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5个嘉宾好像都从不同的渠道获知了,节目组不会把他们直接送到录制地点这个消息。
他们都很功利,想赢的心很明显。那些嘉宾带的两个助理与其说是助理,倒不如说是两个保镖,全都是1米9往上的大块头。带上节目组分发的户外用具,一眼望上去就是雇佣兵那种……看上去是真的很想赢了。
老刘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下的一块腹肌,又看了看别人家浑身肌肉块儿的助理,脸上的表情更加绝望。
光从外形上看,他就比不过别人的助理,总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
他本来就是一条咸鱼,人生座右铭就是能混就混,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躺下,绝不为难自己。老刘完全没有想要赢比赛的热血,但为了不给自己老板丢人,他还是努力睁大了双眼,尽力装出了一副很精神的模样。
旅行大巴很快就开出了昭萍市市中心,并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谢璲眼睁睁的看着车道从柏油路变成了土路,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颠簸,从盘山公路开上去又开下来,从天亮开到天黑,一直开到荒无人烟的地界。
中途即使遇到了服务站,节目组也没有让嘉宾下去吃饭,反而神秘兮兮的跟他们说要带他们去一个好地方,让他们留着肚子吃美食。
谢璲对吃饭没有太大需求,他只是很怀疑节目组的话……周围都是大野地,杂草都有半人高,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哪有人会开饭馆。节目组该不会是为了省钱,在故意折腾嘉宾吧。
虽说饿了半天肚子,但车上那些看起来很柔弱的明星没有一个人抱怨,他们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节目组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情况。
就在旅游大巴又开上了一条盘山公路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状况,车子抛锚了。
随行的制片人表情很尴尬,连忙让司机下去查看。
坐在谢璲前面的,和他一样是飞行嘉宾第一次参加这个综艺的女生有些沉不住气。
早上8点就集合,现在已经快晚上8点了,坐在旅游大巴上颠簸了一天,还饿着肚子,即使再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下去了。
聂芃芃气呼呼地抱怨道:“我们不会就这样饿着肚子在野外住一夜,然后寻找那什么录制地点吧?你们节目组这不是变相的在折磨人吗?咱们是灵异综艺又不是荒野求生节目组,难不成还需要我们自己挖野菜打猎做饭?”
聂芃芃是珲鹏地产董事的千金,也是珲鹏娱乐最近力捧的新人……她父亲为了让她出道,给她开了一家娱乐公司。
聂芃芃长相甜美可爱,平时营销的人设就是心直口快的甜妹。她这个人设可以说是本色出演,因为家境优越,她本身性格就是受不得委屈、直来直去的那种。她看不懂别人眼色,听不懂潜台词,家境的底气也让她完全不需要为了迎合别人而委屈自己。
她这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能挤进这个综艺,完全是靠家里的钞能力。因为这个灵异综艺很出圈,带火了不少明星,聂芃芃对灵异事物很感兴趣,所以才主动参加。
但没想到第一天,还没有开始正式录制呢,就因为节目组受了不小委屈。
如果是在被惊吓环节吓到,聂芃芃完全不会多说什么。但这又是让他们饿肚子又是抛锚,明显是节目组的不作为弄出来的事故,凭什么要让她受这莫名其妙的委屈?
知道这位小公主真实身份的制片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聂芃芃他可得罪不起,她是除了谢璲以外,周雅韵提出要特别关照的第二人。
就在这时,一个面包被递到了聂芃芃身前——是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演员。
“先吃点面包垫垫肚子吧,别太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这次应该只是一个意外,节目组不会在没录制之前就故意折腾我们。”
即使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谢璲也知道这个人,那个男演员是时深,一个有名打星,拍过的电影都很有卖座。他也是在场所有嘉宾中身材最健硕的,身上的肌肉和那些“雇佣兵”保安不相上下。
时深的面相虽然长得有些凶,看上去很不好惹,但他脾气却意外的柔和。从往期综艺上来看,他很喜欢照顾其他人。
虽说对节目组有怨气,但面对老好人时深,聂芃芃也不好发火,只好接过了他手里的面包,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声“谢谢”。
制片人感激地看向帮他解围的时深,为了能尽快修好车子,也为了不被聂芃芃继续刁难,制片人拎起了驾驶座旁边的备用工具箱,下车帮司机检查车子去了。
聂芃芃撕开了面包包装袋,默默往嘴里塞面包。
就在制片人下车没几分钟,车内的灯突然闪烁了两下,然后完全熄灭了。
正在往嘴里塞面包的聂芃芃表情一僵,心中又有了想骂人的冲动。
那个制片人怎么回事?他能不能行啊!下去帮忙修车反而把车灯给修灭了,这简直就是帮倒忙。
聂芃芃被气的手中面包也吃不下去了,她默默把面包放好,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
身处这样一片漆黑的环境,她倒是没有害怕,因为车子里坐满了30多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而且她身边就坐着一个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的时深。
面对着突然熄灭的车灯,聂芃芃除了烦躁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突然从光明环境来到黑暗,眼睛一时半会儿无法看清东西。缓了一会儿,聂芃芃双眼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也能慢慢看清窗外的景象了。
聂芃芃坐在靠近后车门的第1排座位上,坐在她的位置,能隐约看到在前面修车的两个人影。
聂芃芃感觉有点奇怪,也不知道那个司机和制片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下车修车都不开手电筒的吗?就这样摸着黑修,难怪把车灯都修没了。
她有些无聊的看着车外的那两个黑影,试图用视线催促司机和制片人快点修完车。
在视觉被剥夺的情况下,其他感官就分外敏锐了起来。
聂芃芃能清晰的听到荒地里野草被风吹动的声音,蛐蛐儿鸣叫的声,不知名鸟雀扑棱翅膀的声音,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敲击窗户的声音……
等等,敲击车窗的声音?
刚才下车的不是只有制片人和司机吗?那两个人影一直在前面修车,谁会来敲窗户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本来注意力都在车头方向的聂芃芃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玻璃。
窗外不出她所料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聂芃芃干脆把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双手扒在窗框上,把脸贴近了玻璃仔细观看。
闷闷的敲击声还在响着。
一只充血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窗外。
——有人用和她同样的姿势,趴在窗框上看着车内……和她只隔了一层玻璃。
那是个长发女人,过长的黑发完全融入了黑暗中,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来了一只眼睛。
聂芃芃被吓得短暂失语,嘴巴大张,尖叫卡在喉咙里,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她呆滞地看着窗外,看着血泪从那女人的眼眶中涌出,眼球借着血液的润滑,缓缓在眼眶中翻滚了一圈,然后“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女人为了接住掉落的眼球,脸猛地凑近玻璃窗,额头撞击车窗,发出了一声闷响。
聂芃芃死死捂住了嘴,把差点发出的尖叫声压在了喉咙里。
她身体猛地后仰,试图与窗外那人拉开距离。
可能是因为她后仰的幅度太大,挤到了坐在她旁边的时深,聂芃芃感觉时深扶住了她肩膀,防止她仰躺在他身上。
就在时深扶住她的时候,聂芃芃注意到车窗外那个留着血泪的人消失了。
她松了一口气,含着泪转身,准备向时深道谢。
但令聂芃芃没想到的是,在她坐正身体后,时深的手依旧放在她肩膀上,两人的姿势变成了时深揽着她肩膀这种有些过于亲密的状态。
聂芃芃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刚想对时深说什么,然后她就绝望的发现,坐在她身边的揽着她肩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时深!而是刚才在窗外的那个长发女人!
长发女人眼眶中的血泪还在不断涌出,她将手指插|进眼眶中,蘸了蘸眼中的血液,然后用这满是鲜血的手指,放在她膝盖上缓缓滑动。
聂芃芃终于承受不住了,她站起身用力睁开长发女人的束缚,边尖叫边往外跑。
长发女人并没有拦她。
在聂芃芃刚跑到过道上的时候,她自己停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表情木讷地看着车内的景象,双腿一软,绝望地跌坐在地面。
车内所有座位上都坐着一个相同的长发女人,她们眼中流着血泪,全都在看着她。
无路可逃。
“女鬼姐姐,麻烦让一让,咱俩素不相识,您坐我腿上这不太好吧。”
在聂芃芃最绝望的时刻,突然听见了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
她精神一振,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坐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个和她一样的资源咖!
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虽然他那张毫无血色惨白的人偶脸看上去比长发女人还诡异,虽然他身体过分瘦削看起来还不如她强壮……虽然他看着不靠谱,但他是个活人啊!
是和她一样的活人!
他叫什么来的?谢、谢……
“谢璲……”聂芃芃带着哭腔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
谢璲从女鬼堆里挤了出来,走到了过道上,对聂芃芃伸出了手。
聂芃芃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岸边垂下来的救命绳索一样,死死抓住了谢璲的手。
谢璲拉着聂芃芃的手,带着她走回了座位旁。他像是挥散空气中的尘土一样,冲着聂芃芃邻座上的女鬼挥了挥手。
那长发女人沉默了一下,提着自己身上的红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给谢璲和聂芃芃让了个位置。
然后谢璲不顾聂芃芃的挣扎,很强硬地把聂芃芃按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眼看着聂芃芃还要说什么,谢璲像是哄不愿睡觉的小孩那样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动,灯亮了就好了。”
谢璲话音刚落,聂芃芃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座位倏地震颤了一下,就像是睡觉的时候做梦,梦到了自己从高处坠落……她身下的座位好像突然消失了一瞬,然后聂芃芃因为这失重感猛然惊醒。
她坐直了身体,身体前倾,扶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喘气。
与此同时,车内灯亮了。
聂芃芃睁大双眼,茫然地环顾四周。车内没有长发女人,所有人都好好的坐在座位上。她邻座的时深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司机和制片人拎着两个工具箱从车门走了上来……
时深递过来一包面纸:“擦擦眼泪,你还好吧,是怕黑吗?”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梦境。
聂芃芃呆呆地接过了时深手中的面纸。
她看着手中洁白的纸巾,恍惚间好像透过纸巾看到了一抹血红。
不对,那血红是真实存在的。
聂芃芃攥紧手中的纸巾,看向自己的膝盖。
因为要过来参加综艺录制,所以她没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条方便运动的卡其色运动裤。
在她运动裤膝盖处,赫然写着两个血淋淋字:【别去】
聂芃芃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时深看起来更加担心了,连声问道:“聂小姐?聂小姐你是有幽闭恐惧症吗?放轻松,深呼吸,没事,已经没事了。”
聂芃芃和时深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车内其他人的注意,车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嘉宾都好奇地看向他们。
听到时深的声音,聂芃芃回过神来。她指着自己的膝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能看得见我膝盖上有什么吗?”
“有什么?”时深的表情十分茫然,完全不似作假。
聂芃芃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我们刚才…我们车灯刚才熄灭了多长时间?”
时深看了看表:“大概两分钟左右吧。”
聂芃芃猛地站了起来,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趴在自己的椅背上,看向自己身后座位。
那个把自己从黑暗拉入光明的人,完全没有在意她制造出的骚动。
他正看着窗外发呆。
车内暖黄的光给那张精致的脸覆上了一层朦胧虚幻的复古滤镜,给他毫无血色的皮肤增添了一丝暖色。那双望向窗外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暖光,像是融化的蜜糖。
他的手搭在车窗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香烟燃烧产生的白色烟气袅袅升起,飘渺的白烟在郊外呼啸的风中纹丝不动,垂直上升。
聂芃芃下意识的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烟草的味道,反而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像是庙里香灰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人缓缓转过头来。
直视那双深邃无光的眼睛,聂芃芃瞬间感到心安,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聂芃芃张了张嘴,想告诉谢璲自己膝盖上的血字,但谢璲却制止了她。
“我知道,放心,没事。”
谢璲边说边用手指掐灭了烟头,然后拿出了一个漆黑的烟盒,将燃了一半的香烟重新放了进去。
明明是轻飘飘的几句安慰,但聂芃芃刚才还悬着的心却一下子踏实了不少。她擦了擦眼泪,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恶狠狠地把吃了一半的面包往嘴里塞,不理会时深关切的眼神和跑过来嘘寒问暖的制片人。
如果此时大喊大叫说自己遇到鬼了,肯定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吧。
此时聂芃芃很庆幸自己抽签抽到了和谢璲一组。
刚才黑灯期间发生的事让聂芃芃把谢璲完全当成了值得信任的同伴。
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她才不会为了区区一只女鬼就放弃爆火的机会。她才不想学枯燥的金融专业,也不想继承家里的产业。
都已经遇到女鬼了,如果不录制完这次灵异综艺,那她刚才不就白白受到惊吓了吗?
聂芃芃红着眼睛,把剩下的面包全都塞进了嘴里。
不就是鬼吗?谢璲都不害怕,她下次也不会害怕。
她聂芃芃,行得端坐得正,常年用零花钱做慈善,没有害过任何人,没有做过任何恶事,她问心无愧,才不害怕鬼。
接下来的路程都很顺利,车子没有再抛锚,旅游巴士开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就开到了一处饭店前。
那是一个类似农家乐的小饭馆,三间平房和一间大院子,院内有圈养牲口的地方。白色炊烟从烟囱缓缓升起,饭馆内好像有人正在烧火做饭。
院门口亮着一块特别醒目的招牌,上面用霓虹灯圈出了几个大字:【邵记正宗驴肉火烧】
不知情的嘉宾透过车窗,看到这个背靠大山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冒出个小饭店,全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制片人没有骗他们,这个地方居然真有饭店啊……该不会是节目组为了节目特地建出来的吧?要不然在这荒凉的地方开饭店,哪有客人会上门,恐怕干不了多久就会倒闭。
制片人表情有些小骄傲:“咱说话算数,说带你们来吃美食,就是来吃美食,包你们满意!这家店一个月只开一次,我们节目组为了这次预约,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就是为了能让我们的嘉宾吃好吃饱。”
旅游大巴直接开进了小院。
时深坐在聂芃芃邻座,也是靠门的第一排。从小饭馆传出的香味儿透过门缝传进了车里,他用力嗅了嗅,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味道绝了,光闻这味道就能知道这饭菜绝对是极品。”
聂芃芃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刚才因女鬼惊吓而变得乱七八糟的心情瞬间被这诱人的肉香味给抚平。
她默默按了按肚子,刚吃完一整块面包的她好像又饿了。
车内其他人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这味道好香啊,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肉香味。”
车内只有谢璲格格不入,他用衣袖捂住了鼻子,脸上露出了十分明显的厌恶神情。
什么味道?有点…有点让人恶心。
作者有话说:
是大肥章,弱弱求个评论QAQ,按爪撒花都可以。鼠鼠我啊,太寂寞可是会死掉的(抹眼泪)
——————————
感谢在2023-01-26 20:44:16~2023-01-27 20:4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仄仄 116瓶;九渊 68瓶;好吃真好吃 34瓶;十月 10瓶;狐六幕 6瓶;安然 5瓶;梦到你啦、乌昂王a、是阿如呀LJR、小芊语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美食鉴赏
节目组的旅游大巴开进了院子里。
因为这个小饭馆被节目组包了场, 今天只有他们这群人过来,所以司机也没在意停车位, 直接把车子停在了院子中央。
车子刚停稳, 车上那群饿了一天的人就开始迫不及待地走下车,没一人有耐心听制片人继续吹嘘这家小饭馆的菜有多么好吃。
制片人悻悻地挠了挠脸颊,没有听众的他也失去了谈兴,只好跟着大部队一起下了车。
车门刚打开, 谢璲差点被从饭馆里传出来的恶臭给熏得背过气去。
不是那种嗅觉意义上的臭, 是呛, 又呛又恶心。
对谢璲来说, 这股味道就是物理攻击, 好像有人冲着他的鼻子揍了一拳。他现在嗅觉完全失灵,眼眶都有些发酸。
这家店是在煮屎吗?而且还是混了魔鬼辣椒的屎。
谢璲完全不想下车, 但所有人都下车,只有他还留在车上的状况引起了司机的注意。
司机不耐烦地催促了一下, 人不下来他就没法锁车, 他还着急吃饭呢。
见其他人对饭馆里传出的味道没任何反应, 谢璲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又出状况了。于是他只好强压下不舒服的感觉, 慢吞吞走下车,惨白着一张脸跟在众人身后。
刘无庸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异样, 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迫不及待地冲入饭馆,而是放慢了脚步,来到了谢璲身边:“老板,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晕车了吗?我这里有晕车药, 要不要吃一片?”
谢璲默默摇了摇头, 不敢开口, 只是用手势示意老刘走在自己身边。
刘无庸身上的血灾还没有完全消退,在陌生的地方还是让他走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虽然刘无庸也很饿,恨不得立刻冲入饭馆中大快朵颐,但他的打工人信念战胜了进食欲望。自家老板正处于十分难受的状态,身为一个优秀员工,怎么可以弃自己老板于不顾。更何况是谢璲这样主动发工资还帮员工升级设备的稀缺好老板。
谢璲捂着鼻子慢悠悠地往前走,刘无庸就慢悠悠地跟在他身边。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被熏得寸步难行的状态只持续了一会儿,这股呛人的味道就变成普通的臭。
谢璲长舒了一口气,仍旧不敢用力呼吸,磨磨蹭蹭地往店门口走去。
还没开始录制综艺就出现这么多状况,他觉得他好像和这个节目组犯冲。
就在谢璲往店门口走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院墙旁的树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虽然除了院门口那个霓虹灯招牌以外,院内没有其他光源,但黑暗并不影响谢璲视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院墙边树底下的那个黑色的轮廓。
——树下躺着一只黑色死猫的尸体。
能隐约地看着黑猫胸前毛发上有暗红纹路,像是一种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