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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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一落,王太后几乎站不住,踉跄了好几下,身后好几个宫女抢过去搀扶。
  “真的有王岁平一份?”
  “他就是大郎君?!”
  “竟是王岁平……”
  李谌幽幽的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认自己便是露华台的罪魁祸首大郎君?”
  “不不不!”王岁平辩解道:“微臣……微臣是承认,曾经投钱给露华台。陛下也知晓,微臣在入仕之前,是经商的商贾,其实……其实曾经投钱给露华台,当时露华台还未有建成,微臣是商贾之一,所以每月都会得到露华台的分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微臣决计没有参与露华台不法的勾当!微臣是被陷害的,微臣不知情啊!”
  李谌差点冷笑出声,好一步以退为进呢!
  王岁平突然承认与露华台的干系,但是他只承认了自己投资给露华台,所以露华台每个月都会和他分账,如此一来,便算是账本上有王岁平的名字,也会被王岁平撇的干干净净,只是说这是分账,还是拒不承认大郎君的事情。
  “你……”大掌柜怒神道:“你胡说!你分明便是罪魁祸首的大郎君!这账面上记得清清楚楚!露华台的大头,全都进了你的囊袋!”
  王岁平果然辩解道:“微臣……微臣投了钱给露华台,还是投了大部分,露华台后来发达了,每月分账给微臣大头,也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微臣真的是被陷害的!真的什么也不知情啊!”
  李谌拿过账本看了两眼,的确如此,虽然账面上记录着王岁平是大头,但因为是隐账,所以并没有太多的记录,写的都很隐晦,如此一来硬说是分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不好反驳。
  李谌眯着眼睛,心中一口恶气顶上来,没想到王岁平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想到法子狡辩。
  刘觞挑了挑眉,该说王岁平是机智呢,还是蠢笨呢?这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给自己想出借口,也的确是机智了。
  刘觞故意道:“王大人,您再仔细想想,若是诬告,这可了不得啊!”
  “没错,”王岁平应和:“分明便是诬告!是诬告!”
  刘觞如法炮制,对大掌柜道:“大掌柜,你也仔细想想,若是诬告,那可是……”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罪民不敢诬告啊!”大掌故哭嚎起来:“小民已经到了这幅田地,怎么还敢诬告?陛下!陛下相信小民啊,小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王岁平有些发慌,虽然他狡辩的的确有道理,但是刚才他还矢口否认自己与露华台的干系,现在又突然说自己有参与露华台,已然出尔反尔,站不住立场,众人其实对王岁平的说辞,都抱有怀疑态度,只是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同时怀疑王岁平的,还有王太后。
  王太后方才有多信誓旦旦,此时就有多心虚。
  “你……”王太后对王岁平招手,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说……”
  王岁平看了一眼李谌,李谌也不介意,摆了摆手。
  王太后便与王岁平来到了大殿的角落,遣退了身边的宫人,等宫人都走远了,王太后一把抓住王岁平的手腕,用力的颤抖着:“这……这都是怎么回事?露华台的事儿,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有没有干系?”
  “姊姊……”王岁平想要含糊。
  王太后已然截断了他的话头:“你说啊!到底有没有干系?都到了这田地,你还要瞒着我?你竟还瞒着我?你若是再瞒着我,我看谁给你补救!”
  王岁平一狠心,微微点头。
  “嗬——”王太后险些晕倒过去,勉强撑着身子,颤声道:“你……真的是你,你竟然做这样的不法勾当!你可是天子的舅舅!你可是太后的弟弟!你要什么没有?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为何?”王岁平道:“姊姊!你还不明白么?小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姊姊你啊!”
  “为我?”
  “正是!”王岁平振振有词:“姊姊这些年,在先皇面前装乖,在老太太面前装乖,他们是谁也看不起咱们王家,姊姊心里的痛,难道小弟还看不明白么?若不是小弟在露华台背后张罗着,寻求这满朝文武的把柄,姊姊如何能垂帘听政?我又如何能迈入仕途?姊姊您还不明白么!”
  王太后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时太皇太后被扳倒,取消了垂帘听政,王太后便开始跃跃欲试,她本身是有顾虑的,毕竟王家没几个当官的,他们的势力远远不如郭氏。
  但当时王岁平极力支持姐姐垂帘辅国,理由很简单,只是说姊姊是天子的母亲,难道还不够辅国么?
  王太后哪里有郭太皇太后那样的眼见,还觉得王岁平说的有道理,天子都是我儿子,我出去垂帘辅国,有什么不对?
  王太后第一次垂帘十足成功,很多朝臣应和支持,她压根儿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露华台在背后的作用,王岁平提前通过露华台威胁了很多朝臣,让他们支持王太后的意见。
  王太后今日才明白,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小道道儿。
  “那……那……”王太后没了主见:“如何是好啊!该如何是好!再这样审理下去,你非被揪出来不可!”
  “别着急!别着急!”王岁平虽然安慰着王太后,但他自己也很着急。
  “要不然这样……”王太后道:“你现在也只是露华台的出钱者,你干脆提出来,不知道露华台背地里的不法勾当,你想要将露华台赚来的银钱,全都捐给国库!”
  “什么……”王岁平心肝肺脾肾都在隐隐作疼:“捐……捐钱?”
  “都什么时候了!”王太后恨铁不成钢:“你还心疼那些小钱?!”
  王岁平心疼的厉害,那可不是小钱啊!
  王太后道:“有钱赚,没命花啊!你把那些钱全都捐出来,我再说些好话,这件事情便揭过去,除此之外,你还有旁的法子不成?”
  王岁平也没有旁的法子,那二人又叽叽咕咕一会子,这才走了回来。
  李谌幽幽的道:“母亲、舅舅,不知二位说的如何了?”
  咕咚——
  王岁平又跪了下来,磕头哭诉:“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微臣不知露华台背后的不法勾当,竟还给露华台出款,实在有罪!有负圣恩!陛下,微臣愿意将露华台营收的全部款项,捐给国库!”
  刘觞挑了挑眉,心里嗬了一声,大手笔啊,割肉啊!
  果然,王岁平说完,脸上一副肉疼到哭出来的模样。
  李谌并不想如此放过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刘觞却拦住他,低声道:“陛下,您还没看出来么?大掌柜已经黔驴技穷了。”

  “那朕就要这样放过他?这个王岁平,还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他分明便是那个大郎君!”
  刘觞能不知道么?满朝文武其实都看出来了,王岁平就是露华台的大郎君,可是看出来有什么用,想要判罪,是要讲究证据的。王岁平又是李谌的亲舅舅,如果李谌执意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治罪王岁平,很可能引起不好的舆论,反而伤害了李谌的威信地位。
  刘觞笑道:“陛下,王家毕竟是您的亲戚,就算王岁平被废了,太后也是您的母亲,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不是?”
  “那你说,”李谌不甘心的道:“该当如何?就这么放了他?”
  “自然不是。”刘觞低声对李谌耳语了几句。
  李谌走回来,目光凉丝丝的注视着王岁平,道:“王岁平,朕念你不知露华台背后的不法勾当,你愿捐献露华台的全部营收冲入国库,这份心思,的确天地可鉴。”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王太后还未美言几句,李谌已然妥协,王太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是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哪知道李谌还有后话:“但是……露华台的确是你的产业,你手下产业经营不法,而你丝毫未有察觉,实在失察。”
  “微臣失察!微臣失察!”王岁平使劲叩头:“是微臣的罪过!”
  “既然如此,”李谌幽幽的道:“便罢免了你在太仆寺的官职,永不得入仕……你可心服口服?你可有异议?”
  “陛……陛下?!”王岁平震惊的瞠目结舌,他所做的这一切,抓住朝臣的小辫子这一切,都是为了入仕。
  毕竟,做一个商贾,做得再大,能大得过窦扶风?但是做官宦并不一样了,有权有势之后,自然便会有银钱滚滚而来。
  王岁平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有王太后撑腰,本以为进入仕途必然一片平坦,一步登天,哪知道……
  王岁平肠子都悔青了,并不想答应,但李谌还有后话:“怎么?你不愿意?不服气?”
  刘觞道:“王大人,你身为露华台最大的东家,手下的掌柜都能背着您做一些不法的勾当,而您却无从察觉,这……这怎么在朝为官呢?往后里您的手下,也会钻了您的空档,做出一些不法的勾当来,陛下如何能放心?”
  “是啊是啊!”羣臣喧哗起来。
  一来是觉得刘觞说的有道理,连一个露华台都管不了,更何况是做官呢?
  这二来……
  大家也看出来了,王岁平便是露华台的大郎君,他手里握着那么多把柄,不趁这个时候墙倒众人推,把王岁平推下台,那往后里受罪的不还是大家伙儿么?
  于是羣臣喧哗起来:“陛下英明!”
  “陛下乾纲独断!”
  “陛下处理的英明果断!极是极是啊!”
  王岁平满脸冷汗,慌张的环看四周,实在是没有法子,终于磕头道:“罪臣……谢陛下恩典!”
  李谌冷声道:“望舅舅经过此事,能擦亮眼睛。”
  “是……是……”王岁平颤声道:“微臣……哦不,小民受教了。”
  王岁平的官职都丢了,永不得入仕,还要捐一大笔钱财,何止是肉疼,还脸疼,此时心灰意冷,本想告退。
  哪知道刘觞道:“等等。”
  王岁平腿肚子转筋,道:“不知……宣徽使还有什么事?”
  “还真是有一件事,是关于您的。”刘觞笑眯眯的道:“真巧,我这里收到了一份壮词,上面写着……状告太后之弟亲,强抢民女!”
  “什么?”王岁平立刻否定:“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是吗?”刘觞道:“既然如此,那还是当面对质吧。”
  他的话音一落,有人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
  “嗬——”王岁平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颤抖的指着那人:“是你!是你?!”
  那从大殿外面走进来之人,正是孟簪缨!
  王岁平看到孟簪缨,一切的疑问全都迎刃而解了,孟簪缨这个叛徒,肯定是他背叛了自己,不然大掌柜为何还活着?
  孟簪缨冷着脸走进来,站定在王岁平面前,跪下来对李谌作礼道:“草民孟簪缨,拜见天子!”
  李谌道:“听说是你要状告太后之弟,对么?”
  “正是!”孟簪缨铿锵有力的道:“草民要状告太后之弟,为了一己私欲,迫害孟家,害得草民家破人亡。此贼还以太后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强抢家姐。”
  “你……你胡说!”王岁平否认。
  孟簪缨道:“是不是胡说,陛下一查便知。”
  “这……这……”王岁平浑身颤抖,他先是丢了钱,又说丢了官,现在还要被告御状,已然慌了神。
  王太后更是生气,她本想维护王岁平的,谁让王岁平是她唯一的弟弟呢?谁成想王太后一个不留神,愣是给气晕了过去。
  “啊!太后!太后——”
  “太后昏倒了!”
  “太后!快叫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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