐在床边强行给桑亚擦掉了脸上的冷汗与血污。雌虫拼命挣扎,却反被他攥住手腕用力抱进了怀里,低低呵斥了一声:“别动!”
  游阙声音严肃,桑亚闻言不自觉僵了一瞬。
  游阙从没有安慰过谁,也没有被谁安慰过,他见桑亚变了脸色,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无心的问句戳到了对方心中痛处,顿了顿才道:“是你自己觉得丑,我从来没说过丑。”
  桑亚又是一顿。
  游阙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抱着桑亚合不合适,毕竟他们平常只是暧昧关系,并没有突破什么,但此时此刻除了拥抱,他想不到更好的安慰方式。
  游阙紧紧抱着桑亚,想起这只雌虫刚才又要求死,又要杀人,皱眉问道:“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淡淡,和平常并无二致,但细听不难感受到其中的关切和重视
  桑亚闭了闭酸涩的眼眶,没说话,只是把脸缓缓埋在游阙肩头,用力攥住了他后背的衣衫。
  游阙见他不答,再次问道:“是斐文他们?”
  桑亚闭目摇头,还是不说话。
  游阙隔着被子轻拍桑亚后背,想起那些伤早已结了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应该和今天的事无关。只是他刚才看见的时候太过惊讶,下意识忽略了这点:“那他们为什么要把你锁在房间里?”
  桑亚闻言终于睁开双眼,哑声吐出了几个字:“我的精神力暴乱了……”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游阙。
  他虽然已经来虫族住了一段时间,但对这个种族依旧算不上了解,闻言这才想起来雌虫是有精神力暴乱期的,一旦发作很可能失去理智伤人,斐文他们把门锁起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游阙下意识松开桑亚:“那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
  桑亚看见游阙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血液控制不住鼓噪了一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剧烈、真实,仿佛在叫嚣着要得到什么。他冰凉的指尖顺着游阙精壮的手臂缓缓下移,最后却圈住对方的腰身,一个旋身将雄虫压在了床上。
  桑亚的身躯仍是虚弱无力的,但丝毫不影响他对雄虫信息素的感知。他埋首在游阙的颈间,银灰色的发丝倾泻下来,蛇一般缠住了他们的指尖。
  “不用去医院……”
  桑亚的嗓子沙哑低沉,带着危险的毒性,
  “你在这里就够了……”
 
 
第177章 信息素
  游阙永远都不会知道浴缸里的那件衬衫经历过什么,一如桑亚现在对他做的事,隐晦、朦胧,并不真切。
  桑亚埋首在游阙颈间,慢慢找寻着信息素发散的来源,眼角眉梢闪过了一抹病态的餍足。但他不敢做得太放肆,只敢用身躯轻蹭,最后轻舔了一下游阙的后颈,舌尖湿濡柔软。
  游阙的后背僵了一瞬。
  短短几秒,雄虫的信息素就如云层一般堆积在房间上空,仿佛随时会落下一场潮湿的雨,那种苦涩的乌木气息有些像中药,但并不难闻,缓慢抚平了桑亚脑海中因为精神力暴乱所带来的疼痛。
  “游阙……”
  桑亚哑声呢喃着这两个字,苍白的皮肤飞快蔓延上一阵潮红,烫得惊人。游阙不习惯被人压着,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皱眉问道:“你真的不用去医院?”
  桑亚的身上原本裹着被子,经过这么一滚,直接散了开来,皮肤上一片莹白透粉的晃眼。
  游阙见状连忙扯过来帮桑亚重新盖住,连带着视线也偏了几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是一只雌虫,身体与雄虫相似,却又不太相似。
  桑亚见游阙不看自己,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下压,力道并不算温柔,目光暗暗沉沉:“为什么不看我?”
  游阙面不改色拽下他的手,显然不是个被压制的性格:“不看你又怎么样?”
  桑亚紧紧盯着他,唇边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不看,那你就是在嫌我的伤。”
  斐文让游阙别搭理桑亚这个神经病是有缘由的,把他关在屋里冷静几天就好了,越搭理越来劲。
  游阙垂眸睨着桑亚,因为光影的缘故,那双浅茶色的眼眸一度趋近墨色。他皱了皱眉,不免觉得桑亚有些无理取闹,声音低沉的反问道:“那我现在看,你难道要脱光了给我看?”
  刚才喊着不许看的是桑亚,现在按头看的也是桑亚,雌虫心思果然难测。
  桑亚闻言本就潮红的身体不免更加深了几分颜色,他枕在一片散乱的银灰色发丝上,指尖攥紧被子边缘,气焰忽然熄了下去,咬唇问道:“你刚才难道没看?”
  游阙淡淡嗯了一声:“看了。”
  桑亚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桑亚没想到游阙会承认,闻言愣了一瞬。他缓缓支起身形注视着游阙,银色的眼眸氤氲着水光,漂亮却又危险:“游阙,你看光了我的身体,让我以后该怎么找雄主?”
  游阙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件事:“看光了就找不到了吗?”
  桑亚垂眸,睫毛在眼下打落了一片浓密的阴影:“嗯,找不到了。”
  游阙却道:“找不到那就不找了。”
  他语罢从床上起身准备离开,因为外间已经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大概率是斐文他们,万一被发现了解释不清楚。
  桑亚见状眼疾手快攥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游阙脚步一顿:“下楼工作。”
  他刚才上来只是为了确认桑亚的安全,现在知道对方没事就行了。
  桑亚却不太想放游阙离开。他从床上坐直身形,死死攥住游阙的袖子,指尖藤蔓一般扣住了他:“不走不行吗?”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游阙的母亲当年和别的男人私奔离开时,他也这么拽住那个女人的袖口问“不走行不行”,可惜对方还是走了。
  但现在情况又截然不同,他只是下楼工作,桑亚为什么摆出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
  游阙顾及着对方生病,脚步停顿一瞬,到底还是折返了回去。他单膝跪在床边,倾身把桑亚肩头滑落的被子重新拉好,低声解释道:“我是偷偷上来的,被发现了不好。”
  桑亚闻言这才松开游阙,他垂眸时忽然注意到了雄虫刚才被自己咬伤的手,心中一沉,皱眉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疼肯定是疼的,游阙又不是死人,但他看见桑亚苍白失血的脸色,还是摇了摇头。
  桑亚犹豫一瞬,却将游阙的手递到唇边,低头吮掉了上面干涸的血迹,最后用舌尖轻轻裹住游阙的指尖温存,片刻后才缓缓抽离:“去医院看看,别留疤。”
  “不严重。”
  游阙并不在意疤痕。他指尖轻动,似乎想做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将桑亚身上的被子拉得更紧:“我下去了,门上面有一把锁,要不要给你解开?”
  桑亚并不在意那把锁:“你不是偷偷进来的吗?锁上吧。”
  游阙:“那你怎么办?就这么关在里面?”
  桑亚摇头:“他们过一会儿会给我开门的。”
  游阙只好离开,他关上房门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桑亚仍跪坐在床边盯着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漂亮得惊人,银灰色的长发凌乱散在身前,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腐朽死寂的气息,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空气静默了一瞬。
  游阙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一丝微弱的不忍,无意识皱起眉头,他伸手掩上房门,把锁重新挂了上去,这才转身离开。
  刚才门外的脚步声应该是保洁员发出的,斐文他们并没有出来。游阙原本想下楼工作,但不知想起什么,最后还是走到斐文的房间敲了敲门。
  斐文正在房间里敷脸,听见敲门的动静只好起床走过去开门,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谁啊?!”
  游阙看见门后探出了一张敷着面膜的脸,黑乎乎六亲不认,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老板,我刚才听见桑亚的房间里面好像有动静,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有动静?”
  斐文心想桑亚该不会又精神力暴乱了吧?他连忙撕下面膜走出房间,快步朝着桑亚的卧室走去,嘀嘀咕咕道:“不应该呀,我昨天才给他注射了麻醉剂的。”
  游阙跟在后面,不着痕迹把偷来的钥匙挂到他腰间:“老板,我还有事,先下楼工作了。”
  斐文急着去看桑亚,闻言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游阙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库里特酒吧有只雄虫的缘故,生意一直很火爆,不过工作日也有冷淡期,今天的顾客并不算多。
  游阙下楼后闲着没事做,把调酒工具整理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古伊古和约翰忽然跑来酒吧找他了,神情显得异常焦急:“游阙,不好了,你快和我去警局一趟!”
  游阙闻言动作一顿:“去警局?做什么?”
  古伊古急得跺了一下脚,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游阙顿时面色一变。他打开柜门走出吧台,对旁边的保洁员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帮我向老板请个假。”
  游阙语罢不顾保洁员呆愣的反应,连忙和古伊古他们跑出酒吧,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直奔警局而去。
  警局五点下班,古伊古的叔叔理查在大门口徘徊半天,却一直没有回家。他时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终端,神情显得有些焦躁,直到看见游阙他们坐车赶来,这才眉头一松,快步上前道:“你们怎么才来,那只老雄虫一直闹着要找他孙子,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安抚住。”
  古伊古着急问道:“叔叔,那只叫尤金的雄虫档案上面不是显示亲虫都过世了吗,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一个亲戚要找他?”
  理查把他们带到一个僻静角落,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今天刚好值班,有一只老雄虫忽然来警局报案,说他的孙子要过来探亲,但他等了几个月都没动静,想让我们帮忙找找。”
  理查说着抽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是一只褐发棕眸的雄虫照片,只是看起来有些年幼,五官胖嘟嘟的没长开:“他来的时候还带了这只雄虫的照片和证件信息,我看着有些眼熟,一查才发现是游阙用的那张假证,所以赶紧把你们叫过来商量一下怎么办。”

  游阙显然没想到自己只是借个身份证而已,居然闹出这么多风波,他皱了皱眉道:“但他的孙子已经因为意外去世了,上次星盗袭击的时候就埋在了郊外。”
  理查叹气道:“但你上次借用他的身份证租房,星网数据库一查就查到了,我如果直接和那只老雄虫说尤金死了,他肯定不信。”
  古伊古傻眼了:“那怎么办?”
  理查抹了把脸,也觉得有些棘手:“那只老雄虫的脑子好像有些问题,伴侣死在战场上后,他就一直住在福利院。实在不行让游阙先认下来,把他领回去住几天,安抚好了再送回福利院。”
  约翰结结巴巴问道:“万……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理查看了看手上的照片:“那只老雄虫是尤金的远亲,都没怎么见过他,这张照片上的雄虫看起来最多十几岁,脸还没张开,糊弄一下应该没问题。你们赶紧趁着我值班的时候把他领走,万一别的警员来交接,肯定会查到游阙身上。”
  游阙从头到尾都没出声,闻言终于开口:“那只雄虫在哪里?我见见。”
  理查道:“在我办公室里坐着呢,跟我来。”
  他语罢将游阙他们领到了办公室里面,推门一看,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只头发花白的老雄虫,胡子理得整整齐齐,面相看起来有些严肃固执。
  萨利兰法的雄虫可以娶一位雌君加多名雌侍,如果生下来的虫崽多了,基本每个都沾亲带故。面前的这只老雄虫虽说是尤金的爷爷辈,但只看这么多年没见面,八成是远亲。
  游阙心想早知道当初就当个黑户算了,现在莫名其妙给自己认了个爷爷回来。他一向亲情淡薄,故而站在门边没吭声,坐在沙发上的老雄虫却注意到了他,略显诧异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尤金?是你吗?”
  在场的雄虫里只有游阙是褐发棕眸,那只老雄虫显然误会了什么。只见他快步走到游阙面前,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他的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掩激动:“十几年不见,你居然长这么高、这么漂亮了,我听说镇子外面闹星盗,还担心你遇到了危险,你既然在镇子上,怎么不过来找我?”
  理查警官在旁边咳嗽了一声道:“麦奇阁下,这位就是您要找的孙子尤金,您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确认无误的话就早点和他回家吧。”
  游阙闻言还没来得及开口,麦奇就连连摆手道:“没问题没问题,这只雄虫长得这么漂亮,眼睛又是棕色的,一看就是我孙子,警官,今天麻烦你们了。”
  理查警官只能尴尬笑笑,顺便对游阙使了个眼色:“您太客气了,尤金阁下,现在时间不早,你赶紧送麦奇阁下回家吧。”
  游阙只好道谢:“麻烦你们了。”
  游阙语罢在古伊古和约翰同情的注视下把那只老雄虫搀扶着走出了警局,他心中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感到了些许怪异,皱眉道:“爷爷,您现在住哪儿,要不我叫辆车把你送回去?”
  麦奇见游阙扶着自己,摆手推开道:“嗨,我又不是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不用你扶。现在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福利院那个地方我可不想待了,没劲。”
  游阙闻言心中一咯噔,这老头不会打算一直和自己住吧:“福利院不好吗?”
  麦奇道:“好是好,不过哪儿有跟自己的亲虫住着舒服,对了,你现在住哪儿?”
  游阙心知今天是清静不下来了,闻言只好在路边拦了辆车,打算先把对方带到自己家里将就一晚上再说。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唠叨,这句话放在虫身上也同样适用。麦奇坐在车后座,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没见过几面的远房孙子居然长这么漂亮了,在车上时不时就要盯着游阙的脸打量一番:“唔,够俊俏。”
  语罢又捏了捏游阙的肩膀,满意点头:“唔,够强壮,娶雌君了没有?”
  游阙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点,心想这只雄虫怎么像个老色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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