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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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说什么也不开门,枢密院的邸报分明说陆品先离开了大部队,但副将却说陆品先就在营中,只是病了正在休养,这其中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觞拍了拍程熙之,道:“那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便叨扰了,还请陆将军好生养病,咱们在长安见了。”
  副将隔着栅栏道:“卑将便不送了。”
  二人上了金辂车,程熙之安耐不住的道:“他分明说谎。”
  刘觞道:“陆品先不在营中,他们却说陆品先病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儿,看来……”
  李谌道:“看来如何?”
  刘觞道:“咱们需要夜探了。”
  “夜探?”程熙之睁大眼睛:“你疯了?那可是幽州军的营地!”
  刘觞指了指李谌,又指了指程熙之:“你们俩功夫都不错啊,两个王者带我一个青铜,应该没问题吧?”
  李谌:“……”
  程熙之:“……”
  夜色浓郁,已经将近子时。
  众人选了一个营地守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的来到也军营附近。
  刘觞左顾右盼:“哪里是主营帐?”
  程熙之以前是节度使之子,很了解这种事情,道:“应该是那面儿。”
  刘觞催促道:“走吧,好刺激啊。”
  李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刘觞悄无声息的往前掠去,三个人来到主帐附近,哗啦一声,正好主帐的帐帘子被打起来,副将从里面走出来,对旁边的守卫道:“严加看管。”
  刘觞挑眉,压低了声音道:“你确定这是主帐,不是牢营?”
  程熙之也奇怪,这里应该是全军主将住的地方,为何旁边还会有士兵把守,好似关押着犯人一般。
  程熙之道:“人手太森严了,若是想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刘觞眼眸一转,看向副将进入的幕府营帐,幕府是军中议事的地方,相当于军中的政事堂,就在主帐附近。
  刘觞指了指幕府营帐,低声道:“放火,烧了幕府。”
  李谌眼皮狂跳,但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好法子,幕府就在主帐附近,若是着火,士兵肯定会赶去救火,疏忽了防守。
  很快……
  “着火了!!”
  “快!快救火!”
  “打水!打水啊!”
  副将在幕府营帐之中,发现了火势,立刻大喊,士兵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赶紧救火,负责戍守在主帐的士兵也赶了过去。
  刘觞三人很顺利的进入主帐,根本毫无阻碍。
  众人一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主帐里黑压压的,没有点灯,仔细一看,榻上有人,那人戴着枷锁,手脚都被绑着。
  “陆品先?!”
  程熙之险些大喊出声,那被绑在榻上的人,是陆品先!
  陆品先根本没有偶感风寒,而是浑身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重伤。
  陆品先听到声音,虚弱的睁开眼目,似乎看的不真切,迟疑的道:“熙之?”
  程熙之跑过去:“是我是我!陆品先?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陆品先看到李谌和刘觞,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根本无法动弹。
  李谌道:“别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朕。”
  作者有话说:
  大约后天就要完结啦~
 
 
第144章 陛下驾崩了
  枢密院接到密报, 说陆品先离开了幽州军营地,如今陆品先却在营地之中,但身负重伤, 还被这样枷锁加身, 实在古怪。
  陆品先道:“卑臣的确擅自离开过营地……”
  就在幽州军驻扎的前一天,副将突然来找陆品先,说是陆老将军病重, 请他速速归家, 见最后一面。

  陆老将军这些年身体不好,所以退居二线,将幽州节度使的位置传给了陆品先, 陆品先出门的时候,阿爹还好端端的,哪知道眼看着到了长安脚下, 竟然传出来这样骇人的消息?
  副将是陆老将军手底下的老将, 陆品先深信不疑, 让他主持大局,便立刻拨马离开军营,往回赶去。
  只是陆品先回去的途中, 正好接到了一封家书,是陆老将军送来的书信,陆品先一看, 情况不对,阿爹身子骨硬朗的很, 那副将怕是在骗人。
  程熙之道:“那副将一定心怀鬼胎!我看他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品先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他没有声张, 悄悄摸回幽州军营地查探, 果不其然,副将趁着陆品先离开,偷偷与人来往,驻扎在原地三日都未离开,还以自己生病为由头。
  陆品先道:“副将之所以驻扎在原地按兵不动,是因着需要与人接头,那人卑将识得,竟是太后宫中之人,不止如此……”
  这三日来,还有大批量的物资运入幽州军营,陆品先偷偷查看过,竟是宫中神策军的服饰!
  李谌眯起眼睛,一听便明了起来:“太后是想要幽州军扮作神策军的模样,蒙混过关,进入大明宫?”
  “怕是如此!”陆品先道。
  陆品先暗中探查,却被副将抓到,他武艺虽高,但营中守卫的士兵被副将收买,将陆品先抓住囚禁起来。
  程熙之气不过道:“那个老匹夫,他竟打你!”
  陆品先苦笑一声:“我才是幽州节度使,他不过是个副手,只要我一日不松口,他便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又不能杀我,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突然爆出幽州节度使暴毙的消息,怕是不必造反,已然被人盯住了。”
  刘觞点点头道:“所以他用你生病的借口,一方面不让你出面,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在长安城外多驻扎几日,好让太后的人前来交接物资。”
  陆品先道:“这些叛贼欲于节度使接风宴上,在大明宫动手,陛下,不得不防啊!”
  李谌冷笑:“好啊,既然他们想要鱼死网破,便不要怪朕不留情面了。”
  别看程熙之平日里和陆品先不对付,但如今陆品先伤成这样,程熙之很是心疼,道:“我先给你松绑,带你离开这里。”
  “不可。”陆品先道:“若我逃离,他们必然谨慎,会坏了陛下大计。”
  “可是……”
  陆品先安抚道:“熙之,我无事,当真无事,在太后兵变成功之前,他们不会让我死的,只要你能辅佐陛下铲除兵变,我便是安全的。”
  程熙之抿了抿嘴唇,道:“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千万小心。”
  陆品先点点头道:“幽州军戒备森严,诸位不已久留,快些离开罢。”
  程熙之虽很是不舍,但还是跟着李谌和刘觞离开。
  大明宫,王太后寝殿。
  杨四娘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太后娘娘,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王太后斜卧在软榻上,淡淡的道:“最后一批辎重,送出去了?”
  “请太后娘娘放心,都送出去了,已然安全抵达幽州军营,全都妥当了。”
  “老身怎么听说,”王太后谨慎的道:“陛下派遣了户部去公干,就在幽州军驻军营地附近?”
  杨四娘道:“的确有这么回事,不过都给打发了,那些户部的人,一个也没能进入幽州军营,请太后放一百个心罢!”
  太后点点头,幽幽的道:“节度使接风宴,便是最后一剂药了罢。”
  杨四娘点头道:“正是,节度使接风宴的燕饮已经安排妥当,陛下的药,该吃最后一剂了,只要……只要陛下吃下这最后一剂,必死……无疑!”
  王太后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老身的儿啊,老身含辛茹苦养了他这么大,他回报给老身什么了?”
  “呜呜……呜呜……”角落里,小豆包蜷缩着,虽他听不懂太后和杨四娘在说什么,但因着二人的表情,小豆包有些害怕,抱着自己的膝盖,可怜巴巴的哭泣着。
  “哭!就知道哭!”王太后不耐烦的呵斥。
  小豆包吓得一个激灵,用手背擦擦眼泪,不敢再出声,可小珍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王太后厌烦的道:“这个娃儿老身不喜,先皇的女人这么多,临死了还要在外面偷人,丢下这么一个孩子,老身还要给他养野种?”
  “太后娘娘!”杨四娘讨好道:“这不是为了您的大计么?小不忍乱大谋,只有这个娃儿,才能让您做太皇太后啊!”
  王太后道:“也只能忍忍了,看住了他,不要让他瞎跑,坏了大事儿!”
  “是,太后娘娘。”
  ————
  节度使燕饮当日。
  各地节度使纷纷入京,大明宫太液湖办宴,宴请各方节度使接风,公车署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节度使防御使们互相恭维着,结伴走入大明宫,往太液湖宴席而去。
  李谌一身挺拔龙袍,步入太液湖燕饮大殿,羣臣立刻叩拜,高声山呼:“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李谌摆了摆手:“诸位请起罢。”
  随即便是宫女通传的声音:“太后娘娘至——”
  王太后款款步入宴席,不着痕迹的打量李谌,道:“我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不好?找御医看过了不曾?”
  李谌对王太后的惺惺作态不耻,心中冷笑,口上却道:“或许是这几日准备节度使燕饮有些操劳,朕歇息歇息便好,多谢母亲挂心。”
  “哪里的话,”王太后道:“你是我儿,挂心是正常的。”
  我儿……
  李谌只觉得这两个字讽刺。
  众人就坐,李谌举杯敬酒道:“诸位节度使防御使千里迢迢入京,朕敬各位。”
  “卑将不敢!卑将敬陛下——”
  李谌端起酒杯,在王太后殷勤的目光下,将酒水饮尽,王太后反复撕扯着手帕,面色激动,双手打颤,几乎将筷箸掉在地上。
  李谌环视众人:“怎么不见幽州节度使陆将军?”
  副将站起身来,拱手道:“回禀陛下,陆将军一路从幽州前来,有些水土不服,这些日子病了,正在驿馆养病,因着怕将病气过给陛下与太后娘娘,斗胆不敢入宫。”
  “原是如此?”李谌笑道:“幽州远在千里之外,又处在极北之地,一来一往的确辛苦,让陆将军好生养病,若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只管进宫来拿。”
  “多谢陛下!”
  李谌做出一副并不怀疑的表情,又举起酒杯:“今日朕欢心,与各位节度使防御使痛饮,来,诸卿举杯!”
  众人举起酒杯,便在此时,突听“哐——”一声巨响,李谌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的脱手而出,框框当当的掉在地上。
  众人吃了一惊,全都仰头去看,只见李谌满脸痛苦,眉头紧皱,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位置,高大身体踉跄不定,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面色异常苍白。
  “陛下?”王太后知道是毒药发作了,欣喜若狂,却假惺惺的试探叫了一声。
  “陛下?”王太后道:“陛下你怎么了?”
  李谌一句话不说,只是捂着心口,嘭一声倒在席位上,竟然一动不动了。
  “陛下晕倒了!”
  “快、快传御医!!”
  “陛下、陛下!”
  御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崔岑提着药囊冲上,按照计划中那般给李谌把脉,随即一脸震惊的道:“陛下……驾崩了!”
  “什么?!”
  “什么!?陛下驾崩了?!”
  “怎么会,不是……不是晕倒了么?怎么驾崩了!?”
  王太后听到这句话,一点子也不意外,她的面容不停的跳动着,那是兴奋的抽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陛下驾崩了、驾崩了……驾崩了!”
  “陛下啊——陛下……”
  “陛下您怎么就这样走了……”
  “陛下您还如此年轻……”
  羣臣方才还在举杯,此时化作一片哭嚎的海浪,哭丧之声此起彼伏。
  王太后抹着眼泪,幽幽的道:“诸位,诸位!陛下驾崩,老身身为人母,哀痛欲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虽我大唐还没有储君太子,幸而陛下留下了正统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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