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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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病不是很好治……我打算去问一下南边的医院。”段英叡还是不放心,嘱咐费凌说,“家里有事就找陈叔。”
  “嗯。”
  “不会偷偷出门玩吧?”
  “不会。”费凌又和他说,“但傅司醒准备来家里找我。”
  段英叡一听这名字就不乐意了,但又知道他俩是情侣关系,拦着不让见说不过去。傅司醒是熟人之一,关系特殊,也属于医生说的有助于记忆恢复的熟人一列……
  虽然不爽,但在他看来,与
  费凌的病情相比,其他爱恨情仇得往后放放。
  段英叡忍着不快与费凌说:“不能见面太久,开着手机语音直播,我怕他对你做什么。”
  “他能对我做什么?”
  “……反正你得开着声音。”
  “好吧。”
  “你要走了吗,下次见。”
  费凌转头和柳良辞道别。
  柳良辞这时还没走,等着他与自己说拜拜。
  他对费凌笑笑:“有事可以找我。”
  费凌回到家里别墅已经是半小时后了,路上下雨,堵了车。一下车就能感觉到外面森冷的湿润大风,他没带伞,只将羽绒服的兜帽往下拽了拽。
  庭院外面已经停了一辆陌生的黑色车辆。
  车外是一个眼熟的男人,身材高挑,黑发黑衣,拿了把伞。
  傅司醒已经往这边走了。
  伞面遮到了费凌头顶。
  傅司醒垂眼说:“今天很冷。”
  “是有点。”
  费凌将围巾也拽了拽。
  朱红色的毛线围巾遮了半张脸,将他的脸也衬得愈发苍白,像红墙边上的堆雪。
  傅司醒揽着他的肩膀,与他走到庭院门前。
  管家开了门,见到是这两位,这时候心里也不惊讶了。
  傅家这个年轻人,不止一次被小少爷带着回家。
  “我哥哥要我开语音。”
  到了卧室,费凌将羽绒脱了。
  傅司醒走上前解开他的红围巾和手套,问:“为什么开语音?”
  “他说怕你对我做什么。”
  说着,费凌拨了个语音通话。
  ……情敌的妒忌。
  傅司醒不在意。
  何况不出声也能做很多事。
  暖气已经开了,费凌觉得很热,将毛衣脱了下来。
  一件奶白的羊绒毛衣,褪下来放在椅子上,裤子也脱了,大概是因为腿上有伤不方便,换成了一件短裤。
  也是白色的,布料很薄。
  费凌坐到床沿,戴了耳麦。
  段英叡在那边对他说:“困了吗?”
  “有点。”
  “你
  眯一会儿,让那个男的走了就是。”段英叡这样说。
  耳麦里有些下雨的沙沙声,卧室里也能听见外面雨滴哒哒。
  白噪音和暖气,很容易让人犯困。
  费凌瞥眼看着自己卧室里的另一个人。
  傅司醒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眼睛一直望着他。
  “为什么看我。”
  费凌问。
  “如果是失忆前的你,不会让我坐这里。”
  傅司醒说。
  费凌有些兴趣:“我让你坐哪?”
  “站着。”
  “站着挺好的。”
  他说。
  傅司醒静静地看着他。
  失忆的美少年,晃着腿,用眼角睨着他,一种观察的姿态。
  阴雨天,房间不开灯,光线不怎么好,他的身影像是暗色里的亮面。
  “你平常和我相处的时候都做什么。”
  他又问。
  “谈恋爱。”
  “还有呢。”
  “洗衣服做饭整理衣柜打扫卫生,帮你穿鞋子袜子。”
  “你是保姆?”
  “按你的说法,不止。”
  他是费凌的狗。
  傅司醒说着,起身走到他身旁。
  费凌还以为他是想做什么,见傅司醒俯下身,将落在地毯上的毛衣袖子拈起来。
  “我以为你是要给我穿鞋。”
  “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穿。”
  “不要。”
  费凌皱了眉头。
  傅司醒垂下眼,仍然看着他的腿。
  耳麦里段英叡那边有些嘈杂,信号似乎不好,断断续续的。
  “做以前做的事,也许能有助于你恢复记忆。”
  傅司醒又说。
  费凌摁住一边的耳机,低头瞥着面前蹲下来的男人。
  “比如?”
  “他还在听?”
  “嗯,怎么了。”
  傅司醒的视线沿着他细瘦的脚踝往上,越过膝盖,往上挪了些。
  他说:“我给你口,他不一定听得到。”!
 
 
第58章 ♂
  费凌对恋爱不感兴趣,从中学时代起他收过无数情书,在各种场合被同性异性告白,露骨的情书也收过很多,他没有什么感觉。
  一觉醒来,他和傅司醒谈了恋爱。
  他不反感傅司醒,反而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你经常做这种事吗。”
  费凌问。
  费凌觑着在他腿边的男人。
  睥睨的目光,从上往下,慢慢扫过傅司醒的脸、身体和动作。
  室内的暖气将温度蒸得愈发干燥、暖和。
  体表温度似乎过于高了。
  傅司醒盯着他冰蓝的眼睛,想吻他,但很快又垂下眼帘,将视线往下挪,一寸寸地划过男友苍白纤瘦的脖颈、锁骨……停在腰下的位置。
  棉白的宽松短裤,布料很薄,能隐约见到里面的衣料痕迹。
  “我没有做过。”傅司醒低声说,“对谁都没有。”
  他是处男。
  “我以为你是说失忆前我俩经常做,所以是想糊弄我吗。”
  费凌皱了眉头,踢了踢傅司醒的手臂,蹙了眉说:“故意说这些……你这变态。”
  “……不是想糊弄你。”
  “是吗。”
  “是因为以前和现在很想做。”傅司醒低声说,“可以吗。”
  傅司醒的眼瞳是漆黑的,深沉的,像是一口井,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痕迹,但他每逢看着费凌,都像是压抑不住似的有些微妙波澜。当初柳良辞见他几面,就感觉到他对费凌有意思……已经到偏执的地步了。
  费凌忘了从前的事,但他现在看着傅司醒,微微皱了眉,问了那个疑问:“你是真的喜欢我?”
  “是。”傅司醒又问,“还在通话?”
  “……”
  费凌其实不明白,傅司醒为什么特意要问段英叡是不是在听。
  很快,费凌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即便是再忍耐的喘息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也会显得格外明显。
  而他带着收音的耳机……语音仍是接听的状态。
  费凌只能摘掉耳机捏在手里。
  他无意识地攥得很紧
  。
  室内只剩下一些吞咽摩擦的微小声音,他们的呼吸声。
  良久。
  那种激烈的感觉才消止了,像是潮水褪去,慢慢什么也不剩下。
  傅司醒从下往上看他。
  仰起的细瘦脖颈,颤抖苍白的皮肤,染着粉色,湿润的汗珠慢慢渗出来,仿佛费凌是从浴室里刚走出来。微微张开的嘴唇被贝齿压着,只有沉沉的呼吸声。
  喘得很轻,断断续续的。
  ……
  过了很久,傅司醒从盥洗室里走出来,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水。
  他低眸看向费凌。
  费凌仍在床上,已经坐起身了。
  T恤是中长款,遮过了腿根,露着一对细白的腿。
  热气消散了。
  “我刚才没有答应你。”
  费凌的语气也变得冷硬。
  傅司醒看不出他刚才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但现在肯定是爽完又不喜欢了。
  费凌翻脸一向很快,失忆后也这样。
  傅司醒不回答。
  费凌也不理他,自己进了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瞥见傅司醒正在换床单。
  ……这人肯定不止一次来过家里。
  费凌还穿着那件厚T恤。
  现在不想穿了。
  他从衣柜拿了一件蓝色的,自己套上了,问:“你经常来我家?”
  “不是很经常。”傅司醒说,“通常你家里人不在的时候我才会来。”
  “他们不喜欢我和你来往?”
  “嗯。”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傅司醒将刚才的床单叠起来,打算拿去洗了。余光里,费凌正在换T恤,他衣柜里有不少这样的衣服,浅色的,布料很薄。衣服下摆只能盖过腿根。
  腿很细,从内侧到脚踝,都是白净的颜色。
  抚上去是又嫩又软的。
  唯一刺眼的是缠在小腿的那层绷带。
  怕压到伤口,刚才是摁着他的腿弄完的。
  床单已经换好了。费凌又坐到了床沿,他没穿裤子,低头瞥着傅司醒。
  床边地毯上,散着他刚才被傅司醒脱了的短裤。
  布料湿了一处。
  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
  傅司醒整理了床单,又去拿这件短裤。
  刚一碰到布料,手就被踩住了。
  “怎么不回答。”
  费凌说的是他提的那个问题。
  傅司醒不语,只低头睨着他的腿。
  很白,瘦削,脚踝很细。
  往上看,沿着小腿往上能见到他衣摆下的阴影,被遮掩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见。
  费凌踩住他的手背几秒,又挪开了。
  傅司醒联想到了猫爪在上。
  “因为你家里觉得我和你不合适,”傅司醒这么解释,“他们想把你藏起来。”
  ……棒打鸳鸯的故事?
  费凌若有所思。
  他将桌上的耳机拿起来,重新链接了。
  段英叡那边已经挂断了,只发了几条信息。
  [我准备回家了。]
  [睡了么?没听到你的声音。]
  他回复:[准备睡觉。]
  傅司醒问他:“我今天可以留下来吗。”
  “我哥哥要回来了。”
  这么说就是不可以。
  傅司醒拿着床单,与刚才弄湿了的短裤,默默去了洗衣间门,分别放进去洗。
  他又回了卧室。
  费凌已经趴在床上了,没睡着,眼睛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着。
  但不理人。
  ……贤者时间门。
  “我走了。”
  傅司醒走上前,将毯子盖在他裸着的腿上。
  ……
  过了十来分钟,费凌收到了傅司醒的新信息。
  傅司醒:[实时位置]
  傅司醒:[我到家了。]
  Ling:[嗯。]
  傅司醒:[在睡觉?]
  Ling:[没有。]
  Ling:[思考人生。]
  傅司醒心里默念着“思考人生”这四个字。
  但脑海里浮现的是费凌刚才的模样。
  雪白的腿,压抑的喘息
  。
  傅司醒给他发了一句[为什么思考人生],走到床前坐下来。
  费凌回答得很快。
  Ling:[因为失忆了但对未来和过去有很多想法。]
  然后又发了语音。
  Ling:[“想知道身边这些人和我的过去,比如你。”]
  傅司醒听着他的声音,手快速地动作着,呼吸声渐重。
  刚才在卧室里,他不敢对着费凌的脸弄,只能在盥洗室里潦草安抚自己。
  路上一想到卧室的场景,他的身体就有反应。
  揉皱了的床单、被撩到胸口的T恤……
  后来完事了,生气的小表情也很可爱。
  傅司醒:[别着急,多和我接触,你会想起来的。]
  傅司醒:[我们是恋人,亲密关系,很特别。最好还是每天都能见面。]
  Ling:[嗯。]
  Ling:[你在干什么?]
  傅司醒:[在看你的照片。]
  傅司醒:[我之前拍的,要看吗。]
  Ling:[……]
  Ling:[给我发一份,说不定能想起来?]
  费凌在床上等了几分钟。
  他很快收到了一系列高清照片。
  第一张是宿舍里的照片。
  他背对着镜头睡在床上,像是夏天午睡刚醒,身上只有一条宽松短裤,后背是裸着的。
  下一张是他在晾衣服,拿着衣架,踮起脚。

  翻着翻着,越看越很奇怪。
  往下是他不知道在哪旅游的照片,戴红色的有线耳机,独自走在街上,手里捏着一块馅饼,眼睛看着远处的餐厅招牌。
  这些照片是写真吗。
  全都加了滤镜,特意后期裁剪修过的。
  原来傅司醒是他的摄影师?
  这时手机弹出来了一个新提醒。
  [语音通讯]
  “凌宝贝,吃完饭了?”一把年轻男生的声音,懒洋洋的,“我回家了,和我的猫在一起。”
  “什么猫?”
  “橘白猫,不是很漂亮,你之前来我家看过……忘干净了。”
  蒋之野叹气。
  “让我看看?”
  蒋之野就等着费凌这句话。
  他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视频,单手抱着猫凑到镜头之前。
  “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很嗲很能吃,它叫咪咪。”蒋之野这么介绍,“你之前来的时候说他可爱。”
  费凌见到了一张惊恐猫猫脸,没想起来相关的内容。
  是挺可爱的。
  他也挪近了些,问:“这是你的头像吧?”
  “对啊。”
  “我什么时候去你家的?”
  “就面基那会儿。”蒋之野咳了声说,“你要不要再来一趟回忆一下?你的围巾手套还在我这儿呢。”
  为什么他的围巾会在蒋之野那里?
  蒋之野暗搓搓地再次抛出鱼钩:“你什么时候来啊,我还没教你开机车。这个往后稍稍,你手臂和腿还没好……先过来看猫吧?”
  “只是看猫么?”
  “嗯……顺便看看我咯。”蒋之野在视频那头摸着猫脑袋,盯着屏幕说,“我好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能出来玩啊?不行的话我去找你?”
  明明昨天才见过。
  费凌一时半刻搞不清他俩是什么关系。
  已有男友,但这位和他开过房、还在追求他。
  “我没有拒绝过你?”
  费凌诧异。
  “有啊,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当然,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老公。”
  蒋之野脸上一红。
  “你说什么?”
  “咳,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好朋友。”
  “……”
  说完又怂了是吧。
  “干嘛,你怎么这个表情?你朋友那么多,多我一个又不会怎么样,你不会是失忆了就不理我了吧?不行,你失忆前我才刚和你见过面,你得多和我保持联系,这样才能加快恢复记忆……”
  “知道了……你好吵。”
  “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忍不住说这么多话啊。”
  “……”
  “我们来打游戏吧凌宝贝?”蒋之野将橘猫放在地上,又说,“以前我俩经常双排。”
  “我有点困。
  ”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含着些困意。
  蒋之野立刻放轻了声音:“好吧,我不打扰你睡觉,睡吧,记得梦到我。”
  费凌本想说点什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上课吗,高几?”
  “啧,早放假了,你才想到要问。我高三已成年是可以开房的年纪,你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
  “你不问问我在干什么吗。”
  “在干什么。”
  “在想怎么趁你失忆追到你。”蒋之野很直白,“我后来在想,你失忆了,说不定我可以假冒你的男朋友?但想想你要是恢复记忆了肯定得杀了我……”
  “为什么喜欢我。”
  费凌打断他。
  “日久生情啊……我们在网上本来就认识了很久,见面了发现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就算是同性我也喜欢你。”蒋之野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喜欢我?”
  ……直球男高。
  像是校园剧里,恨不能在学校广播站里说xxx我爱你的高中生。
  “我不太可能和男高中生谈恋爱。”费凌只能这么说,“好好学习。”
  蒋之野显然已经被他拒绝过不止一次了,很坦然地哦了声,又说:“我马上毕业去帝大念书,等着吧。好了,睡觉睡觉,多睡觉才能身体好。”
  “……拜拜。”
  费凌挂断了通话。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窗户漏进来了一缕轻柔阳光。
  费凌在床上翻了个身,阖上眼准备睡几分钟。
  身体疲累,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个尖尖的电子音在播放提醒。
  【宿主,你得小心啊~!】
  ‘?’
  【呜呜呜……这个世界不对劲,根本不是普通的口口文学,他们都不是程序以为的角色……】
  【宿主,我要跑路了~!】
  ‘什么意思。’
  【快醒醒,他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
  是什么?
  费凌睁眼,见到卧室的天花板。
  “小凌?”
  床边坐了一个男人。
  离他很近。
  男人的手搭在被子上,见他醒了,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
  他垂下眼,问:“做噩梦了?”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段申鹤。
  费凌坐起身接了他拿来的杯子,低头喝了一口,水是温的。
  他的意识里还残留着刚才梦里的那段电子音。
  这个世界不对劲?
  他们?
  是他自己的潜意识在暗示危险?
  “不算是噩梦。”费凌又躺下来了,仔细回想着刚才那个梦里的内容,“感觉很熟悉。”
  他以前听过这种波浪电子音?
  段申鹤眉头微蹙:“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不是,但像是有关联。”
  费凌也思索着。
  段申鹤一直担心他无法恢复记忆,听到这里心里才松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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