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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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也读过高中。”
  “……”
  “好了,走吧。”
  费凌朝他摇摇手。
  蒋之野盯着他看了几秒,勉强说:“好吧。”
  话虽如此,他又忽地揣摩着说:“我发现你穿裤子也很好看……之前你都是穿裙子
  。”
  费凌差点以为他下一句就是“我知道你穿女装骗我!”,但蒋之野似乎只是这么一说,也抬手说了句拜拜,咧嘴笑了下就转身走了。
  【咿……宿主掉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蒋之野再来几次帝大,估计就知道了。’
  【的确,稍微问一下你就知道是谁了~~】
  费凌之前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到这时候也不紧张了。
  他转头往楼上走。
  乘淮仍在楼上,皇帝似的被工作人员围着说什么事,他的表情兴趣缺缺。见费凌来了,他目光一顿,立刻从椅子里起了身。
  “我们走吧?”
  乘淮看着他说。
  费凌颔首:“我今晚找你有事。”
  意思是私下说。乘淮抿嘴笑了下,转头和助理说备车。
  一行人一溜烟儿就从帝大离开了。费凌坐着乘淮的车,途中也和段申鹤拨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回首都了。
  “我回去了,昨天,忘了和哥哥说。”
  他打了个补丁。
  虽然他觉得段申鹤多半是早就知道了。
  段申鹤语气很温和:“都学期末了,等结课了我和你去见妈妈。”
  在提到段夫人的时候,无论是费凌还是段申鹤都经常省略修辞,仿佛这是他们共同的母亲……虽然也差不多。
  “妈妈在首都吗?”
  费凌疑惑。
  他记得段夫人又出外做公使了。
  “她这几天回来。”段申鹤顿了下,“你那件事,也得和妈妈说一声。”
  父母要求他留在帝国段家那件事?
  费凌想了想,也的确有必要和段夫人说一声,当初就是她受了母亲委托,把他从C国带到帝国抚养。
  电话挂断。
  乘淮忽然问:“你有兄弟?”
  “我有两个哥哥。”
  “啊,之前魏城跟我说你是独生子。”
  “他说的没错,哥哥们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费凌其实不确定自己是否是独生子,他离开C国已经很长时间了,家里有弟弟妹妹出生也不奇怪。而且以父母的奇怪性格,在他们看来也不是很值
  得提的事,不一定会写在信里。
  乘淮双手叠在脑后,倚在车厢后座,像只懒洋洋的老虎。
  闻言他诧异说:“你是收养的孩子?”
  “嗯。”
  “抱歉。”
  “没事。”
  费凌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时候是晚上了,夜深露重,车里静悄悄。
  乘淮在余光里瞟着费凌的神情,见他面色如常才稍微放下心。
  他担心自己刚才那句话让他不舒服了。
  乘淮另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提了自己近期的行程,说起他这段时间都会在首都附近工作,末了,又补充道:“我和你离得挺近的,你有事找我的话也方便。”
  费凌应了一句“嗯”。
  乘淮又继续问:“你上学忙吗?”
  “还好,现在快放假了。”
  “你是美术生……除了画画还做什么?”
  “玩。”
  言简意赅……
  前几天就在西城那边玩。
  乘淮托着腮说:“下次带我一起呗。”
  “好,到时候说吧。”
  费凌心想,如果当了他的画模,当然是得到处转的,不止是在画室里。
  车停。乘淮下了车,连同助理保镖们看着费凌也跟下来,一行人进了一家圈内的私人会所。他是带费凌过来这边吃夜宵的。
  时间还不算很晚,两人点得不多,乘淮知道费凌不怎么喝酒,也没有点酒水。
  还没上菜,费凌就问起他平常的工作是不是很密集。
  “我拍完戏会休息一段时间,接一点通告,现在也算是吧。”
  “累吗?”
  “不累。”
  “下部戏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还没接,手上有几个剧本在选。”
  “休假除了通告之外都做些什么?”
  “运动旅游音乐……玩。”
  费凌问的每一个问题,乘淮都一一认真答了。
  说到这里,费凌就停下了。
  “没有别的要问了?”
  “你做过模特吗?”
  费凌这才说。
  “杂志拍摄经常当模特……画画应该也有画模和人体参考吧?”乘淮说,“应该差不多。”
  费凌认真说:“你做画模我请不了。”
  乘淮转了转杯子,莞尔说:“你怎么知道……不一定吧。”
  “真的?”
  “当然。”
  “我不知道明星时薪是什么价格。”
  费凌太正经了,像是别人在饭局上吃喝,他在搞学术。
  乘淮笑道:“不逗你玩了,我收你钱干什么……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提前一天和我说就好了。”
  是因为魏城的关系吗?
  费凌只觉得这么顺利不太正常,还是说其实乘淮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红?
  几样菜上了桌,这个话题也结束了。
  乘淮不忘给他俩的介绍人魏城发了信息说明情况,把大概经过也提了提。
  魏城:[?]
  魏城:[你他x真的对费凌有企图啊,连模特都当上了?]
  乘淮:[姐姐的婚礼记得和我说一声。]
  乘淮:[费凌肯定会去吧?]
  魏城:[啧……知道了。]
  魏城收到信息,转头就联系上了费凌。
  魏城:[谈恋爱要谨慎,免得和上次那样分手收场!!]
  Ling:[我这段时间没打算谈恋爱,怎么了?]
  魏城:[哦,那没事了,我过几天去首都找你玩哈~话说,你大哥也在首都?]
  为什么突然问到了段申鹤?
  魏城解释说:“因为我怕他啊哈哈哈,开个玩笑……他有点太关注你和你的圈子了。”
  段申鹤一直以来都这样,费凌已经习惯了。
  但这在旁人看来是不妥的。
  “你在发呆?”
  乘淮忽然凑近了,一张金发的俊脸在他眼前放大。
  “……”
  费凌回了神。
  四目而视,两人都没先开口说话,就这么互相看着。
  费凌的眼瞳像是晕染的海蓝……能让人联想到冰凉昂贵的宝石或者浓郁深海。
  他显然不怯被盯着看,大概是从小就在这样注视的眼神下被包围着,反而
  低头也看着乘淮。
  乘淮很有兴趣地往前挪了些:“你是在观察怎么画我吗?”
  ……当然不是。
  费凌想参考的,不是乘淮的脸。
  而是他的肉.体。
  门板被叩响,服务员在外面说上菜。
  不多久,桌面就堆满了菜肴。
  乘淮似乎对美术生的生活有兴致,来回问了不少关于绘画的问题。
  费凌也都答了,另一边,他也瞄了眼自己手机上的新信息。
  蒋之野不知道从哪儿转发了一篇百家号文章给他。
  他点进去,标题赫然是《女孩,不要陪伴一个男孩成长……》。
  费凌看到标题就已经一头雾水了。
  内容大概意思是,一个年轻男孩的成长,背后是女孩的付出,这对女孩是不公平的。
  Zoo:[兄弟们家人们,她不会就是这么认为的吧,因为我太年轻而被她淘汰了……qwq]
  Ling:[……?]
  Zoo:[啊啊啊啊发错了!]
  Zoo:[呃,我就是看到这个文章有意思所以发出来让朋友看看……._.~]
  Ling:[……]
  Zoo:[嗯……你在干嘛!._<~]
  Ling:[夜宵时间。为什么加个<符号?]
  Zoo:[因为我在对你wink~._<]
  Ling:[哦。]
  刚发完这句,他和男高的对话就被打断了。
  “你吃得好少。”
  乘淮忽然说。
  “我一直这样。”
  费凌本意是想了解乘淮的情况,这顿饭之后也大概知道得七七八八的。似乎乘淮也没有外界传的那样脾气怪,反而对他很正常。
  夜宵结束,到了各回各家的时候。
  费凌还是乘他的车,到了住宅区之前,他下了车,与车里的乘淮说了句再见。
  “很快就能见到了。”
  乘淮这样说。
  他的金发在暗处里也灿烂惹目,但费凌的视线仍然停在他的身体上,过了须臾才挪开。
  不远处是掩在夜
  色里的段宅。
  费凌今晚没有回宿舍,吃饭的地方离学校远,他干脆回家了。
  不出意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一片,管家也不在。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不多久就收到了傅司醒的信息。
  傅司醒:[我在宿舍楼下。]
  Ling:[为什么?]
  傅司醒:[回来得晚,宿舍楼大门关了。]
  Ling:[除了乘淮的活动,你还去了哪里?]
  傅司醒:[家里。]
  Ling:[是吗。进不去就找个地方睡觉吧。]
  傅司醒:[嗯。]
  傅司醒:[你不回宿舍?]
  Ling:[不回。]
  傅司醒那边提示[正在输入中...],但过了一会儿就停了。
  他什么也没发,对话框恢复了安静。
  对话在此终止了。
  傅司醒暂时很听话……也只是暂时。
  费凌不知道他的临界点在哪,究竟什么情况才会彻底黑化?
  很要命。
  因为原著也从未提过,仿佛傅司醒是一夜睡醒就黑化开始强制爱的。
  只能他自己摸索。
  想到这里,费凌干脆叫来了傅司醒。
  “到我家里来,”他说,“你上次来过,别走错了。”
  傅司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问:“这样没关系吗,你那两个哥哥不在?”
  “问那么多,你可以不来。”
  “……我现在过去,马上就到。”
  傅司醒轻声说。
  费凌在房间里独自待了很久,已经游戏额困意了。
  夜里,傅司醒到了,给他拨了两个电话才接。
  “你到了?”
  柔软又模糊的声音,语气也是温软的。
  傅司醒认得出来,这是费凌刚刚睡醒的嗓音。
  以前在宿舍里,费凌接柳良辞的闹钟电话,也是这样软绵绵的语气。
  “嗯,在大门前面。”
  “知道了,等一下。”
  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在穿衣服。
  傅司醒
  几乎能联想到、根据以往宿舍的场面拼凑起来的一幅画面。
  美少年低头拾起椅子上的衣物,黑发拨到肩上,而光裸雪白的后背展露无疑……细窄柔韧的腰往下,视线沿着轮廓线条慢慢没入到睡裤的边缘。
  或者,是内裤的白边。
  早上、夜晚,睡衣很快就遮掩了一切注视,将他雪白柔软的身躯遮盖,仿佛乌云盖住了洁白月亮。
  “我在楼下等你。”
  傅司醒的声音更沉了些。
  ……
  大门应声而开。
  费凌站在窗前,远远地往下看。
  他长着白肤蓝眼睛,黑发在风中飘散如雾,面色倦倦,仿佛童话故事动画片里的一位主人公刚刚苏醒。
  他怕高,只往下看了眼就退开了。

  “上来。”
  傅司醒辨认着他的口型。
  他说的是“上来”。
  傅司醒进了室内,沿着旋转楼梯往上,在二层的客厅见到了费凌。
  坐在沙发里,穿着棉白的开襟宽松睡衣,质地柔软。
  他本人也是这样,刚刚睡醒,揉着眼睛,少了些平日的冷淡感,像早晨醒来的小动物。
  少顷。
  费凌停下手,看向傅司醒。
  傅司醒一身黑风衣,脸上如往常没有多少表情,仿佛身在自己家,从容得毫无拘谨,拿起桌上的水杯,在饮水器那儿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
  费凌拿起杯子暖了暖手,还未说话,脚踝一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是傅司醒蹲下身,拾起一旁的室内棉拖,像以往那样仔细地穿在他脚上。
  【勤劳的小傅~~像早起晚睡的鸟儿~】
  ‘然后把我吃掉?’
  【唔……我马上把这个比喻撤掉。】
  费凌垂下眼帘,把拖鞋蹬掉了。
  然后故意地轻轻踢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傅司醒穿得不多,挺括的风衣和薄毛衣长裤。这个季节,夜里气温是很低的,他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夹带着一股冷冰的气息。
  费凌的脚抵在他手臂上,也能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感觉。
  室内客厅是没有开暖气的。傅司醒注
  意到了,皱了眉说:“我身上很冷。”
  “所以?”
  “……”
  傅司醒不语。
  余光里,少年的一双赤足正踩在他的臂弯里,与他的双腿一样柔白又秀气,脚背透着股淡粉的色泽。
  “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不清楚。”
  “测验你能有多听话。”
  傅司醒抬眸看向他。
  费凌嘴唇很润,形状漂亮,色泽像是被吻过的淡红。
  “我随便说一句你都答应是吗?”费凌继续问,“比如我半夜叫你来这儿,然后又让你回去?”
  “可以。”
  “让你继续洗衣服做饭做家务铺床当司机?”
  “好。”
  “这么听话……”
  费凌轻微地笑了一声。
  冷冰冰的嘲弄笑意。
  他细嫩雪白的脚已经踩上了傅司醒的胸口,将风衣敞开了,脚背抵着左胸,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
  裤腿因为这些的东西而慢慢往上推,露着一截小腿,在灯下明晃晃的。
  傅司醒低声问:“冷吗?”
  他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心脏急促得像一只焦躁小兽,快要从里面蹦出来。
  柔嫩的皮肤,缓慢地隔着布料磨过他的肩膀、胸口。
  “是很冷,没开暖气,”费凌垂眸问他,“你要做个窝给我吗?”
  傅司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费凌已经变本加厉,双腿都踩进了他的怀里,略微抬高了些,勾着他毛衣的领口。
  皮肤相触,微冷的触感让傅司醒呼吸微微一滞。
  “我这么羞辱你,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吗?”费凌继续轻轻踩着他胸口裸着的那一小块皮肤,“还是说,你很喜欢这样?”
  “你这个变态。”
  越来越贴近了。
  傅司醒呼吸沉重的声音在室内格外明显,尽管他低着头,显然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起伏。
  【宿主,你可太过分了呀~~!】
  系统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傅司醒被这么羞辱得发疯了。
  ‘你看,他都不吭声。’
  【毕竟是他自己说的……嗯……~】
  双腿已经往下挪了,踩着下腹慢慢使劲。
  这个位置,让傅司醒呼吸微顿。
  “骑在你身上怎么样?”
  费凌轻抬下颌,冰蓝的眼瞳睨着他,继续轻声说:“可以吗?”
  骑在哪。
  腰?……
  傅司醒沉默挪开了视线。
  “你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我问你,就经常闭嘴不说话。”
  费凌并不想放过对方。
  他继续慢慢加重了力道,语速很慢地说下去。
  “是不是不想理我?”
  “其实当宠物也不是很容易吧……被这样欺负?”
  “你讨厌被欺负吗?我很讨厌别人这样,但欺负你很好玩。”
  “又不说话了,心跳倒是很快。”
  “紧张吗。”
  “还是很生气呢?”
  ……
  费凌瞥着脚边的男人。
  傅司醒就像一块木头,闷头任他修理了很久。
  身上倒是挺暖和的。
  但见他一直装哑巴,费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索然无味。
  “你今晚有什么打算。”
  他问傅司醒。
  傅司醒这才缓声说:“听你的。”
  “把你安排到床底下?一些小狗就是在床下睡觉的。”
  “……”
  但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费凌才不想把他放置在自己卧室里。
  正要把傅司醒从地毯上铲走,他忽然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动静——段宅别墅的庭院大门缓缓打开了,伴着汽车驶入的声响。
  他往监控的屏幕上一睨。
  两辆黑色加长豪车已经缓慢停下,保镖们在四周拿着对讲机交流。
  从第二辆车走下来的,是段申鹤,只见他走到第一辆车旁,隔着窗户与后车厢里的人说着什么。
  车里的只能是段夫人。
  这个时间点,约莫是段申鹤去机场接了妈妈回来。
  【!!】
  【让妈妈哥哥看到你半夜衣冠不整,与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尴尬呃呃呃……
  】
  费凌也这样认为。
  他想了下,对傅司醒说:“你躲到我卧室里,我没叫你的话,别出来。”
  傅司醒自然也听到楼下有人来了,垂眼说:“是你的哪个哥哥?”
  “我妈妈和我大哥,你应该见过。”
  费凌说。
  傅司醒听到是长辈,顿时很配合,被他引着进了楼上的一间卧室。
  这是费凌的卧室。
  乍一看看清像是公主房,墙壁漆成了淡蓝色,家具都是暖浅色。桌面堆着一些旧玩偶,大概是他年幼时的玩伴。衣柜打开着,隐约能见到精致礼服、裙摆的衣角。
  床铺很干净,只有云似的松软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里面趴着一只长毛蓝眼白猫。
  傅司醒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目光停在桌面相框上。
  他在照片上约莫十五六岁,穿高中校服,笑靥稚嫩,嘴角旋着两个梨涡,头上戴着兔耳朵头箍,像是参加了校运会之类的活动。
  书桌上贴了几张便利贴,工工整整的字,写的是提醒他自己记得买颜料、与老师见面的日期、预约剪头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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