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澍以前还演戏的时候也来过，想着自己赚钱了置办点行头，但那时候还是个学生，看到这些标签会被吓一跳。
“我们要逛哪里？”成嘉澍问。
金如山平时都是走进自己常穿的品牌的店里，sales就会把新款拿出来给他看，喜欢的就都包起来。带金明月来逛街也是这样，主要就是疯狂花钱。
“都逛逛，我们先去买衣服，晚上要吃烛光晚餐。”
“居然还有烛光晚餐！”成嘉澍震惊。
“当然了，这么浪漫，我们肯定也要有。”
成嘉澍不是爱逛街的人，但是金如山兴致勃勃，他们俩一起去了四家店，两人都买了一些东西。
成嘉澍买了一套偏休闲一点的西装，金如山还非要给他买块手表。
这一圈逛下来，花了不少钱。
最近几年在经济上比较窘迫的成嘉澍看得直心疼，心里忍不住的去想自己要怎么请回去。
成嘉澍换上新买的衣服之后看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笑一笑。
还不错。
金如山像个守护王子的骑士，听到成嘉澍开门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来，他没有在玩手机，也没有跟别人说话，就只是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怎么样？”成嘉澍推开门走出来，看到金如山就在门口等着。
金如山眼睛里的欣喜掩盖不住。
但是这身衣服其实是很常规的款式，成嘉澍今天也没有来得及弄个发型什么的，常常熬夜脸色也不是很好。
说不上有多么经验。
只是因为喜欢他，怎么看都喜欢。
“特别好看。”金如山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礼盒，拿出给成嘉澍买的翡翠胸针，“我给你戴上。”
“好。”
成嘉澍个子比金如山要矮许多，金如山给他戴胸针的时候，要微微屈腿俯身。
他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戴上，戴好之后左右看看：“真好看，很适合你。”
成嘉澍一直都是黑头发，皮肤也白，搭配素雅的翡翠饰品，浑然天成。
约好的餐厅离得有点远，是金如山特地挑选的一家私房餐厅，本来想约个米其林，但是想到人太多，索性找杨恩定了这家店。
餐厅是在近郊的一个景点附近，以前也是个老建筑，重新装修之后环境很好。
是中式和西式的结合体。
“我之前去过那里两次，是杨恩的一个朋友开的，听说以前是米其林三星的厨师，回来自己开的店。”金如山一边停车一边跟成嘉澍介绍。
成嘉澍倒是第一次来，但是从外观看挺低调的。
乍一看和金如山的品味不是很契合。
“那这家是米其林吗？”
金如山愣一下：“还真不知道。”
走进去之后就有服务员带领进去。
对于刚刚觉得餐厅很朴素这个看法，成嘉澍表示深深的反省，这里完全不朴素。
从摆件到桌椅板凳，不是传统的木雕工艺，就是很有名的艺术家的藏品。
成嘉澍对这方面的资讯很关注，能认得出来百分之八十的东西的来源。
而且中式西式结合得很好，竹子盆栽旁边摆着油画，也有别样的韵味。
“哇，金老板，感觉这个餐厅好厉害的样子。”两人在靠近庭院的位置落座。
金如山笑：“菜还是蛮好吃的，就是有时候会吃不饱。”
“哈哈哈，”成嘉澍偷偷笑。
桌子旁边有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开得很漂亮的红色玫瑰。
两人都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对方，空气中都是滋滋的电流。
这股电流持续到他们吃完了饭。
负责他们这一桌的服务员总觉得有种头发要立起来的感觉，以为是今晚要打雷，没想到是爱情的火花。
这家店是法餐，但是在菜里面融合了很多中国的元素，也用了很多中国的时令蔬菜。
甜品是应季的草莓布丁，酸甜爽口，成嘉澍三口就吃掉了。
吃完发现金如山拿着勺子一口都还没吃，低头好像在偷偷玩手机。
“你干嘛呢？”成嘉澍问。
身份变成男朋友之后，成嘉澍大胆了不少。
金如山还真的被吓到，他抬起头来，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我先去一下卫生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哈，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
成嘉澍眼睛一咪，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金如山不对劲。然后下一秒，就在通往卫生间的庭院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不是……什么恩吗？杨恩，对，杨恩，金老板带到剧组过一次。
他说他们俩是很多年的朋友，他们前后脚往那边跑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成嘉澍好奇得心痒痒。
但是已经答应了金如山在这里等他。
另一边，金如山正在跟服务员拿自己放好的东西，杨恩突然从身后冒出来。
“喂，金如山，你来真的啊？”杨恩双手交叉在胸前，探头看金如山面前的箱子。
金如山一听是他，“什么真的假的。”
杨恩：“我刚刚进来，看到你们吃饭那个浓情蜜意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笑得有多憨？”
金如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怎么了，你跟你女朋友吃饭难道不会幸福得忍不住笑吗？”
“咦……”杨恩搓一下自己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这个世界怎么还有你们这样搞纯爱的啊。”
金如山拿起自己的东西，“这才是恋爱的样子好不好？我恨你们这些不搞纯爱的傻逼，谈恋爱被你们谈得像上厕所一样，还好单纯善良的我遇到了真诚可爱的小树。你上一百次床都没有我们接个吻幸福，你不懂的啦。”
杨恩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不得不承认，半夜醒来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感到孤独。
看金如山笑着拿上东西出去，跟服务员沟通待会儿的细节，偷偷摸摸地整理自己的领带，又将袖口轻轻挽起来。
难道连做这种事都觉得幸福吗？
成嘉澍等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看到金如山回来。
今天是工作日，餐厅的里的客人并没有那么多，零散地坐在各个角落，说着无聊又私密的话。
“先生，请允许我给您倒一杯酒。”服务员过来，手里拿着红酒。
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喝过香槟了，他们也没有另外点酒，“这是我们点的吗？”
“金先生点的。”
成嘉澍说了好。
酒倒好了之后，成嘉澍轻轻抿了一口，不得不说，餐厅的环境真的很好。
局部氛围灯用得很好。
成嘉澍百无聊赖地看着金如山去卫生间的方向，直到听到音响开启的小小响声。
成嘉澍回头，旁边那个小小的原型舞台上打了一束暖黄色的灯光，上面站了一个人。
是拿着萨克斯的金如山。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一次又一次的整理自己的袖口，他看着成嘉澍笑了笑。
然后对服务员比了个ok的手势。
金如山没有说话，成嘉澍听得出来前奏，是Eric Clapton的《Wonderful Tonight》。
伴随着温柔浪漫的音乐，金如山开始吹奏萨克斯。
不知道是不是萨克斯本身就是带着优雅的buff，还是此刻的金如山真的非常优雅帅气。
穿着衬衫西裤的金如山随着音乐摇晃，吹奏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透过白色的衬衫，微微紧绷的样子，没有一处不在释放着荷尔蒙。
成嘉澍笑着笑着，感动得有点手足无措。
原来爱情真的这么好。
一曲结束，金如山终于对着旁边的立麦说了一句：“谢谢你，和我约会。”
他没有指明是谁，也没有说什么肉麻的话，只说了这七个字。
“哇哦！”
“好棒！！”
餐厅里的客人纷纷鼓掌，在这样一个无聊的周四夜晚，能听一曲优雅浪漫的萨克斯演奏。
他们也为有情人感动。
金如山走下来，把萨克斯交给了服务员，坐回位置上，这时候成嘉澍的红酒也喝了两杯，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金老板。”
“嗯？”
成嘉澍冲金如山伸手，“我们走吧。”
“去哪里？”金如山嘴上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已经握住了成嘉澍的手。
成嘉澍另外一只手拿起剩下的红酒，往外面走，他拉着金如山上了车。
金如山为了开车送成嘉澍回家，晚餐喝的是气泡水。
“回家吗？”
成嘉澍：“我今晚不回家。”
金如山忙着启动车子，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成嘉澍他吹得怎么样呢。
“还不想回家？那找个地方坐坐？”
成嘉澍抱着那瓶啤酒。
他很认真的转头看着金如山，金如山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几乎同时开口。
“刚刚的曲子我吹得怎么样？
“去找个酒店，或者去你家。”
“什么！？”金如山差点一脚油门踩下去。
成嘉澍本来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看金如山惊讶又害臊的样子，直接解开安全带凑上去，搂住金如山的脖子吻了上去。
只有一秒的僵硬。
金如山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傻子，一直忍着没有进展太快，是怕吓着成嘉澍。
他两只手掐住成嘉澍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
变成上位的成嘉澍更加肆无忌惮，微醺的状态让他的感官更加敏感。
狭窄的空间和窗外凌冽的风。
放肆却隐忍，热烈又克制。
挣脱出来呼吸的间隙，成嘉澍瘫软在金如山身上，喷热的气息打在金如山的脖颈间，引得金如山一阵战栗。
成嘉澍在他耳边说。
“刚刚没仔细看，回去再吹。”
对不起来晚了！今天字数稍微少一点，因为我例假来了，节假日来例假是我的命运。
还有就是那个，明天，去那个大眼仔那里看我织的羊绒衫，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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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星期四, 近郊的深夜没有什么车，酒店的空房间也很多。
虽然成嘉澍说酒店也可以。
但是金如山觉得如果在这样浪漫的、坦诚相待的一夜之后，他能早起为成嘉澍做个早餐, 应该会让他们都觉得幸福。
再者就是成嘉澍算是个公众人物，他不想成嘉澍又被人看到之后拿去编排。
爱一个人，总是不自觉地为他想很多。
金如山是想了很多，但是成嘉澍脑袋里好像只有一件事。
电梯里的缠绵让金如山热血沸腾的同时也有点心慌, 怕监控拍到。
于是他把不肯罢休的成嘉澍挤到角落里，用自己宽大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挡住了他。
从一开始, 成嘉澍就觉得两人亲密的程度是把控在自己手里的，不管是因为金如山害羞，还是他过于绅士。
成嘉澍不管, 他喜欢，他想要。
人类的欲望是与生俱来的，他们都是身强体壮的年纪, 诚实的面对自己身体的欲望也是自洽的一部分。
所以他并不掩饰自己的热烈，并且享受金如山的顺从。
金如山是顺从的, 配合的。
成嘉澍一直这么想，直到他们进了家门。
“唔——”成嘉澍感觉到自己被金如山抱起，他不得不用双腿夹住金如山的腰肢。
被金如山顶到墙上的时候背有点痛。
他情不自禁喊了一声：“疼……”
“现在喊疼没有用了。”金如山说。
成嘉澍看到金如山不再隐忍的表情，看到他眼睛里的迫切的欲望。
他的身体比眼神要诚实。
……
……
成嘉澍半夜醒来两次，都是因为口渴想要喝水。
金如山都起来给他倒温的水, 坐在床边喂他喝，听他喝够之后嘟囔着吐槽自己是不是饿了八辈子。
他轻轻把手贴到成嘉澍的额头上，因为做功课的时候说过度很容易出现发烧的情况。
好在没有。
他的小树身体已经软了, 但是嘴还是硬的, 逮着个机会都要说自己两句。
金如山乐在其中, 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守着呼呼大睡的成嘉澍傻笑到天亮。
次日早上，成嘉澍的生物钟还是让他睡到八点多就醒了，因为最近都要去剪辑室盯剪辑。
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充斥着整个□□。
他曾经连熬一周的大夜，也曾经五个小时泡在水里拍戏，为了角色减重吃一个月的沙拉。
这些都没有让他觉得自己被掏空。
成嘉澍已经在幻想自己脸色煞白，眼眶发黑的空虚模样。
而旁边的金如山，竟然嘴角带着笑脸色红润。
不知道还以为昨晚卖力的是成嘉澍。
成嘉澍没有动，但是金如山还是醒了，就像是某种默契，天亮了他才睡一会儿，这会儿醒来，第一件事是问成嘉澍：“有没有不舒服？”
成嘉澍想说哪里都不舒服，但是被金如山抱在怀里，枕在他放松下来之后软乎的胸肌上，又觉得很幸福。
嘟囔了一会儿，只说：“饿了。”
金如山马上像个兴奋的大马猴一样起身，“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再休息一会儿。”
说完在成嘉澍脸上亲了一口才走。
成嘉澍终于得空摸出自己的手机，用相机前置看看自己的脸，居然没有想象中的虚弱样子，反倒是面色红润，尤其是嘴唇，又红又嫩，还有一点点肿，看起来还有点性感。
成嘉澍不由得在脑袋里画三个大黑点。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滋润吗？
成嘉澍也没有心情睡了，起身去洗漱，在房间里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去金如山的衣柜里挑一件长T恤穿。
他走出卧室想去厨房找金如山，却在玄关的地上看到了自己的裤子。
昨天才买的新西装裤，连皮带带裤子的摊在地上。
昨晚被金如山抱着顶在墙上的回忆猛地充斥成嘉澍的脑海，脸还是很红。
“怎么起来啦？”金如山从厨房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成嘉澍穿着自己的大衣服，衣服长得能遮住他的臀部，露出的两条腿又长又直。
成嘉澍的腿不是那种多么幼态白嫩的腿，是成年男性带着运动线条的腿。
大腿和小腿上都有薄薄的一层肌肉，有力量感。
金如山想到昨晚自己已经全都品味过，从兴奋的大马猴变成了害羞的大马猴。
他顺着成嘉澍的视线看过去，是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我一会儿给你洗干净。”
成嘉澍笑笑，觉得他的金老板其实也有很可爱的时候。
金如山在厨房里搅动清粥，成嘉澍靠在门框上看，金如山很想向成嘉澍展示一下自己的下厨的帅气身影，但是又时时忍不住回头看成嘉澍。
眼神腻得好像全糖的奶茶。
清粥小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很快就做好了，两人面对面坐着。
成嘉澍尝了一口，带着淡淡的大米清香，丝丝甜味更容易入口。
“好吃。”
金如山：“最近太忙了，家里没有备什么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往他的餐盘里夹了一筷子小青菜，又夹了一个煎蛋。
成嘉澍抬头看他，“你不用去公司吗？”
金如山：“我时间自由，去处理一点事情就回来。”
成嘉澍微微抿嘴：“我的意思是，我要去公司。”
“……”金如山垂眸，再抬眼的时候居然有点委屈：“好，那我一会儿送你去上班。”
《合奏团》的剪辑工作已经到了尾声，他和罗凡都要在场，免得出现剪完了多次返工的情况。
上车的时候，成嘉澍发现副驾驶的座位上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垫子。
“这是？”成嘉澍指着垫子。
金如山：“垫垫，我怕你……”
他没好意思说完，挠了挠头。
成嘉澍有点不好意思，闷闷地哦了一声。
他的屁股真的有点疼。
成嘉澍一夜没回别墅，早上来公司还迟到了，罗凡都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了成嘉澍才到。
免不了被罗凡打趣一顿。
“昨晚干嘛去了？”
成嘉澍撇他一眼，嘟一下嘴巴：“v我50，我告诉你。”
罗凡切地一声：“我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出来好吧，这得多疯狂才能走路都走不稳了。”
“滚呐！”成嘉澍在他胳膊上狠狠一锤。
小情侣本以为能过上你侬我侬的热恋生活，没想到成嘉澍埋头在剪辑室里一关就是一周，金如山那边满面春风的出差都回来了，成嘉澍还没有结束剪辑工作。
视频电话的时候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和下巴的青涩胡茬，心疼得吃不下大餐。
吃饭的时候和杨恩聊天，金如山刚和成嘉澍在一起他就跟杨恩说了。
杨恩揶揄他老来恋，还吃嫩草。
金如山笑，洋洋得意回复他：[结婚了请你吃酒。]
“笑什么呢，吃饭还玩手机。”金建国同志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金明月出国去看学校去了，金如山要么抱着手机，要么埋头工作，一周就回家一晚上，有时候晚上吃完饭就要走。
最近被工厂的事情闹得睡眠也不是很好。
金如山回过神来，“没，说公司的事情呢。”
金建国：“我又不是没有管过公司，哪需要吃饭的时候都在想啊，我跟你说啊，别把工作的事情带家里来。”
金如山说好，又说：“你让我约的那个中医，约到了，你什么时候去？”
“这个再说，上次扎的那个针，我真有点怕。”金建国吃一口菜，想到了别的，又问他：“那个电影弄得怎么样了？工厂的事儿还害他被骂，有没有影响到他们？”
说到成嘉澍，金如山终于精神了一点：“好像是快了，他最近忙得都见不到人。”
金如山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金建国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金建国也看了不少网上的新闻和八卦，心里其实有些猜测，但是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问。
孩子都已经大了，自己也年岁已高，管那么多干嘛，趁着没有入土多享受几年就行了。
金建国说：“你帮我问问小树导演呗。”
“问什么？”
“电影弄好了，能不能让我也先看看。”
金如山想到自己和成嘉澍是有约定的，电影剪辑好了之后他们会一起看第一遍。
于是忍不住有点得意：“不太好吧，人家是有保密协议的，等我看了我跟你说说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