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by作者:谷丙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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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发制人:“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被猜中了心思,姜浩邈嘿嘿一笑,单刀直入:“尽管在微信上和你聊了一遍,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和司青舜离婚了吗?”
  吧台后橱柜里的各式水晶酒瓶折射着光线,酒液得如同通明的液体黄金。
  白和璧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嗯,离婚协议书都签好了,下周找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我就和他去民政局离婚去了,双方的父母该沟通的也都沟通了。”
  姜浩邈嘴里的酒快喷出来了:“这么快!?”
  白和璧反问:“要不然呢,留着过年吗?”
  “也,也是哈。”姜浩邈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酒。
  姜浩邈清楚自己好兄弟的脾性,他是那种有着自己底线的性格,做事也很果断,不像他自己,性格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
  不过他作为以前宿舍的老大,心里还是痒痒的,想要把情况问得更详细一些,好开导开导他们吃了爱情亏的老幺:“呃……你离婚的原因到底是啥啊,司青舜总不可能是真蠢到出去外面嫖吧?”
  白和璧没说话。
  姜浩邈也知道这话问出去有点戳人家心窝子,而且挺私密的。
  他小心地观察对方的表情,以防对他好兄弟造成二次伤害:“那啥……如果不方便说也可不用说的……”
  “他出轨了,很早的事。”
  白和璧端起酒杯,晃了晃,虚着眼看里面自然分层的“富士山”:“之前我就有那么点预感了,前段时间被我抓了个现行,和他分开后倒是安分了一会,可夹着尾巴还没几天呢,就被人做个了局,还蠢得掉了进去。我不想帮他擦屁股,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离婚。”
  “是……两个月前?”姜浩邈回想起白和璧是什么时候开始留在办公室一直加班的。
  白和璧垂下眼睑,胃里翻涌着恶心,心脏处还带着轻微的刺痛,他连具体谈这事都怕脏了嘴:“对,他和夜总会里的服务员,应该很早就有接触了。”
  “呸!什么垃圾!”姜浩邈很不文雅地啐了一口。
  白和璧抿了一口清甜的鸡尾酒,继续道:“我之前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毕竟我们两家是世交,有些利益纠葛得有些深,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趁着这次机会,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剃掉一些对方塞过来的破烂项目,把两家分得开一些,以后两家公司正常的合作就好……”
  眼见话题似乎又要滑向工作,姜浩邈快速转移话题:“哼,三条腿的男人不还好找吗?你看,这酒吧里不随便挑一个都比司青舜好,刚刚那调酒师不就蛮不错,人长得又帅,腿又长,还会调酒……”
  白和璧无奈得看着他,扣扣吧台,打断道:“醒醒,人家有对象了,人家右手无名指上带个那么大的戒指,你是瞎子看不到?”
  乱点鸳鸯谱是要接受反噬的,他斜着眼看姜浩邈:“再说了,关心我?你倒不如关心关心母胎Solo二十九年的你自己。”
  别看姜浩邈一副浪子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他们几个里中最保守的那个。
  没想到回旋镖扎到了自己身上,姜浩邈却瞬间闭了嘴,有些无所适从地摆弄着自己的小马尾,脸上也飞上了一层见鬼的红晕。
  他憋了半天,久到都让白和璧有些不耐烦了,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小声地哔哔。
  “谁,谁说我没情况了?”
  白和璧看他这反常的样子,没想到还真套出点什么:“怎么,遇上喜欢的人了?已经上本垒了?”
  “你别瞎说!”堂堂公司副总的姜浩邈闹了个大红脸,身后的马尾都羞答答地发颤,义正言辞地捍卫自己的处男人设,“我和柔柔才刚确认关系,只拉了个小手,连嘴都没亲一个呢……再说了,那不是结婚后才能做的事嘛……”
  姜浩邈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还会脸红,白和璧啧啧称奇。
  白和璧也明白,人不能逗急了,他有些好奇姜浩邈的择偶标准:“有照片吗?我来给你把把关。”
  脸上还泛着红的副总磨磨唧唧地点开自己手机相册,挑了张他们两个的合照,摆在白和璧面前。
  照片里的姜浩邈傻乎乎地靠在另外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孩身上在自拍,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白和璧瞥了眼,挺漂亮一姑娘。
  “眼光不错,长得挺漂亮的,看起来气质很好。”
  一说到喜欢的人,他就跟开屏孔雀一样:“那是,柔柔可好看了!也不看看你姜副总是什么人,能有柔柔这样完美的对象!”
  果然人一提起自己的对象,就会滔滔不绝,姜浩邈继续补充道:“她全名叫林淮柔,是个演员,就是最近《商海浮沉》那部片子里的女三号。”
  《商海浮沉》这部片子,白和璧略有耳闻,是一部描写新时代青年的职场剧,人物塑造得有血有肉,剧情饱满,由拿了好几年大奖的圈内名导拍摄。几个月前自己公司看中了这部电视剧的前景,承担了片方的投资。果不其然,这次的电视剧红得一塌糊涂,最近到处都是讨论这剧的声音,破圈冲上好几个热搜,自己公司作为发行人,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姜浩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吧。
  他脑子转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在。
  白和璧似笑非笑:“以公谋私啊——”
  听见这话,姜浩邈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连连矢口否认,“没没没,我对天发誓,是工作后才接触到的!如果早就认识,怕我们都拿着结婚证来找你了!”
  他可担不起这顶大帽子,这事往小了说可能是花钱追人,往大了说可是对公司的忠诚问题,他作为公司副总更不能作出滥用权力的这种事。
  毕竟,他可不想被自己好兄弟大义灭亲!
  白和璧和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了,还不了解他?他只是想小小报复这个在他面前无意识秀恩爱的家伙。
  他使坏,故意把人往恶意的方面说:"她知道你的身份吗,怕不是别有用心抱大腿,想要套你作为白氏副总的资源。"
  “别瞎说!柔柔不是那种人!你再说我就和你绝交!”姜浩邈大声辩解,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却越来越小,眼神也飘忽不定,“我编了身份,说是只是个我们公司的小职员。她……还不知道我是咱们公司的二把手呢,每天还说着要养我……”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们之间是真爱了。”白和璧牙酸。
  似乎没意识这样对一个即将离婚的人不太人道,姜浩邈戳弄着手机,脸上飘满了粉红泡泡:“柔柔她不图我的钱,对我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叮——”
  是姜浩邈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宝宝”。
  说曹操曹操到,白和璧明白,这是查岗来了。
  就是这称呼肉麻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浩邈明显有些慌乱,拿起手机就往外冲,“糟了,我还没和她说我出差结束直接来了酒吧,她最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了!”
  捧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欲哭无泪:“……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坐会!”
  “去吧。”白和璧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看着急急国王一路小跑去厕所,接对象电话去了。
  他正欲收回视线,余光却瞥到刚刚那个调酒师却从吧台后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碟点心,是他的巧克力蛋糕。
  怎么是这个调酒师把蛋糕端出来了,不是说有别的服务员给他吗?
  调酒师走到他面前,绅士地弯腰,把碟子放在了吧台上,温柔地笑道:“先生,请慢用。”
  他点头示意,调酒师也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又走到旁边开始调起酒来,仿佛最开始盯着白和璧看的并不是他。
  不在意地,他切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巧克力脆片恰如其分地点缀在表面,微苦浓郁的巧克力岩浆迸发在舌苔之上,柔软的蛋糕体湿润松软而富有气孔,这复杂的口感让白和璧微怔。
  蛋糕入嘴,蹦进他脑海的第一个词不是“好吃”,而是“熟悉”。
  很……熟悉,但是他不记得在哪里吃过了。
  他努力去想,可是始终找不到这种熟悉感出于何处。
  “……先生,您觉得这蛋糕好吃吗?”刚刚调完酒,还在把玩着手中雪克杯的调酒师忽然转过身来问他。
  白和撇了他一眼,这才真正皱起眉来:“你有什么事吗?”
  对他的疑问避而不谈,调酒师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先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怎么了?”
  对方依旧微笑着用指节扣了扣吧台:“怪不得呢,看您眼熟而已。”
  可能是酒气上头,又或是耳边人群的欢呼声太过嘈杂,白和璧这才意识到酒精似乎让他心底的情绪浮上了表面,脸上烦躁的神情似乎让对方一览无遗,他又立刻换上了公式化的客套面具。
  白和璧有点讨厌话语权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没想到那杯充满少女品味的“富士山下”后劲还有点大。
  白和璧用舌头顶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所以呢?”
  “既然您是我们酒吧的熟客,那我就再送您一杯酒,”调酒师把刚刚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它的名字叫‘止疼药’,这可是我们酒吧的隐藏菜单呢。”
  调酒师刚调的酒很好看,整体色调是深紫色的,如梦似幻,苏打气泡在其中宛若一枚枚小星星缓慢上浮,像是一场神秘的梦,又像璀璨的星空。
  “止疼药”这名字和这杯酒的样子完全不搭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白和璧有些莫名其妙,他放下了手中的熔岩巧克力蛋糕,白瓷碟子和吧台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要送我一杯酒?”
  “您问为什么啊?”调酒师对他神秘地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就当我和您有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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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翠果,打烂谜语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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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有谁能猜出调酒师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送白哥一杯酒!


第23章 Chapter 23. 醉酒
  服务员轻点白和璧放下的白瓷盘子,将其推到对方的面前:“但是,在先生您品尝之前,我必须给您提个醒,您需要注意这酒的后劲非常大,需要根据自己的酒量量力而行噢。”
  “当然,这隐藏款喝与不喝就取决于您啦,不喜欢的话,直接倒进垃圾桶也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调酒师就狭促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转身去招待其他顾客,没留给白和璧再次询问的时间。
  白和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杯酒。
  本来他还想追问一句的,但调酒师已经到吧台的另一端,眉眼温柔地和一位女性顾客开始聊起天来,他也就没了提问的机会。
  他也不是不识货的人,这酒可比菜单上的要精致好多倍,对方的身份他脑子里也有些眉目,这酒试一下也无妨。
  白和璧浅浅尝了一口,为这份意外之喜挑了挑眉。
  这酒的确好喝,不愧为隐藏款,口感层次丰富,果香和酒香完美融合在一起,刚入口时的葡萄味道清新中带点酸涩,是气泡水那种清爽的感觉,但只要稍稍一品,那种青涩的感觉就不见了,转而是高浓度酒精中带有些刺激的辛辣味,最后那种尖锐的刺痛感如浪潮一般一阵一阵地涌来,前后精彩的翻转,让人无时无刻感到新鲜,反倒让白和璧有些上瘾。
  ——好烈,酒精是烧舌头的那种浓度。
  此时再看这小清新的样子,他只觉得酒不可貌相。
  白和璧吃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就抿一口这“止疼药”,不知不觉间,蛋糕和酒都被享用大半。
  他东西都要吃完了,姜浩邈怎么还没回来?
  他瞄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将三角杯里最后的一点酒喝完,白和璧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决定去厕所看看情况。
  厕所在右手边走廊的尽头,其中还要从吧台处绕个弯,才能抵达卫生间那狭长的通道。
  沿着指示牌穿过有些幽暗的走廊,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呢,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哟,这不白总吗,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雅致来酒吧喝酒?”来者语气不善。
  白和璧转头,看向这位面色不虞的女士。
  她脸上画着浓妆,手上挎着真皮包包,身上的玫瑰香水异常浓烈,几乎是馥郁到腐烂的味道,从她的整体的打扮和外形来说,理应称她为美人的,但过于凶横的三角眼却让她显得十分阴郁和凶横,仿佛恶鬼披了层人皮。
  在她靠近的瞬间,那股香甜发臭的玫瑰花香味让白和璧有点想吐。
  他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这样的女人,但面对异性的基本风度还是要有的。
  于是他后退半步,双手揣兜,漠然地问道:“你是?”
  似乎对白和璧忘记她而感到气愤,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我是宋荃,宋家的宋荃,白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宋荃,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白和璧在脑子里的垃圾堆里扒拉一圈,终于想起来了,面前这位是隔壁N市宋家的大小姐,他只和宋家如今当权的宋大少爷在商业上有过一些简单的交集,其他无关人士他是不太关心的,不过他听说,这位大小姐在宋家被他父亲宠坏了,脑子似乎有些不太好,娇蛮任性,最会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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