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真心——三厌
三厌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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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绍南听懂了陶心乐的潜台词,抬手捏了捏陶心乐的脸颊肉,低声回答道:“你胆子小,又很怕我,被你看见你就更怕我了。”
  “没有呀。”陶心乐抬起头看了眼傅绍南,偏开脸嘴硬。
  傅绍南也不戳穿,放开陶心乐让他去衣帽间换衣服。陶心乐走了几步又回头,恰好撞上了傅绍南看过来的目光。
  以前在直播间跟陶心乐说过喜欢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想操他的,本来陶心乐想问傅绍南是不是也很想操他,后来忽然发现傅绍南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欢。
  “哥哥,你为什么想要跟我谈恋爱?”
  傅绍南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平静地回复:“跟你在一起会让我觉得开心。”
  陶心乐瞧着傅绍南那张鲜少有表情变化的脸,思考片刻才点了点头。
  很快陶心乐转身向衣帽间走去,有些肉感的臀微微晃动起来。身后的男人沉默地注视着,眼神慢慢变了。
  ——像是在暗处蛰伏已久的猛兽对猎物产生了浓烈的渴望,但傅绍南并不着急,毕竟每时每刻他对陶心乐都会有欲望。
  傅绍南可以再伪装,跟陶心乐多谈会儿恋爱。用无条件的偏爱让陶心乐卸下对自己的防备,然后再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第27章 “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
  陶心乐在浴室里洗完澡,走进卧室看见傅绍南正在打电话。
  男人见到陶心乐进来只是看了他一眼,陶心乐以为傅绍南在谈工作上的事情,走过去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电话里程元均很随意地跟傅绍南闲聊:“你问问心心有没有兴趣,明天那场秀请了不少人,还挺有意思的。”
  陶心乐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傅绍南看着陶心乐认真的动作,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卧室里十分安静,手机离自己近了程元均的声音也清楚了许多:“就说我女朋友邀请他去看,给他留了秀场的位置……”
  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陶心乐愣愣地抬起头,听傅绍南给他解释:“程元均问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曾雪妮明天有一场时装秀,想邀请你一起去看。”
  陶心乐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立即答应了下来。程元均听到电话这边的交谈声,笑着抬高了音量:“心心,听说你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
  “是的。”陶心乐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点头,“去了森林公园。”
  “哦——新开放的是不是?我之前也想去玩,一直没有时间……”
  陶心乐还没来得及回答面前的手机就被拿了回去,程元均看不见这边的情况,自言自语地在手机那头说了好多话。
  傅绍南对着手机听筒,讲了很简短的两个字:“挂了。”
  “喂!”程元均喊了一声,“阿南你让我跟心心多聊会儿啊!”
  通话结束,傅绍南把手机放回床头柜。陶心乐钻进被窝,有些困顿的模样。
  床头灯暗了下去,黑暗里陶心乐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很自觉地在傅绍南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回来的路上陶心乐就已经很困了,可是真到了睡觉时间原本占据大脑的睡意反而淡下去不少。傅绍南听到陶心乐不太平稳的呼吸声,语调低缓:“不是困了么?”
  “嗯。”陶心乐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开头去躲男人落在颈侧的亲吻,“好痒……”
  话音刚落陶心乐就痛得轻呼了一声,下意识地踹了傅绍南一脚。男人腿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这一脚不但没起到威慑的作用,反倒是把陶心乐自己的脚给踹疼了。
  傅绍南松开齿关,习惯性地把陶心乐的反抗当成了调情。陶心乐挣扎的动作大了些,小声求饶:“哥哥别咬我,今天都有人看见我脖子上的痕迹了……”
  其实当时俞知阳并没有认出来那是吻痕,他被蚊子咬得急赤白脸,痒得到处挠。
  “弟弟!你也被咬了啊!我就说蚊子专挑细皮嫩肉的人下手!”
  夏天的草坪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蚊虫,好在段潇倩准备充分,包里备了驱蚊止痒的物品。
  俞知阳说得大声,幸运的是周围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人在意他们这边。段潇倩确认了陶心乐没有被蚊子咬,又替陶心乐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没好气地把驱蚊膏丢了过去。
  “你也算细皮嫩肉啊?几天才洗一次脸,蚊子怎么能咬得穿你的脸皮!”
  漆黑的环境下两人呼吸相闻,傅绍南听着陶心乐那有点委屈的腔调,被窝底下伸手,摸索着抓住了陶心乐的小腿。
  “那你怎么回答的?”
  傅绍南把陶心乐的脚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大概也猜到刚才那一脚陶心乐踹疼了,于是安抚似地揉了揉。
  陶心乐悄悄嘟囔着说谎:“我当然说是被蚊子咬的。”
  “脚有点冷。”傅绍南用手掌去贴陶心乐微凉的脚心,很突然地岔开了话题,“空调温度太低了?”
  男人掌心的温度十分温暖,引得人昏昏欲睡。陶心乐被闹了一会儿睡意重新涌了上来,他侧过身主动靠过来,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声。
  傅绍南听出来他是困了,用另一只手揽住陶心乐的肩膀,跟他道晚安。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被调高,好长一段时间房间里都静悄悄的。陶心乐明明都要睡着了,头一点忽然又清醒过来。
  “疼不疼呀?”
  陶心乐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尾音被拖长了,软绵绵的。
  “不疼。”
  片刻之后傅绍南回答了他,男人用鼻尖去蹭陶心乐柔软的脸颊,声调低沉:“宝宝,我不像你那么怕疼。”
  得到了这个答案陶心乐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他闭着眼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真好。”陶心乐不由地跟自己这个娇气的体质做对比,而嘴上说的话含糊在了一起,很难被听清,“……好羡慕你哦。”
  近期被时尚媒体最期待的时装秀于下午两点开始举行,秀场位于室内,内部被装点成简洁纯粹的白色。俯视而看就像地图上的等高线图场景,是以十层阶梯组起的纯白丘陵,模特仿若在水光粼粼的湖面漫步。
  每位来看秀的嘉宾都会得到一份press kits,托陶心乐的福,作为陪同的段潇倩也体会了一次vip坐席。听说参加这场秀的嘉宾不是品牌的vip就是时尚达人,两人入座以后段潇倩左顾右盼,竟然在观众席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也是主播。”段潇倩抬了抬下巴,给陶心乐示意了两点钟方向一个拿着相机的男人,“粉丝快破千万了。”
  陶心乐惊叹,段潇倩转回头看见陶心乐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表演还没开始前场馆内十分喧闹,许多媒体都举着相机拍摄秀场内部的设计和周围的观众。
  “咔嚓”,长焦镜头捕获住一个画面。一个穿着一身名贵潮牌的男人放下相机,相机显示屏上的男生侧着头,鼻梁上的那颗咖色小痣被拍摄得格外清楚。
  “熙木。”一旁的朋友叫了他一声,对这种时装秀提不起任何兴趣,“这个是你姐出钱办的?怎么回事,你姐也要来Z市发展了?”
  方熙木作为3726直播间最早期的观众,有一次意外收到了一张陶心乐露出五官的照片。大概率是整理的时候一不小心夹带进去的,很小的一部分,眉眼模糊,只能看清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
  后来方熙木仔细研究过那张照片,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收获。
  前几天在公司的偶然碰见,方熙木总觉得那个男生有点眼熟。此刻再次碰面,方熙木抬起头望着对面的观众席,记忆里模糊的眉眼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黑色轿车驶入山间别墅,大约在一个小时后离开。一场时装秀的时间大约是三个小时,路上傅绍南给陶心乐发微信,说自己来接他。
  陶心乐没什么艺术细胞,看完这三个小时的秀只有两个观点——模特姐姐很漂亮,模特姐姐身上的衣服也很漂亮。
  时装秀结束之后观众有序离席,陶心乐手机里存了不少曾雪妮的照片。他打算过会儿见到傅绍南叫他发给程元均,让程元均去转告曾雪妮。
  停车场距离秀场有一段距离,段潇倩得知傅绍南还有一个路口到达,便与陶心乐在秀场门口分别。

  陶心乐往前走了一点路,挑了个能临时停车的路口等傅绍南。这时有人冷不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陶心乐疑惑地转头,见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面孔。
  “你是……”
  “果然是你!”方熙木牢牢盯着陶心乐那张白皙的小脸,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惊喜,“你记得我吗?上次我们在公司见过的。”
  被这么一提醒陶心乐也想起来了,他露出恍然的表情,向对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你也来看时装秀吗?”方熙木笑了起来,看起来亲近友好,“我刚刚坐在你对面拍照片,我手里的相机不小心拍到了你,我也惊讶了好久。”
  “真是好巧。”
  方熙木眼里的笑意虚伪至极,意有所指地说道:“你比照片看起来乖多了。”
  路口是红灯,黑色轿车停了下来。傅绍南直直地看向左侧,陶心乐站在那里,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抱住了他。
  陶心乐上车时傅绍南闻到了留在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陌生却浓烈。
  “哥哥,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人。”
  陶心乐完全处在状况外,既不知道方熙木的身份,也没有注意到傅绍南的脸色。他跟傅绍南讲刚才碰到的男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傅绍南打断他:“他叫什么名字?”
  陶心乐愣了一下,皱了下脸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我忘记了,是个英文名,他说自己刚回国。”
  “他为什么抱你?”
  其实陶心乐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抱自己,不过想到别人长期在国外生活,拥抱是一个很正常的礼仪。
  一个小时前傅绍南在傅中林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陶心乐的想法,如今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刚刚那个拥抱的画面。
  “不喜欢”和“被占有”,那些阴暗的控制欲像是吸收到了养分,疯狂地向外滋生。
  下一个路口又是红灯,停下车后男人去捏陶心乐的脸颊。虎口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了陶心乐的下颌。傅绍南用了力,陶心乐瞬间感受到了疼痛。
  “宝宝,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很讨男人的喜欢。”
  说这话时傅绍南是面无表情的,他注意到陶心乐疼得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手。
  “我后悔了。”男人注视着陶心乐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细瘦白嫩,眼神变得冷漠又危险,“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
  作者有话说:
  *时装秀的场景布置参考某著名品牌时装秀。
 
 
第28章 “宝宝真厉害。”
  其实最开始傅中林是想跟傅绍南好好谈的。就像陶心乐说的那样,傅绍南并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用逼迫的手段一定会造成更恶劣的结果。
  傅绍南听到傅中林主动提起陶心乐没有一点惊讶,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区别在于傅中林知道这件事的途径。
  ——假如由傅绍南自己坦白,那就是通知;如果是傅中林自己调查出来的,那傅绍南要先解释再通知。
  傅老显然对孙子还抱有幻想,认为傅绍南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因此当傅绍南说出“在谈恋爱”傅中林还能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爷爷,你不用试探我。”
  傅绍南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前倾,背脊和手臂的肌肉绷了起来。男人抬眼看着对面精神矍铄的老人,神色有些阴沉,好似是在警告:“也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臭小子!”傅中林气得差点没把面前的茶盏丢过去,“怎么跟我说话的!”
  管家见势不妙,连忙以倒茶为借口打断了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滚烫的茶水沉进绛红色的茶盏里,傅中林瞪着眼睛怒视油盐不进的孙子。
  而傅绍南有一个怕麻烦的毛病,在他看来既然已经被傅中林发现,那就干脆一次性把话讲清楚。
  管家听到“结婚”这两个字时吓得手一抖,茶壶里的茶水滴落在了茶几上。傅中林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再说一遍?”
  “爷爷,我很少有喜欢的。”傅绍南平静地同他对视,“我想跟他结婚。”
  盛怒之下傅中林竟然冷笑了一声,面前的茶盏被拿了起来。傅绍南扭开头,瓷器擦着脸颊掠过去,掉落在不远处摔得四分五裂。
  “你还真是想气死我。”回想起陶心乐想要转达的话,傅中林怒吼道,“结什么婚!那个小主播根本就不喜欢你!现在正掰着手指头等着跟你分手呢!”
  晚高峰道路上的车辆寸步难行,傅绍南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开车。陶心乐明显是被吓到了,他觉得刚才跟他说话的傅绍南看起来好陌生好可怕。
  红灯转绿,停滞的车流缓缓前进起来。驶离拥堵道路傅绍南提高了车速,黑色轿车开往了郊区的方向。
  陶心乐没留意到周围景物的变化,想到自己正在跟傅绍南谈恋爱,思考半天才犹豫着开口:“……你是生气了吗?”
  “他是突然抱上来,都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陶心乐小声地解释,想告诉傅绍南这不是自己的本意。然而他解释完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陶心乐抿了抿唇,不聪明的大脑在此刻疯狂运转起来。
  傅绍南的侧脸始终冷冰冰的,认真开车也不搭理陶心乐。陶心乐捉摸不透傅绍南的心思,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不要生气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道歉的语气轻柔绵软,听起来十分诚恳。原本傅绍南是很吃这一套的,可是此时男人只是转过头看了陶心乐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喊陶心乐:“宝宝。”
  陶心乐被喊得愣了一下。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跟你直播间的那些男人一样?”
  周围的车辆逐渐变得稀少,余光里陶心乐怔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前方的道路指示牌提示即将离开市区,傅绍南从陶心乐迟疑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他皱起眉,又很快松开。
  “你哄我的语气跟哄他们的时候很像。”
  陶心乐张了张嘴,却发觉傅绍南说得很对。既然是对的,那陶心乐根本无法反驳。
  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这时陶心乐才察觉到车窗外陌生的景象。他踌躇着询问,小心翼翼的口吻:“……我们,我们要去哪?”
  “去新家。”
  短暂的沉默过后,傅绍南很冷漠地回答了他。
  傅绍南名下有许多房产,每周都会有家政做定期打扫。天色渐晚,黑色轿车停在一栋花园别墅前。陶心乐坐在车里望着别墅黑漆漆的铁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绍南解开安全带,留意到陶心乐还愣愣地坐在那里,顺手也解掉了他身上的安全带。锁扣解开发出很小的声响,却让陶心乐吓了一跳。
  像是终于回过了神,陶心乐面色慌张,下意识抓住了傅绍南收回的手。
  别墅里亮着灯,说明有人在里面。昏暗的车厢里陶心乐嗫嚅着嘴唇,细瘦的手指因为害怕而更用力地攥住了傅绍南,指节泛出不正常的白。
  陶心乐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傅绍南说的那句“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睫毛不安地颤抖着:“……我有点怕。”
  好可怜。
  傅绍南抬起手,动作怜惜地去抚摸陶心乐微凉的脸颊,态度终于缓和了一些。
  “爷爷说你不喜欢我。”傅绍南话说得慢,不错眼地盯着陶心乐发白的小脸,“你一直在等我跟你说分手,是么?”
  落在脸颊上的手慢慢摸到陶心乐鼻梁上那颗小小的痣,第二次傅绍南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
  “宝宝。”男人像以前那般安抚似地捏了捏陶心乐的脸,开口的语调平淡,落在陶心乐耳朵里却变成了威胁,“下车。”
  陶心乐跟着傅绍南一起进门,保姆阿姨正在厨房煲汤。食物的香气传递到玄关,阿姨听见门口的动静,关小灶台的火出来迎接。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调的橘色,摆放着几株绿色盆栽作为装饰,莫名有一种家的感觉。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别墅里的场景似乎并不像陶心乐想象得那么可怕。
  保姆阿姨面容温和,是很亲近的长相。她出来见到傅绍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陶心乐抬头去看傅绍南,正好被男人搂住了腰。
  傅绍南抱住陶心乐,见他愣住很轻易地拿走了他裤袋里的手机。拥抱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陶心乐甚至来不及去抢,别墅那扇关上的大门重新被打开。
  “照顾好他。”
  临走前傅绍南看着保姆阿姨,留下了这句话。
  这天晚上陶心乐知道了许多事。
  别墅里的门是指纹锁,进来和离开都需要指纹,陶心乐很难有逃跑的可能。
  保姆阿姨姓张,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却不能说话,陶心乐只能用纸笔和她进行简短的交流。
  别墅一共是三层,张姨睡在一楼,陶心乐的卧室在二楼。偌大的房间空旷安静,卧室的布置陈设用的都是陶心乐喜欢的暖色调。
  晚上洗漱完陶心乐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很晚才睡着。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陶心乐起床下楼,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张姨似乎一直在等他,听见他的脚步声冲他招手,示意陶心乐坐在餐桌上。
  失去通讯工具连带着失去了时间的概念,陶心乐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拿着筷子恹恹的模样。张姨提前了解过陶心乐的生活习惯,发现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担忧地望着他。
  “张姨,我吃饱了。”陶心乐很小声地说道,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我有点困,上楼睡觉了。”
  晚霞来临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声响,卧室的窗户敞开着。陶心乐刚洗完澡,趴在窗前看日落的夕阳。
  别墅前种了不少植物,陶心乐认不出它们的品种,只觉得花花绿绿的。
  卧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傅绍南一进来就看见陶心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男人结实的手臂轻松把陶心乐抱了起来,陶心乐徒劳地挣扎了两下,被抱到了床边。
  傅绍南半跪下来,用干燥的掌心去暖陶心乐冰凉的脚。男人半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穿袜子?”
  沐浴露的冷淡香气萦绕在鼻间,像毒药似的令人上瘾。陶心乐紧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抬起脚去踹他。
  第一下踹到了傅绍南的肩膀,此时傅绍南还抓着陶心乐的脚踝,踹到身上只剩下了一点点力。傅绍南并不惊讶陶心乐的举动,甚至松开手任由陶心乐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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