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祭品——因倪
因倪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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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败坏了好心情的李昙恶劣唾骂这个路霸:“丑八怪鳄鱼皮包,走路不知道看路的吗!”
  元溪赶紧抓着李昙远离可能还没走远的大鳄鱼,以防李昙和那只是路过的大鳄鱼打起来,“昙昙,昙昙,我们去前面,看前面有什么东西!”
  李昙顿时被元溪吸引了注意里,看向下方,很快,梦境随着两人的视线扩展,像是万花筒中的镜像一样变幻了画面,很快,下方好像出现了很多街道,两人飘过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学校园的大学校。
  元溪一看到大人们的学校,就兴奋地拉着李昙要去参观,然而刚落地,半路上忽然遇到了穿着官帽带着官服的僵尸,一蹦一蹦着来追他们。
  “这是僵尸,快闭气!”元溪大叫着赶紧让李昙憋气,两人一路捏着鼻子鼓着嘴巴,被追着跑了一条街,才甩掉那僵尸。
  李昙和元溪跑了一路,不觉害怕,倒是被追出乐趣来。
  眼前这陌生的梦境,真是好生热闹,李昙的梦里从来都很安静,要不是遇到铁头,连地府他都没去过,更别说看到这么多妖魔鬼怪了,李昙想想还意犹未尽,尤其和铁头一起被追着跑就是很有趣。
  李昙不确定地道:“我以后做梦也能和你一起出来吗?”
  “肯定的呀!”元溪拍拍李昙肩膀让他不用担心,打包票道,“你现在都已经出来了,以后自然都能,到时候我们又可以一起到处跑,开着小火车去游行。”
  李昙闻言有些期待起来。
  两人在梦中到处飘了一会儿,才会小白蛇和黄黄找了回去。
  看到两人都没事,黄黄也放下了心来。
  李昙身边的紫霄天劫雷光,妖精触之轻则修行被毁,重则身形俱灭,黄黄看到元溪一头莽下去时,差点没吓死,可没敢跟着殉情般往下跳,不然它一靠近,肯定比那个上门找事的邪神要惨很多。
  倒是铁头,可能因为是人类,竟然不怕这雷劫。
  早听说有些妖精渡劫之时会躲到一些善人家中,躲避雷劫,没想到铁头也有这功能,那雷还真不劈他。黄黄心中啧啧称奇。
  想要借住的小白蛇和黄黄一起,将元溪和李昙带了回去。
  元溪又回到自己的新家,这时天已经快完全亮起来,启明星下,和山涧幽谷建成一体的新家,仿佛在蒙蒙晨雾中醒来,元溪一下子将这夜间没能看清的地貌,看了个完全。
  “哇啊!”
  元溪惊喜地直跺脚,在小换班的小田鼠装修工们更加勤快地叮当敲打声中,元溪拉着李昙,沿着大树上的梯子噔噔跑到了树顶上的空中花园。
  就在元溪来到树顶的空中花园眺望的时候,扑啦啦四五只画眉鸟,和三五只黄鹂鸟吱吱喳喳展翅惊飞,飞了半茬发现来得是元溪这么一个无害的小孩子,又挨个到离元溪的花园最远的树杈落下,站了一排好奇地打量着元溪,这些鸟都快有半个元溪那么大了。
  元溪正惊叹着好多大鸟,忽然一闪眼就看到旁边树枝上挂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大尾巴松鼠,那松鼠正抓着刚找到的大板栗用尾巴倒掉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和元溪四目相望,好奇地伸了伸爪子中的板栗,似乎在问元溪吃不吃。
  “走开走开,怎么都喜欢跑别人家里来,又没有邀请你们!”上来的黄黄见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不客气地帮元溪赶走了松鼠和鸟。
  旁边跟上来了小白蛇。
  梦中的白发青年这会儿又变回了这一米多长的小白蛇模样,此时听着黄黄的话,它略有些心虚地撇了下头,仿佛被黄黄指桑骂槐了。
  那只松鼠三两步跑下树去,很快爬到隔壁的隔壁的一颗大树上,那里好像才是它的家,被赶回家的松鼠继续探头探脑往这边看过来。
  “铁头看那?”李昙和元溪一起上来,发现这里视野还挺好,竟然还能看到似水村。
  元溪顺着李昙所指看过去,激动地发现还能看到他姥姥家和狗蛋家,整个似水村似乎都能尽收眼底,毕竟小青山本来就是似水村外的一座小山。
  黄黄对元溪介绍道:“这个空中花园有阳光直射,外接日月之精,是修炼的好场所,你没事可以在这里打坐,如果下雨了,可以直接从这颗大树里头的楼梯下去,等之后全部装修完,设好迷魂门槛,这些偷跑的家伙就不容易进来了。”
  元溪语气有些梦幻:“黄黄,这个地方真的是我的家吗?”
  “自然,这是用你的户籍办的,房产证还盖了压胜城的章,咱们老丈人没死前,肯定没人敢来抢你的地盘。”说着黄黄瞥了小白蛇一眼。
  元溪感动地摸摸身上,直接想要把自己身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黄黄,干爹的小印章都被他掏了出来,要给黄黄填补装修的钱。
  李昙听到这个,立刻要插手帮忙付钱。
  黄黄挥挥爪子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这对我来说是洒洒水啦,你黄黄哥我可是个款爷,以前是在大城市混的,你们这地方房价便宜着呢,这点小意思不值得你们推来让去。”
  再说了,你那小印章我可不敢要,黄黄心里嘀咕。
  “好了不说这个,”黄黄指着小白蛇,转移话题道,“它你打算怎么办,要它留下来吗?”
  小白蛇闻言,眼巴巴地望着元溪。
  元溪顿时想起来李昙之前从梦境里出来的事,他半梦半醒间时,好像听到小白蛇说在李昙手上绑了绳子,让他能够去自己的梦里,甚至自己梦里在佛像前几次差点迷糊时,好像也都是手上绳子拉扯的感觉叫醒了他。
  元溪不太确定地问了一下后,得到肯定地答复,立刻高兴地拍板答应了小白蛇的暂住。
  ·
  元溪打着哈欠从梦中醒来,该起床上学了,今天感觉睡得比以往累了很多。
  回来之前,元溪和李昙在新家逛了个遍,分别确定了他们每个人的房间,小白蛇喜欢温泉,参崽也是,他们都住在山谷大房子的房间里,元溪和李昙则把上上下下每一层都划分了个房间,喜欢哪里住哪里,还有黄黄的。
  因为时间太晚快要醒来,元溪没来得及去黄黄家里也参观一下。
  “肯定更加豪华。”元溪感慨道。
  “你在说什么呢铁头?”心心姐看了眼满脸我有秘密、我好开心的元溪,狐疑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元溪心道对呀对呀,可惜心心姐看不到那些,不然他还可以带心心姐,带小天和壮壮他们去自己的新家参观。
  “姐,没什么。”元溪想要忍住不说,半天又还是忍不住炫耀了一下下,“我在梦里有了新家,如果梦里看到你,我带你去看看,可好看了!”
  心心姐闻言没有泼冷水,反而很羡慕道,“真好啊,你在梦里都能梦到有新家了,我也想要个新家。”
  元溪看到心心姐脸色不对,奇怪道,“姐,你好像有心事?对了,小姨呢?”
  “我妈去城里了,一大早天不亮就出发了,说是去城里看人,你那时还在睡。”
  说道这里,心心姐叹口气,小小声和元溪说起了她刚刚偷听到的事,“铁头,我怀疑,我妈……可能有个男朋友。”
  元溪瞪大眼,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小姨男朋友在哪里?”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元溪正奇怪着,就听到心心姐不太确定地说道,“可能……在牢里。”
  啥玩意儿?
  元溪顿时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其实是个地名?
  “就是李狗蛋他爸去了的地方。”心心姐补充道。
  这元溪可就熟悉了,确定他没有听错。
  ……
  元溪和心心一边在姥姥的要求下一起刷牙洗脸,一边避着大人小声嘀咕。
  “刚刚听我妈打电话,听说是初恋。初恋你懂是什么吗?”心心不确定地看着自己才6岁的弟弟。
  “我懂,就是谈恋爱嘛,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你。”元溪表示自己非常懂的,在壮壮的熏陶下他可看了不少爱情电视剧了。
  心心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元溪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好像我妈去看了那人好几次了,那人就在城里坐牢,前几次我妈悄悄摸去城里,不带我,可能就是去看他了。”
  “那人为什么坐牢啊?”元溪小声八卦。
  心心姐摇摇头,没听到内幕,她也不知道是啥原因。
  “那小姨为什么会喜欢他啊?”元溪继续小声八卦。
  心心更不明白了,心中很是郁闷,按乡里人来说,他们一家就没有几个难看的人,基本都肤白貌美的,条件不差,心心不懂她妈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坐牢的人。
  心心之前因为讨厌大舅妈的碎嘴子,很想要离开姥姥家,和妈妈有个自己的家,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妈妈可能有了男朋友,将来可能真的要组建一个新家后,她突然又害怕起来。
  如果妈妈真的再婚了,还会要她吗?如果要她,继父会不会不喜欢她?如果继父家有孩子,会不会欺负她?
  尤其现在这个可能是继父的人,竟然还是个做过牢的!
  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干什么坏事了??
  心心现在就是满心惶恐。
  元溪正听着她姐说道这些心思,忽然听到隔壁不远处的房子里,又传来他小宇哥例行的嗷嗷大哭声,好像是清晨因为什么又挨打了。
  小宇哥的嗷嗷哭声,顿时让元溪想起了狐狸精康宁。
  宁宁好像说过他很擅长看姻缘这些事情。
  元溪眼珠一转,安抚他姐道,“姐,你先别怕,我去找人帮你问问。”
 
 
第99章 大魔出世
  在整条似水河都出现了一丝丝莫名的变化。
  “轰隆——隆”雷鸣声戛然而止。
  从地面延伸到天空, 如笼如网的雷霆忽地消失,而这时,正是李昙被元溪从雷网中拉出去, 脱离束缚之际。
  压胜城中蓦地出现了异样的震动,不过这种震动很快就消失了, 城里的不少精怪本以为又遇到了上次那样城墙差点倒塌的事故, 正奔走惊叫, 很快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城墙并没有倒塌, 也没有出现裂缝,甚至原先几次异动遗留的缝隙,也仿佛一丝丝黑色的线般, 悄无声息地被从压胜城中抽走。
  压胜城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最近那种走在城中就仿佛踩在□□上的感觉, 都消失大半, 这让不少精怪都惊喜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
  晨间山云出岫, 一股不明的黑气弥漫其中,蔓延到了似水河上,在似水河上游寒江村一代的水域,大量的河鱼翻了白肚皮, 更有不少鱼类跳上岸,这种奇异的现象, 也就是早起的一些捕鱼人发现,没敢继续网鱼,匆匆收船回家。
  似水河就开始泛起波澜, 阴嗖嗖的天空中, 雷电已去, 乌云不多,只是飘起了蒙蒙细雨。
  这一丝丝蒙蒙细雨本该是向下飘落的,但却好像顺着风往上卷起,掺杂着山云中染来的那黑气,似乎顺着上游的封印破损之处,偷偷溜出了似水河地界。
  *
  李昙和元溪告别后,本该从梦中醒来,不知为何却又走到了那片红色的地方。
  鲜红的地毯,披红挂彩的路灯,李昙站在岔道上,岔道的另一边,一群穿着喜庆的轿夫,抬着三个巨大的轿子正在往前走。
  耳边敲锣打鼓又似乎夹着吟唱的祭祀之声,如同阴曹的祭典,带着三分古怪三分阴森,在这个空间传开。
  李昙听着那乐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和最后一个轿子里坐着的陶瓷神像对视,那尊陶瓷人像仍然像是之前那样歪坐在轿子里,似乎以手撑颌,靠在轿帘边。
  看到李昙,那陶瓷神像上唯一像是活物般的眼睛,动了一下,诡异地像是笑了。
  “咚、咚……”
  吹锣打鼓的声音中,被很多人抬着的轿子继续向前,随即和李昙擦肩而过,这次,李昙却没有再被吸入那陶瓷神像之中,而是像是各走各路一般,双方背向而行。
  长长的祭祀队伍,抬着三个巨大的轿子不断远行,好像在逐渐离开似水河的地界。
  三个大轿子中,最后一个轿子是竖着的,然而中间的第二个轿子却是横着的。
  竖着的就是李昙看到的那个陶瓷神像坐着的轿子;而横着的……李昙视线越过最后一个轿子向前看去,却发现第二个大轿之中,竟摆放着一个横着的棺材。
  下一刻,李昙的梦境断裂,李昙顿时从似水村的家中醒了过来。
  “什么鬼东西,看起来好恶心。”李昙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随即不再理会这莫名其妙的梦,跳下床就准备去洗脸刷牙,然后去找元溪上学去。
  洗漱时脑海中闪过梦里的那三个轿子,李昙忽然想起来,好像他没有看清楚第一个轿子是什么样子。
  ·
  似水河的蒙蒙细雨随风一路向东飘去,出了似水河的地界,就打着旋开始向上,原本只是灰色的云彩,渐渐变黑了一块又一块,让这里的天色也变得暗了很多。
  似水河向西,靠近岷阳站的一道铁路线上,清晨,一些穿着工服的铁路工人正在铁路上检修轨道,检修着检修着,却好像不知哪里传来了音乐声,仔细听又似是听错了。
  一名工人不太有精神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到铁道上竟起了团雾,心中正泛起嘀咕之时,忽然看到一个古怪的队伍正在朝着这边走来,吹锣打鼓,扛着像是祭祀典礼上才会见到那种神龛大轿,从团雾中走来。
  这名工人立刻往前走去,向着那队伍喝止道,“喂!铁道上不准聚集穿行,快离开。”
  “小赵,你在和谁说话?”其他人看着小赵忽然向后吆喝,不禁奇怪问。
  名叫小赵的人心中蓦地一咯噔,正想要说你们看不到吗,那么长一个队伍,然而他刚想去指,却见那队伍蓦地加速向着他们冲来,速度极快。
  小赵心中一骇,猛地向后大退了一步,下一刻,他眼中冲来的祭祀队伍,赫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车头,哐哧哐哧地直接朝着他们这些正在检修的工人碾来,好像没看到路上有人一般。

  发现不对的工人们,骇然之际也已经晚了。
  “轰——”毫无预警出现在铁轨上的快速列车,几乎是擦着小赵过去,带起的强风差点将小赵卷到车轨下去,更可怕是那些还在铁道上检修来不及撤离的工人们。
  “嘭嘭嘭”一阵恐怖的连续撞击声,碾压声,在刺耳的嘎吱紧急刹车下,也拖拽了近百米的血路才终于停下。
  侥幸活下来铁路工人都被眼前血腥地一幕吓瘫在地,在车停下后,才有人发出了惊恐大叫,而后就是陆续响起的嘶声呼救,“救人!快救人啊!”
  列车进站为什么没有通知撤离!
  为什么检修段会有车辆突然经过!?
  所有工人一边求救,一边在惶恐中出离地愤怒着。
  同样幸存下来的小赵仿佛是被吓傻了一般,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突变的一幕中回过神来,而这时,他好像又听到了刚刚那阵古怪的祭祀声,向远方看去,就见那血腥的铁轨前方,他刚刚看到的那个祭祀队伍正踏着一地血泊远去。
  所有抬轿人披红挂彩,连轿子都是红色的,大量的血液从铁轨两侧流淌开,似乎将土地荫成了红毯,原本应该是喜庆的一幕,此时在这些尸体和血浆映衬下,竟残酷得如同地狱。
  然而再看一眼时,小赵注意到那最后的抬轿人里,有一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那张脸回头与小赵对视的一刻,小赵赫然发现那竟是他自己的脸!意识到不妙的一刻,小赵骇得拔腿就跑,然而刚一动,小赵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队伍之中。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和意识都被抽离,似乎都变成了某种欢喜和敬慕,小赵无意识地扛起轿杆的一角,脸上的惊恐变成了笑容,跟着队伍的步伐一点点向前离开。
  正处理列车事故的众人,忽然听到旁边被吓傻的小赵大叫起来,神色疯狂地往前跑去。
  “小赵!”
  “你怎么了小赵!”
  被同事强行按住的小赵慢慢地不再挣扎,不再疯狂,只是却好像傻了一样,目光呆滞地仿佛魂儿都丢了般。
  ……
  岷阳站向西的一段铁路线上,刚刚的重大列车事故就发生在这一带。
  事故发生的同时,在铁路官方彻查事故原因的通报还没有发出前,各地的一些有能耐的修行者,甚至各路妖精鬼怪们,似乎也都各有所觉,警惕到了一股异样的危机。
  似乎是有什么大魔出世了。
  在中部地区,还在移动。
  之前帮元溪认亲的那位神婆,早起例行上香时,一把香的香灰直接全黑,烟竟如狼烟般直冲上去,神婆一看就道不好,赶忙开始问香,想要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
  元溪和心心八卦完小姨的感情问题后,没多久就和来叫他的李昙一起去上学了。
  元溪上学时就和李昙嘀咕了一路,将心心姐八卦给他的,小姨的感情问题,也八卦给了李昙,就指望着早点放学好去找狐狸精康宁问问小姨的姻缘。
  元溪其实也不完全明白坐牢代表的意思,只知道电视上说,坐牢的都是做了坏事被逮进去的,比如狗蛋他爸那样。
  而这种情况下,小姨竟然还弥足深陷地样子,心心姐都说了,这几年李丽云都没有要找人的意思,可能就是在等这个人服刑完。
  元溪感慨道:“狗蛋你说,这难道就是真爱吗?”
  李昙也不懂,只点头道,“对吧。如果你坐牢了,我肯定也不和别人玩,就要等你出来。”
  元溪赶紧示意狗蛋打住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真怕狗蛋的乌鸦嘴真把他也给送进去了。
  不过元溪心道,他如果进去,一定是被狗蛋连累的,根本不用狗蛋等,倒是他等狗蛋出来更有可能。
  如坐针毡地在学校待了一天,一放学元溪就直奔康宁而去,截住了想要附了身去偷吃李晓宇晚餐的康宁。
  “找我问姻缘?”狐狸精康宁甩甩大尾巴端正坐好,听到两小孩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它神态都放松下来了。
  康宁:“这个简单,我知道你小姨的模样,也知道她名字,只要再有她的生辰八字,或者附着她本人气息的东西,她的前世今生我都能帮你算出来。”
  生辰八字什么的,还真的难倒元溪了,不过附着本人气息的东西倒是容易,早晨小姨才刚出去,房间里本身就还残留着她的不少气息。
  元溪于是拉着李昙和康宁到了自己家。
  ……
  元溪关紧门,望着风,屋内,狐狸精康宁正在元溪他们睡觉的床上盘腿打着坐。
  没过多久,康宁睁开眼睛,一脸遗憾地给元溪道,“你小姨这姻缘还真有问题,她此生是来还前世情债的,是要和这个坐牢的男人纠缠着了。这男的非法集资诈骗,还有3年才能坐完牢出来,你小姨等了他五年,到五年后就会和他在一起。”
  元溪听完大为震惊:“情债?那是个什么债?”
  康宁想要鄙视一下这和自己话都说不到一块去的小屁孩,但是发现旁边李昙灼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再想起元溪那天上的干爹可能也时不时注视着自己,心头陡然而来的危机感让康宁利落地将到口的吐槽咽了回去,改而温柔万分地耐着心思给元溪解释,“你看过红楼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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