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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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谌呼呼的吐息着,狰狞而笑:“怎么?心疼你的义父了?”
  刘觞却道:“陛下,鞭子刮到你的手背了!”
  李谌这才低头看去,果然,因着方才太过暴虐,他根本没有注意,鞭子的倒刺刮到了自己的手背,李谌的手背上也有几个血口子,但因为愤怒和焦心,他根本没有注意。
  李谌一阵慌神,有一瞬间,也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神态很像阿觞,简直……
  “一模一样……”
  不,李谌回过神来,厌恶的甩开刘觞的手,冷声道:“滚开!不要在朕的面前假惺惺!你不过是想要扒着朕往上爬罢了!”
  他说着,一把钳住刘觞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怒喝道:“不要这样看着朕,不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你不配!”
  太像了,越看越像,如果……如果他是阿觞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是假的,李谌的心窍仿佛要裂开,流出来的不是血,却是眼泪。
  刘觞见他有些失控,情绪异常暴虐,也不知这三年小奶狗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改变如此巨大。
  刘觞心窍里也不好受,但他现在与李谌认亲也不现实,李谌打定了主意以为自己是王觞,说起那个小娘炮,别说是李谌了,刘觞自己也不喜欢。
  刘觞与李谌对视着,一点子也退缩,他甚至眯了眯眼睛,突然踮起脚来,虽然刘觞觉得自己垫脚的举动太不爷们了,但谁让李谌长得太高,自己还缩水了呢?
  刘觞凑上去,双手捧住李谌的面颊,在李谌吃惊纳罕的表情下,准确无误的亲在李谌的嘴唇上,还轻轻咬了一口。
  啪!刘觞被瞬间甩开,桎梏的力道消失了,甩的他后退了好几步。
  李谌满眼震惊,又是嫌弃,发狠的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嘴唇,冷声道:“你!你竟敢……”
  李谌气得吐息急促,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刘觞终于搬回一盘,心想着小奶狗长成了大狼狗,不过嘴唇还是软软的,一如既往的好亲,不错!
  李谌气急败坏,但因着刘觞这令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他已然忘了鞭笞王岁平。
  李谌对刘觞落下狠话:“这就是你的好义父!也是你的榜样!朕要知道宣徽使的下落!三年前仙居殿大火,为何只有王岁平一个人活了下来,宣徽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们都说宣徽使被烧死在仙居殿里,甚至连尸体都剩不下了。李谌不相信,如果是这样,王岁平为何好好儿的,只有几处不致命的烧伤。但若不是如此,为何阿觞迟迟不出现,三年了,已然三年了!
  李谌眯起眼目:“朕要你盘问出宣徽使的下落,否则……你会和他一样。”
  刘觞:“……”都不需要盘问,你真是问对人了,我就在这里。
  李谌说罢,再也不看刘觞一眼,立刻离开了神策军牢营。
  “救我!救我啊!”王岁平惊慌的对刘觞大喊。
  刘觞瞥斜了一眼王岁平,没想到啊,王岁平竟然还活着,如此活了三年,但这般活着,当真比死了还不如。
  刘觞摇摇头,道:“活该!”说完也走了。
  刘觞离开神策军牢营,一路往回走,路上的宫女内侍都十分严谨,低垂着头不敢说话,整个大明宫的气压非常低,仿佛人人自危。
  刘觞回了膳房,因着还未到用膳的时候,几个膳夫都很清闲,正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要打仗了!”
  “我也听说了,真的假的?江王的军队,要打过来了!”
  “江王?”刘觞忍不住出声:“哪个江王?”
  “还有哪个江王?”膳夫嘲笑的道:“你怕是痴傻了罢?这天底下还有几个江王,可不就是当今天子的六弟么?”
  “李涵?!”刘觞震惊。
  “嘘——!!”膳夫们压低声音:“你竟敢直呼江王的名讳?”
  刘觞顾不得这么多,还真是李涵?连忙询问:“怎么回事?你们方才说江王的军队要打过来了?”
  “千真万确!”膳夫们围在一起道:“你竟然不知?江王与咱们天子不和,已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去年不是反叛了么!”
  江王李涵反叛?刘觞再次震惊不已,虽李涵之前对皇位的确有窥伺之心,但后来李谌扳倒了太皇太后,李涵便收敛了很多,怎么竟反叛了去呢?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唉,陛下这些年,的确有些独断专行。”
  “嘘!你不要命了,轻声!”
  天子李谌独断专行,三年间一年比一年专*制,江王李涵与天子李谌的观念不和,三番两次在宣政殿争吵,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致使江王李涵反叛出去的,还有一条最关键的导火索……
  “契丹啊!”膳夫们眼看刘觞什么也不懂,觉得刘觞是个乡下来的外地人,因此给他科普起来。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子痛恨契丹,觉得正是因为王岁平和契丹人勾结,才致使前宣徽使丧命!所以这些年,天子一直想要拿下契丹。”
  按理来说,大唐时期的契丹弱小,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力,其实大唐完全有能力将契丹连锅端。
  但因着安史之乱的缘故,让朝廷元气大伤,大唐改为休养生息的策略,再则便是契丹的决策,契丹从归顺大唐,转而投靠了回鹘,有了回鹘的庇佑,加之回鹘和吐蕃,还有其他国家的虎视眈眈,所以朝廷错失了连锅端契丹的最佳时机,如此一来,便让契丹一直存留了下去。
  李谌因着宣徽使的事情,牵连到了契丹,虽然耶律延木已经手刃遥辇氏,但是李谌依旧不想放过契丹,扬言与契丹宣战,要将契丹杀的片甲不留。
  之前说过,眼下的大唐经过安史之乱之后,元气大伤,加之契丹投靠了回鹘,如今的回鹘处于强盛阶段,如果李谌贸然与契丹宣战,契丹一定会请求回鹘出兵,到时候便是两面夹击。
  而在大唐西面的吐蕃,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的类型,一旦北面的回鹘和契丹发兵,吐蕃必然也会趁机捞取油水,更别说南面的南邵等等小国,全都会来分一杯羹,如此一来,大战一触即发,简直便大混战!
  江王李涵多次劝谏,请李谌打消出兵的念头,李谌堪堪登基几年,虽然的确斗倒了太皇太后,也拉拢了不少节度使,但贸然出兵,只会徒增朝廷和百姓的负担。
  更别说李谌是抱着仇恨的态度,想要将契丹夷为平地,他如此放下狠话,契丹为了保命,定然全力以赴,到时候以命搏命,只会两败俱伤。
  还有各种虎视眈眈的国家,这仗只要一打起来,大唐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会被四周的小国群起瓜分,便是他们无法动摇大唐的根基,也会给予朝廷无比沉痛的重创,那是李谌无法承担的后果。
  李谌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谏,江王李涵再三进言无果,矛盾越来越激化,最终承夜离开长安,带兵回了南方。
  “江王扬言,只要朝廷敢出兵契丹,他就会从南方打过来!”
  “那朝廷岂不是要面对多方的夹击!危险呢!”
  “谁说不是呢?但是咱们陛下,你们也是知道的,从来不听劝的,他想要做的事情,无人可以阻止,除非……”
  刘觞道:“除非什么?”
  膳夫开玩笑的道:“除非前宣徽使复生!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刘觞:“……”
  大明宫,紫宸殿。
  嘭——!!
  一声巨响,李谌劈手砸掉案几上的香炉、砚台、笔洗,只要是案几上有的,砸了个精光。
  “看看你的好侄儿!”李谌沙哑的怒喝:“这就是你力保的好侄儿,朕的好弟弟!好一个李涵,他竟然公然反叛于朕,他竟敢给朕下战书!”
  紫宸殿中,一个人身材高大的男子拔身而立,他的目光十分平静,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战书,展开来阅读。
  是绛王李悟。
  李悟乃是李谌与李涵的小叔,先皇最小的弟弟,也是太皇太后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因着李悟与吐蕃一战成了俘虏,被伤了手腕,变成了废人,所以李悟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
  李悟态度很是平静,道:“陛下息怒。”
  “你让朕如何息怒?!”李谌道:“李涵,好,好一个李涵,他以为朕不敢杀他!”
  他说着,看向李悟,冷冷的道:“李涵反叛在先,朕给足了他颜面,如今别怪朕不顾手足之情,绛王听召。”
  “微臣在。”李悟跪在地上。
  李谌道:“朕要你亲自披甲上阵,迎战叛贼李涵!”
  李悟没有立刻回话,李谌眯眼道:“怎么,不愿?”
  李悟的动作很缓慢,慢慢抬起手来,一板一眼的道:“臣……谨遵敕令!”
  朝廷要与契丹开战了,开战之前,江王李涵还递来了战书,据说李涵的军队正在逼近沧景一带,刚刚上任三年的沧景节度使程怀瑾已经上禀朝廷,请求朝廷的支援。
  天子的意思是,要派遣曾经的战神绛王,与李涵一战。
  刘觞很清楚,李悟十分心疼这个侄子,为了让李涵不自责,李悟将自己的伤情隐瞒了很多很多年,甚至不惜让李涵错怪自己。
  而如今,李悟和李涵这对叔侄即将正面对上,这次是生死的较量。
  刘觞从膳房回来,已经精疲力尽,扑在榻上本想立刻歇息,但是又开始辗转反侧,明明很累很累,却始终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便会想到李谌的一意孤行,还有李谌那种分明十足暴虐,却十足脆弱的表情。
  他只剩下一个带刺的空壳……
  吱呀——
  是门扉的响动。
  刘觞侧头去看,一丝丝单薄的月光从门缝泄露进来,一条人影走进来,他没有叩门,身形还有些踉跄,带着浓重的酒气。
  “陛下?”
  是李谌!
  李谌饮了酒,他的步伐不稳,面色红润,眼睛里却充斥着怕人的血丝,一步步踉跄而来。
  嘭——
  因着屋舍里昏暗,他踢到了案几,险些摔倒在地上。
  “陛下!”刘觞赶紧翻身下榻,扶住李谌。
  李谌眯着眼睛,凉飕飕的看着刘觞,仿佛在打量一件货品,慢慢抬起宽大的掌心,抚摸着刘觞的面颊,喃喃的道:“太像了……阿觞,是你么?阿觞哥哥……”
  李谌说着,二人身形不稳倒在榻上,他十足的急躁,抓住刘觞的腕子压在头顶,抽掉刘觞的衣带,举止带着一股侵略的暴虐感,嗓子中呢喃着:“阿觞,阿觞……阿觞……”
  李谌的动作一顿,不知怎么突然卡壳,随即森然的擒着刘觞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为何不反抗?”
  刘觞一阵迷茫,“啊?”了一声。
  李谌的情绪更是暴怒,继续质问:“朕问你,为何不反抗!?你就这么想要爬上朕的龙榻?就算你再怎么自荐枕席,你也不是刘觞!永远也不是!”
  刘觞更加迷茫,反驳道:“分明是你爬上来的!”
  李谌一愣,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刘觞挣扎开李谌的桎梏,敲了敲简陋的榻牙子,发出哐哐的声音,道:“陛下你看清楚,这里是我的屋舍,不是紫宸殿,也不是龙榻,是你喝醉了爬上来的。”
  “你竟然如此与朕说话?”李谌冷声道:“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刘觞:“……”这个中二病的熊孩子!
  嘭——
  就在此时,屋舍大门发出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撞了过来,因着屋舍简陋,房门竟然被一下撞掉下来,直接拍在地上,激起一阵浓浓的尘土。
  “嗷嗷嗷嗷!!嗷呜——”
  一连串的大吼声,低沉有力,随着门板的殒身不恤,一条巨大的黑影冲进屋舍中。
  “啊!妈呀!”刘觞还未反应过来,那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过来,将刘觞再次扑在榻上。
  刘觞险些被压残废,太沉重了!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沉重!
  “呋——呋——”还有热乎乎的吐息喷洒过来,刘觞定眼一看,是一条大灰狗!
  不,不是狗。
  是狼!
  是一条大灰狼!站起来和成年男人差不多高矮,身形巨大而魁梧,尖尖的狼嘴,反顾的狼目总是露着眼白,看起来精明而狡诈,随着大灰狼的吐息,一口尖牙毕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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