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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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得在家里待着。
  “那就好。”他说,“过阵子我们去D国。”
  “到那边看医生?但是那里很远。”
  “如果小凌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门再去也可以……但D国的治疗可能更好一些。”
  段申鹤见到他似乎有恢复的迹象,也开始考虑让他一直在家里休养了。
  这件事有必要和医生商议。
  费凌自己也不确定去不去。
  因为刚才那个梦,他又有了些想法。
  他翻了个身继续发呆,段申鹤低头瞥着他。
  男人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一路抚过耳垂和脖颈。
  喉结的地方很敏感,只是碰了一下,费凌就转过脸看向他。
  “哥哥今天也不上班吗?”
  他问。
  费凌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不是叫段申鹤大哥,也从来没有称呼过段英叡哥哥。
  “今天也请了假。”
  “一直请长假?”
  费凌的眼睛觑着和他对视,眼角的睫毛很长很密,仿佛画了下垂的一道眼线。
  似乎是刚洗过澡,发尾也是湿的,沾在肩上。
  T恤下的双腿很白,因为侧躺着,衣服往上缩了些,显得更短了。
  段申鹤看了一眼,目光擦过T恤的下摆,转头拿了被子盖在他腿上。
  “请了两周。”他说,“困了就睡吧。”
  段申鹤起身,准备走了。
  费凌却叫住他。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费凌还是好奇这点,“只是兄弟?”
  分组里有四个人。
  一号男高在追他,二号傅司醒是男朋友。三号四号是段家兄弟。
  段申鹤停了下来,他今天穿得很休闲,衬衣,笔直熨挺的西裤,很干净也挺拔。他沉默片刻,目光从他金属灰的眼眸里扫过来,看着像是在忖量什么,良久,他才斟酌着问:“小凌觉得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一直被很多人喜欢,我不是例外。”段申鹤垂眼说,“不需要纠结这些,顺其自然。”
  他很自然地低下头,在费凌脸上轻吻。
  这种场景,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
  段申鹤看了他几秒,这才准备离开。
  但费凌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左手系着一串紫檀佛珠。
  锁骨之间门是一块观音翡翠。
  ……如果是鬼魂的话,哪里会戴这种东西。
  “怎么了?”
  段申鹤看着他的动作。
  “没事……哥哥去忙吧。”
  费凌的好奇更浓,但又不能直说。
  段申鹤看了他一眼,从卧室里退出去了。
  费凌仔细地想了想。
  所有与原本记忆出现的偏差,都出现在被他忘了的男人身上。
  段家兄弟,傅司醒,柳良辞,蒋之野……似乎还有一个男明星?
  如果他们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们是什么?
  “都在这里?”
  段英叡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
  他站在门口往里看,挑了下眉说:“这是在做什么?”
  费凌听着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段申鹤没有理会,与费凌嘱咐了两天后的检查,离开了卧室。
  “你和大哥在房间门里聊天?”段英叡将门一关,坐到他床沿,“你怎么不找我聊。”
  费
  凌看出来他像是有点不高兴,又想起来刚才段申鹤那句类似告白的话。
  吃醋?
  被一对兄弟喜欢上……罕见的情况。
  “你喜欢我?”
  他奇道。
  “……你看出来了?”段英叡怔了怔,“我以为你不知道。”
  “猜的。”
  “是很喜欢你。”段英叡也干脆坦白了,“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在游戏里认识的,后来谈了恋爱又分了。”
  “我们谈过恋爱?”
  费凌拿着手机,正要看新信息,听到这里也诧异。
  “几个月前的事情。”
  这次是轮到费凌欲言又止了。
  段英叡竟然是他的前男友。
  段英叡见他一脸讶然,忙不迭说:“你不用在意,已经分了很久了。”
  “……不知道说什么。”
  费凌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你不用说啊,我也没让你答应我谈恋爱。”
  段英叡反倒笑了。
  “……”
  “准备睡觉?”
  段英叡说着,打算给他盖盖被子。
  这时候段英叡才发觉,费凌身上就穿了件长T恤。
  他已经坐起身了。
  段英叡不敢看他,眼神瞟到了桌前。
  “我在家里没有娱乐。”
  费凌睡醒了,忽然有些无聊。
  又不能出门,除了画画看书打游戏没什么可以做的。
  段英叡不假思索:“你可以玩我。”
  “?”
  “意思是我可以陪玩。”
  段英叡马上改口。
  费凌想了想:“可以玩什么?”
  在房子里,只能电视打游戏种花跑酷……的确没有别的事做。
  段英叡想让他开心点,于是又开始陪他打游戏了。
  他四个位置都可以玩,对给费凌当狗这件事早已经熟能生巧变成本能。
  费凌玩了几盘就腻了。
  “我不想打游戏。”
  “那……打我?”
  段英叡担心他脸一冷说要出门,也想把他放在卧室里
  独处。
  “打你有什么意思。”
  费凌皱了眉头。
  两人坐在床上打的游戏,段英叡甚至去洗了个澡换衣服才过来的。
  挨得近,费凌随便一踢就踩到他腰上。
  本意是想让段英叡下去,但段英叡想起了一些温馨回忆,忽然说:“你也经常这样赶我下去。”
  这人怎么还脸红了。
  “为什么?”
  “你想睡觉了就会让我走。”
  “听起来我好像对你很不好,是因为这样才分手的么。”
  “没有,你对我很好。”段英叡马上反驳了,“你失忆了也不能乱说。当初谈恋爱我俩都是认真的。”
  分明是他们两个人的过去,但实际上费凌什么也不清楚。
  一片空白,连个字迹也没有。
  只剩下那个梦境里奇怪波浪电子音给的提示。
  费凌只得回答:“我不知道。”
  他下了床,推门而出。
  二楼的玻璃鱼缸前面,胖锦鲤们兴冲冲地对他摆着尾巴。

  玻璃映出了段英叡的身影。
  “你常和我待在一起,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前男友这样说。
  费凌问他:“我只忘了几个人,你不奇怪?医生也无法解释。可能根本不是病。”
  段英叡当然认为很古怪,这件事根本说不明白。费凌的伤势很轻,远远不到以前因受伤记忆混乱的病人的严重程度,而且他的记忆只少了一段特定时间门、特定的几个人。
  听起来更像是精神或者心理出现问题了,但各方面的检查测试结果,结论都是正常。
  段英叡是不信鬼神之说的,现在也怀疑上了是撞邪,今天早上还想着干脆带他到北方拜一下那个很灵的庙。
  但他听费凌这样说,又担心费凌下一句话就是“我可能精神出问题了”。
  费凌忖量了很久,这时忽然说:“你经历过一些奇异的事吗,我是说灵异事件之类的。”
  “没有。”
  “这么确定?”
  “我八字重。”
  “真的?”
  “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是觉得,
  你现在是受到了某种影响?”
  段英叡猜测,他大概从昨天的唯心主义世界观怀疑到了超自然现象。
  “很像。有可能并不是鬼魂,而是别的东西。”
  想到一起了。
  段英叡心里浮现了一丝宽慰——宝宝果然和他心有灵犀。
  费凌若有所思地站在鱼缸前,无视了来自他和锦鲤的灼灼目光。
  “我得研究一下你们。”他对段英叡说,“一个一个来。”
  “……怎么研究?”
  “你们应该有一些共同之处。”
  “比如?”
  “不确定,我忘了的可能不止你们几个。”
  费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小本本,一边说一边眉头紧锁地唰唰写字。
  段英叡猜到他可能打算搞一些迷信的东西,奇道:“我需要做什么?”
  “先和我一起待着,我得长久观察你。”
  “……同居?”
  “我们本来就住一起。”
  “……”
  段英叡愣住了,心头顿时砰砰跳。
  长久观察,二十四小时吗,洗澡怎么办。
  晚上一起睡……?
  费凌这时想到研究对象起码有五个男人,时间门漫长,他考虑了一下,如果能同时观察两个更合适。段家兄弟恰好都住在段宅,顺理成章。
  说完,他就去书房找段申鹤了。!
 
 
第59章 ♂
  为什么他知道段申鹤在书房里。
  费凌走到门前才倏然意识到这一点。
  他习惯了段申鹤时常出现在这里,分明意识已经遗忘了,身体反应还有惯性。
  “他在里面吗?”
  费凌转头问走廊上的管家。
  “是呀。”
  管家与他颔首。
  ……如果他们真的不存在,他不该有这种习惯。
  他叩门三下,问:“哥哥在吗?”
  “费凌?”
  段申鹤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段申鹤约莫是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门里的男人穿熨帖的衬衫,淡灰的细条纹不明显,袖子挽到手肘。
  他低头注视着门口的男生。
  “没有急事,”费凌这么解释,“只是想和你聊点别的。你在工作吗,等你忙完了再……”
  “进来说。”
  段申鹤打断他。
  像是室内的供暖温度低了些似的,费凌进门就觉得气压颇低。
  段申鹤瞥着他的打扮,还是刚才那件不长不短的T恤,衣摆下一双细白的腿在视野里晃着。
  他的目光停在他腿上,蹙眉说:“不能穿这样出来。”
  “家里又没有别人。”
  “陈叔也在。”
  “好吧。”
  费凌不是很在意。
  漆木大桌,笔记本电脑页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外文,费凌走过时扫了眼,是关于D国一些医院和医生的内容。
  段申鹤理应比他更敬畏神怪……也许也猜测过这根本不是创伤或精神杂症,但还是更倾向于医学。
  “小凌打算和我说什么?”
  男人推给他一杯热茶。
  那把椅子空闲下来无人问津,沙发坐了两个人。
  “被我忘了的这些人可能有问题。也许并不是我不记得了……而是有别的东西在影响。”
  费凌将刚才的考虑又解释了一遍,暂时略去了他打算观察他们的事。
  因为直觉段申鹤不会同意。
  “段英叡也认为是鬼神之类的……我感觉也是这样。为什么唯独忘了这些人,
  是因为他们本就不存在。”说话时,热茶将他的嘴唇浸得发红湿润。
  段申鹤像是听了一句奇怪的话,静静看了他几秒,忖量道:“小凌认为我也是鬼魂?”
  “我只是说有可能,哥哥不一定就是鬼。”
  他眉头不展。
  “打算怎么验证想法?所有人都能在太阳下行走。”段申鹤顺着他说,“如果是鬼魂的话,早已是魂飞魄散。”
  “一切事情都是由我的视角发觉的,我和他们可能有某种关联,我得找到那是什么。”
  费凌猜测他不会同意,他还是把之前考虑的和段申鹤说了一遍。
  段申鹤听到他说要观察这些人时就皱了眉头,尤其是费凌将那些人的名字一一念出来。
  他沉默少顷,问:“小凌是觉得其他人离开你的视线之后就会消失吗。”
  书房里的固话响了。段申鹤起身看了一眼,拿了听筒贴在耳边,不过几秒就放下了。
  “我好奇你们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费凌这样说。
  也许他们就是不存在的,一离开他的思维就消失停滞。
  费凌印象中,他从未和其中哪一个人共处一整天。
  不在他视野里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变成泡沫?
  “哥哥是认为不合适吗。”
  段申鹤不可置否。
  他低头看着远处沙发上端坐的年轻人,沉思了片刻。
  放任费凌和那些人共处,他并不放心。
  费凌好奇心很重。
  像个侦探。
  不满足是不行的。
  “我也在想你们会不会再次消失。”费凌忽然对他说,“从某一天的记忆里抹去了。”
  “你失忆是因为车祸。”
  段申鹤解释。
  “但愿是这样。”
  “小凌想研究我无所谓,什么时间都可以,”段申鹤也垂眼,牵了他的手,看他手上结痂的痕迹,“但其他人不行。你失忆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熟悉。”
  “全都不可以,包括段英叡?”
  费凌抬眸,观察了段申鹤一会儿。
  默认了。
  费凌没说什么,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办。
  桌上的固话又响了起来。他和段申鹤解释说:“哥哥,我先走了。”
  这件事完全只是他的猜测……段申鹤大抵也是认为不可能且没必要。
  一推门,外面走廊罚站似的伫着一个人影。
  段英叡也是高挑身材,但将他与他的兄长比较,两人又似乎没什么共通之处,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表都大相径庭。
  “大哥没答应你吧。”
  段英叡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很正常,费凌现在的情况,段申鹤绝不会答应这种事……事实上无论是费凌去问谁,他们只会答应费凌和自己待在一起,涉及到其他男人肯定是否决了的。
  “嗯。”
  费凌脸上没什么表情,倚在栏杆那儿百无聊赖往下看。
  说不上生气了,但按以往的规律,他大概率今天都不理人。
  段英叡见他这样,缓和了语气说道:“我们打游戏去?”
  “不要。”
  “我陪你画画?”
  费凌不回答。
  干脆不理人了。
  段英叡已经熟能生巧,对哄费凌这件事很在行。
  还没等他开口,费凌就转过身和他说:“我去你房间看看。”
  他若有所思地又补充道:“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去过你的房间?”
  说话时费凌观察着段英叡的面色,不知为何,他反而有些脸红了:“你不是没去过我房间……想来就来吧,现在吗?”
  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遗忘了的回忆。
  于是三分钟后,两人一起出现在了段英叡的卧室里。
  段英叡的卧室是黑白两色的装潢,极简性冷淡,与他本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沙发和床都是黑色的,钢琴也是。白色桌面上放着的木相框里是他们两人的合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背景是类似景点的地方。墙上有两副挂画,都是他早期的作品。
  “宝宝……先穿条裤子?”
  段英叡忽然说。
  为什么这两兄弟都在关心自己的腿?
  费凌头也不回:“知道了,
  等下就穿。”
  再回头时,段英叡已经在衣柜里翻找着拿出了一条黑色的长裤,看尺码不像是他自己穿的,一边找一边说:“虽然室内开了暖气,但还是得注意别着凉了。”
  “你为什么有我的裤子?”
  费凌接过裤子时面露疑惑。
  他拿到手才发觉,这是他买过的裤子。
  段英叡愣了下,忙不迭解释:“有一次你在我卧室里过夜……不是,就是单纯过夜,你来我这里打游戏,然后睡着了。”
  “知道了。”
  “……”
  段英叡原本有点不好意思,怕费凌多想。但事实证明费凌似乎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说完就拿了裤子穿上了。
  细嫩的雪白皮肤,很快掩盖在布料之下,只露着一小段细瘦苍白的脚踝。
  暖气仿佛让这种场景更升温了……
  段英叡只得挪开了眼,换了个话题:“你来我卧室是想看什么?”
  “随便看看。”
  费凌穿好裤子,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明锐玛瑙似的蓝眼睛,在四周仔细打量着,十足认真。
  宛如来视察的领导。
  “你不用管我。”他对段英叡说,“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你平常这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原来是在观察日常……但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呢。
  段英叡也不吭声,在钢琴椅子上坐下,通常这个时间点他都是在休息或者弹钢琴,但现在费凌就在自己身后。
  段英叡只想去陪他。
  不多久,室内没了其他声音,只有些许从窗外漏进来的鸟雀的鸣叫。段英叡打开琴盖,开始弹琴、
  他知道在自己背后,费凌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可能是饶有兴致的,也可能只是随便看看听听。
  他在心里轻轻地呼了口气,弹了一首求爱的曲子。
  曲毕,段英叡将琴盖上。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在乎这些人。”段英叡停下来和他说,“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不会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你缺了那些记忆其实不会有什么影响。”
  费凌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旁人的角度,他们这些人都是他身旁的
  亲密者。
  但费凌已经不记得了,所以才在意。
  段英叡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回眸瞥着他思索的样子。
  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好在没有收到反驳。
  “困了的话可以到我床上睡。”段英叡又说,“我这个时间点一般都在休息,弹琴之类的,要么就是睡觉。”
  说完,他自己看着那张黑色大床,忽然有些想象。
  他从来没有和费凌睡在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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