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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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隔音由系统负责,闹到多晚也不怕打扰邻居,小雪团和他一起躺下,响响亮亮地学:“这么好。”
  穆瑜眼睛里透出笑,点了点头,给他竖大拇指。
  穆瑜揉揉热乎乎的小雪团,两个人躺在地上,额头碰额头:“怎么会是这么好的礼物。”
  他认真地说这句话,像是配合今晚的小游戏,又像是对这场意料之外相遇的总结。
  他走过一千个世界,一个人做饭种树,去荒岛上点过灯,到断崖旁守过塔,在凛冬的寒夜照看星河,穆瑜从没有过任何与孤单相关的概念。
  第一次拾起“孤单”的定义,原来是在最不孤单的时候——这大概也是系统所说的,人类情绪天生便具有的双面性。
  一如最高兴的时候会伴随恐惧,有过最不寂寞的时刻,原来才能明白何谓寂寞、何谓分离。
  但冬去春归,年年岁岁,分离也会重聚。
  只要一心想要回家,就终归会在是家的地方相逢。
  小雪团暂时还理解不了这些,乌黑的眼睛睁得圆圆,拱进最熟悉的怀里,抱住穆瑜的肩膀:“睡觉。”
  穆瑜笑着摸摸和自己外套贴贴的小脑袋:“要先刷牙,然后睡觉。”
  忍不住吃了棉花糖的沉稳雪团脸上红通通,被穆瑜抱进洗手间,放在专门给他准备的小凳子上。
  他们分到的房间不大,洗手间的空间不算宽敞。
  一大一小肩膀碰肩膀一起对着镜子刷牙,一起用清水漱口,一起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不长蛀牙超级白”。
  昨晚就几乎没怎么睡好,小家伙全凭意志力和送礼物的坚定决心才熬得住,洗漱到后半程就开始打瞌睡,被穆瑜放在洗衣机上,用小毛巾擦干净了脸上的水。
  小雪团沿着小毛巾一路轱辘轱辘滚进穆瑜怀里。
  穆瑜抱着他回到卧室,调暗灯光,把手臂借给自己撞进家门口的小礼物当枕头,两个人一起盖好被子。
  他没有睡眠的习惯和需求,通常只是开启后台的休眠模式,然后找部电影看、或者找本书读,或是继续拿来白天剩下的工作在意识海里做一做,随意打发过夜晚的时间。
  严格来说,任务者只是被穿书局征召的意识,睡眠可以作为某种由所在世界带来的习惯,却早已经算不上必须。
  但这一次,穆瑜心血来潮,想试试睡觉。
  这里不是他住过条件最好的地方,当然也不是最差的——非常普通的小区,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他们住在其中一个小房间,占有两扇窗户。
  小雪团拱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口,睡得软软暖暖、安稳惬意。
  看起来完全可以拍一支“睡觉好、睡觉妙、睡觉舒服得呱呱叫”的广告。
  穆瑜决定也试一试睡觉。
  /
  再长的寒冬也会过去,春天就这么来了。
  数九寒天,燕子来时新社。三九的天气还冻得人站在冰上直打哆嗦,等到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树枝间也有了嫩叶的影子,热热闹闹迎风招展。
  伯格黑德的花滑男单少年组这次不光吓记者,直接吓得所有人悬着心七上八下,给体育频道和各种温室直播间写了不少信。
  无他,这支昔日极为活跃的队伍,这两个月实在低调过头了。
  整整两个月,除了必须尽快挣积分的高益民、上蹿下跳誓要让所有人记住自己叫项光远的红毛小公鸡,剩下的人都没怎么参加过比赛。
  低调得甚至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自暴自弃,彻底放弃了伯格黑德的巅峰地位——要知道,以“温室”为少年人提供的海量赛事,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尤其是跟过去那几年,少年组疯狂刷成绩、哪里有比赛哪里就一定有伯格黑德的局面……对比那叫一个鲜明。
  对此,有不少关注者和冰迷谨慎地表示了不安和期许:这样反常的集体缺席比赛,究竟是由于队员状态下滑的太严重,还是燕教练留下的摊子太难收拾,还是新接手的教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籍?
  关注者和冰迷们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因为要得到答案至少就得先有质疑。
  很遗憾,似乎没有任何利益相关人士,对此表示出任何疑义。
  ——按理来说,伯格黑德俱乐部作为整支队伍的注资方,应当对这种疑似消极避赛的情况做出敦促,要求余教练尽快带领队员参加比赛。
  不参加比赛就意味着长期无曝光,长期缺乏曝光就意味着这支队伍没有履行足够的宣传任务、没有挣取足够的积分。
  对俱乐部来说,这就是在用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对此,伯格黑德俱乐部官方表示:他们老板真是个有眼无珠、目大不睹、识人不清的超级混账王八蛋(一条一百块,括号删掉)。
  啊,你是问打水漂的事。
  他们老板真是个有眼无珠、目大不睹、最爱的运动就是打水漂的超级混账王八蛋(一条五百块,括号删掉)。
  ——按理来说,整整两个月未参赛的少年运动员有权利提出申诉,要求教练组安排合适的赛程。

  运动员证明自己的唯一场合就是比赛,花滑这项运动的花期原本就短,更显得寸金难买寸光阴。
  如果说几个月前,还有些制度有那么一些偏向教练,让教练有机会左右一个运动员的命运。这次激烈的风波过后,改革的新制度,就在相当程度上考虑到了运动员的感受。
  对运动员来说,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运动生命。
  对此,伯格黑德俱乐部花滑少年组的队员表示::)
  已经没人敢用这种问题去找死了——上一个侥幸在俱乐部开放日潜入进去、居心叵测引导队员举报教练的坏记者,被迫欣赏了一群少年组队员的基本功展示。
  坏记者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冰场上。
  少年组队员绕着他做规定图形练习。
  一群对着余老师无比乖巧的少年,转过来就笑嘻嘻眼睛冰冷,背着手弯着腰,以他为圆心绕着圈呼啸……锋利的刀刃画出来的圈越来越小。
  冰刀在冰面上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五十公里每小时——当然,那是直线加速,这样绕圈的时候,滑得这么快可就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到现在居然还不死心,还敢把主意打到余老师身上这种事。
  凛冽的风擦着少年人冰冷的注视,冰刀闪着慑人的寒光。
  听见大哥的哨声,知道余老师回来的三秒钟内,一群少年队员瞬间恢复成乖巧小狐獴,绕这场排队队滑大圈圈,又听话又老实。
  那个坏记者是连夜买站票辞职走的。
  ——按、按理来说。
  没什么理了。
  单纯是有人实在找不着茬,就硬抬杠,说余教练是用项光远和高益民两个小队员刷分。
  抬杠的人也的确是别有用心——说实话,经过那场飓风过境的大清洗,其他冰雪俱乐部幸存的教练盯着闭关修炼的伯格黑德,都有种山雨欲来的脖子发紧。
  虽然这支队伍没出来比赛,虽然伯格黑德的大部分少年队员都在这两个月间销声匿迹……可就算只是以放出来的那两个作参考,实力也稍微可怕得有点过头了。
  尤其这两个杀器的年龄还不交叉。
  一个在青年组大杀四方,一个在少年组靠着恐怖的体能跟大心脏欺负人。
  要是再不赶紧说点阴阳怪气的话,寄渺茫的希望于“恰好微妙的影响了剩下十七个人的一点点心态”……他们也实在没什么能做的了。
  红毛小公鸡这边刚拿完金牌,从冠军领奖台上跳下来,就被记者及时带着摄像成功捕获。
  “大家是在余教练的带领下合宿集训吗?”
  记者举着重获毛毛套的话筒:“训练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这次的比赛,是全俱乐部公开联赛的第一站——如果考虑整体赛程,算是仅次于世界杯的重量级赛事。
  很多人都以为,这种级别的比赛,即使只是开门的第一枪,余教练也很可能会放一两个新人出来。
  可看到名单才发现,还是项光远跟高益民……还是两块相当利落、相当没有悬念、相当索然无味的金牌。
  啊,好想看点刺激的比赛啊。
  伯格黑德自己人打自己人也好啊。
  红毛小公鸡随手玩着那块金牌,晃来晃去地相当不当回事:“顺利,我们比完赛也回去了……太耽误训练了。”
  两个月过去,红发少年身上的浮躁被彻底打磨干净,只剩下淬过火的锋芒锐利,还有嚣张——他也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嚣张。
  至少到目前为止,青年组根本没人奈何得了他。要不是想再多跟余老师学一些真本事,他早就升组离开温室去成年组了。
  “其他队员还不参加比赛吗?”
  他提到了,记者也就顺势问:“两个月不参加比赛,会不会空窗期太久了?”
  红毛小公鸡晃悠金牌:“久吗?我们还没玩够。”
  “不怕出问题?比赛和训练终归是不一样的,余教练这么有自信能保持住队员们的状态吗?”
  记者有了经验,问完就举起手卡补充:“这是来自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俱乐部资深金牌教练的提问。”
  红毛小公鸡往旁边的冰场看了一眼。
  他家全是花滑运动员,圈子里有头有脸的教练认识大半,场边的教练有一半都跟他爸妈认识,基本也都知道脾气秉性。
  哪怕这位“资深教练”躲躲藏藏不想透露姓名,也不难猜到是谁。
  他趴在栏杆上,冰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点冰,懒洋洋的嚣张架势,偏头看过去:“少出来几个,给你们留点机会不好吗?”
  不远处的“某俱乐部资深金牌教练”脸色瞬间难看到不行。
  “留点机会”的意思,就是我拿金牌你随意,银牌铜牌要哪个随便挑吗!
  项光远这个抓周抓的都是冰刀、大花滑生出来的小花滑也就算了,高益民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小子水准是不错,可刚出来那会儿也就是争前三的水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怎么越比赛越来劲,把你的金牌我的金牌串一串串成一株幸运草一个同心圆的啊!
  这还是两个!
  剩下那十七个又会是什么种类的怪物!
  其他几个教练也在暗中关注这边的采访,一个个愁得早生华发,每次一想到花滑男单这个项目的未来,甚至有点想让得意门生转去双人滑。
  原本出事那会儿……他们是短暂有过“伯格黑德光辉不再、巅峰已成往事”之类的美好幻想的。
  可伯格黑德俱乐部偏偏绝处逢生,有了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余教练,又手握“虚拟冰场”这个大杀器——任谁都知道,当初那场几乎足以将人搅碎的巨变,已经再影响不到那群少年队员半分了。
  说起虚拟冰场。
  说实话,单论虚拟冰场这一件事——其实还真有不少人,虽然不敢说、但心里确实胆大包天地觉得,坎伯兰是真挺有眼无珠。
  抱着个大宝贝,愣是让那个燕教练混进来,硬生生把一条路走错了好些年。
  那可是凝聚了上任伯格黑德经理人的心血、献祭了无数建模团队发际线、可能对冰坛今后的培养模式产生决定性影响的神作。
  居然就一直被伯格黑德俱乐部放在那,前些年封闭不开放,后来居然当成了个普通供游客体验、承接综艺拍摄的景区。
  暴殄天物到其他得知真相的教练眼睛都红了。
  就算传闻中那位经理人和老板不合,听说两个人之间,的确是有点不死不休的小矛盾……
  就算传闻中的那位经理人身体非常不好,又天不假年,在虚拟冰场建成后三天就意外遭逢雪灾英年早逝……
  ……那人家也是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亲手留下了虚拟冰场的使用说明书啊!
  这么大个俱乐部就没一个人稍微看一眼说明书吗!
  听说还是那位缠绵病榻的经理人拿不到电脑,在天寒地冻的雪谷里养病,靠在冰雪封冻窗户边上,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
  你们老板就爱恨纠结到这个份上,连份手写的说明书都要和股份一起烧了送过去吗!
  看一眼再烧也行啊!!!
  外行看热闹,综艺直播那会儿,或许还没有多少人意识到这座虚拟冰场的价值。
  在内行人和冰迷的眼里,不论是防摔功能、训练模式、竞技场模式还是那个综合性质的闯关,哪怕是拿出一样,都能轻易颠覆冰坛现有的人才培养模式。
  是彻彻底底的颠覆——这或许才是虚拟现实的真正意义,而不是什么温室的展览和筛选。
  最大限度规避对身体的不良影响,最大限度避免本不应累积的伤害和负担。即使是竞技体育,训练过程也可能变得丰富多彩,不再是日复一日枯燥折磨的单调苦熬。
  更不要说那个“体感时间”的神级BUFF,虽然考虑到意识的承受能力有极限、不能负担过重,每天最多只允许兑换三个小时……但那也是一个多星期的体感时间!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开学前一天晚上你发现作业补不完了,在最后三个小时杀进去,立刻获得十天补作业专用时间”的概念!
  学生眼红,运动员落泪,教练啃着办公桌睡不着觉!
  这么一想下来,伯格黑德俱乐部这段时间激情辱骂自家老板的行为,似乎也并不是就那么完全疯了……
  “我们余老师说了,要比赛还不容易,以后伯格黑德内部也会举办公开赛——就在虚拟冰场办。”
  “全程开防撞模式,这回还带恶意碰撞监测判定,特别好玩,判得特别准。”
  红毛小公鸡还没接受完采访,感觉到不远处幽幽飘来恨不得把自己生嚼了的杀气,扭头看过去,咧开一嘴白牙:“欢迎大家来玩。”
  某·专门擅长教选手在热身时故意撞人·劣迹斑斑·俱乐部资深教练:“……”
  耽搁的这一会儿,少年组那边高益民的奖也领完了,背着冰鞋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大,大师兄。”
  那块金牌在高益民脖子上晃晃悠悠。
  某·各种营销·各种通稿·一块金牌也没拿到·俱乐部资深教练:“…………”
  高益民乐得不行,蹦着高给大师兄汇报:“我分够了,谢谢大师兄!我想给余老师打电话!我分够了!”
  比完这一场,高益民总算攒够换高级培育舱的积分了,等回去就能跟俱乐部兑换——这么说也不准确。
  其实俱乐部那边,余老师一交申请,就立刻把高级培育舱给他换了。不够的积分暂时赊着,他现在是急着把债还上。
  红毛小公鸡脸上终于多了点货真价实的高兴模样,照高益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又往他肩膀上用力捶了一拳。
  高益民低着头,蹲在旁边帮大师兄拎冰鞋包,一张脸黑红黑红的,攥紧金牌憨憨咧着嘴笑。
  余老师不在,他其实还是有点儿紧张……但大师兄一直带着他比赛,他每次蹦3A的时候,在人群里看见大师兄的红毛就不害怕了。
  以后就算他自己出来比赛也不害怕了。
  接下来就是努力比赛、努力挣钱,供小妹学芭蕾,再让爸妈也换上高级睡眠舱,把身上的病治一治……不着急,都记上,一点一点来,一样一样来。
  一样一样来,余老师说了不能急。
  余老师说,路是人走出来的。
  余老师还说,他现在能给自己挣来睡眠舱,将来就绝对能带着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采访一个赚着俩,记者眼睛一亮,过来采访高益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高益民的金牌太多,已经接受过几次采访,还是有点不自在,往大师兄身边缩了缩,就知道低头嘿嘿笑。
  红毛小公鸡刚换完一只冰鞋,蹦跶起来照他屁股“阿哒”就是一脚,接过话筒抛给高益民:“问你呢,说话。”
  高益民还在惦记他那点终于还完的积分,双手捧着话筒乐晕了,难得的挺了挺胸:“叫,叫我爸妈带小妹来,给大伙积酸菜灌血肠炖杀猪菜!”
  红毛小公鸡:“……”
  记者:“……”
  “我还完债了!”高益民攥紧了拳头,“是,是队里大伙给我让的比赛——他们把比赛都让给我了!其实他们来肯定比我强!”
  攥着降压药探脑袋听情报、眼前嗡地一黑的一干教练:“…………”
  “这回我就不欠债了,将来就想多比赛多挣钱。”高益民掰着指头特别高兴,一转眼展望到二十年后,“等比不动了就退役,退,退役了就去给余老师当助教……”
  记者提醒他:“二十年后余老师也退休了吧?”
  “啊!”高益民脸色一变,他才想起来这茬,“那,那我就去给我大哥当陪练,大哥比我小,那时候肯定还在比赛呢。”
  记者已经完全记住他们大哥是谁了,咳了一声绷住没笑,顺势和气地往边上一步,挡住了要问“以伯格黑德的财力,为什么不直接向贫困队员赠送培育舱”的友台坏记者,把话筒不小心怼在了对方脸上。
  余教练说得对,不该用这种问题来打扰这些孩子——明明余教练早就跟他们这些记者再三强调过了,就是有人还要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这是高益民第一次尝到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的滋味儿。
  不是所有人都足够幸运,能在关键的成长期,建立起“努力就会有结果”的认知。
  这是最重要的时期——习得性无助是被习得的。只有在少年最脆最易折、却又最百折不挠的那几年里,得到“努力不是无用功”的坚实反馈,才不会在日后折了锐气。
  有许多人,一生都被命运颠沛裹挟,一生都被磋磨。每个人长大的路都不同,不是所有人在这条路上,都能获得足够支撑一生的动力。
  记者摘下话筒套,把已经扯到没边的话题拉回来:“项选手呢?”
  “以后有什么打算。”记者生怕红毛小公鸡的思路被带偏,又补了一句,“还打算比青年组吗?很多人说你完全可以升组了。”
  红毛小公鸡抱着胳膊,骄傲一抻脖:“都是拿金牌,升组有什么区别吗?”
  记者好大一声“呦呵”:“这么有志气啊?”
  红毛小公鸡正好还剩一只脚穿着冰鞋,示意高益民把自己扔回冰面,借力画了个完美的弧度,当场来了个漂亮到极点的勾手四周跳。
  冰花四溅,从容写意,末了还一只手臂曲起,对着摄像极优雅地弯了弯腰。
  附近的教练脸色集体变了。
  勾手四周跳,4lz,即使是男单成人组,能成功完成这个动作的也不超过五人——项光远早早就名声在外,当然不是第一次跳出4lz,可现在他的4lz进步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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