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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青年》作者:空梦
文案:无
第1章
同学们早呀,劳动节快乐。
今年劳动节依旧有短篇,本来想写个上中下的小短篇的,但我估计我刹不住车,就暂且定个小5章吧。
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
PS:本文还是讲一个覆水重收的故事,主要内容稍微就是有点扎心,就是一个道系青年青梅竹马的爱人,中途爱别人去了,完了,这牙口特别棒的哥们突然要吃回头草了,道系青年脾气有点暴躁,对此只有一句话,“滚你奶奶的。”
张瑞是个假道长,不过,他师父是个真道长。
他那个穷师父死前,还讹了他一把,诈骗了他三百万,把这三百万送给了一个朋友——这朋友是个真善人,真捡别人不要的病儿养的那种和尚。
穷师父说这是给张瑞在攒功德,不久后,张瑞会有好报。
张瑞信他个鬼。
但穷师父死都死了,他又不是没有这钱,给和尚了就给和尚了,他无所谓。
他一个富二代,还是那种连吃饭都不太喜欢的清心寡欲的富二代,父母老哥给他的零花钱,他不用的话就一直呆在银行账户里,越堆越多,穷骗子想花,就给骗子花喽。
这个骗子还是他师父。
直到,半年后,张瑞看到李德通这王八蛋不断在他面前神出鬼没,遮遮掩掩,欲休还说,他突然意识到死骗子所说的“好报”来了,他疯狂给死骗子的朋友和尚打CALL:你他妈的把钱给我还回来!
那不是他的好报,那是他的报应。
老和尚听清楚来龙去脉,在那边笑了笑,跟老道长的暴躁小徒弟道:“你命中注定有此人为你大劫,你师父是真在给你攒功德造福田,你以后就知道了。”
“屁,滚他奶奶的老子命中注定有这老脏货的劫,”暴躁青年回他道:“老子想要让他现在就死,你给老头捎个话,让他把那千人斩万人骑的死脏货带走!带走了老子明年清明才给他上酒喝。”
老和尚那是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意会到千人斩万人骑的那个人是谁……
老道跟他说过小徒弟的桃花运。
那人跟老道徒弟青梅竹马,比徒弟大个两三岁,两人十几岁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二十多岁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身爱别人去了,老道徒弟因此差点一命呜呼,就是老道收了他做徒弟,这小徒弟也是用了四五年,身上才恢复了一点活气。
如今看来,确实活回来了。
老道死能瞑目。
徒弟脾气暴躁,但那是老道碰到过的最好的人,老道死前最后的心愿,都是他这个心爱的小徒弟成全的。
老和尚喜爱这个假小道士,在电话那边道:“道法自然,自有说法,你顺其自然,他要是你的命中有,你就顺下去边走边看,他要你的命中无,迟早会再走,你也不必太烦忧。”
张瑞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老和尚,你跟牛鼻子说不说?不说我去挖了他的坟!”
骗子是土葬,挖出来可好看了,有土有棺材。
埋他的地还是张瑞买的。
老和尚在那边把电话挂了,张瑞再打过去,电话关机,气得张瑞在这边骂假和尚假道士,他妈的都是一窝的。
张瑞找和尚做法不成,一肚子的气。
气是他拿李德通真没什么办法。
李德通也是他大哥的朋友,李家跟张家还有生意在。
那老脏货以前下半身不干净,但做人的手段还是有的,当年甩了张瑞,但没甩张家,这几年对张家在生意上他妈的也一直有所让步,这几年确实也带着张家发了几个大财,父母老哥在他的糖衣炮弹之下,对这老货的埋怨这两年近乎于无了。
张瑞其实早就无所谓这个了。
李德通没在他面前继续现眼之前,他还想现在他们几个人都快乐了,李德通有小白花,他爹娘老哥有钱有事业,他还能继续当他的富二代小混蛋混日子过,大家都在过着最美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但老脏货出现在他眼前了!还天天出现!
天天出现在他家里,吃着他妈做的早饭,跟他爸谈笑风生,跟他哥称兄道弟,张瑞冷眼旁观几个月后,起初他还不敢自作多情,等他确认这孙子就是冲着他来的后,他气得心肝疼!
这天一大早,他跟和尚打了个电话,又打不通,张瑞气呼呼地下了楼,看到楼下餐厅坐着的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毫不掩饰,对着那向他看来的老脏货翻了个白眼。
他转身就上楼。
身后传来他爹无奈的声音,“小瑞!”
妈的,老爹被钱给收买了!
张瑞掐指一算,算到以后他爹可能还得这老脏逼帮点小忙才能渡过一点小危机,他翻了个大白眼,当作自己聋了,继续上楼。
“哎呀!”张爹没脸再叫儿子,旁边有个死不要脸的老神在在,非要蹭这顿饭,还是那种必须有他小儿子在场的饭,张爹叫住人不成,就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大儿子。
张格也要脸,他虽然跟李德通在明面上是朋友,但那都是冲着两家的生意做的表面功夫,他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把他弟弟甩了的人做朋友?他没缺心眼到那地步,也没不爱弟弟到那种地步。
现在他不把李德通赶出去就算了,还逮弟弟上桌陪客,他实在下不了手,他还要做人的啊。
张格装死。
眼见张瑞那张扬的背影就要在眼前消失,李德通也不沉默了,他朝张爹看去,面沉如水,给人的压力感极大。
李家这几年如日中天,全为李德通一手操盘。
他其实也不算一个烂人,私生活很检点,前后就两任男友,一个张瑞,一个居亦白。
后者是真精致俊美,一个男生,与李德通相遇那年,可以称得上是个颠倒众生的美人,这几年也不差,还是个美人。
不过就张格看来,当年他家只能堪称清秀的小弟在居亦白面前是很黯然失色的,可多了点年龄后,他弟弟突然变成了美在骨子里的那种人物,身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见了心悸又忍不住靠近,而居亦白还是美,但美得身上的脂粉气太重。
而前两年张家有一次庆功宴,李德通带着人来了,他弟弟也出来了几分钟,当他弟弟和居亦白再站在一起,当年在居亦白面前黯然无光的弟弟,在那天晚上短短的几分钟里居然压过了居亦白。
张格思来想去,确认就是那一晚,那一眼的惊鸿一瞥,让李德通这王八蛋改了主意,在半年后甩了居亦白,又用了一年的空窗期洗白自己,然后重新打上了他弟弟的主意。
白攻瑰不要了,又盯上他弟弟这棵小草,要不是李德通给的好处太大,张格真吃不消跟这种心思深沉还不要脸的人坐在自己家的桌子上吃饭。
他只有装死了,张爹拿人手短,后面他还想跟李家合作,李德通这几年顺风顺水,做的每件事都有成绩说的每句话都掷地有声,被养出了一身的气势,那气势比李德通那老狐狸的老爹还强,张爹被李德通盯得头皮发麻,又朝大儿子看去。
张格被老爹抱以寄望的眼神看得心里压力极大,扭过头往一边看去,正好看到了带着保姆上菜的母亲。
他一愣,张母看到大儿子愣了,叹了口气,也没说话,示意保姆把她给小儿子做的面粉放到桌上,她也转身,上楼去了。
到了小儿子的房间,小儿子的房间没关,从门口就依稀看得见小儿子呈大字躺在床上,她走了进去,坐在了床边。
“还记着当年呢?”她开了口。
张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一开口,说了这句话,多年在身体里不见的委屈突然涌现到了他的眼睛、鼻子里,酸涩得他想掉泪。
第2章
张瑞其实也不是很在乎以前的事儿了。
对于李德通的移情别恋,前期他是因为失去李德通而痛得难以自拔,后面有一段时期也因为意识到自己不够别人好从而自尊心受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郁郁不得欢颜,但这些不开心也是有数的,这些不开心在那段时间里消耗完了,他也平静了,生活的重心也不在这段感情上了。
可惜平静不代表委屈也全散了。
他和李德通是一块儿长大的,他们的爱情,不止是长大后耳鬓厮磨的甜蜜,还有小时候天天在一块玩耍的情谊,青春期那些懵懂又羞涩的吸引力,那些深沉又甜美沉重的感情,充斥着张瑞前半生的时光。
按张瑞的性格来说,他一辈子都无法放下占据了他人生当中感情最重要的时刻的人,但李德通就是有那么绝情。
那种绝情,才是刺伤张瑞最根本的原因。
他想不通李德通怎么能那么狠心。
现在想得通了。
所以委屈也就那么一会儿,张瑞等酸胀的眼睛鼻子最难过的那一点时间过去后,他挪了挪脑袋,平移到了妈妈的腿上。
张母爱怜的摸着他的脸,“不想看到他也没事,妈妈去说,主要看你是怎么想的。”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在他们家里的李德通这段时间的死缠烂打,她也看在眼里,她不是不想赶人家出去,而是想看看,小儿子想不想回头。
张瑞自分手后,谁都不找,喜欢他的人很多,示好示到家里来的也有,也有诚实帅气有为知根知底的好人选,但她家瑞瑞就是不喜欢,不接受人家的追求。
可能他爸爸哥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他要是非喜欢李德通,想跟人复合,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出去玩一段时间,”不太愉快的委屈和心酸过去了,张瑞抽抽鼻子道:“他要是问你们我去哪了,你们别说,算了,我连你们都不说,他查不到我的,就是时间可能有点久,妈妈你们别担心这个。”
“又要很久吗?”张母顿了一下,有些忧虑地道。
上次小儿子跟他师父出去云游,有三年没有回家,有时候半年都联系不到一次,据说老道带他们儿子去深山里静修去了。
这年头哪有什么真正的修仙,观里的道长们都出来挣钱了,前半年联系不到小儿子,他们那段时间在家里心急如焚,连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老道给他们打电话要赎金。
后来联系到了,但儿子迟迟不回家,又是几个月小半年才有一次消息,张妈妈那段时间愁得白了半头头发。
“嗯,暂时不想得罪他,这该我受的。”迷信假小道士自老道死了他出师后,用自己的算法算出了李脏货命中带金。
原本张家的气运大半都花在了他的出生上,张家本来在他的出生后要家道中落的,但张家败也他张瑞,成也他张瑞,他招来了李德通,张家的运道半道又改了。
李德通命很凶的,连张家这样的人家也能拉起来,他不宜跟李德通长时间在同一个空间里硬碰硬。
主要是张瑞也怕他这个小暴脾气要是控制不住,会收拾李德通,到时候问题就大了。
张瑞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就是个劲瘦挺拔的小年轻,但张瑞曾经在深山野岭,一拳锤爆过一棵几百年的老树,吓退了一只把他和老道当食物的老虎。
他是真能打死人的。
打死老虎犯法,打死人也是。
张瑞不想他让张家赌上气运才有的百寿高龄,会折在李德通这种玩意儿上。
他避让也是应该的。
张家占了点老脏货的便宜,他退让一点也是补了回去。
天理昭昭,阴阳平衡才能稳。
李德通欠他的,他欠家里的,李德通还到张家上面,都是命。
“什么该你受的?”妈妈迷糊了。
“就那么回事,”张瑞跟母亲含糊道,因为他,老道也跟他家里人传递过一点迷信思想,但玄学的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家里已经有他这一个小神棍了,没必要全家人都跟着下海,他道:“我出去躲过一两年的,我算过,王八蛋两年后姻缘必成,而且是那种结了就离不了的金玉良缘,我操……”
说起这个,张瑞就不知道该同情那哥们,还是羡慕那哥们,但有一点的是,他知道自己是释然的。
熬过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最爱的人要和别人白头到老,一往情深,而他得到的是放下,这就是命吧。
命中注定他小神棍要逍遥一生。
当然了,前提是他别把人一拳打死了。
张瑞倾向于好好放着让人活着,放他去跟人白头到老,他对杀人进铁窗高歌一曲“铁窗泪”这种事毫无兴趣。
“他要结婚了?跟那个居亦白?”张母惊了。
“不是,这两人,露水姻缘吧。”张瑞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那哥们其实挺好的,妈妈,我之前还挺嫉妒他的,但我现在觉得他挺好挺善良的,希望他也能放下。”
居亦白是真挺好的,张瑞听朋友说曾有人窜掇他到自己跟前耀武扬威,但这人没干过,并且,一句嘲笑挤兑张瑞的话也没说,而且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张瑞也看得出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眼里有歉意。
可能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的,爱上了,就是知道别人有伴侣也会不顾一切,哪怕良心受到谴责也会义反顾,这就是人性吧,担着谴责也要去成全自己。
所以张瑞对居亦白的事也释怀得很快。
甚至可以说,他是没怎么怪过居亦白的,因为在他和李德通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追求居亦白的是李德通,而不是居亦白,是出轨逼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