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草履
草履  发于:2023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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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关:“……”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第二回 ,这也是他说的。
  楼冬藏很低地笑起来:“能和你开玩笑说明我不在意了。困吗?”
  贺关:“你是真特么坏……有点。”
  刚才不觉得,哭完他眼睛痛,脑袋很沉,想立刻就睡了。
  可贺关还有想问的。
  从见了白小桔之后就一直想问。
  楼冬藏:“嗯。”
  他说完侧了侧身,连带着贺关配合他的动作侧过去,两个人变成面对面侧躺着的姿势。
  贺关被他按着后脖颈按到他胸前,被迫枕着他的胳膊,还是不自在,说:“你手不麻啊?”
  楼冬藏的声音满含困意,察觉他想退抱得更紧了点,说:“不会。”
  贺关继续问:“穿这么薄不冷吗?市里暖气停了。”
  楼冬藏接着回答:“不冷。”
  贺关一回神,不由自主又开始话多,质疑道:“真的?你别骗我。不准因为平时一直冷就不把冷当回事。”
  楼冬藏安抚好他之后有些困,含糊地说了句话。
  贺关下意识说:“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楼冬藏以为他没听见,重复了一遍:“不是有你吗……你最暖和。”
  他睡着前最后的动作,是在摩挲贺关后脑的头发。
  贺关小声嘟囔:“可你好凉啊……”
  只等来被人抱得更紧、蹭一下额头的回应。
  他胸前的衣服被贺关的眼泪浸湿,贺关现在又靠得很紧,难以避免地蹭到自己的眼泪。
  手也像从来没温度似的,靠近自己的时候总会让自己觉得被冰到。
  却也清醒。
  也对,现在已经不是原书剧情了。
  楼冬藏刚刚眼盲两个多月,自己就接触到了他,所以现在的状况应该比书里后期的状况好很多。
  不会突然消失,或者死亡。
  今天这次也让贺关意识到,对他来说,楼冬藏早就不是个存在于小说里的纸片人,而是个活生生存在的……
  他的家人。
  他蹲在门口的那几分钟里,想了无数个这种浓烈的感情开始的原因,毕竟他害怕得被自己惊到了,但始终没想明白。
  因为太过自然。
  ……润物细无声的。
  就好像春天来了,花朵盛放,不开没注意,一开突然从山脚到山顶四处都是,生机勃勃,鲜活灿烂。
  不想看到他出事、不想看到他受伤。
  *
  其实这件事到刚才,贺关还有一件事没明白。
  就是为什么白小桔还继续待在童刚身边。
  明明他酗酒到……家里很大一部分开销是他。
  也因为这样,才会被人稍微鼓动,就想出这样自私的办法。
  就在刚才,他突然有点理解白小桔。
  就算对方酗酒,但清醒的时候依然有人样,对她很好,帮着做一些家务。
  是和她陪伴多年、已经融入骨血的家人。
  会想把他拉出来,会想不自量力地陪在身边,会自负地觉得能拯救对方。
  就像……就像贺关自己一样。
  他能把楼冬藏拉出来吗?
  他不知道。
  但让他什么都不做,更不可能。
  贺关把自己受伤的手搭在楼冬藏身上,向他靠得更紧。
  楼冬藏在睡梦中感觉到他的动作,打开手臂,密实地把他抱紧,嘴唇贴在他耳边,轻轻呼吸。
  他宽阔的肩背挡住贺关想要看向窗户的视线。
  贺关收回眼神,乖乖闭眼。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说:
  修过文,评论和正文不一致。
  ——2022.4.8 5:33
  一.修文进度:23章修完了1/2
  二.这是4.3的更新,下次更新在4.5晚上23:59:59
  PS:今天晚了是因为一直在修前面的,有很多地方重写了,写得起劲,打开手机看见评论问今天有没有更新,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今天还要更新……所以昨天没码完,抱歉……(-ω-`)
 
 
第27章 晨起 开盲盒。
  早上起床时贺关是被异样的触感闹醒的。
  有人在脱他衣服。
  贺关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 心想谁啊这么闲,做个梦都要脱他衣服,还顺着腰往上摸。
  真行,他一个死了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好摸……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活着。
  贺关仰躺着, 没睁眼。
  他睡得挺久, 有点懒得动弹。
  最近这两天交接, 按理说他该去上班。
  但楼君夺人还在外面, 本身工作忙, 没法回来交接, 所以交接依然没有开始。
  也因此,贺关最近比较清闲。
  等于戴着总经理的头衔,还不用干总经理的活。
  事务还在隔壁省谈生意的楼君夺那里。
  而且按楼英杰的手段……
  贺关现在成为了一个明面的靶。
  贺关站在楼英杰这边,是一个吸引火力的位置。
  为了拿到星域的头衔, 贺关肯定不会拒绝, 这样就会直面楼君夺的怒火。
  有和贺关分散火力,楼英杰和楼君夺又是一家人,楼君夺肯定不会傻到先去和楼英杰对冲。
  自己才是最招恨的那一个。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贺关无所谓。
  穿进来那天, 决定在拍卖场上和楼君夺抢人时, 贺关就做好了之后和楼君夺站在对立面的准备。
  早晚的事。
  只要他在这个位置, 只要这个位置是楼英杰亲自给的, 楼君夺再怎么恼怒, 也不敢明面上耍手段。
  至于背地里……
  状嘛,谁不会告呢。
  所以现在贺关上班想去就去, 不想去就可以在家睡觉。
  今天就算给自己放假了。
  在家里写歌吧。
  在他思考期间, 脱他衣服的那个人已经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
  早上本来就敏感, 贺关感觉到自己上衣被人从身上扯下来, 有点想出声, 让他停。
  但那个人的手很轻很慢,只敢摸了摸他的纱布。
  因为动作轻,更显得珍视。
  所以贺关最终没动。
  摸吧,看不见不是只能摸了吗。
  还是以为自己睡着才动的。
  让他摸吧。
  贺关没有别的地方伤到,放心地让他摸。
  他感受着那个人的手从自己胳膊伤处的纱布往下摸,确认伤口的范围,很小的舒了口气。
  伤口不是很大。
  贺关闭着眼睛,扬起一个笑。
  都说了没什么,怎么可能骗你。
  楼冬藏的手从伤口处离开。
  贺关没有睁眼,其实还半困,可又睡不太着,位于半梦半醒之间。
  楼冬藏第二次伸手过来,手落在他枕边,从肩膀向下摸。
  贺关皱起眉头。
  这是要干什么?摸他肩膀干什……
  难道还要继续往下?
  楼冬藏手指轻微一动。
  贺关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倒抽一口凉气。
  他给忘了。
  贺关一开始为了躲开童刚那一下撞了墙,肩膀疼痛难以避免。
  当时不觉得,睡了一觉之后红肿起来,现在确实隐隐作痛。
  楼冬藏感觉到他的紧绷,并不留恋,抬起手指,在他觉得疼的地方画了一个符号。
  贺关感受了一下。
  是个叉。
  好有趣……
  他不自觉地带上点笑,等楼冬藏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种等待竟然才是最磨人的。
  之后的动作却带上了别的味道。
  似乎是确认他被碰到伤处也不会醒,楼冬藏动作逐渐大了一些。
  ——刚刚楼冬藏还只是从贺关身侧伸手过来,没想到现在略微坐起身,掀开了被子。
  贺关并不冷。
  这几天温度上升,昨天十七度,今天天气预报二十一度。

  现在早上的温度刚好,盖被子其实有些热。
  热得贺关开始出汗,差点要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
  楼冬藏掀开被子带来一点风,反而带走了他要冒没冒的细小汗珠。
  对方半坐起来,从自己肩膀向里,摸到锁骨。
  贺关想吓他一下,故意拖长音,发出一声快醒来时才会有的音:“嗯——”
  楼冬藏手指停顿,但没拿开,等他这一声结束。
  停顿数秒,才继续动作。
  贺关翘了一下嘴角。
  胆小鬼。
  微凉的手指从贺关锁骨向下,沿着胸膛滑下去。
  在贺关没反应过来的间隙,他的手已经从胸膛来到了腰。
  楼冬藏在检查他的腰。
  贺关腰很敏感,这块一般不让人碰。
  现在有人要碰,他下意识躲开,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还记得胳膊有伤,秉承着不让身边人担心的理念,贺关把胳膊往外放,不压着伤口。
  楼冬藏果然伸手过来,确认一下他胳膊的伤,才继续向下摸。
  他带着检查伤口的意图,摸得很仔细。
  几乎每一寸都摸过,想看有没有破皮、或者轻微的红肿。
  但这动作又非常轻,若有若无,隐隐约约。
  简直……简直像在撩他。
  贺关被他摸得装不下去了,又接近自己容易起反应的地方,眨了好几下眼,最终决定抓住他的手。
  晨起,他嗓音有点哑:“……老楼?”
  楼冬藏:“醒了?”
  贺关声音听上去没事,实际上赤红着脸攥住他手腕,底气不足地说:“你摸哪呢?怎么一早起来就在摸我?”
  他面前的人无辜地说:“我只是想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昨天你不让我碰,只好早……”
  楼冬藏不太高兴,很快说:“我刚才明明摸到了,肩膀。”
  贺关:“……”
  肩膀确实受了伤,贺关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他揉揉头发坐起来,哑巴吃暗亏,抓起自己的睡衣下床:“我下楼了,别跟着我,我去贴膏药。”
  楼冬藏:“为什么不能跟?”
  贺关头一次早起气血上头,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火一直烧到脑门,上半张脸红得消都消不下去,说:“别问了,总之别跟着我……!”
  但声音里又没有怒意,只是警慑。
  楼冬藏听他很快地下楼,在原地安静下来,失望地啧了一声。
  好想去帮忙。
  贺关肯定不是单纯贴个膏药。
  可惜。
  *
  今天早饭是三个人一起吃。
  这还是第一次楼冬藏和岳叔一起吃饭。
  之前一直是贺关和楼冬藏在二楼吃。
  也是贺关知道楼冬藏能接受和外人轻微接触之后,主动提议让楼冬藏下来的。
  楼冬藏自然同意了。
  如果知道今天会这样,他不会同意。
  贺关和楼冬藏坐在长方形大理石桌一边,岳叔坐在另一边。
  吃饭时贺关一反常态,头都不抬,和平时悠闲吃饭完全不同,好像脸长在碗里了似的。
  岳叔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和平时太不一样,有些奇怪,问:“少爷,怎么了?”
  贺关咬着虾仁吐司摇头:“为四,害饿呃……”
  岳叔听懂了:“没事,太饿了?”
  贺关点头。
  岳叔下意识往楼冬藏那边看了一眼。
  楼冬藏毫无异色。
  那应该是真的没事。
  贺关吃完饭,火烧屁股一样抬腿就走,被没吃完的楼冬藏拉了一下,说:“我还没吃完。”
  贺关语气不耐,实际上却乖乖在原地站住:“怎么吃饭还要我陪?”
  楼冬藏:“嗯。”
  贺关认命地坐回去,可坐如针毡,一会儿抠抠桌脚,一会儿捣腾椅背,就是闲不下来。
  他早上……他早上解决完自己之后,一眼都不想多看楼冬藏。
  太尴尬了。
  楼冬藏嚼完沙拉碗里最后一片生菜,听到岳叔拿起碗去厨房,才低声说:“今天早上你一眼都没看我。”
  贺关惊呆了:“这你也能知道?!楼冬藏,你是神仙吗?!”
  楼冬藏抿了抿唇:“……果然没看我。”
  贺关立刻知道刚才那只是一句试探,而自己掉坑了。
  他迟早被自己蠢死。
  早起那什么果然智力会下降。
  贺关强行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只顾着吃饭,今天饭太好吃了……我真的太饿,睡太久了。”
  他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辩白得太无力。
  但楼冬藏点了点头,看上去真信了,说:“那从现在开始,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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