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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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着唇光着膀子直掀着那锦被就那么直愣愣地坐在床上。
  被莫名其妙的风一吹, 还多少带着些萧瑟的委屈意味。
  赵岚清察觉到了那本来要起来的人又顿在了那里, 装了好一会儿的死都没感觉到他又重新动作。关键是,他起身的时候还顺带带起了被子,如今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多少有些冷。
  忍了好一会儿的赵岚清终于是忍不住了,那双水润的眼睛又睁开了,幽幽地望了风吟天一眼。
  只一眼,便让赵岚清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风吟天那双眼睛深情几许,像是一汪深邃的黑玉之湖。却独独为眼前的自己漾起涟漪。
  如果他眼睛的自己,不是片缕不着就好了。
  赵岚清有些心累地心想,还是一脸麻木地起了身,边夺过了被子,边低头找了找自己的衣服。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布片。
  刚微抬起头想要扩大自己寻找的范围。便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那只手上,稳稳地拿着他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厚厚的一叠被精心叠成了最适合上身穿上的样子。
  让人忍不住想,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在脱下的时候就已经有预谋地考虑过现在的这一幕。
  “嘶”地一声,赵岚清因着这个想法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因着风吟天现在的太过乖觉狠狠地抖颤着自己的眼皮。
  知道自己不能大变活人,将眼前的人消失或者团吧团吧扔掉。赵岚清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一手推开风吟天殷勤递过来的衣服,冷漠道:“多谢,不必了!”
  说罢,便下意识摸到了自己的手环上。所幸它没有被脱掉,也好在这一阵子赵岚清漂泊不定,那玉环里多少还有些衣服的。
  只是等他低下了头,才发现那漂亮得如同藕节一样的玉臂全是让人不忍直视的吻痕,映衬着自己那光洁无瑕的玉环显得暧昧异常。
  赵岚清咬了咬牙,还是忍着眼睛疼,从玉环里拿出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连着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梳,就起身下床。
  被将他的一切动作看在眼底的风吟天一手拦住,那方才还浅笑着的薄唇轻轻抿着,似有深重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赵岚清利索地将自己收拾得勉强可以抬起头来之后才转眼望着他。撇着小嘴道:“就算是你……,和我双修了……,也,不算是什么知道吗?”
  “都怪春江宫主!要不是他把我砸晕了……,是不是你并不一定……”赵岚清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在醒来前准备好的理由,略抬起脸,带着心虚又骄矜道:“总之,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就像我曾经说得那样,我并没有如你想得那样,喜欢你……”
  赵岚清傲慢地仰着自己的头颅下了床,生怕头底下一点点,会让自己显得没那么不甘愿。
  只那披散的头发从肩头划过,跟着他的移动,像是最好的丝绸一般动人。让风吟天不自觉地想起,它在自己手上柔顺划过的感觉。让人想要再度将他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似乎叹了口气,风吟天回过神来,淡望了他一眼,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轻轻道:“好。”
  “我知道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无其他……的关系。”
  “但是,你就这样出去吗?”风吟天抬起头,不紧不慢地穿着自己的衣服,那低哑的声音缓缓回响在屋里,带着股莫名的引诱。“你的头发没有梳,现在要是找了江离……”
  恰如其分地提到江离的欲言又止,让赵岚清虎躯一震,那矫装着的不以为意在一瞬间岌岌可危。
  心里暗骂风吟天实在是太心机了。
  明明知道,自己这般装模作样,就是不想要出去了被嘲笑。更不想要被知情人——比如江离,叼出曾经自己言之凿凿不喜欢风吟天的话来啪啪打自己的脸。
  刚想转过身来骂他,可看到已然快速穿着完毕的风吟天正垂着眼追了下来,连着狭长的眼角都耷拉着,正对着自己欲言又止。
  虽然低眉顺眼有些委屈,可那位卑尘下不想要造次的样子,不知不觉抚平了赵岚清身上的刺挠,显然让人看得极为舒心。
  此刻就显得什么都敢说出来的江离更加可怕了。
  心有戚戚的赵岚清思考了一秒,没费什么功夫就就在“被江离嘲笑”和“让风吟天替自己梳头,再装作无事发生,海清河晏”之间,选择了后者。
  于是,那张小脸欺霜赛雪的,唯有眼睛水光潋滟。一掸袖子,僵硬地拍板道:“你给我梳头……,也不无不可。”
  “好。”风吟天那沉重的脸上重新覆上了些许的笑意,下意识从自己的储物玉环里拿了一把梳子,朝着赵岚清招了招手。
  将他拉去窗边,对着窗户为他挽发梳头。
  轻柔的动作伴随着主人的沉默无声,显得格外安恬。
  赵岚清坐在那靠在窗口的凳子上,感受着风吟天顺遂地将梳子一下又一下地从自己的头上滑下。安抚着自己无措又尴尬的心情。
  只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便看到窗边的人影摇动,似乎是江离和春江皓两个过来凑热闹。
  那未曾刻意隐藏的低低笑声从窗口传来。
  让赵岚清下意识精神紧绷,连着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圆匀漂亮的肩头微微耷拉着,无处安放的手指一个劲儿地搅着自己的衣角。
  全身都写满了紧张。
  风吟天正在给他挽着头发的动作轻轻一顿,似乎看出来了他的窘境。
  下一刻,袖子一掀,那不远处的窗户骤然被打开。拱在那里的两个头颅来不及躲闪,直直暴露在屋里人的眼前。
  赵岚清还没有反应过来,风吟天便已经率先出声了,声音里浸着股冷意,嘴一张,森然问道:“还要看多久?”
  那张深邃的脸上和对着赵岚清的时候毫不相同。浓重的剑眉皱起,下巴一抬,威严毕显。只恨不得眼神能将这不合时宜的人削成粉末。
  “哇哦。”江离不知所谓地叫了一声,看到赵岚清正好好坐着被摆弄着头发,立马手伸出来,掐着自己自创的小术法,想要讨好一番,替他快速解决。
  被春江皓眼疾手快握住手指,假笑一声,朝风吟天道:“你们尽兴,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说罢,拎起不知所谓的江离,转身飞身离开,不给风吟天出手的机会。
  直到他们都看不见人影了,赵岚清那微微绷着的脊背才缓缓放开。
  “没关系的。”风吟天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低声安慰他道:“我说过,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即便是曾经,我也为你梳过头不是吗?”
  低喃的声音似四月的春风,带着暖阳的温暖。
  赵岚清咬了咬唇,还是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觉得风吟天还挺好的,只是那一声“道谢”盘桓在嘴边,就是迟迟说不出口。
  赵岚清眨了眨眼,酝酿了一会儿,努力地克服着自己的别扭,想要扬起脸来跟他道谢,便听到风吟天道:“只是,这情丝毒并非一日可以祛除的。”
  “还要烦请国主日后小心些许。要是记得及时找我。我……”
  许是太过得意,风吟天终于图穷匕见了。那不苟言笑的脸上,微微勾起一股莫名的弧度。哪怕没说,也透着股微微的不可抑制的得意。
  赵岚清那刚才松弛下去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和缓的神色立时不存,腾地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道:“不会的!你多虑了!”
  “我不会再和你双修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风吟天:“……”
  为什么总是在非常秀逗的事情上展现出了独树一帜的执拗呢!
  ……
  飞舰上一派如常,似乎在风吟天率先出去后,所有人都对他们三缄其口。并无赵岚清想象的那般嘲笑自己,让自己掉面子的事情。
  许是因为云青的离去,飞舰上甚至弥漫着一股和乐融融的气氛。
  为此,立下汗马功劳的木怀青,哪怕因为直言不讳的性格,不怎么受春江凡的待见也还是被封为座上之宾,并短暂没有离开的迹象。
  趁此机会,倒是和赵岚清独处得多了些。惯常会将赵岚清请进自己的房间。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记忆戛然而止。
  再醒来的时候,赵岚清会睡在木怀青面前的床榻上,看着木怀青面前烧着一盏灯。
  只是那火苗着实有些诡异,带着股惨淡的苍白颜色,阴惨惨的。不知道赵岚清的错觉,他老觉得那火苗总是在朝着自己跳。
  鉴于木怀青身边常年的稀奇古怪的玩意,赵岚清没有问出口这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问木怀青怎么出门还自带一盏灯,那盏灯还和他明真塔上面那魂灯的制样那么相似。
  “有赖你和你的那位道侣双修,修为倒是尚可,没有掉下去太多。”木怀青待到那魂灯在某一天转得稍微显橘一点的时候,才跟他语焉不详地跟他聊聊道。只是下一刻便冷哼了一声,下一刻毫不留情点评道:“反应太差了,你次次进来就昏了。”
  “哦。”赵岚清点点头,既然不想探究他在干什么。便也选择性地隔绝一些不怎么顺耳的话。
  直接起身,利索走了。
  对知道木怀青在干什么这件事情毫无兴趣。
  倒是木怀青,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在下一次约他进屋的时候道:“你道侣,在上次和你双修之后,和飞舰上的所有人耳提面命,莫要再提此事。”

  “不过我上次提了,你也并无什么不妥。看来,你也并不是太过在意。”木怀青向来不理解风吟天和赵岚清的这段感情,能够无动于衷地旁观已经是给风吟天最大的礼让。这个时候让他为了听风吟天的话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搞笑,风吟天是谁?为什么要为了他委屈自己?
  “那我能怎么办呢?总不至于在您这里胡搅蛮缠,让您闭上嘴?”赵岚清幽怨道了一声,还是道:“凑合过吧,还能咋地。”
  “那你就凑合吧。”木怀青心如止水,拨了拨那诡异的火苗,似乎因着那火苗状态可以,因此心情不错地点着头道:“反正被嘲笑的不是你。”
  一句话,像是投进古井深潭的一粒石子,荡起让人浮想连天的涟漪,却又让人一头雾水。
  赵岚清没怎么理解。为什么风吟天会被嘲笑?
  仅仅因为他们双修过了?
  不理解的赵岚清漫不经心地从木怀青的房间走出来,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找江离玩。
  只是,行至半路便看到一齐人聚在春江皓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是鸡飞狗跳,风吟天和春江皓两个人在相对着执棋,江离在身边群魔乱舞,从帷帐上拽下来的一根缎带被他甩得虎虎生威。
  赵岚清还没明白他们弄的是哪一出,便听到春江皓冷哼了出声,一手扔掉手里的棋子,颇为嚣张地用手敲着风吟天尚未落子的棋盘。假笑着嘲讽他道:“努力有什么用?再努力你也够不到你心之所愿。”
  “追不到人,在棋盘上逞能的你,宛如一条狼狈的落水狗……”
  “世事苍茫,光阴有限。能在一个地方逞能,总比一事无成的好。”风吟天微笑着反唇相讥,只是那完美无瑕的脸上似已有了些许的裂痕。最后一粒棋子落下,望了江离一眼,继续道:“岚清不喜欢我,是我的问题,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春江皓继续挖苦道:“但是看到你怅然若失的样子,我很开心罢了。”
  “人总算是要有些缺憾才好,是吧……”春江皓似乎同样看出来了风吟天脸上那有些发青的脸色,懒洋洋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带着起伏的语调像是针一样,扎在赵岚清的身上。赵岚清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脑子一热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在房里人诧异的目光下,袖子一掸,朝着风吟天而去。
  那水色的唇狠狠地在风吟天的唇上印了一口,搂着人的脖子,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跟春江皓不屑道:“哥哥,谁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他追不到我的?”
  “一事无成的人,还是不要置喙别人的事情好了!”赵岚清撇着嘴,这才松开了风吟天的脖子。在众人目瞪口呆来不及反应的表情里,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离开了。
  连着素来沉谨的风吟天都没有动作,只摸着自己刚才又被吻过的地方,有些恍惚。
  待到人没有了,才吸着气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刚想抬步追上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跟春江皓施施然道:“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莫要在和我对弈的时候自己先恼羞成怒……。我是让你和我摆棋布阵,学着云青的样子试图动摇我的心态,不是让你被我影响,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
  事情需要追溯到风吟天察觉到云青魔修手段的时候,风吟天其实是有所察觉的,云青似乎不太愿意去亲手杀掉他们。
  不过联想到自己突破时候的诡异幻境,说不准这位魔修不会再次迷惑人心。
  可惜,无相境的离火阵不是一般的大,作为最为核心的启动阵法的阵眼,风吟天只怕到布阵的时候必然会和他对上。
  风吟天这才想到让春江皓和江离帮忙,以棋局为阵,边让江离根据根据棋盘上的棋子将阵法演绎出来,边让春江皓对自己攻心。
  只是效果好似并不太好。
  春江皓到底是有些太年轻了,总有些沉不住气。每次让他对自己攻心的时候,总会因为自己的反唇相讥而恼羞成怒。
  最后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输了棋局毁不了自己的阵,还要被挖苦到气急败坏的程度。
  “我还是……,去找宫主帮忙吧。”风吟天说了最后一句尚不尽兴,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出门道。
  出了力,被风吟天对骂,输了棋,还被迫塞了一顿狗粮,还被如此嘲讽的春江皓:“……”
  ……
  风吟天并不是要去找春江凡。
  只是因为方才赵岚清过来的举动心驰神往不已,又不好在友人面前失态罢了。
  只是赵岚清的屋子里空无一人,风吟天找了许久才看到他漫无目的地在廊间闲逛。
  急急跟上去,刚想说些什么动情的话,可看到赵岚清的那俏脸寒霜的脸色,突然就又顿住了。
  那深深的眉头微微一抖,瞬间有了打算,于是,颇有些结巴道:“多谢你,方才为我仗义执言。”
  “嗯哼。”赵岚清这才看了他一眼,表达了自己对他识趣的赞赏,点点头道:“总不至于让你被人欺负了。”
  赵岚清叹了口气道:“若是因为我,那可就更不应该了。”
  赵岚清说话的时候,自己似也有些为方才的冲动不好意思。脸颊上带着些许的飞霞,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样漂亮。随着他的脚步轻移,那抹红色逐渐远去,纤细的背影像是一场如梦似幻的梦,带着迷人的馥郁香气。
  风吟天看得有些痴,情不自禁地又触了触自己的唇。
  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岚清刚才是在,想要努力地护着自己。
  用自己独特又骄矜的方式。
  ……
  既然这样,那好似就容易多了。
  两日后,飞舰到达了无相境外的一个小镇。
  小镇不大,与其说是小镇,不过是清徵宗特意布置,为了接应去往无相境的宗门人员的临时落脚点,因此镇里大部分皆是他们清徵宗的弟子们。
  自当风吟天带路的。
  只是素来心思细腻,礼节周到的风吟天,出去的时候却有些迟疑。目光时不时地踌躇在飞舰下,看了又看,就是不下去。
  连着赵岚清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风吟天却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却在回答后的下一刻便有些脸色发青。似乎想要叹气,可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下,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有话快说!”赵岚清不耐烦地掸了掸袖子,不懂得风吟天这个时候墨迹个什么事!
  “没话说。”风吟天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道。然后深吸一口气,似乎豁出去了一般。率先带着一行人下了飞舰。
  飞舰下早已经有了弟子迎接。确切地说,因为风吟天的及时通知,除了遏制魔气阵法的关键地方,其余的宗门弟子和长老已经早早地从无相境中退了出来。
  尽人事不是做无用功,既然已经困不住云青之后,那再待在里边送死已经没有意义了。何况,根据风吟天对云青接触的了解,这位魔尊,似乎和其他堕入魔道的修者有些不同。最起码,这位魔修,并不会直接轻易残杀未曾沾染魔气之人。
  这也是为何无相境中,他清徵宗的修者们在未曾困住他的时候,至今除了耗完灵力,力竭而亡的零星几位弟子外,暂时并无其他伤亡。
  刚开始的时候,为首的几位长老还有些不相信,生怕离开之后云青会肆无忌惮地伤人。不过待到他们下定决心做好万全的措施撤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云青果然如风吟天所说,并没有对他们这些正派弟子们恶意残杀。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退出来的宗门弟子和长老们也并没有离去,谨防不时之需。
  所以,风吟天一行下来的时候,并不只有他们以为的几个零星弟子的迎接,而是乌泱泱的尽皆穿着素净的清徵宗宗袍的弟子们。
  为首的便是一直掌管宗门执事堂的素微长老。
  执事堂的人事复杂,他率先出来,也好布置安排其他弟子。
  不过,之所以让他第一个出来,并苦苦等在这里的理由倒是还有一个。
  素微是第一个看到风吟天道侣的长辈。
  “风吟天有道侣了”,这件事情简直和“他们封印的云青其实并无意伤他们”同样匪夷所思。
  所以素微受了风吟天的师父所托,务必要亲眼看看,风吟天果真将自己的道侣带回来的样子。
  于是素微还特意换洗一新,在风吟天带着一行人下来的时候,站在那最前头。并一眼就认准了那最后清新又艳丽的玉冠青年。
  一张脸清姿夺魄,天庭饱满,目光清冽,素微看着实在是欢喜极了。
  于是在风吟天像他一一介绍随行的道友的时候,素微一个个地矜持有礼地寒暄着。
  却唯独到了赵岚清的面前,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股长者的亲昵。素微拉着赵岚清的手拍了拍,极为喜欢地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赵岚清,望得木怀青都有些不耐烦,心里凛然。生怕这老东西见多识广窥破赵岚清的真身,刚想出手,便听到素微连声地对赵岚清和蔼说道:“好!好!好!”
  “怪不得让风吟天都魂牵梦萦。”素微微低着头,认真看着赵岚清,高兴道:“小娃娃,你道侣是我宗门最为卓越的弟子之一。”
  “你自己有没有意向入我宗门,长住我清徵宗。让我们这群老家伙日后有空给你们带娃?”
  风吟天眼神一跳,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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