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起了身,跟着春江皓道:“走吧。”
刚走了两步,却又讪讪道:“少爷——,你去吗?”
“我不去!”赵岚清皱着眉随意敷衍地挥了挥手道:“你们自己去。”
“哦。”江离这才蹦蹦跳跳地走了。
……
洞外,春江皓总算是喘匀了一口气。
带着江离窝在草丛里,抓住江离问:“阿离?那位清徵宗的弟子,为何总对你满脸忧愁?”
“谁知道呢?”江离歪着脑袋,跟他一起蹲下,无所谓道。
“那你为何故意不理他?”春江皓有些不解。
“因为他前一阵子说走就走了。不帮我浇水了。”江离撇了撇嘴,有些生气道:“如果是你,你生气吗?”
“所以他自觉做错了,就垂头丧气?”春江皓思忖着道。看着江离的眼里多少带着些玩味。心里对那位叫白书流的清徵宗弟子同情了一番,才道:“也算是难为他了。”
江离没有理他,只等了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方便什么?”
“咱们俩在这里,才是最大的方便。”春江皓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摇着扇子,呼着气道:“先等等吧,我已经不想再吃眼刀了。”
……
煜煜火光落在脸上,赵岚清等到他们迟迟未归,才感觉有些尴尬。
白书流从江离离开后便一个劲儿地叹气。每叹三口气,便抬头望一眼赵岚清,直看到赵岚清面色凛然,便又赶忙垂下了头,继续叹气。
生怕赵岚清不知道他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赶紧。”赵岚清翻了个白眼,再没有遇到过比白书流更拧巴的人了。
“没什么想和国主说的。”白书流被点了名,才羞愧道:“就是想问,问问,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好着呢,能吃能睡的。”赵岚清气鼓鼓道:“这些你想问,便不能自己偷偷问他吗?”
“不必了。”白书流却是有些尴尬道:“江道友,虽稚气未脱,却并不傻。”
“我想他并非对我有意。又何必执着,惹人烦忧呢?”白书流深深叹了口气道:“多情总被无情恼。”
“江道友,这样挺好的。”
“哦。”赵岚清点点头,大抵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却还是安慰道:“他也没有那么聪明。”
“走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你送给他的球,说要找你。应该挺喜欢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白书流那深深垂下的头猛地抬了起来。清雅的脸上一阵怔忪,片刻之后,灰败的眼眸里燃起光亮。像是窥见了天边的一丝熹微光亮,朝赵岚清感激道:“多谢国主。”
赵岚清抿唇,没有问他感谢自己什么,只眨了眨眼,不做声了。
只另一双眼睛着实恼人。似乎含着山,蕴着水,肆无忌惮地朝他涌来。
看得赵岚清没了脾气,终是无奈抬眼,正儿八经地问风吟天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什么。”风吟天绷了一天的弦终于释放了出来。他眼睛肆无忌惮地望着赵岚清,身子却庄重端坐着,像是一棵孤绝的松,尽量平复着心情,跟赵岚清沉声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错。”
“只照顾好自己,玩够了,记得我在等你。”
作者有话说:
风吟天:我老婆并不是不爱我,他只是在生气(确信)
赵岚清:……
第41章 道歉
赵岚清:“……”
“不必了。”赵岚清的话似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不耐烦挥了袖子, 下意识绷紧了脊背,倔强道:“风道友不必再等,我以为我的不告而别, 已然把什么都说清楚了。”
风吟天:“……”
“你便,非要胡闹吗?”风吟天的脸色没变, 似乎已然习惯了赵岚清这般嘴硬的话,还是温声道:“你不想与我回宗,我也不强求。不想与我清徵宗有瓜葛, 自然也可。只是出门在外要注意,总不能去太过危险的地方……”
风吟天斟酌着话语,克制地一字一句道。那深邃的五官被火光照得明明灭灭, 宛如宁静的海, 毫无芥蒂地接纳着赵岚清的一切。
从没因一种平静的话焦躁难耐,赵岚清似乎因着这股宁静的温柔喘不过气来, 像是空虚的幽谷, 让自己似乎连着说实话都是在无理取闹。
心里翻腾起颤栗又憋闷的感觉,赵岚清只高昂着头,死死咬下自己的唇, 狠狠瞪着他道:“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我从未心慕过你。”
略带着委屈焦躁的声音让不远处的清徵宗弟子们纷纷回头, 齐刷刷的眼神一起汇过来的时候有一股毛毛的感觉,让赵岚清下意识有些紧张。
风吟天眼里一沉, 手疾眼快,手指一掸, 便在他们和清徵宗弟子之间起了一个隔绝视线和声音的结界出来。
甚至那结界, 边界感极好地将在一旁的白书流也隔绝了出去。
白书流盯着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 再无暖意的火光, 极为无语地起身走开, 还是识趣地向着别的弟子的篝火旁去了。
结界同时遮下了夜光,被篝火照得明亮又温暖。
却有些逼仄,只似乎边界就在咫尺之间,吓得赵岚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让方才的嚣张戛然而止。
刚想继续发作,便看到风吟天低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低声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不要紧张生气。更别害怕。”
一番话说得柔肠百转,态度极好。瞬间让赵岚清没什么兴致和他对着吵了,只能白了眼风吟天,又坐回了干净的石头上。
只看那脊背挺立的样子,恨不得满身都带着刺,狠狠地扎风吟天一通。
“你从未心慕过我。”风吟天耷拉着眉眼,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静静道:“我已经知道了。”
只边说着,那已然到了合体之境界的灵力带着自己的神识悄无声息地弥漫出来,像是水雾一般,无声又寂静地缓缓流淌在这狭小的结界里。
带着风吟天那特有的沉静和温柔。
“但是要照顾好自己。”
“心口可还有疼的地方?”
沉吟的声音,缓缓回荡在结界里,赵岚清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灵气直窜脚尖,带着股丝丝入扣的暖意,在自己的经脉中肆无忌惮地游走。
下午那骤起的喧腾沸闹骤然澄澈平静起来,赵岚清茫然的眼睛里沁着淡淡的水意,似乎连着骨头都松软了。惊慌问道:“你在干嘛?”
“没什么。”那一股熨贴的灵气随着声音骤然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风吟天略垂着头,状若无事地给篝火加了一根树枝。
只,没一会儿,腾腾的热意又从篝火中传到赵岚清的脸上,赵岚清不知道为何,只觉得结界中又有些憋闷了。
方才似有若无的灵气宛如一颗石子,滚进了原本毫无波澜的井里,却在下一刻,像是勾起了一团火般,激起了巨浪波涛一般的想望。
赵岚清的脸上一瞬间变得很差。拼命咬着唇,抑制住自己的身体,不愿意在这里没了骨气。
只是,篝火旁的风吟天似乎像是饱蘸着蜜水的糖,带着和刚才只出现的一瞬的灵气一样,让人眷恋到想要靠近的气息。
理智和冲动的拉扯,让赵岚清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他全身像是脱了水一般无力,瘫在了自己坐的石头上。惶恐又茫然。
隐隐里,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勾动着他逐渐朝着风吟天身前挪去,哪怕意志深深抵抗着,也由不得自己。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焦躁,赵岚清不知不觉垂头流泻一丝低吟,在风吟天状似清冷落拓无尘的身姿下,显得格外狼狈。
没人看到,泠然入骨,风尘外物,宛如九天之上端方不可侵的风吟天,同样低下了本该坦坦荡荡的头颅。
那掩在袖子里的一只手被攥得死紧,耷拉着的狭长眼眸里带着炽热的光,幽深的神情在俊秀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宛如一头饿到了极点,却仍然隐忍狩猎的野兽。
那挑勾着赵岚清的灵力,不仅折磨着他一个人。在自己悄无声息地将神识散在其中的时候,便施为者同样忍受着神识裹挟着灵气时触碰着他人的感受。
乘隙而近,丝缕如烟的神识肆无忌惮地贴在赵岚清的面上,感受着他焦灼温暖的气息,那丝丝断续的低吟,那娇艳漂亮的脸蛋上渗出的汗,沿着白皙的皮肤寸寸下滑,直至到那紧束的深袍里。
露出同样隐隐莹白如玉的皮肤。
这些令人心神飞动的感知一样不露地回馈到风吟天身上,又像是春,药一般,惹得风吟天动荡不已。宛如赵岚清主动覆上自己的唇时令人忘神又投入的吻。他亲吻着自己的喉结流连往上,宛如一个抬眸便让人无法自持的魅魔。
天生地养的妖们果然冰肌玉骨,风吟天那幽深的神情隐隐一动,却还是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宛如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熬着。
哪怕进了合体之期,用神识悄无声息地去探查别人也不该这么顺遂。多亏了平日里赵岚清没有少接触自己的灵力。哪怕自己稍微尝试地靠近,身体也毫无防备地接纳着丝丝入扣的神识,宛如迷途的羔羊一般,乖乖地随着熟悉的自己离开。
只可惜,尽头并不是以往那般充竭的灵力,只是如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饵,反而越是接纳便越痒。只让他在坚持中意志逐渐土崩瓦解,让那坚硬到只会说狠话的嘴,亲口对自己服软。
想到这里,风吟天那微微眯起的眼里划过一丝带着厌弃的冰冷自嘲。
偷鸡摸狗,并非端方君子所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沦落到如此没有底线了。
只自己却毫无办法,眼前的人像一个香甜的梦,哪怕知道一切皆为梦幻泡影,可风吟天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走近,狠狠地占有,掠夺……
时光一点一点从静静燃烧着的篝火中溜走。风吟天带着神识的灵力仿佛鱼饵一般,不断地撩拨在赵岚清的周围。像是一缕薄纱,锲而不舍地想要攻破在那自以为固若金汤的戒备。
赵岚清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再也受不了那欲落未落的灵力了,终于丢盔弃甲,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来。
“啊……”的一声轻吟,细小又含糊。却像是一滴油,落在了正烈烈燃烧的篝火之上。“刺啦”一声,升腾出更加茁壮的焰火,却也化为了一丝烟气,快速湮灭。
“怎么了?”风吟天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那低垂着的头快速抬起来,望进赵岚清那水光潋滟又带着天然茫然的眼睛里。眼里黑暗幽深,带着赵岚清时有时无,看到过的,宛如猎物近在咫尺的精光与欲望。
“我……”赵岚清的眼睛眨了眨,扑簌的睫毛宛如扇动羽毛的蝴蝶一般忐忑,水润的唇被咬成了嫣红的样子,似乎娇艳欲滴的玫瑰,待人采撷。
让风吟天原本就忍耐着的气息蓦地一窒,灼灼望着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下一刻,充裕的灵气腾然从风吟天的身上出来,像是那一直轻飘飘的羽毛终于挠在了赵岚清的心上。激得赵岚清一个激灵,刚眨眼,便看到一只手垂落到了他的眼前。
风吟天那一瞬间狰狞的脸上,又舒展出无害的温润清雅。看似纯良无害的清徵宗弟子嘴角勾起,上扬出一个笑容的弧度,白皙修长的手稳稳顿在那里,贴心问道:“我观你刚才焦躁不安,是不是又犯疾了?”
“心口可还疼?”一句话尾音上扬,带着股隐秘的引诱。那深邃的轮廓被烟火勾勒出流畅的线条,神情幽远又无辜。
对着赵岚清的时候,风吟天永远都是这般温柔内敛,像是一汪静谧的潭水,沉淀下了所有的锐意张扬。可往往静水流深,谁也不知道那心底已然翻滚出多么骇人的欲望。
只看到这人脸上的笑容越发体贴,似乎连着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否让我为你诊治一番?我已经到了合体之境,灵力越发精纯了。只是查看一下你的经脉,输些灵力,很快就好的。”
“我已经隔绝了众人,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的。”风吟天继续引诱道。“等你炼化完我的灵气,谁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以吗?”最后几个字带着风吟天定定的眼神,显得越发卑微和柔和。
一丝挣扎,从赵岚清那绝美又纯稚的脸上划过。哪怕不说,他也知道风吟天的结界隔绝了众人。
心里稍微有些安定,心思便活络了。只觉得自己身上汗意涔涔,似乎极为难耐地抬起自己修长又漂亮的脖颈,朦胧的眼里,挣扎出一汪水色来。想了想,才凶巴巴道:“那你,莫要多想!”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只是想要吸你的灵气!”
“利用你!”
“好。我不多想。”风吟天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沙哑,却似乎又带着喜悦。紧抿着唇,眼里深沉。
直看到那软软的手落在自己手心,才定了定。感受着赵岚清手上的温度,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灵力传给赵岚清。
那醇厚的灵力跟以往丝毫不同,却同样熟练地涤荡在了赵岚清的所有经脉里。只哪怕再是努力,也找不到丝毫的病灶痕迹。
风吟天墨染一样的眉微微皱起,不知不觉地挪动着自己的位置,直到了赵岚清的身前。边辅助他修炼,边望着他那动人的眉眼。
眼睁睁看着他因着过于充裕的灵力,逐渐入定昏沉。让他微靠在自己怀里,带着细小又微软的气息,不断炼化着他如今难以承受着的灵力。
“国主?”一声呢喃轻轻响起,风吟天似有怔忪地感受着怀抱里的人的宁静。
等了良久,才轻柔地将指腹落在赵岚清那光洁的额头上,替他拭去那浮起的细汗。
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风吟天那平静的眼里波涛汹涌,完美无缺的脸上,最终还是带着股平静的隐忍,闭上了那试图再想要亲亲他的冲动。
即便再视若珍宝,若是有护不住的可能,那还不如别去招惹。
嘴硬也好,就这样趁着他睡着的时候,能够拥有抱着他的机会,就已经,很好了。
……
洞里温暖如春,洞外,却是寒气凛凛。
春江皓带着江离在洞外边蹲了好久,只冻得瑟瑟发抖,望着洞里那煜煜的火光,还有白书流频频朝着他们望的身影。不禁出声问道:“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呢。”春江皓大冷天地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望着洞外的景色,静静道:“急什么,他们叫我们的时候,总会喊我们的。”
“不叫我们,我们就不能去烤火了吗?”江离撑着下巴,可怜巴巴道。
“那倒也不是。”春江皓低头耐心跟江离解释道:“你家主子和那位清徵宗的弟子怕是有点不一般的渊源,没看到那位清徵宗弟子的眼神吗?”
“君子成人之美,那位叫风吟天的道友帮了我个小忙,投桃报李,这点眼色咱们还是要懂的。”春江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坦荡荡道。
“他帮了你忙,你干嘛要让我家少爷还?”江离听到这里,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往洞里走。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受冻重要了。
“早知道知道你是为了这个把我叫出来的,我就不出来了。”江离有些激动道:“我们给他喂了丹药,才把他迷昏过去偷跑出来的。万一他再把少爷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门怎么办?”
“嗯?囚禁?”春江皓听到这两个字便一个激灵,立时就拉下了脸,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只比江离脚步还要快,就奔向了洞里。
果然望见原本他们坐过的地方,透不过一丝气息,什么都看不见的结界,立在那里。
春江皓顿时清雅的脸都黑了,开阳扇移动,宛如利剑的灵光就直戳了过去,一点面子都不给地凌厉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本来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结界,并没有什么防御的作用。被那凌厉的灵光剑一戳就破。
结界里,风吟天正揽着熟睡的赵岚清,在结界突变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眉心一凛,袖子一挥便挡住了袭来的灵光剑。
“刺啦”一声,风吟天的袖子被斩断了一截,风吟天一愣,没想到春江皓的修为不高,灵力却如此霸道。
下意识搂着正暴露在剑光下的赵岚清转了个身子,随后,伸出手指,直接捏住那气势汹汹的灵剑,直让那灵光剑停滞住再不能上前,最终在手里化为点点灵光,湮灭尽散。
只来不及了,赵岚清已然幽幽转醒。
似有些懵懂地看了眼自己现在和风吟天的姿势,又看了看春江皓那不虞的脸色。精致秀丽的眉毛狠狠一抖,立时就想要起身推开风吟天。
只因为风吟天格外识趣地率先站了起来,并没有得逞。
反而被那人扶住了后背,仍旧让他稳稳地坐在石头上,垂首温声安抚他道:“你继续打坐修炼,不要停。先巩固了灵力再说。其他事我来解决。”
赵岚清下意识讷讷点点头,刚想闭眼修炼,便看到春江皓气势汹汹地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查看。
“回我的话,你刚刚在干什么!”春江皓的声音拔高了一些,立时便吸引了周遭清徵宗弟子们的注意。
不少弟子看到他趾高气扬对自家二师兄的样子,纷纷想要站起来,被白书流敛眉呵斥道:“诸位师弟莫要乱动!风师弟自有考量。”
清徵宗弟子们这才又坐下,只不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虎视眈眈。
风吟天倒是没有什么异色,只随意地掸了掸自己已然被割断的袖子,一派风轻云淡道:“不知道春江少宫主为何如此激动?”
“岚清道友不太舒服,我只是为他输送些灵力,巩固修为,并无恶意。”
“不舒服?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不舒服?”春江皓却没有这么容易被搪塞,里里外外给赵岚清检查了半天,除了丹田里多出来的灵力,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后,才略略放下了心来。跟风吟天不客气道:“我弟弟需要输送灵力,难道我就不能给吗?需要你多管闲事?”
“莫不是因为他功法奇特,炼化你那浑厚灵力会昏睡,才这般献殷勤的吧。”春江皓那眉头紧紧拧着,恨不得立时将他们这群人扫开,宛如看垃圾一般看着风吟天道:“却不知道原来堂堂清徵宗也会出你这般趁人之危的渣滓,还敢如此猖獗地行不轨之事。”
春江皓只恨自己道行不够,竟然这样的小人迷昏了头脑,竟然还想要成人之美?立时恼怒道:“我看,诸位还是早早从我离火宫的辖地中离开吧。”
妖物天生地养,不开智还好,一旦开了智,成了妖修,那便意味着天生起就是天道的宠儿。无论是吸收灵气还是修炼功力皆会比同样天资的人修事半功倍。
只有得必有失,妖就是妖,本就是灵体,性自然。对浓郁的灵气敏感,修为不高的妖修,被这么灌输灵力,宛如吃奶遇到了娘,一时间身体受不住,不迷瞪着巴着授自己灵力的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