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by作者:谷丙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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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和司青舜住在一起以后,家务大多都是他在干,主要是他每天看司青舜要忙到深夜才能回家,有些心疼,他就自动承担了清洁的责任。他们也没请过清洁阿姨,从来没让除他们两和他们朋友之外的人进过他们家。
  至于现在,他都不打算要这套房子了,还需要什么悉心打理呢?
  思及此,白和璧垂下眼眸。
  正当他还在盘算之时,背后的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白哥,你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靳敖的声音猛地从背后传来,语气里似乎有些好奇。
  被现场抓包的白和璧脸不红心不跳,还没回头,就反着回了一句:“你房间门口?这里是我家,搞清楚一点。”
  刚转身的白和璧还没说出下一句话,就颇为震撼地看到了面前人的装束。
  只见靳敖这个牛高马大的小伙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粉红蕾丝边的围裙,上面还印着小狗吐舌头的可爱图案,系在腰间,长长的缎带在他的身后随意的系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条围裙,是当时超市满减送的赠品,说是超市定制的情人节特别款,特别回馈他这种老用户。
  他当时也不知道全是粉红色桃心包装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随便地将其扔进购物车里。到了家之后,拆开包装才发现这是一条围裙,粉粉嫩嫩的,从上到下都装点着难以言喻的粉红半透明蕾丝,半漏不漏,而且包装里面还配了盒小孩嗝屁套。
  白和璧无语地看着自己拆出来的“情人节用品”,有些怀疑超市老板是不是还开点什么其他副业。
  这么明显的暗示,不用想都知道,这东西能是有正经用途的?
  他把那盒计生用品扔了,而这条粉红色围裙就被他随便塞到了厨房的某个储物格里,随即就被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
  而如今,这条充斥着某种欲望氛围的围裙又重见天日,还被系在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人的身上。
  这家伙是狗吗,这种破玩意都能被他翻出来?
  靳敖顺着白和璧的眼神,同样定格到自己的围裙上。
  ——糟糕,刚刚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忘记脱下来了。
  事到如今,靳敖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
  “怎么,我不能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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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 8. 换新
  白和璧盯了他一会,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好了,基本确定早上给他做饭的“田螺小子”就是靳敖了。
  “可以,当然可以,”白和璧扶着门框,含笑盯着靳敖,“不过你倒是说说,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把这条围裙找出来的?”
  靳敖耳根红了,这回也没工夫去想白和璧到底为什么会站在他房间门口了。
  “我在做早餐,你家没有围裙,这一条还是我在厨房最上面那一层找到的……”
  在回答对方的过程中,他偷偷把手背到后面,想要解开后面的蝴蝶结,把这条让他丢尽了脸的情趣围裙脱下来。
  可是越着急,事情就越办不好。
  他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好像把这个结还系得更紧了。
  忍耐住笑意,白和璧解释道:“我做饭从来都是不用围裙的,你去国外之前,不是也看过我做菜吗?我从来都没用过这些东西。”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白和璧,看见靳敖把围裙的丝绸带子绕成了个天津大麻花,又有点想笑,“别乱动了,你又打了个死结上去……转过去,我来帮你解开,笨手笨脚的。”
  “喔,好。”高大的男人乖乖背过身去,把宽阔的后背毫无防备地露给白和璧。
  靳敖能感知到白和璧向他靠近,昨天晚上他在他白哥身上闻到的凛冽气味已经变得有些柔和。
  白和璧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背部,柔软的触感像是一片羽毛在他身后扫过,靳敖的背部肌肉紧绷一瞬。
  这好像是他回国以来,他和白和璧距离最近的一次。
  他在心里描摹着此刻白和璧的表情。
  他的白哥是不是正垂下眼眸,一脸耐心细致地看着被他搅和得一团糟的绳结,灵活的双手在认真地解开纠缠在一起的绸缎。
  就像他在过去那样的认真,靳敖记忆中看过无数次的样子。
  “解开了。”白和璧在他身后道。
  “谢谢白哥。”缠在身上的带子一松,靳敖麻溜地把围裙脱了下来,然后团成一团。
  眼见白和璧的眼神还在这件围裙上打转,靳敖不愿在这种事情上自降形象,他尝试转移话题:“今天早上,我看冰箱里还有一些剩下来的食材,所以简单地做了个早餐,你要不要去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带着白和璧来到饭厅,把手里的围裙塞回到了原先被白和璧打入冷宫的位置:“昨天你不还说要让我付住在你这的报酬吗?这顿饭够不够?”
  跟在他身后的白和璧哼笑一声:“原来你还记得?”
  “当然,”靳敖抹了下鼻子,掩饰住了刚才的尴尬,“要不是白哥你让我在你家住,我昨晚可能就得大半夜回公司住了。”
  白和璧自然不会把这种玩笑话放在心上,他给有些尴尬的靳敖一个台阶下而已。
  待他走到饭桌前,就看到了桌子上靳敖一大早就在忙活的早餐。
  早餐做的有模有样,是偏西式的,煎至微黄松脆的吐司面包上抹上了细腻的黄油,夹着青翠欲滴的生菜和切成薄片的西红柿,其中还有几条肥而不腻的培根,盘子旁边还放了两杯热的甜牛奶,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增。
  白和璧想,这种做菜风格可能和他在国外留学有关,而且这几年的经历似乎让靳敖的厨艺更加好了。
  “看起来不错,”他诚心夸赞道,“看起来在国外没少自己做饭。”
  还在清理厨房的靳敖扭头,对他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白和璧去厨房洗了个手,和清理完厨房的靳敖一同回到位置上,他坐在靳敖对面,吃上了早饭。
  看着餐桌对面安安静静、眉眼深邃的靳敖,白和璧终于找回了点平日里相处的感觉。
  他感觉有那么一瞬,他回到了他的大学时光。
  那时候,靳敖还在念高三,他还在为自己创业的事情焦头烂额,忙起来了有时候会忘记吃早餐。
  靳敖后来知道了,就会在早上多做一份早餐,提早专门敲他的门给他捎来。
  白和璧插起这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放入嘴中,品味了一番。
  即使是平日里对食物有些挑剔的白和璧,也着实觉得卖相和味道都不错。
  慢条斯理地嚼着烤得刚刚好的吐司,他对靳敖调侃道,“做得挺好的,要是以后失业了,还能靠这手艺养活自己。”
  靳敖点了点头,礼貌地回了声“谢谢”,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向下延伸。
  他心道,要是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做给你吃,只给你吃。
  但这话靳敖也只敢心里想想,现在白和璧还没离婚,自己还不想真的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看着白和璧小口小口、优雅享用食物的样子,靳敖心里不知怎么涌上一股许久不见的烦躁,吃东西的速度都变得快了一些。
  待他白哥吃完东西,靳敖自觉地收了碗筷,前往厨房洗碗。
  白和璧看着靳敖在水槽前高大的背影,喝了口甜牛奶,觉得对方透露出一股违和的贤惠劲,忍不住笑了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二楼。
  昨晚在司青舜挂断他电话后,就把手机关了机,对里面的垃圾信息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策略,公关那边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要是计划好的内容这都处理不好,负责人也该引咎辞职了。
  司青舜那边他可不担心,反正司家可是处理这种公关新闻的老手,他们操纵舆论有一手,他只需要保证自己公司不受其牵连就可以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估计是应该被全部压了下去。
  他得上去拿一趟,看看事情的进展。
  白和璧上了二楼,拿了手机在客厅里坐下了。
  刚吃完早餐,尽管喝了杯牛奶,他依旧有点渴,所以先去倒了杯水,才打开手机,往屏幕无意一瞥,他就发现几个红色的未接来电整整齐齐地列在锁屏界面上。
  ——都是福仁助理在昨天晚上凌晨打的。
  到底有什么急事,值得福助理打这么多个电话?
  难道是司青舜又出什么事了?
  白和璧心里怀疑,手上却飞速拨通小福的电话。
  “喂,福助理吗?”白和璧平时朗润的嗓音,因刚吃过东西而略微有些嘶哑。
  “白总,您总算接电话了!”总算接到了白和璧电话的小福有些急躁,掺杂着一夜没睡的疲倦,“可真是着急死我了!”
  白和璧有些不解,还夹杂着几分他不自知的不耐烦:“怎么了,是司青舜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司总昨晚接完您电话,就犯了低血糖,直挺挺地倒在警局的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嘴边还一直在喊您的名字……”说这话的福仁其实有点心虚,他添油加醋了点别的东西。
  昨晚,司青舜昏倒后,被警局的人很快地送去了医院,经医生诊断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导致的昏厥。
  后来司青舜在医院输了点葡萄糖后,才慢慢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福仁别把他进医院的这件事告诉白和璧,然后就因为身体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在照顾司青舜的时候,福仁听到他一直在念叨着什么,但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能反反复复地听懂“白和璧”这三个字。
  福仁不清楚他们两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他总觉得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而且司总都这么惨了,白和璧好说歹说得来看一下。
  “司总他现在刚醒,身体很虚弱,早餐吃了又吐,说是胃不舒服,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吃完早餐,心情还不错的白和璧不是很想听司青舜卖惨,他有些不耐烦地问福仁,道:“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办?”
  “他现在还在市医院的病房里挂着点滴,”小福没意识到白和璧的语气里的异常,仍然在劝他,“您就……来看看司哥一眼吧,我替司哥发誓,他昨晚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这次是司哥不小心着了道,您就大方一点……”
  听到这话,白和璧右手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白。
  语气已经从有些好奇,转变成了彻彻底底地厌恶。
  白和璧的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静下来:“福助理,你说说我到底怎么不大方了?”
  没察觉到他语气不对的福仁,像爆豆子一样地讲出了他的推测:“之前您在司总出差在外两个月的时候,都没有向我询问过他的情况。而如今,司总到警察局走了一趟,您也……对这事有点冷淡。所以我就想,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闹了点小矛盾,在搞冷战呢!”
  白和璧嗤笑。
  听到这声笑,不知怎的,电话那头的福仁莫名心虚,只好拿自己举例。
  “我作为结了婚的人,最明白这种冷暴力的坏处!一个处理不好,对夫妻之间可以造成巨大的精神伤害,我思来想去,都还是觉得你们两个人还在生闷气,谁也不愿意和谁沟通,这都两个月了。结了婚的人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所以,您就大方一点,让一步,对谁都好……”
  白和璧打断了福仁,直截了当地对他道,“那他一定没告诉你,这两个月是我专门留给他考虑离婚的时间吧?”
  “什么!?”
  听到这个爆炸消息的福仁在电话里一侧眼睛都瞪大了,他没想到两人矛盾已经激化到了要散伙的程度。
  福仁的惊讶并没有打断白和璧的输出,他接着道:“我要是不大方的话,我连这两个月都不会留给他。”
  就在福助理要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却被人大力地抽走了。
  “谁……?”
  那个人拽的力气很大,福仁趔趄几步,刚想骂人,结果转头一看,是穿着病号服的司青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手上的吊瓶,在房间门口听他们两个人讲话。
  他没有理会福仁的自作主张,而是出神地看着通话中屏幕上的“白和璧”三个字。
  福仁在一旁张着嘴,还没从刚才消息中回过神来,刚想出声,却见到司青舜警告地撇了他一眼。
  “司……司……”福助理被这个阴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颤,“司”了半天都没“司”出下半个字。
  司青舜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拿着他的手机径直走进了病房,把病房门反锁了起来。
  吃了个闭门羹的福仁心有余悸,他原本以为两人之间可能是口角上的小矛盾,大家都有傲气不肯低头,可谁知道他们竟然都走到离婚的那一步了!鬼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现在白和璧话一出,这倒显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福助理抹了把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惆怅望天,他想他老婆和孩子了。
  没理会外面的助理到底在想什么,司青舜抢来了手机,关上了门,他回到了病床上,看着手机“通话中”的界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白和璧的声音就已经停了,也许是福仁喊“谁”的时候就暴露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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