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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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坐火车无聊了,兑点时间顺便通关个世界。
  →舅舅去接雪团放学,在门口顺便兑点时间通关个世界,然后和雪团一起牵手手回家。)
  这样大家能理解吗?
 
 
第33章 作话有赠送大家记得打开鸭qwq
  ……
  前尘种种, 烟消云散。
  穿书局会自动搜索符合条件的新任反派、重新投放合适的时间节点。
  白雾散去,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新的剧情线和人物小传。
  新任反派叫闻枫燃。
  官方信息,闻枫燃是做模特出身, 十三岁入行、十七岁顶级秀场一举成名,时也运也杀进电影圈大荧幕,从此一举登顶,不停跨界吸金无数。
  八卦黑料则说他在孤儿院长大, 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小小年纪不学好,打黑拳、飚黑车,下手极狠, 像头咬人脖子的狼, 手上说不准都有人命。
  ——除了最后那一条, 官方信息和八卦黑料,其实和真相出入都并不大。
  闻枫燃的确十三岁就被带进这一行。他外形出色,身量够高形体优越, 气质又叫人印象深刻,先做网模、再做平面模特,后来被某知名品牌看中,就这么带去了秀场。
  他也的确像人家传的, 初中没念完,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是扫那条街的清洁工把他从枫树林里扫出来的,红色的襁褓被火红的枫叶埋着,饿得就剩一口气。
  闻枫燃的本名叫闻枫林, 孤儿院里给他起的, 积个善缘, 听说把他从林子里扫出来那清洁工姓闻。
  没啥寓意, 可能是为了纪念那片差点要了他命、也给他留了口气的红枫林。
  可这名字太秀气、太老实,镇不住那些隔三差五就来闹,想拆了孤儿院、收了孤儿院这块地的混混。
  要镇住这些混混,要么靠拳头,要么靠钱。
  闻枫燃打黑拳的年纪比做模特更小——他六岁就把自己卖给一家黑拳馆,每天早上四点起床跑十公里,然后打沙袋、空击、踢腿,踹绑在木桩上破破烂烂的棉花靶。
  童工不合法,在孤儿院那条街整个产业链的最底端。刷一个星期的盘子能拿五十块、捡一个月的破烂能埋几百块,打一场黑拳,赢了就是三千起步。
  闻枫燃弄了个记账本,赢的钱十分之一拿来买拳套、买绷带、买药、买肉跟鸡蛋。剩下的钱,就全用来喂那些眼睛冒光的混混。
  混混们被喂傻了,乐得不费劲有钱拿。丝毫没意识到这小钱罐子从六岁打到十三岁,手上再拎一根从垃圾道捡的破水管,抡圆了已经能砸断他们的腿。
  那一年闻枫燃的履历相当丰富——拎着根破水管干翻了一条街的混混,因为当街斗殴影响恶劣被学校劝退。
  去办退学手续那天,因为要面儿,闻枫燃跟同学吹自己是要去当大明星、叫经纪人看上了才辍学的。
  要么说命运有时候峰回路转,转得叫人半点都来不及反应。
  闻枫燃硬着头皮,忍痛掏腰包从网上雇了个“经纪人”给自己撑场面,结果雇了个骗子,怒卷他三百块钱跑路。
  这一遭还给他以后的职业生涯埋了个不轻的雷——后来那些“八卦黑料”,真真假假传得凶猛,不少都是这骗子卖出去的。
  可就是这么个为了要面子硬撒的谎,还真让一个模特经纪人注意到了他。
  野性难驯的半大小子,个头蹿得猛,筋骨结实盘靓条顺,宽松的校服裤子都挡不住两条长腿。
  脸长得也好,小童星一样漂亮,就是不乖。没几岁就学人家玩儿狠的,站没站相,咬着烟的架势像头没长成的狼。
  烟都咬反了。
  就这么阴差阳错,烟都咬反了的闻枫燃被带进模特圈、入了行弄出了名堂。
  一路乱七八糟地往上混,总归越混越出头。
  闻枫燃天生装不了乖样,注定不是那种特别有粉丝缘的类型,从出道起就有人捧有人骂。
  有人骂他演什么都像混混,当了演员也只会秀脸、秀肌肉,台词念不好,拍的戏就只有打架能看,参加综艺也杵在那像给人家当保镖。
  也有人嘲讽他台步走得风风火火,不够矜贵不够优雅,完全没有松弛自然的感觉,像是抄家伙去跟人干仗的野小子。
  闻枫燃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钱他什么都肯干,一身不加遮掩全无修饰的戾意痞气,居然意外横冲直撞地杀出了条蛮不讲理的血路。
  品牌方钟爱有话题度也有辨识性的模特,于是各类代言、广告、拍摄邀请雪片一样往他身上飞,人气攀到顶流。又机缘巧合被导演相中,用和他人设贴合的角色,一举将他推上大荧幕。
  还真就应了年少轻狂时吹的牛,成了大明星。
  ……
  穆瑜看完人物小传,关掉后台:“这种情况,也算是反派吗?”
  毕竟还要赶去幼儿园开家长会。为了方便往返,他没有选择接受当前世界分配的新身体,而是直接按照这一次的人设照片,给自己简单做了妆造。

  穆瑜科班出身,做过影帝,和影视圈、娱乐圈都颇有渊源,也应邀走过不少秀场。
  以他的视角,对那些狗仔记者来说,闻枫燃或许算相当难搞的BOSS级别,可也不至于被归类到反派。
  “如果只是这样,肯定不能算。”系统刚接到后面的部分,飞快解压缩,“穿书局的反派甄选标准很严格的。”
  闻枫燃的出身复杂,童年经历使然,总有些难驯又不受控的乖张狠劲抹不去,暴露在聚光灯下,难免黑料缠身。
  但只是这样,也不过是个好坏风评对立相当极端、不那么好评价的明星。
  之所以会被判定为“反派”,是因为闻枫燃身上,其实还有个更为危险的问题。
  他是把没有鞘的刀。
  这把刀不知收敛,会指向任何一个对他认定的“家人”有伤害或是威胁的人,一旦捅出去,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
  ——在闻枫燃十几岁时,这一点其实就已现端倪。
  那些混混被打得相当惨,凡是对孤儿院里的孩子动过手的,一个不落伤筋动骨。其中一个当初去讨债的时候,踹过孤儿院里那个最傻的小孩儿,小傻子摔了一跤留了个疤。
  当时要不是警灯亮得及时,那个混混差一点就被打断了腿。
  这种脾气去当明星,粉丝跟黑子天天决斗,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有不少人都恨恨地骂:有什么了不起的?闻枫燃自己不也是个小混混。
  闻枫燃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小混混——他根本就不喜欢打架,每次打架都是有理由的。
  在他看来,自己的每一场架,都是不能不打才动手。
  “他的‘不能不打’,就是他家人受了欺负。”系统说,“起初,这个‘家人’的范围,是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其实从这里就出问题了。”
  孤儿院是那种半私人半赞助的模式,管孩子吃喝拉撒不生病不受伤,管不了更多。整个孤儿院也惨得风雨飘摇,看门那大爷穿着身保安的衣服,出门都得坐轮椅。
  这种环境里出来的孩子,挨欺负是家常便饭。有一个人挨欺负,闻枫燃就出去不问三七二十一地打一架。
  他打架不出声、不放狠话、不问前因后果,谁也拦不住,只管一声不吭地玩命。
  没闯出什么太严重的祸,纯靠运气好,加上当地警局早记着这小子了——有那么两年,管这块的片儿警里有几个人专门轮流盯他,就怕这小混账下手没轻没重,哪一下毁了将来一辈子。
  系统翻过一页报告:“只要他在乎的‘家人’出了事,这把刀就很容易捅出去,没人能保证捅出去的后果。”
  闻枫燃把他那个宝贝孤儿院当成命。在地下拳击场打黑拳,一拳头一拳头地挣钱买肉包子回去分,长到十几岁就去跟人家飙黑车,为了减风阻连车门都焊死,从底盘爬进去,跑一趟六连环二十万,要么赢要么死。
  他自己辍学得早,但他也觉得上学好、上学重要,所以谁想念到什么学历他都供。为了挣钱什么秀场都跑、什么代言什么节目都接,从来不避讳谈钱,
  还没满二十岁就蹦到风口浪尖,出场费天价的超级小男模,最高兴的事就是蹲自己的出租屋里乐呵呵数存款,打算回去把孤儿院翻修一遍,全装上亮堂堂的窗户跟地暖,再盘个大通铺的火炕。
  就在这个当口,孤儿院出了事,闻枫燃接到警方的电话才知道,有二十几个孩子被骗去“打工”了。
  一共二十几个孩子,最后救出来十七个,都有伤。
  孤儿院的孩子能打什么工?无非讨钱卖花、要不回钱就挨打。
  那个傻呵呵淌着鼻涕啃大肉包的小傻子没回来。
  相当荒唐跟讽刺的,这个拐孩子去“打工”的蛇头,就是当初被闻枫燃雇去当经纪人、卷了闻枫燃的钱逃跑的那个骗子。
  骗子叫庄衍,也是本地人,这辈子没干过半件好事。先是帮某个商业巨鳄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利欲熏心想用所谓的“商业机密”勒索,结果被毫不留情收拾了一顿扫地出门。
  流落街头时,庄衍看闻枫燃长得好看,想重操旧业,把人骗走卖了,结果发现闻枫燃居然在“特长”一栏写了泰拳。
  庄衍逃之夭夭,在外地流窜,好些年没敢再回来。
  当时还在念初中的闻枫燃没当回事,只觉得大不了丢个脸、被同学笑话一顿,浑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
  ……也根本不可能想到,把他阴差阳错推上这条路的机缘巧合,会在多年后猝不及防地杀个回马枪,抢走他最珍惜的东西。
  闻枫燃坐在医院的病床边上,一句话不说地盯着那些伤痕累累的孩子,进了刑警队的老片儿警回来,一眼不敢合地盯着他。
  差一眼没盯住。
  闻枫燃去厕所抽烟,听见了那个骗子的下落。
  “他成为反派,是这之后的事了……这是那个节点。”
  系统翻完了资料:“应该也是我们来这个世界的节点。”
  没人知道闻枫燃是怎么处理这个骗子的——即使是后来不得不掉头来追捕一个从小看着长到大的臭小子、追了好些年的老刑警,也不知道。
  监控和能找到的其他线索显示,闻枫燃用了些手段弄到了那个骗子的电话,用假号码发信息过去,说有笔大生意要谈,约对方在当地公立初中后街的某条死胡同见面。
  那条死胡同没有监控,最近的一个摄像头也只能拍到胡同口。
  庄衍正缺钱跑路,忍不住贪婪动心去了,就再没出来。
  他开去的那辆车被闻枫燃开走,从此后者不知所踪……那之后发生的事,就完全不再可控了。
  穆瑜拿过随剧情附赠的手机,上面显示最近的一条短信。
  号码没有备注,短信简洁冷淡,约他在公立初中后街的某条死胡同见面——开车去,记得避开监控。
  穆瑜和系统商量:“我们这个世界放弃通关,考核失败,会有什么影响?”
  “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大的影响就是宿主的强退记录从1024变成1025……”系统反应过来,“宿主,您不打算通关这个世界吗?”
  穆瑜放下手机:“我不认为庄衍有活下去的必要。”
  系统愣了下,随即沉默。
  ……即便最终考核的任务本身,就是要求任务者从反派手中活下来,庄衍也的确没有活下去的任何价值。
  这种人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不要死在闻枫燃的手里,不要让那把刀开刃见血,就此坠入深渊。
  系统其实也想不通——穿书局按理来说不该布置这样的任务,也不该出现这种考核场景,在“让庄衍从闻枫燃手中活下来”的这个考核题目中,庄衍甚至比闻枫燃更符合反派的定义。
  “我们先送雪团去幼儿园。”穆瑜做了决定,“去见闻枫燃一面,然后操控庄衍去自首。”
  不是作为庄衍,穆瑜打算直接去见闻枫燃一面——遭遇这一切又失去一切的闻枫燃,其实也只有二十一岁。
  如果什么都不做,这把没有鞘的刀只会把自己活活折断。
  系统无声闪了两下,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那个发短信的号码恰巧在这时打过来,穆瑜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边抬手开任意门,边接通了电话:“闻先生。”
  他的语气很柔和,不打算再对闻枫燃造成任何刺激:“您好,我——”
  “什么闻先生?!不是说好了吗?”另一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躲着人,语气特别冲,“叫我小老板。”
  嗓音清冽,少年音跟童音掺半,分明还没倒嗓。
  “给了你三百块买衣服,你不会不来了吧?!”没倒嗓的初二男生嗓音都脆,一着急就特别容易劈,“西服有咩啊?西服!带扣子嘎!”
  正在画方框的穆瑜:“……”
  帮忙举着手机的系统:“……”
  穆瑜见惯了风浪,随机应变,单手抱着仰头试图学“咩啊”的雪团,沉稳挥去只差个角的方框:“有。”
  他这套西服是坎伯兰暗中叫人送去酒店的,单排三粒扣、平驳领,宽肩收腰,剪裁很合身,是克重较大的粗纺毛针织面料。
  穆瑜当时急着去接雪团回家,时间过于紧急,有什么穿什么,也就没特意再换。
  “车呢?”对面松了一大口气,“车有没有?别搞辆自行车蹬过来!”
  穆瑜这辆车是油电混动的小三轮,虽然紧急时刻也能蹬,但目前油和电量都还足够:“有。”
  “好好,那就快过来,事成之后再给你两百。”
  电话另一头急着催促:“记住了,你是我的经纪人,是来给我办理辍学手续的,我要去当大明星了,所以不念书了——半个字都不能错,听见没有?”
  “还要去见我班主任,绝对不准说我跟人打架的事。”电话里嗓音稚嫩,偏偏一副学来的大人口吻,“老太太心脏不好,要让我吓坏了,拿你是问。”
  系统已经一回生二回熟地杀回总部去问天杀的时间线了。
  穆瑜临时从商城买了副蓝牙耳机戴上,用手机搜了搜对方所说的位置,调转三轮车的车头:“听见了。”
  他并不把对方当小孩子,单手扣上西服外套,礼貌询问:“我可以先送小朋友去幼儿园吗?”
  对面一愣:“啊?”
  “我这边不需要排练,到了就能演。”穆瑜说,“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对面的语气明显软了不少,愣了几秒,才支支吾吾问:“你家……你家没别人啊?”
  #需要送小朋友去幼儿园=家里没有其他人=连出来接这种工作,都只能把小孩带在身边#
  #连这种工作都接=家里条件非常不好=很可能吃不起饭#
  年龄显然对不上剧情的少年闻枫燃在手机另一头,逻辑特别通,叮的一声自行运转,直奔结果:“你家小孩吃包子吗?肉的,这家馅儿贼大,我去给他买几个。”
  穆瑜没接触过这种聊天方式,稍一停顿,对面已经当他默认,自顾自往下说:“你还是直接过来吧,我这儿十万火急,好几个王八蛋看我笑话呢……你来一趟,帮我撑个场子再走也行。”
  这几句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几个字就被打断,不断掺杂着各种人名和“滚!我说当明星就是当明星”、“要五个大肉包子”、“我挣大钱去”、“我乐意,我弟是傻子我也养着他”、“我经纪人要送孩子才来晚了”、“废话他家孩子肯定去高级学校高级学校就是这个点儿才上学”之类气急败坏的怒吼。
  末了还在他这边火急火燎压着嗓子补一句:“那个,千万给你家小孩收拾帅点儿啊……这条路上有个影楼,不行你俩先租一套,我报销!”
  看起来情况的确非常紧急,再晚三分钟过去,将来会长成顶流跟超级模特的未来巨星就要在初中二年级惨遭辍学的重要关口,留下难以磨灭的惨烈黑历史了。
  穆瑜和雪团开了个简短的小讨论会,决定先去解救困在小胡同包子铺门口的未来巨星,小英雄威风凛凛,按了两下清脆震耳的喇叭。
  “嘿,这动静。”闻枫燃揉着耳朵,沾沾自喜挂了手机,“一听就是好车。”
  他买了两袋包子,一袋给那个雇来的经纪人家小孩,一袋给孤儿院那群小屁孩——不大点儿的一堆小东西天天琢磨怎么给他省钱,没一个省心的。
  害得他还得想方设法假装挣大钱,还得编故事说自己是为了当大明星才搞特殊,不然一群小屁孩就闹着要学他辍学出去打工。
  打个屁工,不大点的小孩还没人家腿高呢,也想出去发传单,不怕让人当传单发了。
  闻枫燃急着等自己雇的经纪人,一会儿一低头看时间,蹦着往路的尽头看,都没注意什么时候有人上来搭话、给了他张模特经纪人的名片。
  他把名片一揉就塞进了校服兜里,摸到根皱巴巴的烟,犹豫半天,还是狠了狠心拿出来。
  ……从今天起,他就是没书念的野小子了。
  这种小地方的街头巷尾,上学和不上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即使一样的年纪,念书就是学生娃,不念书就是小混混。
  密密匝匝的电线把蓝天分隔成几块,燕子能在檐下筑巢,喜鹊叫两声就有人眉开眼笑,没人要的麻雀跟乌鸦只能在地上蹦跶着啄食、去抢流浪狗的晚饭。
  可那又怎么样,闻枫燃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被扫帚从枫树林里扫出来的野小子。
  回头就再找几个门路挣钱,听人说飚黑车也赚,还有刚才那人说什么……做模特?模特赚钱吗?模特是不是就是大明星?
  两个是不是都能做?还得多赚点钱,他总觉着孤儿院那个房顶要塌,昨天狗剩跟二丫居然还在上面踩,再挣一笔钱就把房盖儿全换了……
  他学着大人的架势狠狠咬那根烟,烟草的味道又苦又难闻,弄得口水都呛嗓子眼,也不知道大人咋就愿意成天叼着这个。
  闻枫燃急着当大人,把那口呛死人的唾沫狠狠咽下去。
  围着堵他奚落嘲讽的也是群小混混——跟那群收保护费砸房子的混混不存在可比性。就是一群没上学了的不良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听说他要被学校开除了就特地来堵他,还以为他有多好欺负。
  连他为什么被开除都不知道,学校开除他,是因为他差点活生生打死那个踹了小傻子的混混。
  小傻子是被爹妈扔在孤儿院的,今年十二岁——其实也没那么傻,就是反应慢点,看见肉包子就傻呵呵地乐,天天坐在孤儿院门口等爸妈回来接他。
  闻枫燃把他当亲弟弟养,给他洗干净脸洗干净手、给他换利利索索的干净衣服,学校不收小傻子,闻枫燃就把学校里的东西拿回来教他。
  以后恐怕是教不了了,学校要还非不收的话,就叫小眼镜他们教吧。
  闻枫燃只会为了孤儿院的事跟人动手,不为自己的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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