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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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谌瞥斜了一眼王太后,幽幽的道:“若母亲不是朕的娘亲,现在……应该在神策军的牢营中。”
  他说罢,负手冷声道:“来人,派遣五十神策军,护送太后回宫歇,太后受了惊吓,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吩咐,太后便安心在宫中静养,哪里也不能去,免得害了风寒。”
  “李谌!”王太后震惊的道:“我是你的母亲啊!你……你竟然要软禁我?”
  李谌强调:“是让母亲安心静养。”
  鱼之舟垂首上前道:“太后娘娘,请。”
  “放肆!放肆!”王太后激动的挥舞着双手,甩开前来搀扶的太监和宫女,扬起手来,一个巴掌甩在鱼之舟脸上。
  啪!
  “嘶……”不只是被打了一巴掌,鱼之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竟是被王太后尖锐的指甲抓了一把。
  “鱼之舟!”李谌听到通呼声,赶紧上前查看,冷喝道:“来人!还不将太后请回去!”
  没庐赤赞带着神策军冲进来,将王太后扭送出紫宸殿。
  “放开我!我是太后!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我是太后!谌儿!我是你的娘亲啊!你不能软禁我!”
  “只是一些地产!只是一些地产而已!你竟如此对待生你养你的娘亲!李谌!你没有心肠!你没有心肠!”
  “心肠……”李谌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便算朕没有心肠,也是被你们逼的。”
  “陛下……”鱼之舟有些担心的看向李谌,王太后是他的生母,被生母如此说道,不知天子心里头是不是会很难过。
  这三年来,鱼之舟被调去了宣徽院,他虽然不经常在李谌身边伺候,但他心里很清楚,天子的强硬和铁石心肠,都是伪装出来的,他表面有多强硬,内地里便有多脆弱,只是如今已经没有那个人,可以脆弱给他看了,若是软弱,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安慰,反而只剩下万劫不复……
  李谌回过神来,收敛了表情,道:“没庐将军,带着鱼之舟去包扎一下。”
  “是,陛下。”没庐赤赞拉着鱼之舟退出紫宸殿。
  鱼之舟迟疑的回头去看,道:“别拉我,你没看出来陛下很难过么?”
  没庐赤赞叹气道:“陛下就算很难过,也不需要你我的安慰。”
  没庐赤赞托着鱼之舟的下巴抬起来一些,道:“让大兄看看,都破了。”
  “没事……”鱼之舟不自然的垂下头来:“只是一些小伤,破了皮而已,不必包扎了。”
  “那怎么行?”没庐赤赞道:“若是让我幺儿的脸上留疤,便算是太后,为兄也要和他拼命。”
  鱼之舟表情更是不自然,道:“没有正形。”
  “为兄如何没有正形?”没庐赤赞强硬的抓着鱼之舟的手,道:“来,跟为兄去太医署,你若是不去,大兄要向天子告状了。”
  鱼之舟道:“没看陛下正烦闷么,别去再烦陛下了。”
  “那就乖乖与为兄走,乖一些。”
  鱼之舟:“……”
  刘觞被关押在神策军牢营中,虽然与李涵、王尚书、假“刘觞”、武宁节度使和淮南节度使还是邻居,但总算是不关在一个牢房里了。
  刘觞坐在地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押在牢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因此分外的熟悉。
  李涵就在对面的牢房中,看了一眼刘觞,道:“你倒是清闲,如今你细作的身份曝光了,你以为……还能活着走出牢营么?”
  刘觞道:“这就劳你操心了,江王殿下还是好好儿想一想,一会子怎么过夜吧!哦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江王以前也住过神策军牢营,也算是有经验,所以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你怎会知晓?”李涵眯眼质问。
  李涵的确住过神策军牢营,当年李涵与杨四娘的婚礼现场出现叛变,叛变之人还和李涵有所牵连,李涵当场被抓走关入牢营,但这个事儿已经过去许多年,很少有人知晓。
  刘觞挑了挑眉:“就不告诉你。”
  “你!”
  啪啪啪!神策军士兵敲击着牢门,呵斥道:“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有人从外面小跑进来:“天子来了,快迎驾!”
  “圣人至——”
  果然是李谌,李谌已经换下了风尘仆仆的衣裳,换上了一身龙袍,身子高大挺拔,气度威严肃杀,阔步走入神策军牢营。
  “陛下!陛下!”假“刘觞”扒着牢门大喊:“陛下!小人是被胁迫的,陛下您开恩啊,救救小人!”
  “陛下!我是被王尚书挑拨的!都是王尚书的错!”淮南节度使大喊:“我是忠心于陛下的!陛下开恩,再给卑将一次机会罢!”
  武宁节度使也不甘落后,大喊着:“陛下饶命啊!卑将都是被小人蛊惑!是王尚书!王尚书!”
  “胡说!你们胡说!”王尚书道:“是他们!与我无关,我要见太后娘娘,我要见太后娘娘!”
  李谌走进来,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站定在假“刘觞”的牢门口,假“刘觞”赶紧整理自己的鬓发,怯生生的道:“陛下,您是来救小人的么?”
  李谌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淡薄,道:“王郎君,是你杀的罢?”
  假“刘觞”霍然睁大眼睛,瑟瑟发抖的道:“陛下,我……我……”
  “朕问你,是不是你杀的。”
  假“刘觞”咬着下嘴唇,大喊道:“是王尚书!王尚书逼迫我杀了王郎君灭口!是他是他!”

  李谌竟笑了一声,道:“很好。”
  他这一句很好,把众人都给弄懵了,不知李谌在说什么。
  李谌缓缓的开口:“朕给你一次机会。”
  假“刘觞”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李谌道:“别着急谢朕,朕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不容易。”
  “陛下请吩咐,小人一定为陛下肝脑涂地,求陛下开恩啊!”
  李谌道:“能在神策军中杀了王郎君,你的功夫还不错。既然如此,朕让你……阉了王尚书,你可能做到?”
  “什么?!”王尚书高声呐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李谌的唇角划过一丝愉悦的笑容:“你不是喜欢找一个假的太监来冒充宣徽使么?那不如你自己也做一回太监,如何?”
  假“刘觞”点头如捣蒜:“陛下!小人可以做到!可以做到!小人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李谌抬了抬下巴,神策军立刻上前将假“刘觞”的牢门打开,李谌淡淡的道:“给他一并钝刀,现在就去。”
  “是!”
  “不要!不要!!”王尚书大喊着,向牢房角落躲去,假“刘觞”接过钝刀,眼睛里冒着狠戾的火光,随着牢门锁链哗啦哗啦的被解开,假“刘觞”一步步走进牢房。
  王尚书惨烈的大喊着:“不要!躲开!躲开!!别过来!你是我找来的人,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的恩人!我是你恩人啊!”
  刘觞嫌弃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耳边是“呲——”的一声,估计是喷血的声音,紧跟着是王尚书嘶声力竭,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回荡在阴湿的牢营中。
  王尚书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牢房的茅草,假“刘觞”满手染血,兴奋的从牢房中走出来:“陛下!小人全都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了!”
  “很好。”李谌点点头。
  “嗬——!!”假“刘觞”突然夸张的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大眼睛,低头看去,就见李谌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他的心口上。
  假“刘觞”想要反抗,手中的钝刀已经被李谌夺走,啪一声踢开,踢得远远儿的。
  “你……你……”假“刘觞”心窍被刺,一口气提不起来,根本说不得完整的一句话。
  李谌眯起眼睛,光洁的面上挂着丝丝点点的血迹,幽幽的道:“朕说了,给你一次机会,是给你一具全尸的机会……冒充朕的阿觞,还能留全尸,你该感谢朕。”
  嗤——
  匕首从心窍拔出来,鲜血如柱喷溅而出,假“刘觞”睁大了眼睛,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登时不动了。
  王尚书还在惨叫,李谌站在瞠目结舌的人群中,用大拇指擦掉自己下巴上的血迹,平静的道:“冒充前宣徽使的刺客欲图行刺狱中叛贼,已然被击毙。”
  神策军拱手道:“陛下英明!”
  李谌扫视了一下牢营中剩下的人,武宁节度使和淮南节度使吓得缩在牢房的角落,再也不敢大喊大叫,这和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在他们的印象中,年轻的天子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而事实上,却如此的心狠手辣!
  李谌的目光在刘觞身上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划过去,转身离开了神策军牢营。
  江王李涵见刘觞盯着李谌的背影,还为他吓傻了,道:“怎么?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怕了?他便是如此一个人,心狠手辣,残暴不仁!”
  刘觞回过神来,道:“面对敌人,当然要残暴一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涵:“……”
  李涵眯起眼睛道:“让你去蛊惑天子,你怕不是被天子蛊惑了罢?”
  刘觞笑眯眯的点头:“天子那么帅,体格又好,是人都很难不被天子蛊惑吧?”
  李涵一脸“你是疯子吧”的眼神,很是嫌弃的看着刘觞。
  踏踏踏……
  是脚步声,又有人走入了神策军牢营。
  不过这次并非是天子,而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嫌弃的挥了挥手,似乎是觉得这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郁了,道:“把这里的血迹清理一下,倒人胃口。”
  “是,枢密使大人!”
  神策军赶紧动手,把血迹清理干净。
  刘光走到刘觞的牢房门口,又道:“这间牢房怎么如此肮脏简陋?快擦一擦,连软榻都没有,晚上该如何歇息?还有,这里如此阴湿,睡在此处是要着凉的,再拿一床厚实的被褥来,要那种柔软的,缎子面儿的。”
  神策军士兵有些迟疑,不过不敢违逆,道:“……是,枢密使大人。”
  刘光继续道:“案子也没有,席子呢?凭几呢?牢房异味浓重,再备一个香炉才是,我儿喜欢芙蓉石的那顶,去我房中,将芙蓉石的盖炉取来,放上焚香,不要香气太浓的,清雅一些……是了,还有茶槃,也从本使房中取来。”
  神策军:“……是,枢密使大人。”
  刘光一条条都吩咐完了,神策军动作很快,刘觞的牢房瞬间焕然一新,哪里是坐牢啊,分明是享福!
  刘光进了牢房,嫌弃的看着刘觞脖颈上的枷锁:“枷锁沉重,如何用膳?”
  “是是是!”神策军进来将枷锁解了。
  刘光又道:“锁链也解了。”
  神策军有些为难,刘觞看出来了,毕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若是他们把镣铐都解了,陛下杀回来看到,一定会治罪的,便道:“阿爹,没事儿的,枷锁碍事儿,镣铐不碍事儿的,别难为这位大哥了。”
  刘光无奈道:“就属你好心,罢了。”
  神策军赶紧道:“多谢枢密使。”
  刘光将带来的食合摆在案几上,从里面取出吃食,道:“觞儿,饿了罢,吃一些,都是你爱食的。今日太后触了天子的眉头,天子正在气头上,明日阿爹就去给你求情,让天子释放你。”
  “怪不得。”刘觞道:“怪不得天子今儿个火气这么大。”一上来就阉了王尚书。
  刘觞笑道:“没关系阿爹,你给我置办的这些,住的可舒服了,比我那个良酝署副令的屋舍还要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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