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碉堡堡  发于:2023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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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阙抬眼看向桑亚,声音低沉,让人难以窥测他心里的情绪:“为什么帮我?”
  他们其实算不上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
  桑亚反问道:“您也帮过我,不是吗?”
  “……”
  游阙确实需要这份工作,也无法拒绝这份工作。他将合同叠起来收好,瞥了眼桑亚身上洗旧的衣服:“你确定是老板的亲戚?”
  桑亚:“远亲。”
  游阙没有怀疑,因为桑亚看起来业务能力确实不太行,除了走后门进来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顿了顿才道:“……谢谢。”
  从小到大罕少有谁对游阙伸出援助之手,以至于有朝一日真心说出这两个字时,听起来生疏而又怪异。
  桑亚瞥了眼桌上自己调的那杯酒,里面的冰块已经消融大半,浅蓝色的酒液越来越淡,雄虫居然一口都没喝:“您如果真的想谢谢我,不如喝了这杯酒?里面的冰块已经化了,到时候如果不好喝,您可别又怪我的手艺……”
  他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停顿了下来,因为桌对面的雄虫不知何时摘下了脸上的口罩,一张俊美到令人屏息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与之前丑陋的面容堪称天差地别,让人心跳都控制不住漏了一拍。
  游阙的五官过于深邃,看起来有一种邪佞的俊美,但因为是单眼皮,又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淡漠感。他端起桑亚调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等喉间辛辣的酒液散去,这才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点评道:“没有上次那么甜了。”
  让人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想喝甜的还是不想喝甜的。
  桑亚的神情难掩震惊:“你的脸不是过敏了吗?现在怎么……”
  游阙道:“治好了。”
  他语罢摸了摸自己的脸,丝毫不在意摘下口罩后引来了四周多少惊艳窥探的视线,自嘲道:“现在应该没有以前那么恐怖了吧?”
  桑亚着实没想到这只雄虫的真实面容居然是这样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就连楼上一直窥墙角的凯文他们都看呆了,不可置信的扭头询问斐文:“这只雄虫长得这么漂亮,你居然觉得他丑??!”
  语气满是他该去医院看眼科的震惊。
  斐文也傻了,不死心地趴在栏杆旁边看了好几眼:“他他他……他之前明明不长这个样子的,怎么今天忽然变得这么漂亮了?!”
  桑亚花了几秒钟才回过神:“阁下,如果您的脸恐怖,那世界上就没有漂亮的虫了。”
  游阙看了他一眼,正欲说些什么,身旁却忽然响起了一道羞答答的声音:“阁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喝杯酒?”
  游阙循声看去,只见一只雌虫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旁,对方面容秀气,穿着打扮也不错,在圣里埃小镇应该不愁找不到对象,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低等级雄虫的争抢。
  桑亚见状不言不语,只是低头清洗着桌台上的酒杯,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情绪。
  游阙晃了晃酒杯的残液,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灯光下愈发蛊惑人心,他垂眸思考片刻,却指着桑亚道:“抱歉,我正在和他喝酒。”
  桑亚动作一顿。
  那只搭话的雌虫闻言瞥了眼桑亚,见他衣着寒酸,语气难掩鄙夷,微微皱眉道:“您要和这个酒保喝酒吗?”
  游阙似笑非笑:“想和谁喝酒好像是我的自由?”
  他的拒绝之意是如此明显,那只雌虫闻言面色羞恼,只能尴尬离去。桑亚见状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撑在吧台边道:“阁下,我不得不说您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您刚才和那只漂亮的雌虫去喝酒,也许就不用出来工作了。”
  游阙抬眼看向他:“可我本来就在和你喝酒。”
  游阙坐在吧台边,搭讪的雌虫一个接一个,短短十分钟就已经有不下二十次的搭讪,他却无一例外都拒绝了。最后不知是不是嫌烦,又翻身跃进了吧台里面。
  调酒台位置狭小,桑亚给他让出了一点位置:“您又想调酒喝了吗?”
  游阙摇头:“我不喝。”
  他只是想躲个清净而已。
  桑亚只好继续整理桌台,把那些玻璃杯清洗干净。游阙见自己调出来的那杯酒仍搁在吧台上,伸手端过来,递到了桑亚面前:“不喝完吗?”
  游阙觉得自己都把桑亚调的酒喝干净了,公平起见,对方也该喝干净才是。
  这杯酒度数太高,而且混酒最容易醉,桑亚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喝了之后是清醒的,但见游阙用那只修长漂亮的手端着酒杯递到自己唇边,心念一动,并没有拒绝,接过来一饮而尽了。
  很快,桑亚白皙的皮肤就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红,就连嗓子也哑了下来。他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和游阙一起挤在狭窄的调酒台角落问道:“阁下,我好像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尤金,这是游阙口袋里那张身份证的名字。按理说他不该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但不知怎么想的,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游阙——”
  声音低沉,比刚才喝的酒还要醇厚醉人:“我叫游阙。”
  桑亚记住了这个名字:“我叫桑亚。”
  游阙注意到了桑亚的辫子,银灰色的长发已经垂到了腰际。他从没有见过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用掌心捧起一缕好奇问道:“你的头发留了多久?”
  游阙的手实在性感,修长的指尖一勾一绕,那缕银灰色的发丝便蛇一样缠上了他的指尖,比丝绸还要顺滑几分。偏偏他还似有似无摩挲了一瞬,那种撩人的痒意仿佛顺着头发丝一直传到了桑亚身上。
  桑亚身形颤抖,呼吸乱了一瞬,仿佛辫子是他的敏感处:“您没见过留长头发的雌虫吗?”
  游阙认真嗯了一声:“没见过。”
  他语罢轻轻扯了扯桑亚的发丝,指尖却忽然一空,发丝呲溜一声从指缝划走了。
  桑亚飞快抽出自己的头发,后退两步看向游阙,他的目光就像被触犯了领地的动物,有一种危险的锋利,低声警告道:“别扯我的辫子。”
  游阙不言不语。他在灯光下缓缓摊开掌心,指缝间赫然绕着一根银灰色的发丝,不知是桑亚掉的,还是他偷的。
 
 

第171章 漂亮
  桑亚不许他扯辫子。
  但游阙不仅扯了,还扯断了。
  他见桑亚发丝顺滑,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再加上古伊古曾经说过南部雌虫都喜欢漂亮,心想对方肯定格外爱惜头发,怪不得碰也不许碰。
  游阙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听见游阙夸自己漂亮,身形微不可察一顿,后背的陈年旧伤忽然像针扎一样,密匝匝的刺痛了起来,疼得他无意识皱起眉头,冷汗一点点浸透了衣服。
  南部雌虫无疑是漂亮的,无论是他们身上价值连城的翅翼还是绝美的容貌,亦或者从出生起就开始留着的长发,每一样东西拿出来都足够引起垂涎和争夺。
  但“漂亮”这个词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贬义,甚至代表着灾祸的源头。
  因为“漂亮”,桑亚被强行摘走了翅翼;因为“漂亮”,他背弃了军雌应有的荣耀;因为“漂亮”,他本该是前途无量的少将,现在却只是一个洗也洗不干净的囚犯。
  他,
  最讨厌这个词……
  游阙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踩了个大雷,他只是见桑亚不说话,感觉对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桑亚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知道后背的疼痛只是心理作用,但那种感觉如附骨之蛆般甩也甩不掉。他闻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片刻后,轻笑一声道:
  “漂亮?这种东西可没什么用。”
  轻蔑,嘲讽,阴沉,这三种情绪从他眼底一一闪过,最后又消弭无痕。
  等桑亚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偏头看向游阙,却见对方把玩着那根细长的发丝,修长的指尖翻飞缠绕,慢慢缠住了自己的尾指。
  旖旎、暧昧。
  桑亚一顿:“你做什么?”
  游阙手腕一翻,对他晃了晃指尖:“我的手不太听话,捆住就老实了。”
  他是一双天生的贼手,看见宝贝就想偷、就想碰,不过有了这份工作,以后就再不会沾偷窃了。
  时间太晚,已经到了快回家的点。游阙推开柜门走到吧台外面,确认似的看向桑亚问道:“那我明天就来上班了?”
  桑亚的目光先是落在游阙尾指上,又落在对方那张俊美难描的面庞上,最后才收回视线:“你明年来也可以。”
  游阙知道他在开玩笑:“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游阙离开酒吧的时候,古伊古和约翰恰好在舞池里玩。他们都以为游阙想泡那只银灰色长发的漂亮雌虫,所以默契没有上前打扰,结果没想到游阙那么快就离开了,连忙跟着一起出了酒吧。
  “游阙!游阙!”
  古伊古和约翰快步追了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们还没玩够呢。”
  游阙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你们回去玩吧,不用管我,我找了份工作,明天得早起上班。”
  古伊古闻言一惊:“工作?什么工作?”
  游阙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酒吧:“就这间酒吧,他们刚好在招调酒师,我就过去应聘了。”
  古伊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游阙,诧异道:“你傻了吧,现在证件照都拍完了,你也不用扮丑了,刚才酒吧不知道多少雌虫盯着你看,直接找个有钱又漂亮的娶了多好,当什么调酒师。”
  约翰结结巴巴道:“但……但是找份工作……也……也不错……比偷……偷东西强……我……我也想找工作……”
  古伊古气死了,这两只虫卷什么卷,弄得好像他多不求上进一样,照着约翰后脑气愤拍了一巴掌:“你想找工作?你想找工作他们还不收呢,说句话都费劲,还能指望你做生意?!”
  约翰也生气了:“要……要你管!”
  游阙见他们两个差点打起来,出声阻拦道:“最近街上的巡逻队数量越来越多,你们想点别的办法挣钱吧,找份工作也不错,起码稳定。”
  古伊古有些不情愿:“我是雄虫,凭什么出去工作。”
  游阙被他气笑了:“那你想怎么办?”
  古伊古理所当然道:“当然找只漂亮的雌虫咯,有房有存款有飞行器的那种。”
  游阙反问:“那这种雌虫为什么不找一只又高又漂亮又有工作的雄虫,反而要找你这种口袋空空的雄虫呢?”
  古伊古被他刺得脸上又臊又热:“你的意思是我不高也不漂亮吗?”
  他的口袋里原本有二百星币的,只是被游阙这个挨千刀的偷走了而已!
  游阙发现古伊古完全抓不住重点,只好放弃了劝说的念头:“那你就好好相亲吧,早点娶一只又漂亮又有钱又肯嫁给你的雌虫,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古伊古在后面欲言又止:“哎!你……”
  夜晚风声猎猎,游阙没听见身后的呼喊。他沿着以前那条街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开门之后里面还是像以前一样寒酸空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颗飘着的心却罕见落了地。
  难道是因为有工作的原因吗?
  游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随手擦了擦头发躺上床,整个人却睡意全无。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份工作合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上面写着他被改写的未来,以及他全新的命运。
  游阙翻找出一支笔,在落款处认认真真签上了身份证上的名字,最后又定了个闹钟,这才心满意足的关灯睡觉。
  圣里埃小镇多雨,后半夜的时候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玻璃窗上一片蜿蜒游走的水痕,模糊了外面清晰的世界,寂静犹如街道角落堆积的水洼,被从天而降的雨点打得支离破碎。
  桑亚一向睡得晚,又或者说,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黑石山监狱里关着的都是一群野兽,夜间倘若稍有松懈,就会被暗中蛰伏的豺狼咬断咽喉,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保持警惕,也习惯了死气沉沉的夜晚。
  斐文他们显然也睡不着,正聚在一楼喝酒打球,嘈杂的声音从底下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太真切。
  桑亚住在酒吧二楼的房间里,他一向不喜欢扎堆凑热闹,打烊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这间房是斐文花了大价钱置办装修的,处处透着精致奢华,但桑亚只当普通房子住,他当初带来的行李只够填满衣柜的一小半,衣服或白或浅,都洗得掉了色,实在格格不入。
  桑亚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解开发绳,银灰色的发丝便瀑布似的散了下来。他抬手脱掉身上的短袖衫,身线流畅漂亮,不难看出其中蕴藏的爆发力,只是或多或少遍布着许多旧伤,都是当年在黑石监狱里留下的。
  “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耳畔又响起了游阙说过的那句话。
  他若有所思盯着镜子,眉眼就像遍布毒刺的玫瑰,艳丽却不失锋芒,赤裸的上半身被银灰色的长发半掩着,有一种朦胧的性感。
  漂亮吗?
  桑亚抬手将头发拨到一旁,侧身看向镜子,只见他肩胛骨的位置有两条狰狞结痂的疤痕,毒藤一般在皮肤上蜿蜒着,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背部。
  这是他当初被强行割下翅翼时留下的伤痕,甚至都没有好好处理,只草草缝了几针,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桑亚很少看身后的疤,甚至刻意留长发挡住了。因为他看一次就恨一次,那种恨就像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大脑,疼得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
  哪怕他将那只贵族雄虫剐了千百刀,也无法泄了心头的恨意。
  这道伤实在丑陋。
  桑亚失去兴趣,松开了头发。他打开花洒开始洗澡,任由热水将浑身浇得湿透,自从来到这个小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因为游阙的那句话忽然万绪纷起,就如同外间连绵的阴雨,无论如何都停歇不下来。
  翌日清早,急雨渐停,连带着暗色的天空也被洗净了一点颜色。
  酒吧一向营业晚,桑亚睡到中午才醒。当他穿着睡衣从屋里懒懒散散走出来时,隔着栏杆往一楼看去,却见底下的吧台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形,赫然是游阙。
  桑亚见状不由得一顿,连觉都醒了几分:酒吧下午才开门,游阙来这么早做什么?
  斐文刚好从桑亚身旁路过,在他耳畔打了个响指,故意调侃道:“小酒保,你怎么还愣在这里不上班?”
  桑亚皱了皱眉:“酒保?”
  斐文往一楼底下努了努嘴:“那只雄虫早上八点就来了,你不是老板的亲戚在这里打工吗?他都开始工作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他声音中的戏谑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斐文觉得桑亚简直脑子进水了,要泡雄虫就泡雄虫呗,干嘛还给自己安个酒保的身份,这下可好,以后那只雄虫天天过来上班,他看桑亚怎么办,难道也跟着一起洗杯子吗?
  桑亚抹了把脸,也发现自己当初编的理由有些蠢,皱眉问道:“你没告诉他酒吧下午两点才营业吗?”
  斐文反问:“员工是你签的,这种事难道不是由你负责吗?”
  他们说话的声音有些明显,游阙原本正坐在吧台底下发呆,下意识往楼上看了眼,结果就见桑亚站在二楼栏杆处和老板斐文说话。
  这只雌虫明显刚睡醒,头发慵懒垂在肩头,本来面容就精致,这下更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游阙心想当老板的亲戚就是好,睡到中午都没人管。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他睡得晚,早上想给老板留一个好印象,七点就爬起来了,连早饭都没吃。
  桑亚回屋换了身衣服,这才下楼找游阙,他见这只雄虫老老实实守在吧台旁边,心中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游阙不明白:“什么?”
  桑亚:“酒吧下午两点才营业。”
  游阙:“……”
  草。
  游阙也不是不能吃亏的人,回过神道:“没关系,我想提前过来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桑亚心想真是又傻又老实。他看了眼时间,见已经中午了,出声询问道:“你午饭吃了吗?”
  游阙:“没有,等会儿我在附近找个餐馆随便吃点就行了。”
  他身上的钱其实已经不太够吃饭了,最多买两个面包啃一下。
  桑亚没让游阙出去吃:“等会儿他们应该会点餐的,中午你上楼和我们一起吃吧。”
  斐文他们从来不做饭,都是直接从酒店里订餐,每次点一大桌,吃也吃不完,比外面那些廉价快餐丰盛得多。
  游阙总觉得桑亚今天有些怪怪的,确切来说对方从昨天晚上开始情绪就有些奇怪了,例如桑亚不再叫他“阁下”了,也不称“您”了,雌虫身上那种朴素无害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退,仿佛被昨夜那场雨洗了个干净。
  桑亚见游阙盯着自己看,毫不避讳直视了过去:“你盯着我做什么?”
  游阙慢半拍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帮了我这么多,有点不好意思。”
  他亲爹亲妈都没对他这么好过。
  桑亚意味不明道:“只要你随便勾勾手,会有数不清的雌虫愿意帮你,送房、送车、陪睡,阁下,而我只是帮您要了一份工作而已。”
  游阙似乎有些不信:“真的吗?”
  桑亚:“等酒吧营业的时候您就知道了。”
  游阙微微摇头,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渣男,桑亚何必说得那么夸张。他骨节分明的右手原本搭在吧台边缘,此刻却对桑亚勾了勾指尖,半真半假道:“那我现在对你勾手了,你怎么不给我送房送车……还有陪睡?”
  后面两个字游阙停顿了一瞬才吐出来,声音低了两个调,听起来模糊不清,令人心跳狂乱。
  桑亚不确定游阙是不是在故意逗自己,因为他忽然发现雄虫尾指上有一圈亮晶晶的东西,很像昨天被摘走的那根头发,密密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像一枚戒指。
  桑亚顿了顿:“你手上缠的什么?”
  游阙将手一摊:“你的头发,想要吗?还你。”
  哪儿有人捡了头发还回去的?
  桑亚伸手正准备拿回来,结果刚刚触碰到游阙的掌心,就被对方勾住了指尖,怎么也挣脱不开。
  桑亚从没有和异性如此接触,心跳慌乱了一瞬。他总觉得这只雄虫在撩拨什么,越挣扎对方就扣得越紧,最后终于停住动作,一言不发注视着对方。
  游阙只是和桑亚开个玩笑,片刻后就松开了他的手。他不紧不慢解开了尾指上的发丝,笑着问道:“送我吧,反正你的头发那么多,少一根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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