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洲微一挑眉,“他说我们是兄弟。”
许闲停乐不可支,他趴在顾锦洲的肩膀上笑得开怀,一双明眸笑弯成两道月牙,随后他起身正色道:“是的,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情哥哥。
卢卡一听,也乐了,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正要打算说些什么,二楼传来一道喊声,卢卡只能对他们招招手,说下次再聊。
顾锦洲和许闲停也回到房间,一进入房间,许闲停便趴在门框上笑得停不下来,顾锦洲也觉得好笑,单手揽着许闲停的腰,一手撑在许闲停后面的门框上,小心地护着许闲停。
“原来外国人真的分不清亚洲人的脸,”许闲停揽着顾锦洲的脖颈笑道,“就像我们分不清他们的脸一样吧。”
“嗯,”顾锦洲回应道。
“我们俩长的很像吗,”许闲停用指尖描摹着顾锦洲的眉眼,柔柔的碎光洒在顾锦洲的眸子里,俊黑的眼眸里尽是许闲停的身影,“不像呀,太子殿下明显要比我好看太多,多完美的眼睛,多好看的鼻梁,多漂亮的唇形。”
“我不觉得,”许闲停的指尖游曳到顾锦洲的唇瓣上,被他一口含住,含糊道,“闲停可要比我好看多了,怎么看都不够看。”
许闲停被顾锦洲说的耳郭发红,指尖被含住的感觉让他心尖发麻,柔软的舌尖轻轻吸吮着他的手指,异样的欢愉感从身体升腾,让他有些迷离,“好了好了,你太会说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呀,”许闲停抽回指尖后,顾锦洲低头吻上了许闲停的耳侧,将人按在门板上,手依旧放在许闲停的后背上。
许闲停躲避不了,也没有想着要躲,等到顾锦洲亲够了,他才又说道:“既然卢卡都以为我们是兄弟了,那我们从明天到假期结束回国,都要扮演兄弟,好不好?锦哥。”
顾锦洲第一次听到许闲停喊他哥,许闲停喊锦哥跟别人喊完全不同,他的声音本来就温润软绵,还带着独有的江南侬音,轻轻柔柔一句哥便能拿捏顾锦洲的心。
像是清泉击石,滴水敲击着心泉,溅起巨大的涟漪。
顾锦洲眸子瞬间沉喑下来,墨色眸子翻涌着狂狼般的情绪,全身都向着许闲停贴紧,鼻尖对着鼻尖,胸膛对着胸膛,膝盖对着膝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许闲停的脸上,顾锦洲嗓音喑哑道:“再叫一声。”
许闲停也没能想到一声哥就让顾锦洲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感觉顾锦洲靠的实在有些太近,近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腰腹上抵着的感觉,无法忽视,许闲停在情.欲的边缘游荡,主动近身拥住顾锦洲,软软绵绵地又叫一声:“锦哥。”
顾锦洲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吻住许闲停,堵住那道溢出香甜气息的唇瓣,狠狠碾磨,大手摩梭着许闲停侧腰的肌肤,勾挑起许闲停的谷欠望。
“好。”低沉的声音在许闲停耳边响起,湿润的吻落到敏感的耳垂,引得许闲停一阵颤栗。
眼见顾锦洲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已经抽出许闲停的衣摆往下伸了,桃臀被捏了一把,许闲停才喘着气隔着布料按住顾锦洲的手,气息不紊道:“不……不行,哪有哥哥对弟弟做这种事情的,赶快拿出来,我们要纯洁,要正正经经的兄弟情。”
顾锦洲忍不住暗骂出一声,泄气般的又捏了一把,“明天才开始,今晚我要行使作为丈夫应尽的义务。”
顾锦洲把许闲停单手抱起来,抵在门上,修身牛仔裤轻而易举地便褪下来,被顾锦洲随意地丢在一旁,许闲停半挂在顾锦洲身上,两条欣长白皙的腿垂落下来,漂亮的小腿紧绷,流畅的线条直至脚踝。
许闲停支撑不住,双手只能环紧顾锦洲的脖颈,针织毛衣半垂落到肩膀,露出削瘦的锁骨和肩头,透过欣薄的领口,轻而易举地能看全许闲停的敏感.点,许闲停像是剥了壳的嫩鸡蛋,眼下半遮不掩的样子要比全果还要诱人。
反观顾锦洲,除了能看到下面裤子包裹着庞大的凸起之外,全身衣衫工整禁欲,洁白的衬衣被卷上手肘,青筋绷起,顺着手臂攀延到小臂,握着许闲停修长白皙的大腿,反差感十足。
许闲停十分羞赧,双腿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被动地承受着顾锦洲的碾磨,他的脸红成烫熟的虾米,房间的灯光晃眼地照亮他们的动作,在顾锦洲稍稍停下来的时候,许闲停竟然有种空虚的感觉,他抬了抬浑圆的臀,主动蹭了蹭顾锦洲,声音里含了一汪水:“快……快点。”
顾锦洲有些吃惊地看了眼许闲停,惊奇于他的主动,随后一股狂喜涌上来。
他正想要换个姿势,于是抬手抱着许闲停,将人完全拥进怀抱,赤.裸的胸膛两两相对,一下又抵进去,低声道:“当然可以,现在就满足你。”
顾锦洲带着许闲停往房间里面走,每走一步,许闲停便感觉又深一点,几乎吃不住地讨饶:“停下来……好深。”
顾锦洲单手揽着许闲停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臀,毫不理会许闲停的讨饶,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尖,身下的动作仍旧未放缓,走了数十步后,许闲停以然全软,像浸了水的棉花糖一般,全化进顾锦洲怀里。
折腾了大半夜,许闲停已经累的抬不起身子,沉沉地窝在顾锦洲怀里,顾锦洲魇足地舔舔唇,最后再亲了一下许闲停的唇瓣,才心满意足地摇了摇狼尾,圈紧许闲停。
对于新奇的姿势,许闲停的接受程度远比顾锦洲想的要高。
顾锦洲又忍不住更过分的想,下次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是不是也都可以了。
第65章 他看你的眼神不单纯
第二天出门,许闲停便看到卢卡从对门走出来,在看到许闲停后,他高兴地大招呼:“泥嚎,Ting!”
“早上好,”许闲停也笑眯眯地回应,顾锦洲拿着房卡走出来,见到卢卡后,颔首点头。
下了楼,他们简单在旅店里吃了早餐,今天的游玩任务是带许闲停去滑雪。
滑雪用具都是在雪场现租的,出于对许新手的考虑,顾锦洲给他租了个双板,双板相对于单板更适合滑雪新人,易上手。
他则充当许闲停的滑雪教练,给许闲停穿好雪服,比许闲停整个人大一码的白紫色雪服宽松地套在身上,显得整张脸更加小巧,两只白皙的手从袖子里穿出来,玩弄着帽子上的抽绳。
顾锦洲屈膝半蹲,耐心地替许闲停扣雪靴,确定靴子完全保护好脚踝,才拉紧鞋带,扣好靴子,轻轻拍了拍靴面,才站起身。
“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滑雪,”许闲停仰着头看向顾锦洲,米色针织帽盖住了发色,和两只小巧的耳朵,“有点激动,也很期待。”
顾锦洲拂了一下许闲停的脸颊,大拇指摩梭着手下嫩滑的皮肤,温声道:“未来的所有经历我都会陪着你,你的第一次,都会变成我们的每一次。”
上了初级雪场,顾锦洲扶着许闲停扣上双板,先带着他熟悉滑雪动作,滑雪知识,再慢慢让许闲停学着滑几步,踩在双板上的感觉完全和陆地上不一样,雪道上仿佛没有了摩擦力,许闲停难以掌控方向,最开始滑起来没少摔跤。
顾锦洲看到许闲停像一只笨拙的企鹅扑到地上,小脸也埋进雪里,好笑又心疼,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忍着笑夸道:“这次要进步太多了,居然能滑出这么长。”
许闲停恨不得把羞红的脸重新埋进雪里,他刚脱离顾锦洲的庇护还没三分钟,就已经摔了六跤,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慢吞吞地从雪里站起来,眼里的斗志不敏,“我一定会滑好的!”
两个小时后,许闲停的滑雪技能果然见长,已经不是那个一步三摔的小萌新了,他兴奋地向顾锦洲展示:“锦洲你看!我会滑了!”
早在许闲停上手后,顾锦洲也租了套装备滑雪,他的滑雪能力放在初级雪道上简直绰绰有余。
顾锦洲稳住身形,透过滑雪镜看到那抹白紫色的身影,黑白相间的滑雪服衬得他的身形修长挺拔,肆意的黑发在风中翻舞,爽朗的笑声穿透寒冷:“太棒了,闲停!”
许闲停学会滑雪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滑雪,几天下来,他的滑雪技术已经进步了一大截,已经不再是那个扶着顾锦洲还不会滑的菜鸟了。
对此顾锦洲并无表示,还有些惋惜,不能借着教学的由头占便宜了 。
他们还在初级雪场里遇到了卢卡。
今天早上又在走廊里遇到了,卢卡给了许闲停一大块心形巧克力,还对许闲停比了个爱心,许闲停本不打算收,但卢卡再三强调必须要收下,一个劲地用中文生涩地说:“给Gu——你哥哥,也吃。”
对许闲停说他和顾锦洲是亲兄弟这件事,卢卡简直深信不疑。
卢卡作为新契士人,练就了一身滑雪技能,之前一直都是在高级道滑雪,但不知道怎么得知许闲停在初级道,也屁颠屁颠地跟过来,用蹩脚的中文毫不吝啬地教许闲停滑雪,姿势动作甚至要比顾锦洲教的还详细认真。
顾锦洲在一旁愤愤地用滑雪杖戳雪,看着围着许闲停身边瞻前顾后的卢卡,眼眸里的深沉又多了些,可偏偏卢卡半点也看不懂,还高兴地冲顾锦洲招招手,用英文说:“嘿!Ting的动作已经练的非常标准了,真为他感到高兴!”
藏在护目镜后面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卢卡刺穿了,但顾锦洲明面上装作不动声色,微微颔首,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闲停,两只修长的长腿一动,顺着雪坡翻飞下去,像一只凶獒的雪鹰。
滑完雪后,卢卡要等他的伙伴,只好依依不舍地跟许闲停告别,还不忘对许闲停说:“回去见,Ting!”
顾锦洲没等许闲停回答,便一声不吭地拉着许闲停往外走,许闲停只好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帽子,再向后挥挥手,跟紧了顾锦洲。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小风,一阵一阵刺冷的风像刀一般刮在脸上,还参杂了些细雪,落到脖颈里,有些凉。
许闲停瑟缩了下脖子,抬手捏紧了领口,棉服的帽子上围了一圈软毛,是顾锦洲给他选的衣服,护着脖颈,风刮不进来倒也不凉了。
顾锦洲拉着许闲停的手闷头往前走,地上不知道何时又积了一层雪,咯吱咯吱地踩着走,茫茫雪地里只有走路的声音,周围静的出奇。
屋外的冷风吹拂,吹醒了顾锦洲的大脑。
隔着手套感受到许闲停的温顺,顾锦洲恍惚地想,许闲停从未想过要反抗他,抑或是从未学会。
他懊恼地蹙了下眉,感觉自己太过任性,任性到开始无视许闲停的意愿。
一声不吭地带着许闲停出来,就因为看到那个外国少年靠近许闲停,他生气吃醋。
但许闲停是有交朋友的自由,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干涉许闲停的生活感情,也不可能让许闲停一直都围绕他转。
他太过敏感,许闲停身边出现半点风吹草动的爱慕者信息,他都要严阵以待,像是圈地画食的野狗,容不得他人半点觊觎。
他是爱许闲停,但这种被控制的爱要束缚了许闲停的自由,他不想这样。
顾锦洲猛然想到,刚刚出门的时候,许闲停的衣领还未拉好,他本就怕冷,走出了这几步,只怕凉风早就灌进了衣服里。
顾锦洲猛然停下脚步,凝眸回头望向许闲停。
许闲停的左手被他牵着,领口的扣子单手扣不上,只能用手捏着衣领,露出的手腕被冻的发红,应该是没想到顾锦洲会停下,许闲停抬眸时带着些困惑,吸了吸鼻子,清凉的声音响起:“怎么不走了?”
顾锦洲自责到心疼,走上前一步,两只手攥着许闲停的衣领,温柔且细致地替他扣上衣扣,把下颌处领口的绒毛捋顺,把围巾脱下来,绕两圈裹紧许闲停,直到完全不漏风后,顾锦洲才开口:“你冷怎么还不让我停下。”
“不冷,”许闲停用下巴蹭了蹭顾锦洲的围巾,闻到清新的香味,眯了眯眼睛,“反正走一会儿就到旅店了。”
“抱歉,”顾锦洲的大手捂着许闲停的半边脸,低声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你受风的。”
“心情不好吗?”许闲停眨了眨眼,小声问道。
从雪场上下来,他明显感受到顾锦洲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本来他以为只是错觉,但直到刚刚顾锦洲二话不说把他带出来,他才可以确定,顾锦洲就是生气了。
但他不知道原因,生气的时候许闲停不会主动去招惹顾锦洲,外面的冷风灌进领口并不舒服,他想着忍忍就到旅店了,还是忍住没有从顾锦洲手里抽出左手,而是软心地回握着。
本以为要顶着冷风走回去,却没想到顾锦洲停下来了,把他的领口扣上,还把自己的围巾给了他。
许闲停有些困惑,还是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围巾。
好香好软。
“我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顾锦洲沉声道,“刚刚我生闷气,是因为我看到卢卡一直在你身边,让我感觉不舒服。”
顾锦洲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醋意,他不想对许闲停有任何隐瞒。
许闲停又眨了眨眼,有点摸不着顾锦洲的生气点,但还是顺着他的毛,“卢卡只是好心教我滑雪呀,他还是个小孩啊。”
“我不觉得,”顾锦洲道,“我能感觉到,他看你的眼神不单纯。”
许闲停有些好笑,但他不打算在冰天雪地里跟顾锦洲辨证这些,于是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一定跟他保持距离,好不好?”