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三千大梦叙平生
三千大梦叙平生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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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寒春总觉得这三个放在一起,就像泥头车、重装坦克、超时空星舰和拉砖拖拉机在一起一样不对劲。
  但他还是尽全力去辨认那些稍纵即逝的画面。
  穿着围裙、在厨房煎蛋的年轻人身边,多了个一起熟练颠勺,让荷包蛋飞起来的身影。
  叠飞机的少年被妈妈抱着,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教他叠千纸鹤。
  小木鱼的长相和爸爸相似更多,清秀的地方更像妈妈,绝大部分时候,脾气像是和爸爸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但心情好了就会冒坏水。
  那些和父母重叠的痕迹、习惯、小动作,不论打碎几遍再重新缝合,也不会改掉,他看见鸡蛋就想煎。
  穆寒春实在忍不住,他伸手想去碰一碰那些方框,可那只是些幻影,即使手指穿过,最多也只漾起点点涟漪。
  “爸爸。”穆瑜说,“晚饭我来掌勺吧,除了火锅,再加点别的。”
  “行啊,那我给你打下手……”穆寒春下意识答应了一句,陡然回过神,看着穆瑜,张嘴说不出话。
  年轻的影帝身手利落,跑得很快,号称再变一个魔术,人已经没了踪影。
  挂了满树棒棒糖、火锅底料和速冻水饺,抱着一缸小朋友的大榕树被自己的人类砸醒,气生根立刻变得更软,揽着进来的穆瑜舒服靠稳。
  “你为什么也藏进来了?”荣野把他藏好,压低声音问,“你该回家,你说过,你想家。”
  穆瑜被自动滚进老师怀里的小朋友埋了,挨个轻轻拍着背哄睡着,枕着手臂,看着满天星斗,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
  他想的不是这个问题,是另一个:“我们要不要在今晚拍全家福?”
  大榕树吓得一哆嗦,造型沉稳的改装五菱宏光都跟着一晃:“我还……没做造型。”
  他找了穿书局最厉害的树木造型师,但还没和对方约定具体时间。
  听说最厉害的树木造型师很忙,要帮别的部门代班,最近还忙着回家。
  穆瑜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他的树:“非常帅,自由不羁。”
  被风吹了一路的大榕树:“……”
  穆瑜帮忙把打结的气生根解开:“潇洒落拓。”
  紧张到打结、一度变成一团,被五个小朋友齐心协力解了五个小时的大榕树:“……”
  “必须……必须是今天吗?”荣野紧张地整理衣服,因为发现路边有个理发店,甚至想跳下去做个造型,“我——”
  一肚子坏水的穆影帝这时候才憋不住笑,拉住他的树,熟练地轻拍安抚:“不非得是今天,以后也来得及。”
  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回家。
  荣野怔了下,他还护着穆瑜的脑后,弯下腰来,认真端详他的人类。
  “你不再难过了,对吗?”他用比树叶更轻的力道,轻轻触碰那双温柔的黑眼睛,“你的伤好了,不难过了。”
  穆瑜认真点头,他摸摸他的树:“对不起,是不是很辛苦?”
  ……辛苦的哪里是别人。
  荣野沉默着摇头,他有太多想说的话,但缸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尤其还有这么多小朋友。
  他最后只是调整穆瑜的身体,让穆瑜能更舒服地靠在树干虚影上,完全放松脊背和右腿。铁灰色的人影屈膝伏下来,抱住穆瑜的肩膀。
  “你又不和我商量。”荣野低声说,“把那些记忆给十三岁的你,你就没有了。”
  穆瑜刚刚画的方框,是把那些画面送给少年反派大BOSS,连同那些被恶人偷走、又被小朋友们集体殴打谎言之藤,拿着小篮子一点一点翻捡回来的记忆碎片一起,留给妈妈怀里的小木鱼。
  它们能让一个孩子恢复站起来的力气,牵住爸爸妈妈的手,继续往前走。
  只有记忆里的画面才是第一视角,记忆碎片给出去,即使是本人再看那些经历,也像是旁观的第三者。
  这也是穆瑜一开始没打算留下的原因,或许还要再加上一点近乡情怯——大人当然也会近乡情怯,走得越久、离家越远的大人,靠近阔别已久的那个家,越会有所迟疑。
  迟疑家和记忆里是不是一样,迟疑回来得是不是时候,迟疑自己是不是变得面目全非。
  少小离家、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真能读懂这其中的感受时,原来已和第一次学诗隔了万水千山。
  “没关系。”穆瑜笑了笑,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现在放松下来,声音变得更轻,“能认得出的。”
  他们是一家人,有相似的习惯、脾气秉性和爱好,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能认得出。
  走多远都没关系,只要记得回家就行了。
  荣野问:“那你想睡个好觉吗?要到家的时候,我会叫你。”
  他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算太困”。比起睡觉,穆瑜更愿意和他聊聊天、看看风景,折一些无聊的小纸飞机砸他。
  这次他没能得到答案,穆瑜已经一手两个小朋友、一手三个小朋友,靠着他睡着了。
  荣野扶着穆瑜,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掌心掠过脸庞时,碰到一手冰冷的湿漉。
  荣野不再动,一点一点拭净那些水痕。
  ……
  十二小时回家路,第八个小时,义务司机神秘消失,据说“有自己的办法追上来”。
  第九个小时,因为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醒了,慌张地到处找哥哥,铁灰色的神秘青年从车顶蹦下来。
  穆车王对车顶反复观测,依然认为那上面是普通的行李架。
  第九个小时零一分三十秒,铁灰色的青年把小木鱼塞回宁鹤怀里,鞠了一躬,滚烫地跑掉了。
  第十一个小时,他们已经到了家附近,这条路比预计走得快,漫天星子下已经能看见万家灯火。
  宽阔的马路上响起摩托车飞驰的炸耳声。
  穆寒春蹙起眉,和爱人交换了个视线,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
  ……等他们放轻动作,悄无声息靠近自己家那幢单元楼时,愤怒已经将他们淹没。
  慑人的恐怖阴影被别有用心的灯光射得阴森诡异,血红灯光闪烁不定,刺眼的探照灯往阳台里面晃,还有人相当处心积虑地爬过去,试图摇晃外面的窗框。
  爸爸妈妈从不知道,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原来是这样。
  原来号称“被照顾得很好”、“有专人看护”的宝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这样。
  披着小毯子披风,左手纸壳宝剑右手玩具枪的小木鱼,和用力挥舞笤帚抹布的扫地机器人一起,勇敢守卫着自家的阳台。
  “滚蛋!”扫地机器人大声喊,这是它能学会最凶的骂人话,“坏人,全是坏人!坏人滚蛋!”
  那些人嘻嘻哈哈地笑,他们好像根本不觉得自己在作恶,不觉得欺负一个孩子是什么卑劣到极点的行径。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回家!”扫地机器人拼命拉警报,“有坏人,小木鱼要摔倒了!马上摔倒了!”
  附近的居民被吵得打开窗户,又重重关上。
  这代表嫌他们吵,放在平时,扫地机器人会立刻乖乖调小音量,可这次它却反常地把警报拉得更响。
  “找爸爸!找妈妈!找哥哥!”扫地机器人闪着应急灯拼命喊,“大家帮忙!小木鱼要长大!”
  小木鱼正在用玩具枪激战,被自己的小披风绊了一跤,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他有点担心这样大的音量会吵到邻居,抱住扫地机器人:“没关系,没关系,苏格拉底,我们——”
  话还没说完,被扫地机器人抱起来的小木鱼就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只在做梦的时候梦到、在过生日的时候悄悄许愿的一切。
  比这些摩托更嚣张、更响亮的赛车变形金刚绑着蝴蝶结,超级凶地按着喇叭登场,轰地落在地上,挨个摩托往地上砸。
  ——既然嫌吵,既然都怕招惹林氏,想要让一个孩子闭嘴乖乖做受害者,来换得大家清净,那所有人就都不要睡了。
  惊心动魄的碎裂声和爆炸声里,那些自以为有所倚仗、恃恶行凶的混混愣在原地,不及反应,已经被扑上来的少年按在地上。
  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休息了一路,攒了一路的力气,死死按住为首的混混,用力砸碎那几盏装神弄鬼的破灯,隔着玻璃告诉还是宝宝的自己:“不怕,不要怕,有人救你……”
  那混混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奋力挣扎,抬腿朝少年的胸口上踹,却踢上了个结结实实的铁家伙,疼得高声惨嚎。
  扫地机器人把小木鱼藏在窗帘后面,自己冲出来,被踹了一脚也不知道疼,牢牢挡着身后的少年,胡乱挥舞手里的笤帚:“坏人!坏人!!”
  扫地机器人气得蹦起来轧他,摇摇晃晃差点摔倒,被伤痕累累的少年抱住,赶快从肚子里哗啦啦往外倒零食。
  树上的混混见势不妙,回头要跑,被一蹲一站在枝杈间的两道身影吓得哆嗦,惨叫着掉下去。
  宁鹤就在树下等着,有一个算一个卸掉胳膊腿绑起来,打了报警电话。
  摇晃窗框那个混混也变了脸色,雇他们来的人跟他们说这家人脾气软、为人和善,没胆量招惹是非,让他们放心找茬。
  ——这叫没胆量招惹是非?!
  正在玩命砸摩托那个是什么玩意,超大号变形金刚吗?!?
  混混吓得魂飞魄散,顺着排水管就要跑,被温和的力道拍了下肩膀,下意识回头往身后看。
  据说“脾气软”、“为人和善”、“从不生气”的穆车王卯足力气,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伴随着鼻梁骨碎裂的声音,那混混几乎是瞬间没了动静,闷声砸进绿化带,一路滚进了排水沟。
 
 
第118章 拐走三只小木鱼
  车王退役, 穆寒春夫妇退出俱乐部、和林氏正式决裂,穆家深夜疑似出现巨型变形金刚。
  哪个都是能让记者趋之若鹜的爆点。
  被爱人揪过来,老老实实往手上涂药的穆车王:“……”
  ……最后一条新闻放在这里面, 不论怎么看,都多少有点离谱得格格不入。
  但宝宝喜欢,小木鱼完全不认为这个故事里出现变形金刚有什么不对。
  披着小毯子披风、抱着玩具枪从窗帘后面冲出来的小木鱼,相当英勇地加入战斗, 打败了最后一个影子怪物。
  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躺在阳台的瓷砖上,被宝宝大小的自己抱着胳膊,卯足力气想要往客厅里面拖。
  发现拖不动, 小木鱼就又咚咚咚跑去拿药箱和听诊器, 和苏格拉底一起火急火燎地扫荡冰箱, 用十八瓶珍藏的饮料兑神秘药水,想要喂他喝下去。
  “我没事……”少年反派大BOSS弯了下眼睛,他努力看清还是宝宝的自己, 轻声说,“木鱼,小木鱼。”

  热乎乎的小木鱼立刻拱进他怀里,把小毯子披风努力分给他。
  阳台下乱糟糟, 闹成这样就有不少人再装不成睡熟、没办法再演听不见, 毕竟警方的鸣笛声响亮,远处的闪光灯也刺眼。
  这会儿忽然有不少人变得正直,嫉恶如仇,细数那些小混混的恶劣行径, 仿佛那些窗户从未被重重关合。
  小木鱼立刻翻找藏宝库, 熟练地拿出降噪耳机, 想要给他戴上。
  “……不对。”少年反派大BOSS按住那个耳机, 轻声教给他,“该躲起来的……不是我们。”
  哪怕是再有林氏在背后操纵,暗地里限制和干涉穆寒春夫妇的社交,住在这里的也是真实的人。
  穆寒春和宁鹤几乎一直在出差,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可一向与人为善,从没跟任何邻居红过脸、闹过矛盾。
  小木鱼也被教得格外懂事,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轻手轻脚,夜里想爸爸妈妈想得睡不着,看动画片都不开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起,楼里就有人传——穆家那孩子,不是有自闭症吧。
  可得离远点,别把自家孩子传上,还有人说呢,自闭症发起疯来伤人,可不能随便来往。
  不论在什么时代,疾病的科普都永远是最困难的。
  没办法说服一个自己没得过病、家人也没有相关疾病的人硬去了解,可落在言间话尾,又会被大喇喇擅自定义。
  上了初中的穆瑜已经自学了不少知识,他停下来,扒开草丛,和那些追着他拍照片的狗仔讲道理,说自己不是自闭症。
  自闭症有很明确的临床表现,他做了笔记,他没有病,只是有点难过。
  可惜,愿意听的人少之又少。
  被噱头招过来的重重人影,前因后果不重要,证据也不重要,他们只想判决。
  ——这是十三岁的穆瑜,要教给还是宝宝的小木鱼,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要被他们以讹传讹,扣上一个自闭症的名头,否则就会被拉去“治疗”。
  治疗的结果是忘掉最重要的记忆,忘掉爸爸、妈妈和苏格拉底,忘掉怎么回家。
  不要给他们留下一点任何能钻的空子,不用总是保持安静,在受伤害的时候,就要大声喊。
  ——要大声喊,这是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要教给小木鱼的第二件事。
  “要大声喊,学会很大声地喊。”少年反派大BOSS的声音很轻,他弓起背,挡住窗外射进来的散乱灯光,护住怀里的宝宝小木鱼,“你是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你很疼,很难过,很想爸爸妈妈……你要喊。”
  少年反派大BOSS低声说:“大声喊,大声哭,有力气就打回去,打到他们怕。”
  小木鱼连忙攥着袖子给他擦眼泪,睁大了眼睛一字不落地听,乖乖点头。
  少年反派大BOSS躺在月亮底下,他的脸贴着瓷砖的地面,冗杂混乱的记忆变成荆棘杂刺,乱草丛生,仿佛拔不尽。
  但没关系,在这条新的时间线里,小木鱼用不着再经历这些了,不会有人再把他强行从家里带走。
  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没有遇到能救他的人,这只是因为他运气不好,并不是这世界上就没一点好地方——爸爸妈妈可以带宝宝搬去一个好人更多的地方,好人会喜欢好人,一定会有热情的新邻居,喜欢温和有礼的夫妇、喜欢乖乖的小木鱼。
  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遇上就有笑盈盈的脸,小孩子楼上楼下跑在一起玩,有人欺负小木鱼的时候,楼上会暗戳戳哗啦倒下一盆水。
  这世上有坏人有好人,有时候运气不好,遇到的坏事扎成了堆,就好像被困在了暗不透光的围城。
  “我们是受害者……”少年反派大BOSS慢慢地说,他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出来,“受害者,就是……被伤害的人。”
  小木鱼紧紧抱住他,想把自己垫在他底下,隔开冰凉的瓷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三岁的宝宝还弄不懂自己为什么难过,只是忽然又委屈又想哭。
  比午睡的梦里没有爸爸妈妈,睡醒后太阳落山、灯还没开,苏格拉底在阳台充电,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还要更委屈。
  “被伤害很痛。”十三岁的少年闭上眼睛,在心里说:我很痛,很难过,我要被野草长满了……
  他说不出这些话,但心里的声音好像也能被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赶过来,温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用力抱进怀里。
  男孩的瞳孔安静漆黑,怔怔被妈妈抱起来,被眼泪砸在心口。
  少年反派大BOSS疼得闷哼了一声。
  ……他的妈妈一点都不爱哭。
  十三岁的穆瑜从纪录片和影像资料里了解爸爸妈妈,他的妈妈是英雄。
  救援队的宁鹤队长没掉过眼泪,不知多少次险死还生,在爆炸里留下几百道小伤口也满不在乎地摆手,让记者后退自觉排队,她要先去洗脸补个妆。
  他的妈妈开飞机的时候,是最自由潇洒的白鹤,是因为做了妈妈,快要把眼泪全流光了。
  “妈妈不哭。”他赶紧说,“我不痛了,我好了。”
  反派大BOSS脑门上轻轻挨了一巴掌,巴掌的力道比抚摸还柔和
  宁鹤跪在地上,把她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傻孩子。”宁鹤哑着嗓子批评他,“傻孩子,傻孩子,傻孩子……”
  家门重重响了一声,配合警方回答完问题、拒绝了一切采访的穆寒春匆匆跑回家,喘着气关上门。
  “你看——这是干什么?”门外的邻居差点被门拍在脸上,又气恼又尴尬,“招来这么多事就算了,外面那些记者,你们家总要管一管吧?我们都是普通人,明天还要上班上学的,不像你们,还有外面那些绿地和树……”
  “我们家赔钱。”穆寒春打断他,“说完了吗?”
  他一贯好脾气得不行,可这种温和守礼,反倒成了不少人得寸进尺的理由。
  这种得寸进尺只在他一个人身上,穆寒春让也就让了,可现在他才明白,家人和孩子会跟着他受连累。
  邻居被他一噎,又急又气:“你这是什么态度?!穆车王就牛气是吧,摆谱摆起来了?”
  “对。”穆寒春说。
  邻居被气得直接没了动静。
  “你欺负过我们家宝宝吗?”穆寒春问,“恐吓他,议论他,在背后造他的谣,对狗仔造谣和作伪证,都算。”
  邻居刚想矢口否认,穆寒春又说:“有关名誉权我也报警了,如果你做过,这几天就请不要外出,配合调查。”
  “随便说几句话也不行?!”邻居在门外瞪圆了眼睛,语气变得激烈,态度却肉眼可见的慌了,“嘴长在我身上——你们要是没做过,还怕人说吗?”
  “怕。”穆寒春说,“当然怕。”
  ——没做过还怕人说吗,这是最恶劣的逻辑陷阱之一,总有些人满不在乎地指黑为白、言之凿凿颠倒是非,然后轻轻飘撂下一句“要是没做过,还怕人说吗”。
  当然怕,流言可畏,谣言亦能杀人。当一个人被谣言淹没,后来的人再认识他,就只会见到一个由假象堆砌的影子。
  困在里面的那个真正的“人”,无处呼救无人在意,慢慢枯萎荒芜、杂草丛生。
  邻居听见开锁声,吓得后退两步,后背顶在墙上。
  穆寒春的拳头挥过去。
  还是宝宝的小木鱼非常听话,讲道理就立刻牢牢记住,抱着小玩具枪带着苏格拉底英勇参战。
  反而是十三岁的反派大BOSS担心父亲落人口实、在记者那吃了亏,急着想去拦。
  “让他打。”宁鹤用力抱住自己的孩子,“让他打痛快,有人欺负他儿子,他心疼疯了。”
  这话让少年一动不动地怔住,睁大眼睛,定定看着妈妈。
  妈妈也心疼疯了,要不是宁鹤的身手太好,气头上容易真徒手拆个人,就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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