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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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罪书实在太渺小了,在火光下,在马蹄下,不停的飞舞着,被踩起来,又被踩下去,几乎要被踩烂,但始终还差那么一点。
  刘觞眼看到李谌也来了,心里咯噔一声,若是被天子看到了认罪书,岂不是知晓自己并不非真正的宣徽使,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说不定还会连累阿爹。
  刘觞费劲的蹦过去,躲避着踩来踩去的马蹄,用肩膀使劲一撞旁边的火把,“呼——”火把倒下去,一瞬间将认罪书烧了个精光,被夜风一吹,化作一团黑灰,消失不见了……
  “阿觞,当心!”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一声断喝,抬头一看,是大掌柜冲着自己冲了过来。
  大掌柜手里握着匕首,似乎是眼看事情败落,想要与刘觞鱼死网破。
  刘觞被绑着,走路都无法,还需要一蹦一蹦,根本无法躲避,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嗤——”一支长箭突然打来,直接刺在大掌柜的肩上。
  “啊!!”大掌柜惨叫一声,向后扑倒,匕首脱手而出,滚在地上吱哇乱叫。
  “阿觞!”李谌催马而来,他手中还握着长弓,方才那一箭正是他开的。
  李谌翻身下马,一把抱住刘觞:“阿觞!快让朕看看!”
  “嘶……”刘觞稍微一动,脖颈的伤口便撕裂,不停的冒血,生疼生疼。
  “你受伤了!流血了!快!御医!”李谌着急的两眼充血,大喊着:“御医!!”
  崔岑就在随行队伍,赶紧冲过来检查刘觞,给他快速的包扎止血,李谌用匕首一割,划开刘觞的桎梏。
  刘觞的四肢终于重回自由,活动了活动酸疼的肩膀,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阿觞,你在找什么?”
  刘觞道:“露华台的幕后主使,那个大郎君,他刚才应该就在这附近!陛下,快点让人去搜,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他才是幕后黑手!”
  “好,你别着急。”李谌立刻下令:“带一队人,把这周围都给朕围住,一只鸟也不可溜出去!”
  “是,陛下!”
  神策军快速碾压,直接将所有的打手全部押解下来,大掌柜受了伤,也无法跑路,全部擒拿。
  神策军上前禀报,道:“陛下,所有贼子悉数擒获,全都在这里了。”
  刘觞捂着脖子扫视着被擒拿的贼子,摇头道:“不对不对,这里应该没有所谓的大郎君,全都抓住了吗?没有逃跑的?”
  “回宣徽使,全都抓住了,未曾有一个贼子落跑。”
  “还是不对。”刘觞忽然记起那个打手的话。
  ——咱们的眼线说这是陷阱!
  “眼线……”刘觞喃喃的道:“咱们的人里……有细作。”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小 80瓶;星空 5瓶;天祥院英智、进击的卤蛋君 1瓶
 
 
第72章 阿觞哥哥要负责
  刘觞道:“那个大郎君肯定是听到消息逃跑了……”
  他稍微一摇头, 包扎好的脖颈又撕裂了,伤布有些渗血,不停的流淌出来。
  李谌皱起眉头, 大步上前, 干脆一把将刘觞打横抱起来。
  “啊!”刘觞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李谌的脖颈,震惊的道:“陛下, 您快放我下来……”
  “不放!”李谌道:“你受伤了, 什么都先别管,朕带你回去。”
  “陛下,陛下……”刘觞小声道:“大家都看着呢, 小臣又没有伤到腿,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放, ”李谌执意:“放你下来, 你便又不老实, 朕就这样抱你上车,你若是挣扎,朕不介意抱久一些, 让所有人都看看”
  刘觞:“……”小奶狗怎么还耍无赖呢?
  刘觞只好软化下来,“乖乖”的窝在李谌怀里,把脑袋扎在他肩窝上, 一副晕倒的模样,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干脆来了一个掩耳盗铃, 只要我不尴尬, 尴尬的定然是别人。
  刘觞催眠着自己, 李谌抱着他,大步来到马车边上,将人抱上车,轻轻的放在毛毯上,动作十足小心翼翼,关切的道:“别乱动,伤口都崩开了。”
  李谌又对外面吩咐:“把贼子全都扣起来,押入神策军牢营,朕……会亲自审问。”
  “是,陛下!”
  “回宫。”李谌下令。
  车马很快粼粼的开动起来,李谌又嘱咐:“平稳一些,别颠坏了宣徽使的伤口。”
  “是,陛下,小臣尽量平稳一些。”
  李谌回到车厢中,这才坐好,黑着脸凝视着刘觞,也不说话,只是幽幽的拿眼睛盯着他。
  刘觞眼皮跳了两下,他从未这般清楚真切的观察过天子的眼目,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好看是好看,但总是这样盯着自己,也怪渗人的。
  刘觞干咽了一口唾沫,笑道:“陛下……您怎么这样看着小臣,难道是小臣做错了什么?”
  “你说呢?”李谌反问。
  “这……”刘觞支支吾吾道:“能不能给小臣提个醒?”
  “还要提醒?”李谌冷着脸道:“你不该解释一番么?今晚上的事情。”
  刘觞干笑一声,道:“陛下,今儿个晚上,小臣可是立功了,露华台的贼子落网了一大半,虽然大郎君还是没有抓到,但是经过审问,肯定不难揪出来的。”
  “哦,是么?”李谌道:“这么说来,朕还要欢心了?”
  “陛下,”刘觞奇怪:“抄了露华台的老窝,您不欢心么?”
  “朕欢心?”李谌指着他渗血的脖子,道:“你都受伤了,让朕怎么欢心?如何欢心的起来?”
  刘觞一愣,自己受伤了,所以天子不欢心。但是对比自己受伤,能抄了露华台的老窝,这不是更重要的事情么?难道还有比朝廷社稷,更重要的事情么?

  难道……
  自己比朝廷社稷还要重要?
  刘觞这么一想,不知怎么的,心底里竟然还有点美滋滋,莫名有点开心,但具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
  李谌见他笑起来,道:“还笑?有什么可笑的?朕讲的很好笑么?”
  “不是不是。”刘觞摇手道:“陛下关心小臣,小臣自然欢心,这一欢心岂不是就要笑了吗?”
  李谌听他这么说,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来,没好气的道:“花言巧语,就知道糊弄朕,别以为说些甜话儿,朕便不追究你这次自作主张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错了?”
  “陛下……”刘觞赶紧求饶道:“其实小臣也是迫不得已,才瞒着陛下的,您想想看,虽然陛下您很是靠得住,但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您呢,万一,小臣只是说万一,露出了破绽,岂不是妨碍了陛下的江山大计?”
  李谌哼了一声,完全是一只傲娇的小奶狗,抱臂道:“不告诉朕,那为何告诉窦悦?难不成在你心里,窦悦比朕更重要,更靠得住?”
  “陛下,冤枉啊!”刘觞赶紧施展自己油嘴滑舌的技能,道:“小臣哪里是相信窦悦?完全是相信窦悦那实在有钱的老爹,不是么?窦扶风人脉宽广,而且都是民间的人脉,不着痕迹的便能遍布长安城,有这样的眼线,除非露华台的人把小臣带出城,否则必然会在窦扶风的眼皮子底下。”
  “那若是把你带出城了呢?”李谌没好气的问。
  刘觞对答如流:“那就更不可能了,想要带一个大活人出城,还是出长安城,城门士兵总要盘问检查吧?何况夜色深了,城门早就关闭,露华台的人谨慎潜伏了五年,不会这么贸然行事的。”
  “好啊。”李谌感慨道:“敢情是宣徽使条条框框都想到了,只把朕一个人瞒在葫芦里,让朕干着急了?”
  刘觞:“……”怎么这话说了一圈,又说回来了?
  李谌的脸色相当难看,而且是那种哄不好的,刘觞当机立断,不和他讲理,这种时候讲理没用,还是服软有用。
  “陛下……”刘觞谄媚道:“陛下,小臣错了!”
  “你错在何处?”李谌问。
  刘觞:“……”人间送命题啊!为何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会出现这样的人间送命题?
  刘觞硬着头皮道:“小臣不该不与陛下说实话,合该早一点与陛下说明,免得陛下为小臣提心吊胆,实在是小臣的罪过,小臣罪该万死!”
  “错了。”
  “错了?”刘觞头疼,就说这样的人间送命不能自己回答,越说越错!
  李谌却道:“你错在受了伤。”
  刘觞一愣,没能开口继续谄媚。
  李谌则是道:“你既然已经详算周全,为何要受伤?你可别告诉朕,是为了让露华台的人相信你没有防备,所以才故意受伤的。”
  刘觞:“……”我发现小奶狗还挺聪明的。
  如果刘觞不受伤,不挣扎,乖乖的被绑走,那实在太假了,所以刘觞故意受了伤,流了血,为的便是真实,让露华台的人信以为真。
  李谌道:“你就是不应该受伤。”
  “可是……”刘觞道:“若是小臣不受伤,露华台的那帮人又小心谨慎,实在无法博取他们的信任呢。”
  “朕不管,”李谌突然无理取闹起来,坚定的道:“你就是不应该受伤,朕会心疼。”
  刘觞:“……”这又油,又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李谌拉住他的手,掌心竟然还带着一丝丝冰凉,那不是夜风吹得,而是后怕的,轻声道:“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么?朕都吓怕了,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说着,伸手慢慢搂住刘觞,特意避开了刘觞的伤口,靠着他的肩窝,仿佛小奶狗的抱怨,又好像在撒娇,轻声道:“朕不想你有事儿……”
  即使你不喜欢朕,朕也想让你平平安安。
  刘觞听着他的话,突然感觉……自己做的好像很过分。
  虽然一切都尽在掌握,好像完美无缺,但是平白让担心自己的人担惊受怕了,天子都吓成这样,更别说阿爹刘光了,刘觞为了不让刘光担心,这件事情都没有告诉刘光,也没有告诉郭郁臣。
  刘觞心窍一揪,也回拥住李谌,轻声道:“陛下,小臣知错了。”
  李谌闷声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刘觞道。
  “不敢?”李谌道:“还有下次?”
  刘觞:“……”不是你问我下次还敢不敢的?
  刘觞改口道:“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
  李谌哼了一声,道:“若你还犯,朕定然告知枢密使。”
  “别啊!”刘觞着急道:“陛下,您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怎么?”李谌一笑,露出甜蜜的小酒窝,道:“宣徽使天不怕地不怕,竟还有怕的人?为何不能告诉枢密使?”
  “陛下饶命啊!”刘觞恳求:“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李谌勉为其难得道:“罢了,看在阿觞哥哥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那朕就勉强替你保密罢。”
  正说话间,车子进入了大明宫,停在紫宸殿门口,李谌道:“朕先下去扶你,你等着。”
  刘觞乖巧的点头,看着李谌下车。
  李谌下了车,好一阵子没有声音,刘觞奇怪的打起车帘子,道:“陛下,您不是说扶……”我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实在太巧了,绝对不能告知的那个人,正站在他们的车马旁边。
  ——枢密使刘光!
  刘光那张美艳冷峭的脸面蒙着一层冰冷的冰霜,凉丝丝的凝视着刘觞。
  刘觞:“……”
  刘觞乖巧的下车,乖巧的唤人:“阿爹。”
  刘光冷笑:“本事大了?”
  刘觞连忙辩解:“阿爹,你听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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